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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风槜却是又望向张溪云,道:“其实你想问的,本不是这些吧?”
张溪云尴尬地摸了摸头,又听风槜道:“你是否想问为师怎会知道这些,而那因果只有一份,更无修行法门,我却又如何知道这么多?还懂得遗失的诉命一脉修行法门?”
“你疑惑为师的身份?”
张溪云点头,答道:“请师傅恕溪云无礼,但溪云实在想不通为何师傅会传承了诉命一脉,又为何您要苦苦等待被因果承认之人,方肯传下诉命之法。。。。。。”
“我知道你困惑于为师的身份,但这些事情,如今告诉你亦不过是徒增烦恼,待以后,为师一定会告诉你。。。。。。”
风槜转过身去,“好了,你那么多疑问还是留待该知晓之时再说罢,现在,为师便要正式传你诉命一脉修行法门!”
张溪云点头,随即朝风槜跪下,道:“弟子张溪云,请师尊传法!”
风槜回过身来,低头望着张溪云,道:“诉命,基于先天八卦,而先天八卦则由修士借诉命一脉根基法门,去破阴阳十六门而生于识海,今日我便先让你感受这算尽前生后世之法!”
他走至张溪云身前,抬手轻轻抚在张溪云头顶。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待风槜将手拿开时,张溪云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传说人死前,这一生的经历便会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环绕,而如今的张溪云正是这种感觉。
他望见了五指山、关城,然后是清云梯,他甚至望见了邺城,望见了那一袭素色长裳,望见了父母的笑脸。
然后脑海中的画面一片漆黑,过了半晌后,他才又觉得眼前亮起了光芒。
他望见了上一世九岁的自己,被姑父姑妈领回家。
接着他望见自己上学时的一幕幕经历。
直到。。。。。。
他望见了骊山秦皇陵!
那个突然出现的山洞,他望见了紫色巨剑。
他听清了拔剑时耳边响起的空寂女音!
“数万载的岁月。。。。。。无悔!”
一旁的风槜突然皱起眉头,轻疑一声。
张溪云体内,识海中的紫色巨剑忽然盛放紫光。
而还沉浸在诉命之法中的张溪云。
他再次见到了山洞尽头的那道石门!石门缓缓开启!
镶嵌有夜明珠的长廊、无尽的石俑、汹涌的水银长河!
“啊——”跪在风槜身前的张溪云突然失声大喊,身上尽是汗水。
尽头一座暗红宫殿,牌匾上有着让人胆寒的“阴曹殿”三字!
他望见了。。。。。。
真龙拉棺!
凤凰盘旋!
麒麟起身!
章七十七 纣王剑棺,前世疑云()
就在这一刻,张溪云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现!
那座刻着“阴曹殿”三字的宫殿之内,真龙拉着巨大剑棺!
凤凰背承龙椅而飞,麒麟周身火焰滚滚,昂然起身!
他像是回到了前世的那一刻!
他听见一声剑鸣,抬头望去,却见自己头上悬着一柄金剑!
剑棺泛起奇异亮光,悬顶金剑像被牵引,转瞬便回到剑棺之上,剑棺棺盖轰然炸开,一只犹如枯骨般的手臂从中伸出,紧紧握住金剑,向着他挥剑而下!
他浑身冷汗直流,这一剑斩下,哪有命在!
“痴儿!还不醒来!”
忽然间,他听到耳边响起一声苍老年迈的叱喝声。
一瞬间,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金剑、剑棺、龙凤麒麟皆化为云烟。
眼前是冰炎洞内冲天的火柱,风槜站在他的身前。
张溪云瘫坐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汗水不断滴落。
“怎么会这般。。。。。。?”风槜疑惑,眼中含有担忧,“你。。。。。。望见了什么?”
“我望见了。。。。。。”张溪云差点便将所见前世情景脱口而出,却又及时收住了嘴。
前世之事,实在太过于诡异,又涉及自己轮回转世却未失记忆的秘密,到底该不该告诉师傅?
“我望见了自己幼时的记忆,在邺城中父亲身死,甚至有人要杀我。。。。。。然后,我又望见了。。。。。。”
张溪云决定透露一部分事实,“我望见了真龙拉着一个巨大剑棺,其上有凤凰背承龙椅盘旋飞舞,前有火麒麟起身开道,而剑棺之内,更像是伸出了一只犹如枯骨的手臂!”
风槜大骇,自己这弟子难道见到了中古、乃至上古时期的景象!?
他眉头紧皱,不再开口,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溪云好不容平复了心情,望着眉头紧锁的风槜,心头又打起鼓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那一幅神异的景象代表了什么。。。。。。?
他也正想借此机会,试试看能否从师傅口中得知秦皇陵与这世间的联系。
风槜却一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在山洞内来回跺步,不时摇头。
张溪云也不好再问,只得站起身来,呆在一旁等待。
不过张溪云自己也感到一丝奇怪,剑棺内竟然伸出了一只枯手,持剑斩他,这是他前世时所未看见的!
“不可能。。。。。。但难道真是它。。。。。。?”山洞内响起了风槜难以置信的自问声。
张溪云实在忍不住,又再开口问道:“师傅,您指的是什么。。。。。。?”
风槜闻声望向张溪云,神色复杂道:“中古圣人博弈时,商纣王曾合诸圣之力,造就一具绝无仅有的圣贤铸兵,那。。。。。。便是一具剑棺!”
“那具剑棺。。。。。。传闻是商纣王为自己准备的最终归宿!”
张溪云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那具剑棺其实是他前世在秦皇陵中所见,但师傅居然说这世上真的也有这么一具剑棺,甚至与中古断层的诸圣博弈有关!更可能是商纣王葬身之棺!
“诉命之法,可循前世因果,而你的因果中又带有了中古诉命一脉诸修打入轮回中的记忆因果,难道那缕记忆因果在轮回之中又沾染了别的痕迹。。。。。。?”
张溪云开始有些后悔将此事说了出来,师傅因此开始想到更多,诉命一脉委实太过玄妙,说不得师傅便会因此看破自己前生今生的真相!
不知道是前世小说故事看得太多,还是基于对自己保护的心理,他总觉得自己轮回转世的秘密可能涉及两个世界的隐秘,不该让人知道,起码在自己如此弱小的时候,不该说出去,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此刻他开始想为看见这幅神异之景找个借口,于是向风槜问道:“这。。。。。。会不会是中古诉命一脉诸位先辈亦将关于中古那具剑棺的记忆一同打入了轮回之中?”
岂料风槜却断然否定,道:“绝无可能!”
张溪云一时间哑口无言,又听风槜继续说道:“唯一可能便是为师先前所说的,这记忆因果在轮回之中,又沾染了其他因果!”
“否则。。。。。。那便是你乃是真正的。。。。。。”
“不可能,若你真是。。。。。。为师以诉命之法不可能看不出。。。。。。”
他停住了口,望向张溪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张溪云心头一阵发苦,其实事情再简单不过,自己前世怕是无意间撞到了什么天大隐秘,才有了如今这些事,但他又无法和师傅说明一切,害得师傅一阵乱想。
风槜轻叹一声,“罢了。。。。。。这都是命运与因果的纠缠,为师只怕你承受了这份因果,日后的路不好走。。。。。。”
张溪云心头倒是颇无所谓,自己还真没承受什么乱七八糟的因果,管它上古遗文也好,商朝甲骨文也罢,反正都是我自己上辈子自学成才!
风槜又叹气道:“为师便先将诉命一脉根基法门传你!”
张溪云这才脸色一正,终于到了传法之时!
“你方才应当已经感受过了诉命一脉,先天八卦算苍生,觉得如何?”风槜问道。
张溪云抓了抓头,思索道:“难以言明的感觉,太过玄妙,仿佛自己重回了过去,一切都是身在其中,偏偏又无力改变。。。。。。”
风槜点了点头,“无法改变,是因为为师塑命未成,自无法改命。”
“而能身临其境,便已诉命。”
“接下来的日子,你便同为师住在山洞内,直到你将为师所传授的法门悉数记住之日,方可出这冰炎洞!”
张溪云激动,高声应道:“弟子遵命!”
。。。。。。
中皇洲,帝京城。
张府,整个帝京城除去皇城外,便为此处最是气派。
而张府之主,自然便是帝师张庸。
府内,书房之中,张庸坐于椅上,手中握着一块染血的玉佩,其上的血迹已然干枯,像是融入了玉中,玉佩上隐隐望见“平三卿”字眼。
“天凡。。。。。。你离开为父十五年有余了。。。。。。”
“再有三年,你的儿子亦该成年了。。。。。。”
“为父当真不是一个好爷爷,到现在,连自己孙儿的名讳、样貌都不知晓,但你外公恼怒我,我亦不好去见他,你莫怪为父。。。。。。”
“如今世间大局已定,神境隐世,这本便是你当年的主张。。。。。。”
“为父亦该离开帝京,去为百年后做准备了。。。。。。”
汉历天涌三十一年冬,帝师张庸离京,朝野震荡,世间哗然,无人知晓其去向。
章七十八 出洞,对弈 (求收藏推荐)()
舆玄峰上,冰炎洞内走出一人,正是张溪云。
他这次随风槜修行,在山洞中住了足足半年有余,好在他修为斟至八卦之后,倒也开始有了辟谷之能,故此在山洞内,大师兄每隔五日才送来一顿饭,倒也无关紧要。
这也是他拜师之后,与师傅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段日子,几乎每天,师傅都在教他如何反叩天地八门,以及诉命一脉的诸多法门。
时至今日,张溪云才大致记住了诉命一脉诸多法门,其中有些法门,以他现在的修为甚至还无法施展,仅仅是将其死记硬背了下来。
风槜教完了张溪云诉命一脉根基法门之后,终是叫他出洞离去,此后的反叩天地八门,便全凭张溪云自己了。
张溪云刚出洞来,便见到了脸上满是笑意的大师兄等候在外。
“修行结束了?”大师兄问道。
张溪云伸了个懒腰,道:“大概是好了吧,这半年来,一刻不曾休息,可是累死我了。”
大师兄轻笑道:“你先回去罢,去梳洗一番,中午你师姐为你做了些吃食慰劳你。”
张溪云脸上挂起了笑意,“还是师兄师姐待我好,我这便赶回去了。”
他正要走,又停下脚步奇怪问道:“大师兄,你不与我一同回去?”
“我尚有事要告知师尊,你先回罢。”
张溪云点了点头,道:“那我便先走了,大师兄你早些回来。”
大师兄“嗯”了一声,便往冰炎洞内走去。
张溪云回到住处,先是去小溪中打了些清水,梳洗了一番,便急忙跑去隔壁院子。
“小师弟,回来了?”
张溪云刚推门进到院子里,便听见三师兄的声音响起。
院内,三师兄与四师兄正在对弈。
“是啊,好不容易才学得让师傅他老人家觉得满意了,刚出来便听大师兄说今日有美酒佳肴,迫不及待便赶来了。”
他走到二人身边,略带好奇地望向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