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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春子露出卑微之色的道:“贫道没有坐骑,也想取一只灵兽坐坐,故此先来玉机子师兄旁搜一搜那灵牌。”
“灵兽岂能轮得到你?滚回去。”卢公礼毫不客气的道。
玄春子又向岳光祖道:“岳真人,贫道日后为你办事,这鞍前马后的来去奔波,有此御风而行的灵兽助阵,岂不如虎添翼。”
岳光祖细细一想,这英招与其落在那卢公礼的手上,还不如给玄春子,毕竟在玄春子手中,自己想要夺来,他也不敢不给,忙道:“卢道兄何必如此呢,玄春子道兄不管怎样,都为我等破此四灵万象阵立下不少功劳,就把此兽给他,也是他应得的奖赏。”
卢公礼可以不给玄春子面子,但对岳光祖他还不能不讲人情,他回头看向*师,见他点了点头,便又转颜笑道:“那此兽就给玄春子师弟你吧,师兄又非小气之人,你既然有功,自然当赏,没谁和你来争。”卢公礼翻脸时就说自己是上师,不翻脸时就说是师兄,颠来倒去都有理。
玄春子大喜,万分感谢之后,才从玉机子的尸体怀中摸出那块风字灵牌,滴血祭炼后,收服那英招神兽。
四阵已破,玉虚宫近在眼前,*师冷冷道:“昆仑诸耆之中,只有悬天真人还龟缩不出,定然躲在玉虚宫中,你们一把火烧了此宫,把那老家伙逼出来。”
玄春子一听大急,忙道:“岳真人不是想把此玉虚宫作为一处别院存在,交由贫道执掌,怎么又要烧毁?”
岳光祖道:“本座没说这玉虚宫就还是原来的玉虚宫,大不了在这白地之上另起一座小的给你便是。”岳光祖面容冷淡,就好像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不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玄春子愕然半响,忽的一笑道:“是,是,岳真人说得有理,贫道并不想留在这昆仑山上,还是随着岳真人回华阳门好了。”
岳光祖感到有些奇怪,这玄春子一开始总是想自己执掌玉虚宫,怎么一下子如此温顺,想随着自己回华阳门了,不过这样也好,留在身边随时监视,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师道:“四阵已破,把其余几处的人马都叫过来,一鼓作气,攻下玉虚宫。”
“是。”几个手下之人立刻向左右两边而去,那里化鬼王和火丹童子在破阵之后留在原地休息。不久,化鬼王便领着无数役鬼堂弟子来见*师。
化鬼王依旧坐在他的乌烟驹之上,而在他下手,一个身穿昆仑弟子服饰的年轻弟子却骑坐在一匹形如雄狮的巨兽之上,傲然望着前方,在他身后,也跟着几个垂头丧气之人,亦步亦趋,连头都懒得抬起。
卢公礼看得分明,奇道:“这不是三清殿弟子周青么,咦,陆文甫也在他身后,有些意思。”
化鬼王也看到了卢公礼,不过他已从周青口中知道卢公礼背叛悬天真人之事,此时见到他站在*师旁边也毫不稀奇,向卢公礼道:“本王以为是谁,原来是卢高贤,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歇,卢高贤深得其味。”
卢公礼和化鬼王交过一次手,此时一听便知他语含讽刺,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化堂主只是做在了明处,而老夫却躲在了暗处,其实俱都是为法王效力,何分彼此。让老夫奇怪的是,你身旁这几个昆仑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化鬼王向一旁的周青一指,说道:“这是本王座下高徒,如你一般也屈身在这昆仑派之中,如今立下大功,自然又回我役鬼堂了。”
“哦,真想不到化堂主也收徒弟。”卢公礼有些诧异地道。
“本王所收的徒弟又不在少数,谁能最后胜出,谁就能得我真传,谁要是半路就死了,那这徒弟不要也罢,本王是不会费心费力去栽培一个废物的。”
周青骑在开明兽上,向卢公礼施礼道:“弟子见过卢师叔祖。”
卢公礼呵呵笑道:“不必了,你既已投在化堂主门下,而老夫也非真的是你师叔祖,这些俗礼就免了。倒是你身后的这几位弟子让老夫看着眼熟,为何不出来见一下。”
在周青身后的陆文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卢师伯,弟子已痛改前非,决意随着神教做事,求师伯看在昔日多有相助的份上,向周公子求个情,让师侄孝敬卢师伯。”
卢公礼摇头道:“老夫乃是*师座下千幻上师,不是你师伯,再者我等也不是为神教做事,神教和你昆仑一般,都已成昨日黄花了。”
陆文甫眼睁睁看着卢公礼转身离去,失望之下差些晕去。
周青低头看了陆文甫一眼,冷哼道:“你怕什么,只要甘心为我做事,并不会亏待了你。”
陆文甫道:“是,是,周公子但有所命,在所不辞。”
役鬼堂的人刚来不久,火丹童子就领着砺丹堂的人来了,他不喜热闹,只是朝着众人拱拱手,便算是打过招呼了。这两处人马一到,*师正要命神使和灵宝领着人率先攻打玉虚宫,远处又有一大群人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天墉城和方仲、欧堂主等大战一场的蚩浑及九黎之众。
蚩浑到*师身前翻身拜倒,惶恐道:“属下来迟,请法王恕罪。”
*师冷冷看了他一眼,问道:“蚩堂主因何事耽搁了?”
蚩浑道:“好教法王得知,那锻金堂不服管束,不听调遣,居然在天墉城内反出神教,是卑职想去劝解于他,反被他领着人大杀一场,大家互有死伤,以致卑职来迟。”
*师怒道:“锻金堂的人敢这么大胆,不怕我杀得他鸡犬不留。”
“不止如此,卑职属下的飞虎卫与狂狮卫两位人马也串通了锻金堂,一起离开天墉城,不知投往哪里去了。”
啪的一声,*师手掌一挥,已打了蚩浑一个耳光,骂道:“废物,连自己的人也管不住,你是怎么当这堂主的。看来当初拉你,是本法王的不是。”
蚩浑又羞又愧,当着自己的九黎部众,被*师这样一通训斥,实在丢脸至极,可是事实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只能开口告饶道:“非是本堂主不力,而是这几人早有反心,此次更是得了那鹞鹰王的蛊惑,说*师才是杀死姜堂主的幕后之人,这才让几人心生叛意,要杀*师为姜老堂主报仇。”
“哼,那鹞鹰王也来了天墉城,本法王正想寻他,他倒自己来了,好得很,再见到他时,我一定砍去他的双腿,看这无手无脚之人,还怎么煽风点火。”一想到鹞鹰王屡次与自己作对,*师便十分痛恨,当初没有把他直接杀了,拉到阵前去与正道中人厮杀,反而被他逃过一命,当真意想不到。
蚩浑叩地如捣蒜,说道:“卑职虽然来迟,这接下来的大战还有用得上我部众之时,请法王下令,我愿意带着九黎部众火烧玉虚宫,为昔日仇怨作一了解。”
*师点头道:“好,那你便带着人去打这玉虚宫吧,若能拿住悬天真人这个老匹夫,这迟来之罪可以抵过。”
蚩浑心道那悬天真人这么高的修为,想要拿住他只怕很难,但*师这么说了,又不敢反驳,只得点头称是。一旁的卢公礼笑道:“忘了告诉蚩堂主,那悬天老儿被我刺了一剑,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你尽管去抓便是。”
蚩浑大喜,即刻领着九黎部众越过九龙桥,浩浩荡荡杀向玉虚宫。*师把手一挥,化鬼王、火丹童子等人跟在蚩浑身后,也向玉虚宫杀去。
第六十三章 蜀山出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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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溃逃下来的昆仑弟子如今都守在玉虚宫中,除了一些彻底丧失信心而选择逃跑的人外,凡是忠心于昆仑者,俱都在这里聚齐。一场捍卫玉虚宫最后尊严的大战即将打起。
玉虚宫内,那座曾经让人无比尊崇的八卦台上,悬天真人坐在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座下几个昆仑弟子。天玄宫宫主无念、紫衣仙子、邓文忠等几个文字辈弟子赫然在列。
其中一个文字辈弟子悲愤万千的道:“紫阳师伯是力战到最后才和那离教主同归于尽的,都是弟子无能,不能为师伯分忧,这才让魔教妖孽竟而杀到玉虚宫来,我等真是愧对昆仑列祖列宗,万死不足以谢我等之罪。”他说着说着,竟而放声大哭起来。
形势败坏到如此地步,已非人力能够挽回,思之能不神伤。
千年大派,一朝倾废,任谁都会难过。
悬天真人淡淡道:“要说罪人,这罪大恶极者,非本座莫属。都是本座听信了岳光祖那厮的谎言,这才挑起事端,以致一发不可收拾,终落入了如此境地。哎,本座糊涂啊,那魔教即使真的没有了血婴,我昆仑想靠一己之力就扫平天下,也是不可能的。”
悬天真人终于知道自己的那点野心,和昆仑的实力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大了。其实自紫阳真人之后,昆仑实力大损,没有数百年的时间根本恢复不起来,而自己却如此莽撞,急于立下不世之功,反置昆仑于不复。
那紫衣仙子道:“为今之计,只有迅速联络慈云寺和慈航静斋,让他们派人相助,或可拧转乾坤。”
“远水解不得近渴,现在去求,就算他们答应,等到人来,这玉虚宫早已化为灰烬了。”
“那怎么办,难道坐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做,等着厮杀就可以保昆仑太平无事?”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另寻一个妥善之法。”刚才出言解释的道人乃是长平子,是曾和陆文甫同为三清殿执事的文字辈弟子,如今也退守在玉虚宫里。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谁也想不出好一点的办法来。
天玄宫宫主无念自玄圃台败阵之后就领着人退回玉虚宫,原本想去玄女台帮忙,谁知那玄女台被灰气罩住,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只得作罢。无念道:“玉虚宫能守则守,不能守当弃,没必要纠结太多。现在我来问诸位师兄,这玉虚宫守不守得住?”
众人哑口无言,那长平子道:“守不住了。”
“既然守不住,还留在这里作甚?”
“可是不留在此地,又能上哪里去?难道就此流落江湖,弃昆仑山不顾,这与被灭有何两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贫道觉得无念宫主说得对,暂时避让,才好东山再起。”
无念向悬天真人道:“掌教以为如何?”
悬天真人看了看周围的昆仑弟子,黯然道:“无念师侄所言不假,贫道决意为昆仑尽忠,与此玉虚宫共存亡,黄泉路上,好与紫阳师兄为伴,来世还做师兄弟,共修人间大道。但诸位师侄却不必如此,你等还有大好前途可走,能保留一份昆仑技艺流传后世,就保留一分,也算为将来做一件善事。”
悬天真人此时所言,句句肺腑,众人感动之余,更有几人立誓与悬天真人一道,死守玉虚宫,但也有几人面色变换,起了离去之心,但没有首倡之人,却不好意思先行离去。
宫门外飞奔来一名弟子,大声道:“魔教的人杀过来了,诸位师兄弟已在竭力抵挡,请掌教真人速谋良策。”
外面的喊杀之声清晰可闻,悬天真人自嘲一笑道:“良策?本座唯一死报昆仑,诸位请自便吧,任何抉择,本座都不会怪你们。”悬天真人说完,双目微闭,已不复再言。
无念轻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