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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风席卷而至,红影已悬空出现在门口,离着普玄不过数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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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观也站了起来,吃吃道:“仙儿,你……你还认得我两个么?”
身穿红衣出现在普玄和定观面前的正是央宗,只是她的打扮总是不停变化,有时候头上遍扎小辫,项挂珠玉,像极了央宗,但有时候又长发披肩,身着长裙,极想仙儿。普玄和定观对仙儿极熟,而央宗的事则都是从方仲那里听来,如今眼前所见之人应该是央宗的肉身,但打扮无一不像极了仙儿,自然脱口而出叫她做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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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看上去无动于衷,神色漠然的扫过二人。
普玄大着胆子走上两步,已到了仙儿面前,几乎一伸手便可以捉到她的臂膀。普玄道:“方仲呢,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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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便是道人,什么道爷婆婆,我不是仙儿,也不认得你们两个,你们擅自闯到这里来,就是自己找死。”话声刚落,一道红色刀芒已骤然出现,在空中一闪,向着普玄头顶劈了下来。
普玄不闪不避,大喝道:“贫道是该死,答应婆婆要好好照顾仙儿,却没有做到,真是死有余辜。”
刀光在普玄头顶之处停了下来,啼血刃的刀锋悬浮在发髻之上,噗的一声轻响,把普玄头上插着的一根竹簪劈断,灰白的头发顿时散了下来。
定观吓得一哆嗦,连忙过去拉住普玄,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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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不远仇独结察由孤学冷地 “道人便是道人,什么道爷婆婆,我不是仙儿,也不认得你们两个,你们擅自闯到这里来,就是自己找死。”话声刚落,一道红色刀芒已骤然出现,在空中一闪,向着普玄头顶劈了下来。
仙儿并未追击,刀依旧悬浮在那里,但看向普玄和定观的眼神却有些变化。从醍醐老母捉住方仲开始,在那将近十年的时光之中,除了少司命外,就属普玄和定观陪着仙儿的时间最长,特别是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两位道人带着懵懂无知的仙儿千里迢迢,去昆仑,回鹤鸣山,已是尽了自己的责任。至于后来的事,这已不是普玄和定观二人能够改变和左右,怪不到他们二人身上。
普玄轻轻推开定观,他见仙儿并未出手,心中便是一喜,柔声道:“仙儿,道爷婆婆知道你一定认识我的,我们两个为了找你,去了藏花谷,拜祭了那里的婆婆。想当年,我和师弟都在那里住过的,你和仲儿拜堂成亲,我等都是宾客,如今那喜字依旧贴在正房之中……”
啼血刃的刀锋微微一晃,缓缓收了回去。
定观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师兄说得不错,眼前的血婴虽然并非仙儿本人,但她融合了仙儿魂魄,也继承了仙儿记忆,当年的事,她还是记得的,只是这份记忆在另一个人的记忆当中占有多大分量,那就不得而知了。两个人的记忆同时集中在一人身上,肯定会很混乱,而这混乱只有当一个人彻底适应了这新的身份时,她才会逐渐梳理往昔所发生的事,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经过一份挣扎考量之后,重新在一个人的心中烙下痕迹。
假如眼前的仙儿根本不在乎当初和方仲的拜堂之事,也不在乎普玄和定观的一番照顾之情,那么这把刀一定会落下去。
现在这把刀收了回去,普玄的心中已经在笑了,当然面上却绝不敢表露出来。普玄柔声道:“为了寻你和方仲,道爷婆婆走了不少冤枉路,摔了不知多少跟斗,饿了不知多少顿,你看我原来是多么胖的,如今都瘦了十来斤,一路之上四处打听,便是刮风下雨亦不敢耽搁,终于寻到了这里。”普玄身材微胖,至于摔跟斗和饿肚子这些事,压根便没有过,更不要说瘦了十来斤了,但越是说得凄惨无比,才越能博得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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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刀光黯然消去,啼血刃收回剑鞘。
此事若在外人看到,已经要惊为奇迹了,死在血婴手中的人不知有多少,何曾见过她刀下留情。
“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声音虽然冷淡,却没有杀气。
“自然是找你和仲儿两个了,仙儿,道爷婆婆知道你如今记起来了许多事,本事也大了,再不需要我们两个带着你,不过你和仲儿毕竟孤单,有我们陪着不是更好?仲儿呢,道爷婆婆也有几句话和他说。”
普玄满以为这话说得十分得体,谁知眼前的仙儿听了普玄说要见方仲之后,面色逐渐沉了下来,冷冷道:“谁也休想把他带走”旋即转身离去。本已敞开的大门呼的一声关上,居然把普玄和定观连同那昏迷的船夫都困在了木屋之中。
普玄叫道:“仙儿,仙儿……”他伸手拉门,门外噗通一声巨响,一块大石落下,正好封住门口。
二道咳嗽着拨开烟尘,再想寻仙儿时,早已踪迹皆无。
定观惊魂普定道:“她……她总算是顾念旧情,不曾拿你我开刀。师兄,她到底是仙儿还是不是,你却一直这样叫。”
普玄道:“不管她是不是仙儿,但在贫道口中她就是仙儿,你要想活命,最好顺着我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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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明月心(七)()
普玄重新来船夫身旁,周身查看了一遍,发现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只在跌到屋中时脸上摔破了的皮,他屁股先着地,最多那屁股蛋上有些青肿,走路不大利索。
定观道:“师兄,如今你我就留在这屋中么?”
普玄道:“反正那方仲就在这里,既然找到了,当然要留下来。你放心,那血婴第一刀不杀,这接下来就也不会杀,你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要想。”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按在船夫的人中之上,微微一用力,那船夫浑身一个哆嗦,悠悠睁开眼来。
他眼神迷茫,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何事。
“老兄,你难道已不认得贫道?”普玄面露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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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看到普玄那张微显丰腴的面容,心思又活络起来,他眼神惊恐,大叫道:“女鬼,有女鬼啊”一把抱住普玄,再也不肯松手。普玄苦笑道:“不用怕,贫道善于捉鬼,那女鬼已被我赶跑了。”
“当真?”
“贫道是个老实人,不骗人的。你看这周围女鬼还在不在了?”
船夫心下稍安,他转头四顾,果然没有红色身影在屋中,但那数十块灵牌在黑沉沉的屋中排列着,总让人心惊胆战。船夫畏畏缩缩站起,那屁股疼痛,让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呲着牙道:“这里留不得了,你不见有这许多死人牌位,定是都被那女鬼害死,剩下的人这才把村子荒废。两位道爷,趁着女鬼走了,我们也走吧。”
普玄摇头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岂能就走,况且外面下着大雨,你不是说山洪暴发,不能行船的么?”
船夫道:“大水之中行船虽然有性命之忧,总好比留在这里必定送命要强。道爷你真的不怕死?”船夫见普玄根本没有走的意思,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定观,谁知定观也摇了摇头。
船夫咬牙道:“算老子倒霉,这一趟不收两位道爷的钱,既然不收你的钱,当然就得听我的话,如今老子要走了,你两位愿意走的,就跟我来,不愿意走的,休怪我无情,把你们丢在这鬼屋之中自生自灭。”
普玄道:“老兄当真不要船钱?”
船夫见普玄口气有些软,又心疼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过了,忙道:“回去的钱不收,但这来的钱先已说定了的,却是要收。”
普玄道:“当真?”
船夫这一次十分肯定的道:“当真,绝不反悔。”
普玄笑道:“好得很,这可是你亲口所说,师弟,取五两银子来,我们先把船家的船钱付了。”
船夫怒道:“说好一日五两,两日就是十两,为何道爷只给一半。”
普玄道:“先给你五两,是怕你拿了银子偷偷跑了,等一起回去了,再付这剩下的五两。”定观从包裹之中掏出五两银子,抛给了船夫。其实那条破船根本不值这个价,但普玄急于用人,只得雇了这么一位贪财的主。
船夫接银子在手,心道虽然不能继续挣大钱,但出来几天就能挣十两银子,也算一笔小财。把银子揣到怀里,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跟着爷跑路。”
普玄笑吟吟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开船,道爷就什么时候上船。”
船夫也懒得理他,心道自己真到了船上,难道他们还会不来,最好找一个因头,重新把那损失一半的船钱给划拉回来。他一瘸一拐的来到门旁,伸手一推,却沉重无比,只到这时他才发觉触手阴凉,居然不是木头,而是硬邦邦的石头。他只道走错了门,往周围看了一圈,的的确确这便是进来时的大门,可是如今那大门往里面开着,外面居然堵了一块大石头,只露出上面不足五指阔的空间,依稀可以见到天上翻滚的乌云。
船夫大惊道:“这石头哪里来的?”
普玄道:“自然是那女鬼堵上的,生怕我们跑了。你要有本事,先把石头搬开,自然随着你跑路。”
“什么?你……”以船夫的力量,这么大一块石头,别说一个人,便是十个八个,也不一定能扛得动。其实推开石头事小,听到这是女鬼拿来防止三人逃跑的,这才是事大,又惊又气之下,那船夫双眼一翻,扑通一声,已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那船夫又悠悠醒转过来。此刻的屋中已漆黑一片,居然已是深夜。
屋里连支蜡烛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船夫轻声唤道:“道爷?道爷你还在不在?”
黑暗中普玄的声音道:“道爷已经被女鬼给吃啦,现在和你说话的是个鬼魂。”
船夫虽然不相信普玄说的话,但待在这种地方实在吓人,他顺着声音爬去,举手乱摸,忽地火光一闪,一张翻着白眼的阴森面孔出现在眼前,吓得他惊叫一声,裆下一凉,居然尿了。
面容往后一缩,普玄的脸终于又恢复正常,他一手举着掌心后,另一手拿着木剑,说道:“夜深了,我们这就去看看那方仲到底在何处。”
定观道:“师兄,那船家怎么办?”
普玄道:“当然留他睡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又对着那船家道:“老兄,你可不要乱走,外面孤魂野鬼横行,随时都能取你性命。”
在那船夫目瞪口呆之中,只见普玄和定观二人站在一起,定观取出一张符纸,伸手放在普玄的掌心火上一扫,接着二人的身影一个模糊,逐渐消失不见。
屋中转眼就漆黑一片,那船夫初时默默无言,但过不多久便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喃喃道:“原来这两位道爷也是鬼,老子这次是回不去了……”
黑沉沉的夜色之中,虽然云层未散,却也不是一点光亮也无。普玄和定观出了木屋之后,顺着小径继续往山腰上寻觅而去,一连又看到了数次屋舍,都是荒废已久的样子。有些门窗破碎,屋檐坍塌,已彻底无法住人。
又走片刻,远处一丝灯光出现,那光亮居然是从一木屋的窗户之中透出的。
普玄悄声对定观道:“方仲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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