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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缪晨站起身走至李云轩身侧,前前后后将李云轩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问道:“云轩,你祖籍何处?”李云轩躬身而立:“回大人,云轩祖籍便是并州。”
“哦?”周缪晨皱眉道:“那你对并州李府的李薄云。可曾知晓?”
李云轩心中一阵唏嘘,周缪晨此问不知是善是恶?尽管现如今他是秦慕阳女婿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可他是李薄云之子,却没有几个人知晓,大家都以为李府不过是秦慕阳体恤女婿,而赠送的府邸,李云轩对此未曾做过任何解释,如今周缪晨这一问,李云轩心头踌躇,回想起知府门楣上“冷潇雨题”那几个字,他断定周缪晨和冷潇雨必定有情谊在先,否则也不会将那块牌匾悬挂在并州府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前情,也不至于伤害自己。
想至此处,李云轩抬头道:“李薄云便是家父。”
“哦?”周缪晨忙搀起李云轩:“原来是贤侄。”将李云轩从上到下再仔细看了一遍:“怪我老眼昏花,你和你父亲倒有*分的相像,来来来,坐。。。。。。”
周缪晨安置李云轩坐定,也顺势就坐与身边,问道:“云轩贤侄,如今可有令尊的消息?”李云轩道:“云轩只知家父在遭遇灭门之灾后,便心灰意冷归隐山林,至今渺无音讯,。”
“哎。。。。。。”周缪晨长叹道:“当日并州出此大祸,冷、李两府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冷潇雨夫妇和你父亲均不知去向,我无能为力,只在你家中找到你母亲的尸首,便将她葬于李家祖坟,一直着手下遍寻你和冷月侄女,可恨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没有一丝消息,今日得见贤侄,当真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这把老骨头,临死之前还能得偿所愿,也算给你父亲有个交代了,不知冷月姑娘现如今可安好?”
李云轩头一紧,这周缪晨虽说看起来为人极善,但毕竟初次见面,还是提放着点比较好,便道:“小月如今也算安好,只是说来惭愧,她前段日子不辞而别,至今仍旧没有音讯。”
“这是何故?”
“此番说来话长。”李云轩道:“容云轩日后慢慢讲与大人。”
周缪晨点头道:“好说、好说,贤侄日后在府内供职,我们有的是说话的时候,今日天色尚早,不如便在此用餐,也好叙叙情,今后像这般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伯父便可,谁让我痴长你父亲几岁呢。”
李云轩起身站定:“伯父大人在上,请受云轩一拜。”说罢,双膝着地,跪于周缪晨面前,周缪晨忙扶起李云轩:“不必行此大礼,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以后就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我让你伯母温酒烫菜,你尽管来吃。”
李云轩心怀感激:“如此多谢伯父伯母,只是云轩今日有一事相求。”
“说吧。”周缪晨笑看李云轩:“有什么事情是伯父力所能及的,必定帮你完成。”李云轩道:“云轩回来并州这段时日,可谓举目无亲,虽娶了秦诗梦成为秦盟主的女婿,但也不曾交心,更并没有人告知云轩母亲安葬何处,如今伯父提起,云轩想去祭拜先母亡魂,还望伯父成全。”
“这个好说。”周缪晨道:“人之常情嘛,刚好今日公务不繁,我们一起去罢。”
第七十三章 添紫园内()
长跪母亲坟前,李云轩泪流不止:“娘亲,轩儿回来看你了。”十多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李云轩依稀记得母亲陈冬儿,那慈爱温和的面孔,她总是牵着自己的手,走过大街小巷,穿越人潮,站在冷府门前,对着年幼的李云轩轻声道:“轩儿,我们去冷伯父家找你爹爹去。”
李云轩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经历了天盟谷失忆,又得知了身世之后,他的人生只剩下复仇,如若不是秦慕阳的狼子野心,今日与母亲,又何至于阴阳相隔永难再见?父亲李薄云虽然杳无音讯,可也生死不明,李云轩恨,恨不得将秦慕阳碎尸万段,可他一己之力,真的如柳晴天说的那样,扳不倒秦慕阳的,这一切,的确应该从长计议,可怎么个从长计议?李云轩一头雾水,又不能打草惊蛇,冷潇雨夫妇还在秦慕阳手中,万般无奈,眼下只有委曲求全。
周缪晨扶起李云轩:“轩儿,节哀吧。。。。。。”
“伯父。”李云轩回头:“你叫我如何甘心?”
周缪晨叹道:“最近这几年,我也多方打探,虽然还是没有眉目,但总归是被我找到一点线索,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我相信离水落石出也就不远了。”
李云轩忙问道:“伯父如今有什么线索?”周缪晨道:“先回吧,我慢慢再说与你听。”李云轩回头再看陈冬儿的坟,暗暗在心里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周缪晨拉过李云轩,边走边道:“十八年前,并州最豪华气派的府邸,数你冷潇雨伯父的冷府,冷潇雨为人豪爽,又喜结交江湖义士,在并州城内可谓是人人敬仰的英雄。他武功了得,又周济穷苦百姓,也时常打抱不平,是深得人心那。当年我也是看重他身怀绝技,豪情万丈,又光明磊落,便对他爱惜有加,常常约至家中促膝谈心,让他教我舞枪弄棒,可惜我天生不是习武的材料,也就只能练来强身健体,更难能可贵的是你冷伯父写的一手好字,我是爱不释手啊。现如今知府门楣上的那块匾额,还是他的手笔呢。”
二人渐渐走进并州城内,李云轩抬眼看看繁华的街道,点头道:“今日我在知府门前看到那块匾额了,想着定是冷伯父书写。”
“哎。。。。。。”周缪晨道:“只可惜物是人非啊。当年你父亲李薄云与冷潇雨,秦慕阳乃结义三兄弟,一夜之间冷、李两府惨遭灭门,而秦慕阳却安安稳稳的坐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这其中的蹊跷,明眼人都能猜个*不离十,只可惜苦无证据。我这个做知府的,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更何况秦慕阳现如今是武林盟主,官府向来不与绿林结交,而我又不是个练武的料,就算有意离开官场。去搜寻秦慕阳残害你父亲的证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以这件事情一拖就是十多年。。。。。。”
听闻此言,李云轩惊道:“难道伯父也认为是秦慕阳害了我父亲?”周缪晨道:“外人不知。还则罢了,我与你父亲,还有你冷伯父走得那么近,一些不在情理之中的变化,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那伯父现如今有何打算?”
周缪晨看着李云轩:“轩儿,你现在是秦慕阳的女婿,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娶秦诗梦为妻,你这么做,肯定也有自己的计算吧?”李云轩道:“不瞒伯父,我和秦诗梦成亲实属不得已为之,本来秦慕阳是有意要加害于我,不想秦诗梦却向我亮明了立场,据她所言,秦慕阳并不是她生身父亲,而是五年前被秦慕阳掳来盟主府的,至于前情,秦诗梦说因为失忆,已经不记得了,秦慕阳对她非打即骂,也并不真心疼爱,不知有何内情,所以云轩便将计就计与秦诗梦假意相爱,能得秦慕阳的信任,再做日后的打算。”
周缪晨点头道:“我也派人潜入盟主府,最近这两日秦慕阳好像会有所行动,等将军带回消息来,我们再做商议。”
“将军?”李云轩暗忖:难道是归尘?
周缪晨点头:“哦,你应该还没有见过他,今天早上你来之前,我让他去盟主府了,秦慕阳有意拉拢我,我推说身体不适,让将军代我前去,他这几天应该都会在盟主府私会朝廷官员,那种场合我若去了,便脱不开干系了。”周缪晨说罢,抬头看看天色,笑道:“时值正午,今日就留下来用餐吧,你伯母的手艺那可是绝顶的好啊,报仇的事情,也非一朝一夕,我们先吃饭去。”
冷月徘徊在毒障林断忧子的炼丹房门前,自那日玉龙雪山回来后,断忧子便将自己闭关在炼丹房内,半个月过去了,也不见他出门一次,冷月曾经问过无忧子,无忧子只告诉她,断忧子在炼丹,整个过程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冷月不止一次的窥探,终究是什么也看不到,心急如焚的冷月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师公断忧子出关的那一天,她有好多话想对断忧子说,却始终不得见。
焦躁烦闷的又一个月圆之夜,冷月依旧在炼丹房门口徘徊,双儿与无忧子相顾无言,她们都明白冷月在担心什么,却不知如何劝解,双儿担忧的对无忧子道:“奶奶,我怕小月姐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等爷爷练出丹药出来,怕是小月姐也坚持不住了。”无忧子道:“就算她师公为她炼制好丹药,你觉得小月会吃吗?”
“嗯?”双儿不无疑惑:“为什么?那可是天山雪莲炼制的丹药,吃了以后,脸上的伤就会好起来的。”无忧子担忧道:“就怕她心里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她觉得比她自己的生命都重要的那个人。”
“欧阳大哥?”
“还能有谁?”无忧子叹道:“欧阳少侠会为了小月,连最恶毒的蛊毒都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小月又何尝不会为了他,而舍了这天山雪莲?”
双儿忽闪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他们两个人各自相让,到最后谁都不肯服下这丸丹药,结果。。。。。。”
无忧子拉起双儿的手:“就怕这样的结果,能活一个已经万幸了,怕就怕最后他们两个都活不成。”
“那可怎么办?”双儿着急问道:“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要是再有一朵雪莲花就好了。”
无忧子拍拍双儿的手背。柔声道:“双儿姑娘放心吧,你爷爷炼了这么多年的丹药,他一定有办法,能让他们两个人都没事的。”
“怎么可能嘛。”双儿沮丧道:“除非有两粒丹药。”
双儿突然心有所悟的看着无忧子的眼睛:“奶奶的意思是。。。。。。”看到无忧子点头。双儿欣喜道:“爷爷会把这一朵雪莲花,炼成两粒丹药,小月姐和欧阳大哥都有救了是吗?”无忧子轻抚双儿的头,笑道:“那是自然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双儿开心道:“太好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月姐,这样她也不必日日担心了,她和欧阳大哥都会没事的,我就知道爷爷最厉害了。”双儿也许太高兴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无忧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那一丝忧伤如同一根钢针扎在无忧子心上,这世界上,真的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吗?上天若当真如此多情,岂不要为情而白了头?
李云轩跟随将军来到并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将军随便找了个酒肆。二人坐定后,将军便迫不及待问道:“云轩,你后来去了情谊永恒见到冷月姑娘了?”
李云轩点头道:“当日见到小月后,她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幸亏大叔相救,才得以生还,如今。哎。。。。。。一言难尽啊!”
“这么说外界的传闻都是真的?”将军问道:“你在冰剑村大战凌寒烟,冷月姑娘被人下蛊,又遭帮会兄弟暗害?”
李云轩点头道:“如今她得知我娶了秦诗梦,竟不辞而别,这一去杳无音讯,我真恨自己的无用。就算想寻她,也无从起步,又有这血汗深仇不得不被纠缠在并州,现在是举步维艰啊。”
将军环顾四下,见无人注意。悄声道:“云轩不用着急,秦慕阳这几日连连宴请并州高官,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