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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这不是常人会有的反应啊。
珊瑚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平常和邻居相处时，觉得这家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大妈左右警惕地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还真别说，我这儿倒是有个猜测。我觉得啊，小杰没准是被他爸杀掉的。”
“为什么？”
“我告诉你啊，小杰有很大可能根本就不是黄从民的亲生儿子！你知道他们夫妻俩当初为什么离婚吗？据说小杰他妈在外面和男人胡搞，被老黄当场捉奸！”大妈啧啧作响，“这女人也是不守妇道，活该……”
程以寒和林雨森进去分别询问了死掉女童李明月的父母，这对父母倒是很正常，一直在哭，七情上面，看上去不像是撒谎。
最后需要录口供的是黄杰的爸爸黄从民，莫博云揉揉眉毛，走进了审讯室。
黄从民局促地坐着，看上去也确实很伤心，但是莫博云一直没有开口，就只是静静地盯着黄从民。
程以寒在玻璃后面观望着，大加赞赏道，“boring厉害了，用这一招以不变应万变，想乱了对方的阵脚，高明啊……”
“黄从民？死去的是你儿子？”
“是。”
“你儿子会做饭吗？”
“小杰他很乖的，我经常去外地出差，他都是自己煮饭做菜的。”
“这次你去湖南半个月，期间和黄杰有没有通过电话，你儿子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不寻常的事？”莫博云把文件袋放下，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盯着黄从民。
“没有……我工作实在太忙了，小杰能理解我的。”黄从民已经红了眼眶，但是有悔意在他眼睛里流淌。
“你们平常的父子关系怎么样。”
“我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疏于对小杰的管教……但我真的很爱他，没想到小杰会出事……警官，有嫌犯了吗！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给小杰一个交代啊！”
“你放心好了，这个案子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莫博云拍拍黄从民的肩膀，从文件袋里拿出黄杰的日记本，“现在唯一和犯罪嫌疑人有关的信息就是他日记本里的‘黑衣人’，但别的东西你也可以读一读，估计你会有些触动。”
黄从民接过那日记本，嘴里还一直喃喃道，“黑衣人……黑衣人？”
“一个父亲最可悲的不是没钱，而是没时间陪伴需要自己的人。”莫博云朝外走，他觉得自己心里堵堵的，好像以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黄先生，你可以走了。”
珊瑚玩味地笑笑，“不知道boring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录口供任务完成】
【任务开启：自由探案，寻找凶手】
“小森，把这根头发拿去化验，看黄从民和黄杰是不是亲生父子。要从表面来讲，很难分辨出谁在撒谎，但是明显排除掉不可能的，就能用科学证明谁没乱说话。”
“握草，boring你这个心机boy，怪不得对黄从民那么亲昵，想搞他的头发来亲子鉴定？”
“遗憾，收拾一下，我们去盯梢这个黄从民。他的表现挺可疑的，似乎对‘黑衣人’这个词有点敏感，我觉得他有问题。”
“那我和高冷就去查查这个李明月和黄杰，在他们学校附近转悠转悠，不过他们是同校这点会不会……”
“嗯，可以从学校方面下手。小森，你就留守大本营，鉴证那边一有什么结果，你就通知我们。”
程以寒和莫博云变装后一直不紧不慢跟在看似漫无目的闲逛的黄从民身后，这个黄从民果然有几分可疑，专在闹市里自由穿梭。
“boring，你说他会不会发现我们了，我们都跟了两个时辰，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啊。”
“不，这个地方应该是黄杰生前爱来的，我记得他们厨房的购物小票上显示的就是这里的一个大型超市。”
天色渐晚，跟踪工作还在继续，黄从民拿着那日记本，晃荡着进了闹市区的一间热闹酒吧。
酒吧上挂着个霓虹灯牌子，上面大大的几个字写着‘脉动奥兰多’，这是黄从明最爱消费的一家酒吧，也是本市最出名的同性恋酒吧。
程以寒惊恐难耐地瞪着莫博云，“握草，我们不会也要进去吧？”
0086章 案情梳理（）
莫博云和程以寒的外形条件都不差，程以寒属于一看上去就是强壮有力那种‘攻’，而莫博云则是那种清冷中带点禁欲感的‘受’？他们一进酒吧就有很多人围拢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游走。
“boring，我有点害怕啊……”程以寒极力张望着，“黄从民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两个人目标太大了，分散开找人，然后一直跟着他，看对方在搞什么。”
“也对，儿子才死了就来花天酒地，我怀疑真不是他亲生儿子……”
“你小心点，别弯了。”莫博云勾唇笑笑，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个意图靠近搭讪的男人，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黄从民来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没准会和那个‘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好，我会见机行事的！”
酒吧里放着很有情调的异国小曲，昏暗灯光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晦暗不清，莫博云叼上一根烟，开始在这群男人堆里寻找黄从民。好不容易看见吧台前熟悉的背影，莫博云在一个沙发角落里坐了下来，以便能够进行实时监控。
“你好。”一个温文尔雅的金发男人在莫博云身边坐下，“今晚一个人吗？”
“别烦我。”
“看起来你似乎心有所属了啊？”金发男人笑眯眯看向黄从民的方向，“这款朴素人夫型是你的菜？”
莫博云冷漠地把烟头踩熄。
“呵呵，上次他在我身下可是热情得很，你俩都是下面的，是不可能的……”
“你认识他？”莫博云自动忽略掉令人讨厌的关键词，想要从眼前这个男人嘴里套出点什么话来。
“可不是嘛，你别看他外表老实憨厚，但是实际上可是很狂野的。先不说别的，他的腰上有个黑衣服男人纹身，衬着他的皮肤可是更白了……”
莫博云眼睛一亮，一抬头才发现黄从民已经消失了。
程以寒挤开人群，“boring！小森来了电话，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黄杰确实是黄从民的亲生儿子！”
办公室的证物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莫博云拿着黑粗马克笔正在上面涂涂写写。珊瑚和林雨森已经在角落支起的沙发床上睡了过去，肖北辰两手环抱着，默默看着莫博云正在整理线索资料。
程以寒端着几个饭盒进来了，“外卖到了！珊瑚她们真没口福，新鲜出炉烤猪蹄，又香又辣！话说boring你都写一晚上了，还没弄完呢？”
“搞定了。”莫博云满意地收起笔，“现在的一切就蛮清楚了。”
“嗯、是的。”
“别说那么多了，先吃个猪蹄子来！然后大家就好好休息吧！”
天已经大亮了，莫博云皱眉翻看着鉴证科那边送来的详细尸检报告和现场勘查鉴定，起身在证物墙上补充起来了。
珊瑚正在喝一杯咖啡，“我们在学校问过了，因为学校外人流量太大了，没有人注意到有没有可疑人物。但是这两个孩子在初一不同的班级，平常也没什么交际。”
“对哦，为什么会选他们呢？仅仅是因为相同的生日？”
“大家过来看一下，我大概把案情梳理出来了。”莫博云指着墙道，“这个红男绿女离奇死亡案件，我们其实还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在八月二十五号的中午十二点，黄杰的尸体被邻居大妈发现，因为太热了，所以尸体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腐化，只能大概确定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也就是八月二十三号。死因是窒息，死者贴身的泥土也被拿去化验了，是一种腐殖土，一般是拿来种花的。”
“结合室内的线索情况，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凶手应该认识死者或者伪装成了能让死者放心开门的工作人员，例如快递、送水什么的，反正之后凶手可以处理一切。黄杰没有什么反抗，或许是凶手用了药物控制。之后凶手布置好黄杰的装扮，搬动餐厅的椅子把黄杰挂上了吊灯。”
“大概三米的距离，那凳子高度差不多在60厘米左右，吊灯垂下来也有40~60厘米的样子，那这个凶手的身高至少也要有一米八。凶手挂完尸体以后把凳子搬回了原位，然后还洗了手。”
“八月二十六号下午两点，邻居大妈回来拿换洗衣服，同样发现了悬在客厅里的李明月，死因相同，大概是在十点~十二点之间死亡。”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在这种盛夏高温天气，黄杰怀里的土不可能一直是湿的，而尸体其实在第二天就已经开始散发出了臭味。但是邻居为什么会没发现？”
林雨森抢答道，“我知道！因为没开窗子！”
“那为什么第三天邻居就闻到了？而且在高温下，泥土还可以一直保持湿润？”
“握草……我知道了，boring，你的意思是不是凶手还时不时回现场看看自己的作品，最后故意开窗子就是想让人发现尸体？”
“宾果！”莫博云点头，“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没想通，杀了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人发现呢……”
“你笨啊，不发现怎么吓走邻居杀第二个人？”珊瑚放下咖啡杯，“所以为什么非要死在哪一块？那里的风水有什么不对吗？”
大家一起看着程以寒。
“僵尸鬼怪手册里可不教人看风水啊！我记得boring会啊！”
“这个先放一放，黄从民这个人也很可疑。据他的PY所讲，他的背上有一个黑衣人纹身，不知道和黄杰的梦有没有联系。而且如果他俩是亲生父子，就证明大妈在撒谎……会不会是他老婆发现了他是gay，无法忍受这种形婚才出轨的？”
“啊，我的天呐！真实的探案怎么一点不像电视剧里装装逼就能找到凶手啊！”程以寒哀嚎着，“我还是觉得尸体很奇怪，你们说会不会是养小鬼啊？”
“或许是、一种、神秘的、祭祀？”
0087章 被人控制的山魈（）
“总之，我们现在的大方向就只有这几个：可疑的黄从民和腰间纹身、奇怪的死前模式、撒谎的邻居大妈。”莫博云接着道，“你们三个分成两组，带一些警力去监视黄从民和邻居大妈，找找纹身店有没有资料。我和遗憾比较精风水这边的东西，去附近找寺庙专家之类的人了解一番。”
“很好。”珊瑚微勾红唇，“boring，资源共享，就看我们谁能先破案。”
莫博云他们俩在警方的本市人员登记资料库里找到了一个佛学大师，那大师就住在遥远深山顶的一间破旧佛寺里。那佛寺也很有来头，据说是为一个唐代高僧所建，然后一直流传了下来。但是因为佛寺地处深山，倒是阻隔了许多达官贵人的祈福算命之旅，不过也有人不远万里跋涉而来，却被冷冷拒之门外。
达摩大师是那唐代高僧的传人，历代守寺高僧都会云游三年，然后找到一个有佛根的徒弟培养。在他圆寂之后，就会把衣钵传给徒弟，因此那寺庙才能保留上千年。
程以寒揉着小腿，“boring啊，我要累死了，你说高人们怎么包袱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