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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张妙手空空也不是无的放矢,是故意从普玄处偷来的,然后藏在这木鸟之中交给自己?
方仲想来想去,不知道是谁会老盯着茅山二道,只有再次看到赖皮张时,亲口问一问他了。这天字诀自然不能老是放在身边,如今取了出来,就同两卷书轴放在一起。当晚方仲也没回玉虚宫,和那道人说过之后,愿意代他操劳一晚,看守兽栏。胡道人白赚一个便宜当然乐意万分。
胡道人千恩万谢,说好明早过来换班,把这里交给方仲后,自己偷闲快活去了。
方仲一人宿在这里,趁着夜间无人,偷偷把栏门打开。那狰狞兽自从上了昆仑,便如被放入了囚笼,方仲趁此机会,就想让它走一走。因怕狰狞兽野起性子跑起来没完,方仲把栏门上的铁索取下来,如给马儿上缰绳一般,绕着狰狞兽脖子扣紧了,牵在自己手里。
兽栏往下是山路,右侧是去三清殿,方仲两边都不敢去,便拽着狰狞兽往左侧的山林里去。那山林没有路径,树林稀时,方仲还跟得上狰狞兽的速度,二者窜窜跳跳,转眼就进入密林深处。
到了里面,枝枝叶叶遮挡,更有无数盘根藤蔓拦路,方仲便再也快不起来。方仲不时拽住狰狞兽,让它走跑慢一些,即使如此,方仲亦奔得气喘吁吁。
那狰狞兽难得如当初陪着来昆仑时那么自由,被方仲不时拉住,有些不耐烦起来,它把头颅往后一扬,一口叼住衣襟,往背上便甩。方仲轻飘飘落在那狰狞兽背上,随即扣住了两侧鬃毛,双腿夹紧,这才不虞掉下来。
狰狞兽大吼一声,如猛虎出笼,猛地往前窜去。只听耳边呼呼风响,无数枝叶往后飞驰,比之刚才快了数倍。眼见前方出现一个阔逾数丈的山涧,方仲连忙往左侧拽那铁索,想让狰狞兽绕道而驰。谁知那狰狞兽把头一低,四肢微曲,微微一个蓄力,嗖的一声便往对面蹦了过去。
方仲吃了一惊,连忙把眼闭了,只觉得一阵剧烈颠簸,狰狞兽已然踏在实地,又开始撒腿如飞起来。
一路上那狰狞兽穿山越岭,也不知跑了多少距离,似乎要把前些时的寂寞难耐一起发泄出来,无数常人难以鱼跃的障碍它都一跃而过,直到前方山岭出现一株参天古树。那树枝繁叶茂,高耸入云。狰狞兽几个纵跃之后,参天古树的最上一层终于出现了狰狞兽的身影。
直到这时,它才终于安静下来。如水的月光毫无保留的倾洒在狰狞兽和方仲的身上,下面则是此起彼伏的山林,无数高大的古树都被踏在了脚下。
嗷——呜——!
狰狞兽一声长嚎,顿时围拢在古树下方的无数飞禽被惊起,纷纷拍翅远遁。方仲从狰狞兽背上爬下,站在这一览众山小的古树之上,一股豪气油然而生。那狰狞兽叫过之后,方仲依模学样,也敞开了喉咙,大声喊叫起来!
啊!
一人一兽的声音在天际回响
此刻没有人来坑害谁,也没有人来争权夺利,有的只是脚下那一抹壮美的风景。多少人花费了无数心思,踏着别人的肩膀与血泪,站在旁人眼中所谓的高处时,有没有回过头来想一想,那是否真的是一个人永恒的追求。
功名利禄转头空,只有天地才是永恒的。如果能够与天地一体,那还有什么好追求的。方仲觉得这一刻,心中没有仇恨和憎恶,郁结在心中的烦恼都随着自己的一声大吼而纾解开来。
过去,受到的苦难,只是逼迫自己前行的动力。
如今,自己已然踏下了一个坚定的脚步,大路就在前方。
未来,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大道有成,至亲齐聚……
第九章 卜夷散人()
咚!咚!咚!
钟声洪亮,响彻整个昆仑山。
玉虚宫前宫门大开,成排的昆仑弟子侍立两旁。
此刻的大殿之内辉煌无比,无数长明灯高挂,早已排开数十张宽大桌椅,上面仙桃灵酒摆放,馨香四溢,等待恭迎各处洞天福地道家掌门宗主来临。
八卦台上,悬天真人意气风发,一身黑色镶金道袍,头戴紫金道冠,显得沉稳贵气庄严无比。身后排着数十位文之辈弟子,个个气势威严,不容小觑,每一人都是炼气化神境界高手。悬天真人两旁,则依次排列着卢公礼、周公望、玉机子、玄春子等人,是此刻除了紫阳真人外所有已是炼神还虚这等无上修为的耆老高贤。悬天真人故意把昆仑门人子弟精华尽出,迎人是假,立威是真,把此时的掌教之威展露无疑。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悬天真人微一摆手,大殿处一位负责迎接司仪的弟子朗声道:“掌教真人有请各位同道!”那声音运气而发,从玉虚宫内遥遥传出。
不一时,在宫门外侍立的弟子高声传呼:“王屋山虚月真人率同诸位长老前来与盟。”
鼓瑟齐鸣中,一行修道之士缓步而进,男女都有,当先之人年过半百,但生的相貌堂堂,一脸的神仙之气,此人朗声道:“王屋山同道见过各位高贤。”悬天真人笑道:“虚月真人不必多礼,请入座。”那一行人自有弟子引入旁边落座,其位置颇为靠前,牌第三位。
王屋山虽无昆仑源远流长,但也是名门大派,道家主流之一。
又有人高声道:“青城山魏掌门率同门下弟子前来会盟。”
宫门处顿时出现一群俗道打扮都有的人,当前一人魁梧万分,龙行虎步,进来后双手一拱,高声道:“青城山同道见过掌教真人,见过各位高贤。”
悬天真人笑道:“魏掌门不必多礼,待誓师之会一了,自然有卢师弟好好招待各位。”原来此人与卢公礼有旧,悬天真人才这么说,而且一向与昆仑同气连枝,是昆仑坚定同盟之一。
青城派的座位依旧比较靠前,乃是第二位。
青城山的人落座不久,就听外面有人道:“华阳门岳真人率同门下弟子前来与盟。”
悬天真人神情一震,朗声道:“有请!”宫门处当先一人长髯飘飘昂首阔步而进,身后随着华阳门诸位弟子,那贾光南亦赫然在列。那岳真人面色白皙,凤目红唇,看上去温文尔雅,但眼中精光闪动,一望而知便是涵养功夫十分了得之人。
华阳门的人在昆仑弟子接引之下,昂首做到了第一排第一位的座位之上,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接下来又有数个大派进宫,有罗浮山明耀真人、括苍山成德尊者、金庭洞崇妙大师、灵虚谷司马谷主等等,所带人员或多或少,分别排班坐次。这些门派很多都有弟子派遣在昆仑学艺,与众人相熟,一时间寒暄四起,好不热闹。这十几个大派都是有炼神还虚境界的仙家高手存在,故此俱都排在前面座位。
接着是洞天福地之中小一些的门派觐见,这些门派偶有一二个侥幸到了还虚境界初期之人,但大多数不过和昆仑文字辈弟子相当,也就在炼气化神境界之中上下,悲惨一些的,有几个这种境界的都已算是难得。如这般小门小派的,即便应召而来,悬天真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觐见还未结束。大殿内济济一堂,悬天真人满面红光,看着下方众人的仰视目光,说不出的舒心快意,心道这才是天下第一大派的荣光,需知如今在这八卦台下,来的哪一个不是称霸一方的门派,那些俗世之中的小门小户,连觐见的资格都没有。
越是底蕴雄厚的门派就越是所排坐次靠前,稍小的洞府门派便只能敬陪末座了。这种事就是实力为尊,想要旁人尊敬,首先就要自己有能耐有本事,让别人看得起,否则便只能被人忽视,所以那些排在末座的人,也怨不得谁,至少还有人比自己更差的。
就听外面有人朗声道:“麻姑山麻婆仙姑率同门下弟子觐见掌教真人。”话音一落,宫门处出现了一个穿着普通衣衫,满脸麻子的少女来,这女子年纪不过十来岁,其貌不扬,看上去颇像个乡下村姑。
在无数人的注目之下,那少女腼腆不已,那只听她有些紧张地道:“麻姑拜见掌教真人,拜见昆仑各位高贤。”在她身后只随着一个弟子,而这弟子有许多三清殿外门弟子都认识,是依旧在昆仑学艺,长着一张长脸的马有德。作为外门弟子,只要他愿意,是可以留在昆仑山学艺的,直至他返回自己的山门。
这麻姑山居然总共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那麻姑不过是一个道号,这少女原本名字肯定不是如此称呼。只是再怎么说,这麻姑山也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找一个传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少女,实在让人感到好笑,不只长得难看,就是修为,也仅仅炼气化神初期,比之昆仑山和其他门派之中的许多弟子都不如。
悬天真人虽然心中不屑,但出于礼仪,依然微笑着道:“本座记得麻婆仙姑另有其人,不知……”
那十来岁的女子面露黯色道:“先师已然羽化了。”
悬天真人点了点头,温颜道:“请坐。”
在昆仑弟子引领之下,那满脸麻子的少女来到最后一张座位坐了。
方仲作为玉虚宫弟子,虽然不受悬天真人待见,但在这重要日子里,也被分派了一份职务,便是看守玉虚宫外九龙桥,与众多同门一起迎接这一拨拨门派。
看着这三山五岳之人,方仲才知这天下能人何其之多,不说佛门中人,仅仅这道家就有这许多门派,每一门每一家虽然不如昆仑之传承悠久,但也各有所长,绝非可以等闲视之。想当初自己一心要拜入昆仑门下,倒是自己鼠目寸光了。
眼见最后那麻姑山的二人也进了玉虚宫,只道没有人来,一位和方仲一起侍立的昆仑弟子道:“行了,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不会来了,把玉虚宫大门关上。”
几个弟子真要把进入大殿的大门关上,却见远处一道人影如风而至,叫道:“且慢关门,且慢关门。”
“咦,还有一个?”
一位昆仑弟子喝道:“你哪门哪派的?”
来人童颜鹤发,一身白袍只用一根麻绳系在腰间,身上再无长物,看上去朴素之极,与众门派真人掌门雍容华贵迥然不同。那老道虽然朴素却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意,周身气息不显,只凭门外那些昆仑弟子,根本看不出此人修为深浅。此人见昆仑弟子问起,堆笑道:“贫道卜夷散人,特来觐见掌教真人。”
“卜夷散人?没听说过啊?师兄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问一问他是何门派的?”
那卜夷散人笑道:“贫道乃是蜀山派掌门?”
“蜀山?你不是在骗人吧?那蜀地多山,不知多少名门大派都在川蜀,你就敢以蜀山为门派之名?”那弟子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那卜夷散人道:“贫道志在四方,自然要取一个大气一点的山门之名了,可惜神州、苍梧这些名称过于宏大,贫道福缘浅薄,担当不起,只好退一步,以一介地方为名了。”
“嘿嘿,看不出你还很谦虚。前来会盟的除了我道家洞天福地之人,就是接到掌教请帖之人,不知蜀山掌门有没请帖?”
那卜夷散人皱眉道:“贫道行得匆忙,并未带的请帖在身。不过贫道也算是道门中人,自然要来昆仑会盟一番了。”
那昆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