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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眼往上一扫,瞬间穿过石壁,映入方仲眼帘的竟然是十来株巨大的老槐树,这些个槐树青光隐隐,无数根须纠缠在一起,一直从地面深入到底下,正好把自己所处的这间石室包裹的严严实实。更让方仲震惊的是,这十来株老槐树在地下的根须组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个人影。这些人影神态冷漠,在青光的缠绕下,全都面向着方仲方向。
这些老槐树居然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也不知是天长地久之后吸取了天地灵气所化,还是慈航静斋施展手段,把这些槐树变成了这个样子。方仲更相信这是前者,只有这些几乎已经成精了的老槐树才有这样的力量,把自己困在这个地方。本来槐树就有树中之精的称呼,又有鬼树之名,连恶鬼亦会被其吸引,一旦投入槐树之中,就此被此树控制,再也逃不出去。或许这典藏塔就是利用的这些槐树所特有的能力,而把十来株老槐树种在了典藏塔四周,再利用阵法,就此做出了一个连遁地咒都无法脱身的牢笼出来。既然连遁地咒都无用,更不要说那些五行遁术了。
方仲根本想不出解决之法,而要想真的破困而出,似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靠蛮力硬闯。
方仲的法眼正在仔细打量着这些老槐树的模样,突然其中一株老槐树的树根所化人影动了动,在青光闪烁之中,它霍然睁开双眼,伸出一道璀璨光芒,与方仲的法眼对射在一起。
刺目的光芒让方仲的法眼骤然一疼,已看不清任何东西,他啊的一声痛哼,连忙低下头,同时把法眼闭了。
两行泪水顺着方仲的面庞流下,方仲揉了揉自己是双眼,而额头之上的法眼已消失无踪。刚才那刺目的青光,居然破了方仲的法眼,更让他的双眼都被刺痛的流泪。
等方仲的双目再次清晰,看向四周石壁时,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依旧是散发着青色的石壁,和那四盏永远也不会熄灭的油灯,昏暗的灯光照耀下,要说有多压抑,便有多压抑。
方仲本来不信颜胤师太邀请自己,只是要把自己关起来,虽然有过这个念头,也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如今这个样子,却不得不让方仲相信,此次慈航静斋之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难道那颜胤师太真的想把自己给关在一座地牢之中,永远不放自己出来。假如槐树能够困住鬼魂的事是真的,恐怕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依旧无法逃出这个地方。
“颜胤前辈,你快出来见我,再不出来的话,晚辈可要不客气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带来丝毫回应。方仲站在佛堂正中,被四座古怪雕像围绕,而周围却没有半个人影,这样不见天日的日子,想想都会让人发疯。方仲掌心之中雷光闪动,双眉竖起,身上气息逐渐升起,虽然方仲不用鬼道法,但只是如今炼神的修为,施展符法并没有丝毫问题。
方仲对着其中一面青色石壁双掌前伸,低喝一声之后,接连打出数道雷咒,在这狭小的地方,雷鸣之声分外响亮,一道道的霹雳全都劈在石壁之上,打得那石壁青光闪动,平静的水面如欲沸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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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下任潮音(八)()
当青光逐渐消失,又露出完好无损的石壁。 方仲打出的雷咒在这面墙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只是看上起被灯光映照的青色变得淡了一些。
方仲惊讶地看着石壁,以自己的雷咒之威,就算这是一面铜墙铁壁,在被无数惊雷打过之后,也会留下焦黑一片。方仲伸手在石壁之上一抹,发觉这青色石壁隐隐有微微震动的感觉,侧耳倾听,在石壁之后似乎有水流之声。这细小的声音不久便消失不可闻,而石壁之上的青色又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方仲倒吸一口冷气,似乎这石壁还会自己恢复,刚才那一通雷咒虽然没有把石壁打破,但确实让维持石壁不损的力量减弱了下来,但它的恢复之力惊人,转眼之间,就和先前一般无二。如此牢固的一座‘牢笼’,不依靠一些非常手段,是肯定出不去的。方仲在进来时就把剑匣交了出去,否则或可仗着血炼宝剑的威力,在这石壁之上乱砍一气,而现在却只有依靠符法了。但不施展鬼道法的方仲,仅仅使用符法,也依旧不一定能破困而出。
一想到若真这么做,就等于是把六欲彻底放出,不说是否能够脱困,就算是脱困了,自己的本我恐怕也没有机会控制自己这一具肉身了。非到万不得已,方仲肯定不会这么做。方仲在这小小的佛殿之中转来转去,又连身呼叫了颜胤师太几句,却依旧无人回答,只剩四周神像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方仲讶然失笑起来,喝道:“想不到慈航静斋也用这种卑鄙手段困人,想困我方仲明说便是,何必虚情假意的多说许多废话。我想先前传闻有许多邪道之士也被邀请来慈航静斋,然后这些人就突然回心转意立地成佛了,恐怕实情非是如此,而是如我一般,被困死在一处地方,永世不得翻身了吧?”他越想越觉有些道理,越想越生气,双手连挥,无数道风刃和雷咒向着四面八方乱打,把那上下左右的石壁俱都打得青光荡漾,连这间佛殿都变得如沉入了水中一般,四周全是波光粼粼的涟漪。
这一通打,一直打到方仲筋疲力尽,背上衣衫湿透。方仲喘息着停下手来,再转头四望,那石壁依旧不见半点破损,和先前一般,只是颜色暗淡了许多,但随着时间推移,周围再次响起汩汩的流水之声,如同在滋养这间牢笼一般,迅速修补着被方仲打耗损的地方。
方仲叹息一声,又在佛殿当中坐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高声叫嚷和浪费真气乱打一通了。
方仲从腰间解下羊脂葫芦,抓在手中默默无言。
角落之中的油灯永远都是那么一点光亮,此地又无风,连灯焰都不晃动一下,这里也就永远不会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方仲只能根据揣测来衡量自己被困在此地的时间。从自己被颜胤师太带到典藏塔第一层开始,到现在至少也有数个时辰了。方仲又记起她曾说到这典藏塔来最多不超过一日,虽然对她的话已不敢相信,但现在根本无法可施,只能听天由命,最好那慈航静斋的斋主只是开了一个玩笑,等时间一到,真的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就算她出现了,方仲亦要质问她为何言而无信,说好了一起到这第七层典藏塔来,结果只把自己关在此地。
方仲盘坐在地,手中抓着鬼冢,打坐运气,好恢复刚才那一通乱打所损耗的真气。他所学可是正宗玄门心法的道源种心法,在昆仑之中亦只有玉虚宫真传弟子能学,不久之后,便感到周身洋溢着天地灵气,纷纷从四肢百骸钻入体内。虽然这样的练功之法和鬼道法直接吸取鬼气无法相比,但没有后顾之忧,更不会走火入魔。方仲练功的同时也发觉此地天地灵气居然十分浓郁,这四周的石壁并不会阻隔这些灵气的进入,任凭自己汲取。方仲心道这里虽然困住人不放,却也不失为一个练功的好地方,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练功打坐。
方仲双眼一闭,沉浸在吐纳练气的过程之中。
这小小的佛殿之中终于安静下来,连方仲亦如同一座石像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角落之中的四盏油灯同时一暗,火光消失,这佛殿彻底的漆黑一片。
双目紧闭的方仲根本未察觉四周的灯焰已经熄灭,他只觉得练气之时周身舒坦,然后昏昏欲睡,他脑袋一沉时,霍然醒悟到自己怎么在练功之时居然还要昏睡,自责之下想继续吞吐练气,就在这时,肩头之上微微一重,似乎已有一只手轻轻按在了上面。
方仲吃了一惊,他睁眼往右肩一看,只见一只如同青葱般手指的玉手正搭在肩头,顺着手臂瞧去,只见那手臂肤如凝脂,不着片缕。
一股香风扑面而来,甜甜的声音道:“你是谁?”
方仲惊愕道:“你又是谁?”他已不敢回头继续看下去,因为从那条赤裸的手臂可以看出,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子,极有可能一丝不挂。
“我?我是个可怜人,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永远都无法超生。我以为我会孤苦一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来陪我。我告诉了你是谁,那你也要告诉我,你又是谁?”
方仲吃惊道:“你也是被关在这里的,为何我刚来时看不见你?”
“这里又不是只有一间,而是有许多人都被关在这里,你我都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方仲怒道:“果然如我所料一般,慈航静斋名震天下,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我和你一般,也是被骗困在这里的。”
那女子柔声道:“你我果然同命相连,既然如此有缘,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看我一眼。”
方仲尴尬道:“我看姑娘你似乎并未穿着衣衫。”
那女子咯咯笑道:“看你不像是这么迂腐之人,在小人眼中,就算穿得严严实实,把面容遮住,和一丝不挂也没有两样,而在君子眼中,相持以礼,衣衫多寡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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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下任潮音(九)()
话说起来虽然简单,但是真要把一具活色生香的胴体摆放在面前,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算真能做到坐怀不乱,那也是强直忍耐的结果,并非心如止水、不受干扰。
方仲一听那女子这样说话,更加不敢回头,说道:“这并非是你我相持以礼之事,而是有关姑娘清誉。”
“咯咯,清誉,你觉得我还能到哪里去?既然什么地方都不能去,要这清誉做什么。上古之人,茹毛饮血,男女混杂,袒胸露体以为常事,你告诉我,他们可是有羞耻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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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道:“蛮荒之地故而如此,岂可相提并论。”
那女子的手从方仲肩头逐渐摸到方仲的脖颈,又托着方仲的下巴用力一抬,让他的头霍然扬起,只听那女子道:“蛮荒之地?说得好,你看看如今这是何处?”
方仲一直低着头鼻观口,口观心,被她突然把头抬起来一看,只见面前莽莽山林,一望无际,一座巨大的高山耸立在不远处,而自己正坐在一片青草地上,身旁花香阵阵,蝴蝶翻飞。方仲大吃一惊道:“这是何处?”明明自己被困在典藏塔的第七层之中,为何又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女子在身后道:“这里不正是你口中的蛮荒之地么。”
方仲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里是一方小世界,你可以叫这里做典藏界,外面早已消失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许多人毕生修行,不就是想踏入仙境之中永享极乐么,而这里便是这样一块地方。”
“典藏界?”方仲马上想到了慈航静斋的典藏塔,难道这典藏塔的地底下也隐藏着如阴阳界一般的地方,平时旁人根本看不到,只有进来的人才会知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空间。以慈航静斋之能,拥有这么一块地方,似乎也不是什么奇事。方仲反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道:“因为我来得比你早,已走过这里的每一块的地方。而在这里的一座高山之上,就写着这样一个名字,不过奇怪的是这典藏界下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方仲问道:“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