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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撒朗或许还喜欢着朴前进。
那是权至龙一直担心,但同时也忽略着的事情。
现在这件事从姜撒朗口中挑明了说出来,权至龙无法接受。
即便他知道,那绝对是姜撒朗故意的。
飞机在东京落地,姜撒朗与权至龙各自伪装,然后一前一后下了飞机,各走一方。
没有告别,也没有提各自要去往什么地方。
机场那么大,人那么多。即便这两个,明明都是那样优秀得光芒四射的人物,遮掩着脸飞快地走着,捂住了光芒的他们,也都跟身旁的每个人一样,像是水汇入河流,瞬间便没了踪迹,细看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了。
当晚,两人从机场离开几个小时之后。
权至龙换了件十分风骚的黑□□纱透视上衣,外加破洞牛仔裤一条。头顶绅士小圆帽脚踩铆钉靴一双,鼻梁上再架一副纪梵希最新款墨镜,冷着脸走进东京据说最近很火的一家夜店里后,迎面便被一手提着洋酒一手端着酒杯的李绣赫给抱住了。
“放我们鸽子是吧,两瓶还是五瓶,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边大大咧咧压在权至龙的肩膀上,一边双手环绕着权某人的肩,然后双手汇聚在权某人的脑袋前——李绣赫就在权至龙的脸前倒着酒,倒了半杯洒了半杯,倒满大半杯之后便往权至龙嘴边一凑,连声喊道:
“来来来!这杯先罚你迟到!”
权至龙:“……”
表情是无语的,但动作是积极的。
毫不推拒地接过酒杯,仰头一口干掉之后,立马又抢过酒瓶子往杯子里倒。
“哟呵~”
李绣赫两只手都空了,干脆抄着双手在旁边,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这是甩了哥们儿上杆子过去,都还没讨到好呀~”
权至龙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索性杯子里也满了一半了,干脆也就不再倒。他直接把酒杯往李绣赫怀里一推,瞪着眼睛道: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陪不陪,就一个字吧!”
李绣赫:“……”
感情你重色轻友都还有理了是么?
当晚,进入夜店一个多小时之后。
疯了一样给自己灌酒的权至龙,已经醉得快滑到桌子下边去了。
李绣赫和羊羹两人互相看着眼色,眼看着今天一起叫过来喝酒的日本小伙伴当中,有一位大红唇高挑身材,看起来很会来事的模特,忽然间端着酒杯就向着权某人走过去了。这边尚还清醒的两人,又彼此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流露出不同的意味,但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出声阻拦。
羊羹暧昧地笑了两声,转身就和其他小伙伴哥儿两好去了。李绣赫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伸个懒腰,视线却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权至龙那边,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
“go酱,醉了么?”
鲜艳的红唇逼近了,向着耳廓。
然而权至龙正认真盯着自己的酒杯,认真地用韩语与这只日本酒杯对着话。
“呀……姜love!你不能对欧巴这样呀……”
傲娇着一张脸,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时不时戳戳酒杯的模样,看起来居然也有些慵懒而邪魅的帅气。
大红唇皱了皱眉,她完全没听懂。
不过语言当然不会是男女沟通时的阻碍,女孩转过头来,双目迷离地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go酱,上次见过面的,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这一次除了称呼,全都使用的是英语了。
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去,抢走了权至龙一直在盯着的那只酒杯。
于是,很是开心地。女孩看到了权至龙的视线,随着那酒杯挪到了她这边,然后又微微一转,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得意了,想要把笑容绽放得更加漂亮一些。
更魅惑一些,更具吸引力一些……
“呀!姜love!!”
权至龙忽然抬起一掌,狠狠拍在大红唇的头顶,拍得她笑容都来不及收起来,整颗头便狠狠往下一跌,酒杯里冰凉的液体,也被手臂的摆动带得往上一泼,泼在了她自己的脖子和领口。领口本来就矮,衣服也特意选得很薄,这样一泼之后,胸口的□□更加掩不住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
某个醉鬼又手忙脚乱地扯过纸来,胡乱地擦着女孩的脸。
大红唇:“……”
我他妈画了两个多小时的妆啊!有本事你擦胸啊魂淡!!!
夜店里一喝,等再出来时,已经是月上枝头,灯火霓凰了。
权至龙顶着墨镜往天上到处瞅,大半边身体都挂在李绣赫身上,满口酒气地问着:
“星星呢?怎么看不到星星呢?”
李绣赫扛着人往停车场走,额头上暴起青筋,但还是咬着牙道:
“今晚没星星。”
“哦……”
权至龙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满天瞅。
“飞机……飞机呢?”
李绣赫:“……你找飞机干嘛?”
“姜love还在上面呢!”
权至龙忽然就站直了,非得扭着腰往自己身后看,摇摇晃晃地左看右看,道:
“我生气了,所以就先下飞机,下来后也一直没回头。她会不会还在飞机上?会不会?”
李绣赫:“……不会。”
“哦。”
权至龙低低地应了声,又重新挂回李绣赫的身上,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失落道:
“对,她才不会等我。”
这话实在是说得太委屈,就连旁边扛着这醉鬼的李秀赫,都忍不住跟着心头一酸。然而下一秒,戴着墨镜的权至龙又开始漫天乱找了——
“月亮呢?今晚怎么连月亮也没有?”
李绣赫忍无可忍,直接把人塞进某位日本小伙伴的车里,然后自己也跟着钻进去,勒令道:
“你给我闭嘴!!”
权至龙瘪瘪嘴,张了张唇,似乎又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是想到李绣赫刚才的话,又立马把嘴给闭上了,接着连眼睛也闭上,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去了,像是已经睡着。
“阿西!要不是看在你是准寿星的份上……”
李绣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转头,看到某位醉鬼乖乖靠着,不再胡言乱语也没有想吐的迹象,于是自己也心满意足地靠回座椅,等到小伙伴叫来的代驾上车后,便一路也闭目养神着,回到了酒店。
从车子里下来后,李绣赫继续扛着权至龙,一路沉默之后的醉鬼,似乎变得更重了,像是塞了一肚子的话,坠得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权至龙闭着嘴,步履摇晃之间都是落寞失意。
李绣赫反而觉得忐忑了,一边继续咬牙扛着权至龙,一边徐徐说道:
“呀,你要是真难受的话就说……”
两个人从酒店大堂走过,大堂吧台旁的二十五寸电视屏幕上,正放着东京的夜间新闻。
“明天,一年一度的富士摇滚音乐节将迎来最后一天。但直到今天,都还有不少的游客在赶往新泻县。许多摇滚爱好者称,即便只剩最后一天,也要前往到摇滚盛宴享受到最后一场表演……”
字正腔圆的日语,从大堂中走过的两个人都完全听不懂。
可是权至龙的步子,却忽然间停下了。
他转过头来,定定地望向屏幕上的配图与画面。
“怎么了,想吐吗?”
李绣赫很紧张地转过头来,确认权至龙的状况。
然而权至龙亮晶晶地抬起眼来,目光中燃起熊熊烈火。
他握着李绣赫的胳膊道:“我们去富士摇滚音乐节吧!”
李绣赫:“……”
#¥*&……¥%……¥#¥%%!!!
84|02。03()
八月暑夏,太阳刚在富士山边升起半扇。
洪水一般的车流当中,许多贴着各式各样海报或喷绘的私家车当中,裹挟着一辆毫不起眼的吉普,在四周都是绿色的乡村公路上行驶着,向着富士山边的新泻苗场,向着富士摇滚音乐节的现场,飞速疾驰着。
“阿西我真是疯了,居然还陪你跑着一路!”
李绣赫在副驾驶座上皱着眉抱怨,深叹口气,又把头探向车窗外面,大喊一声——
“啊啊啊啊啊!!!”
“喔吼哦哦哦~~~”
旁边一辆路虎里立马伸出了几颗头,全都向着崩溃嚎叫的李绣赫欢呼。
一边跟着起哄,一边还呲牙咧嘴地笑,冲他比出rock或是干脆是f*ck的手势。
李绣赫:“……”
所以,果然爱摇滚的都是半个疯子么。
于是转过头来狠狠就砸了权至龙一拳头,道:
“呀!你疯了么?追了大半年了一点反应没有,还追什么追!”
权至龙轻哼一声,没有回话,继续专注地开着车。李绣赫咬牙切齿地忍下照顾了大半宿醉鬼,然后一大早又被拖起来长途远征的怒火,翘起腿来,又从裤兜里摸出盒烟来,捡一根叼上,甩着打火机吊儿郎当点燃后,忽然幽幽道:
“何必都跟她们团死磕呢……况且你眼光还不如胜弦哥……”
“呵呵。”
权至龙忽然把方向盘一掰,车子就像打滑了一样在马路上闪了下腰。
这忽然的漂移当中,李绣赫没把烟叼稳,双手慌张地往左右一抓时,刚点上火的烟已经掉到了裤腿上,吓得他又立马从腿上去捡烟,然后又快速往窗外一抛,烟头在马路上弹跳几下,然后迅速被后方一辆车的车轮压成死灰。
“%¥#%……!!”
“f*cku¥……¥%¥!!”
因为扰乱道路秩序,外加还往窗外扔危险物品。
吉普中的两个人,被前后左右车上的人全都给骂了,以各种各样他们两听不太懂的语言。那架势,看起来要不是因为不少车上都有女人,而吉普车里露着脸的李绣赫五官帅气,同时还用他那张俊脸向四面八方赔礼道歉的话,大概就要包抄过来直接打起来了。
李绣赫一路赔着笑脸,又连连拍着权至龙的大腿,暗示他降下车速,让身边这堆杀气腾腾的人先走。好不容易,终于危机解除,李绣赫一转头就踹了权至龙一脚,瞪着眼睛道:
“权至龙!我欠你的是吗?!”
“撒朗和雅中露娜是不一样的,你喜欢雅中露娜是你的事,但别把撒朗也扯进来,更别贬低她。”
权至龙压着声音,连裤腿上的脚印也不拍,只是直直望着前方,又把车速给加快了。
李绣赫被噎得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往旁边望了一眼,立马又狠狠踹了一脚过去。
“你他妈地给我靠边停车!”
撸起了袖子瞪圆了眼睛,这会儿看起来是要内部打一架的节奏了。
权至龙完全不减速,头也不转地说道:
“你别火,你当年想追雅中露娜但被胜弦哥捷足先登的事,我不是没提嘛,也从来没告诉过胜弦哥。而且刚才,是你先招惹撒朗的,我就晃了下车,你还连踹我两脚我都没还手,这也够意思了吧!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说那些话,但以后还是别说了,我追她是我自己的事,她挺好的,至少在我眼里,比雅中露娜好多了。”
李绣赫:“……你靠边停车!”
权至龙无奈地转过脸来:“还想再踹我两脚么……?”
李绣赫在副驾驶座上狠声道:“你追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