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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右边所化巨手原本抓住的是方仲一条左臂,如今却是一个满脸邪笑的方仲,他的左臂依旧在*师的巨手之中,但空出来的单手两脚却连连挥动,向*师的脸面没头没脑地一通乱打,嘴里还道:“快放你小爷下来,若是慢了一丁半点,让你法师当不成去当太监。”
*师大怒,把这满口胡柴的方仲轮起来,往远处墙上重重一扔。那方仲顿时飞出,在墙面上一撞,直接消失在墙面之上。这边刚把那方仲解决,左边手上一阵剧痛,转头一看,另有一个看上去有点畏畏缩缩的方仲正抱住自己的巨手,张开口在那里啃咬。那*师怒吼一声,手臂一震,那方仲顿时抱不住胳膊,往地上落下,被*师抬脚一踢,也滚到一边。
虽然挣脱了两个,但还有两个方仲在*师手上挣扎。*师二话不说,抓住这两人先后往地上一砸,然后抬脚就踩。他也不管哪个是本体哪个是化身,见到了就打。这第一个被砸的方仲见势不妙,就地一滚,一阵鬼气翻腾,竟然又分出了三个方仲,连同他自己一共四个,一起举手往上托住落下来的巨脚。四人合力之下,*师虽然把他们踩得直不起身,却也无法再压得下去。
到此时候,方仲从被*师痛打一顿开始,竟然已变化出六个化身,连同他自己,已是七个。
下浮屠鬼化之象中的六欲,*(爱)、形貌欲(忧)、威仪姿态欲(怒)、言语声音欲(喜)、细滑欲(惧)、人相欲(憎),方仲已尽数放出!
原本被*师重创的仓堂主见到方仲被撕裂的一瞬间竟然变化出多个化身,不惊反喜,仰头大笑道:“重阴必阳,重阳必阴,原来应在这里,老夫果然不会算错。”他挣扎着起身,向一众方仲喝道:“快回昊天镜去。”他也不知哪一个才是方仲本体,反正和化身说也是一样,说罢,先往那千佛殿来时的路跑去。
按照约定,只要把*师这具神魂之身引入昊天镜中,就算成功了大半,方仲如今所要做的便是引那*师上钩。
*师一脚踩住四个方仲,但另外还有三个方仲的化身,纷纷围拢上来一起出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师变化出了两只手,但四只手依旧比不过方仲有七个人。无数人影围着*师拳打脚踢,不时有一两个方仲被*师的拳脚打飞出去老远,但不久便即奔回,又加入战团。
虽然*师的手段比方仲高出甚远,但大家都是神魂之身,一个只不过分化出一缕分魂来对付方仲和仓堂主,另一个却得天时地利,施展出远超自己修为的六欲化身,两相一比较,此消彼长,二者竟然奇迹般的打得难解难分。
方仲的六欲化身以单个人的实力无法与*师匹敌,但胜在人多,二者又俱都无法施展各种符咒法术,完全只靠神魂之身的变化较量。如此打下去,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那*师一个不备,被其中一个方仲靠近身后,在跨上踢了一脚。这对他而言本已是奇耻大辱,偏偏那个方仲还油嘴滑舌道:“啊哈,我踢中了,原来他是个没卵蛋的和尚。”
其实那一脚没有踢到要害,但那个方仲非说自己踢中了不可。先前说要把*师从和尚变成太监的方仲一边动手一边啧啧出声道:“可惜可惜,原来是太监假冒和尚,不是和尚变成了太监。”
另有一个方仲反驳道:“错了错了,或许人家既不是太监也不是和尚,而是个大姑娘冒充的,当然没有那话儿。”
这话一出,顿时喜坏了另一个方仲,他贼眉鼠眼道:“仁兄真是高见,既然是大姑娘冒充的,我一定要拨开那层黑气看一看他的脸蛋。”他滑溜之极的贴近*师侧面,伸手去抓围绕在*师面前的那层黑气。六个化身同气连枝,见那方仲动手,一起向当中挤来。*师四手齐出,打飞了四个,抬脚踢走一个,偏偏那个贼眉鼠眼的方仲躲在了四手可及的死角,在*师的腋窝处探手而出,一掌拍在了黑气笼罩的面上!
“啪!”的一声,这快捷无论的一掌并不很重,但却让那*师如造雷击,浑身一震之后,蹬蹬蹬连退数步。那面上笼罩的黑气被方仲这一掌打散了许多,终于露出朦朦胧胧的真面目来。
数个方仲一字排开,各有各的表情,俱都直愣愣望着这威名素著的神教护教*师。在那朦胧黑气之下,一张十分俊朗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两道剑眉之下是一对深邃双目,散发的眼光动人心魄;刀削般的面孔不需要任何修饰,永远是那么年轻,完美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总是带着一分笑意。这样的相貌足以迷住任何心智不坚的女性。而拥有这样相貌的人,竟然是护教*师,一个根本不应该如此年轻的大明轮法王。
方仲曾经遇见过另一位法王子灵阳,论风度,和这护教*师果然有三分相似,但*师那身上自然而然散发而出的气势,却比法王子灵阳要高出十倍不止。
护教*师漠然一扫眼前方仲,冷冷道:“你是谁,能够把下浮屠鬼道法修到这般地步的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方仲自己还未答话,一个化身抢着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所学的就是下浮屠鬼道法?”
那护教*师冷笑道:“我佛万法无量,区区下浮屠鬼道法又有何奇。”
方仲本尊问道:“你口称有佛,却出手狠毒,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显露本相,试问心中有佛之人也如你这般遮遮掩掩的么。”
那*师道:“秽土众生,无明痴暗,多诸邪见,若无无上法相,怎能让众生臣服,深信因果。你无知无妄,也敢质疑于我,又亵渎我身,万不能留你在世上!”话刚说完,他把深邃双目一闭,口中念念有词,四只手同时一掐诀。原本朦胧的黑气一扫而光,彻底露出本来相貌,不但如此,更有一丝红色光芒从额头破皮而出,那光芒越来越亮,噗的一声,额头处现出一只散发红芒的血红色妖目。在妖目一出现的同时,左右双肩同时一抖,黑气一凝,又多出两手,彻底成为一尊头开妖目、身有六手的魔化法相。
那*师在变化出这等法相之后,喝道:“安忍不动如大地,秘藏无上法量身。我佛早弃下浮屠不用,想靠此法度化人间地狱,永成空想。无我不成佛,有我法顿悟,这才是我佛妙谛。”旋即六手箕张,如风而至,冲到方仲面前,无数掌印拍出,那一众方仲化身连同方仲本人被*师这等法相打得纷纷向后跌去。
一瞬间形势逆转,方仲空有六欲化身在*师这等强攻之下依旧招架不住,七条身影如走马灯似的飞进飞出,休想靠近那*师身边三尺之地。
方仲心下大惊,知道这般打下去,自己必输无疑,想到那仓堂主还在等自己引*师进昊天镜里面去,大声道:“快撤,量他也不敢追来。”几条化身在方仲带领下,不再一窝蜂围攻上来,却返回身往来时的路跑去。
那*师在后紧追不放。
二者一前一后,相继来到千佛殿中心处。在一尊大佛的坐像之前,仓堂主面带一丝蔑笑而立,见到*师在后面追来,向方仲喝道:“做得好,我身后便是出口,只要他追到昊天镜里,我便有办法困住他的神魂,到时候投入草人之身,也让本堂主射他七箭出一口恶气。”
仓堂主把身子一闪,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大洞,里面不见丝毫光亮,似乎深不见底。方仲的化身相继从此洞中一跃而进,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仓堂主待方仲都进去之后,这才向着追来的*师冷笑数声,一转身,也没入此洞之中。
那*师追到洞口,微一停顿,便冷笑一声大步跨了进去。
第五十五章 初见大法师(六)()
昊天镜之中
*师蓦然出现在一片漂浮着淡淡云气的无名之地,眼前除了灰白色的浓雾之外看不见任何山石树木和有生命的东西,连地面都是灰扑扑的细碎沙砾,这荒芜之地竟然连一株小草也无。*师骤然见到此幕,不由得一愣。
在这空空荡荡的地方,方仲和仓堂主的人影亦消失无踪。
“胆小鼠辈,快给本法王滚出来!”
空旷之地响彻着*师的咆哮之音。
无人回答。
*师冷笑道:“别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他那额头那只血红妖目忽然光芒大放,从中射出一道碗口粗细的红色光柱,刺入浓雾深处。
红色光柱随着*师的头颅转动,往左右一扫,旋即便定在了右方浓雾深处。红色光柱所照之处,两条人影显露无遗,一个正是方仲,另一个是仓堂主。方仲已不知何时收了六欲化身,与仓堂主二人回头看着*师所在之处。
二者相隔了约莫数十丈,这点距离对于*师来说转眼即可跨越,就在*师想飞身过去时,那仓堂主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师,你不该来。既然来了,那便是天要亡你,怪不得我仓昔无情了。”这笑声在混沌空间中回荡不息,宛如天雷滚滚。
随着仓堂主的笑声而起,那些灰白色的雾气忽然间旋转了起来,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地方更是睁目难辨。
昊天镜作为昊天堂的镇堂之宝,早被仓堂主操纵由心,这里面的风云变幻都在他一念之间。
狂风越刮越猛,无数飞沙俱都往*师打去,转眼便将他那魁梧的身影淹没。
狂风呼啸声中,传出一声威严之极的长喝:“无法无灭,不动如山!”*师的身影光芒大亮,任凭风吹沙打却屹然不动。
在另一边,仓堂主向方仲道:“我先送你出去,告之赢奎把桑枝箭备好,放在我肉身跟前,我把*师神魂逼出昊天镜的那一刻,必须马上使用。”
方仲道:“仓堂主也要自己小心,晚辈觉得这*师敢大胆追来,必然有所依仗,不是莽撞冒失之举。”
仓堂主道:“你说得有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多一分防备总是好的。不如再把我面前那草人缠绕上几条粗粗的铁链,牢牢绑缚,万一被*师的神魂附体,也好叫这草人无所逃遁。”
“就依仓堂主所言。”方仲点首应诺,站在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仓堂主只是伸手往下一指,方仲脚下顿时显出一个大洞,洞口一张一缩,便把方仲吞了进去。
方仲身形一消失,仓堂主重新把目光投向*师。这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那*师竟然已经从狂风席卷中迈步而出,六只手各捏法诀,浑身精光闪闪,一步步往自己走来。
仓堂主喝道:“你便有金刚不坏之身又怎样,老夫略施小计,把你这金刚不坏变成枯草之躯,到那时,再要你好看。”
眼见*师离着他越来越近,仓堂主估计方仲出去后,已把他是所说之事安排后,随即面色一寒,冷笑道:“你我生死在此一决!”他的脚下无声浮现一个窟窿,转眼便坠了进去。
昊天堂那座伏羲卜筮台上,昊天镜依旧散发着蒙蒙清光的高悬在空中。昊天镜下那副龟甲之上,赢奎与方仲并肩而立,在他们前方,那妫大哥与两个昊天堂弟子正用数根精钢打造的铁链条在捆绑那个稻草所扎的假人。
赢奎道:“手脚快一些,仓堂主不久便出,可别把他老人家交代的事做差了。”
妫大哥一边把铁链牢牢捆住那假人手脚,一边笑道:“少堂主放心,莫说这是个草人,就算真是钢筋铁骨做的,有这几根铁链拴着,它也跑不了。”
赢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