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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噎着,然后又笑话自己傻气。
明知道这是个好日子,却因为满心的不舍,而连后面的仪式都不敢看,躲到外面来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里面在交换戒指了。”
她太专注地擦着自己的眼泪,以至于,但这略显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她被吓了一跳,然后的第一反应却是快速地蹲了下去,低着头喊道:
“不要看!”
她刚才都看到手背上有粉底的印记了,现在的脸,一定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对不起,是hehe哥拜托我出来看你……”
被女孩这样抵触着,朴前进显然也有些慌张,他往后退了一步,把脸转开。然后又摸索着从兜里掏出湿巾来,大概地朝着女孩的方向递来。
“喏,这个也是hehe哥让我带给你。”
在罗镜恩的婚礼上哭成狗,然后又被一个小时前刚说过喜欢的人拯救,这样的剧情,是姜撒朗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她接过了湿巾,大略地擦了几下后,又转过头去问:
“前辈你带手机了么?”
现在她身上,没有一点可以当做镜子的东西,而如果让她就顶着这张脸重新回到大厅里面的话,那她宁愿继续哭,一直哭到把所有妆面都全部洗干净!
“嗯。”
朴前进默默地往地上那一团瞄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地掏出手机解锁,调开自拍模式,递了过去。
隔着一道墙,那边就是热闹喧嚣的婚礼现场,近一千人,为一对新人的牵手,而沸腾尖叫欢呼着。而这边,姜撒朗下了狠手,直接把能卸掉的妆全都擦了个干净,都快跟素颜差不多了。
“前辈,上次在路上那个……是你女朋友么?”
她擦着残留在眼角的最后一点印记,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着。
“嗯。”
朴前进轻轻哼了声,他其实不是那种,会站在女孩旁边等她卸妆的男人。
但没办法,他的手机在对方手里。
“你们那天是在吵架?”
姜撒朗鼓足了勇气,继续刨根问底。
“没,那天我们已经分手了。”
对不太熟的人说起这样私人的话题,朴前进其实有些尴尬,而具体表现就是,他瞄向自己手机的频率便高了,因为他想快点闪人……
“前辈,之前你救了我的事,一直也没能报答你。”
姜撒朗终于把脸擦得干干净净,她站起身来,微仰着头看向有些愣神的朴前进。
“之后请你吃饭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当着朴前进的面,用他的手机,快速地拨出一个电话号码,确认接通后挂断,然后她眯着眼睛,又笑得像只小狐狸。
“我先进去了,谢谢前辈的湿巾!”
挥着手,欢快地往大厅里跑去。
朴前进手中握着被递回来的手机,直愣了两三秒钟,然后才忽然醒悟过来,调出刚才的拨出电话来看,只觉得好笑。
“呀,真是……”
他似乎明白了那女孩的意图,可那还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啊。这虽然对于男人来说,终归都是荣幸的,可同时他也觉得愧疚,总觉得他好像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拐带了像是侄女一样的小女孩。
他回想着,到底是为什么,他干了些什么。
把记忆掏出来一点点捋顺之后,十几分钟前,忽然让他从大厅里出来的hehe,那很有深意的笑脸,忽然间浮现了出来。
“啊,hehe哥!”
朴前进懊恼地甩了甩头,他几乎可以肯定,hehe至少知道那女孩想做些什么。
但令他惊讶的是,hehe之前那样的态度,居然是想要……促使?
第18章 姜撒朗()
这一天睁开眼睛,莫名就觉得欣喜。
忘了关窗户的屋里,满满的都是明亮的空气。
——青鸟团正规一辑第三首歌《笑着》
从罗镜恩的婚礼上回来后,当天晚上,姜撒朗便又把自己关进了录音室里。
把门反锁,把灯光调暗,把电脑打开,在桌子上印出一点幽幽蓝蓝的光线。
过去的近一个月当中,姜撒朗花了许多时间,只做一件事情。
她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拿出表仁厚留给她的小黑盒子,放到录音室中间的桌子上,按下播放键。那是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空间的无数首歌,有些她听过,更多的,她从未听说,但依旧觉得享受。
她感觉到数千年的音乐,像是结成了一条长河,缓缓流淌着,从她的身上洗刷而过。
“哦……阿斯嘞……”
那是草原上的呼号,夹杂着苍茫原野上的狂野,以及风刮过辽阔天空的呼啦狂响。
“h……”
那是遥远的爵士曲,空灵而略显沙哑的唱咏,配着回响着重音的吉他旋律。
“白天非常温暖充满人性的女人,有着知道要有喝咖啡小憩品格的女人~”
那是12年一直到17年的点歌单上,被世界人民点唱得最多的韩文歌曲。
一首、一首,都包含着作词作曲人的某些倾述。
或者是在歌颂爱情,或者只是讲述与陌生人的擦肩而过,或者是一段高。潮迭起、激昂振奋的旋律,或者是随意而自如的一段旋律。
她听了大概有数百首,或者是上千首。
刚开始的时候,也不管想要听到的是什么,只是一首一首地放着,任意识沉迷于其中。后来,听得多了,便慢慢地找到某种感觉。以前总是听说,当老练的珠宝鉴定师或者古董专家培养学徒,总是把他们扔进全是珍品的房间当中,一日一日反复地看着,直到记住属于那些珍品的所有纹路,每一个细节!
当你找到了感觉,当你知道了你想要找出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你再走出来看,当你在面临着那些琐碎的、杂乱无章的,或许对你又用,或许又只是干扰着你的思绪,你忽然就能够明白,你该给自己做怎样的加减法了。
量变,就能够造就质变。
姜撒朗选择了一条工程量很大路来走,但她把自己的地基使劲垒实,角角落落都不放过之后,她踩在那依旧不宽但足够坚实的基石上面,蹦跳两下,内心无比地满足,而且稳固。
隐隐约约的灵感,在她暂时搁置一切,去往罗镜恩的婚礼之前,便有了预兆。
她开始变得感性,她看什么都觉得灵性。
每个人,每个人的背后都藏着故事,藏着旋律。
而你如果找到和他们的共鸣,如果你知道他们想要听到什么,是能缓解下班后疲惫的轻缓旋律,是能引领他们呐喊尖叫的振奋人心,是治愈情伤感同身受的悲情,还是俏皮有趣能博人一笑的志趣昂扬?
如果你知道对方想要听到的是什么,你便能和他对话,并让他一直听你说下去。
因为人在潜意识当中,都只是在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想要的,如果在你这里得到了。
他们就会喜欢你,追随你,甚至是崇拜你。
他们会把你当做朋友一样,会敞开心扉。因为每个人都发觉了,现在的社会那么浮躁,能看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的人,是那样地少,所以珍贵。
从罗镜恩的婚礼上回来之后,姜撒朗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比活跃。
她用钥匙打开录音室的大门时,甚至感觉到自己手在颤抖。那并不是紧张,更不是害怕,那是兴奋,是极致的兴奋,兴奋到她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把门反锁,也不开灯。她只是打开了电脑,先把在脑中盘旋不去的旋律全都哼出来,录在电脑里。
那一天,她感觉自己的灵感,像是取之不尽的白云,摘下一朵来,立马又飘来更一朵更漂亮的。
那样的感觉,一旦开始,停不下来。
像是已经坐上了高速降落的跳楼机,惊险、刺激、风从脸上狠狠地刮过,心脏重重地敲成鼓点,一路伴随着你,一直继续下去,半秒也不停歇。
四十八小时,那样的如火山爆发一样的状态,只持续了四十八小时。
她没有忙着整理,没有忙着编曲,把她哼唱出的那些旋律和歌词更加完善彻底。
四十八小时里,她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所有东西,全都记下来,只是记下来,不断地记。
中间曾有人敲过门,申雅中甚至拿了钥匙,轻轻推开门来给她送饭,倒了水递到她嘴边,但并不说些什么。
四十八小时后,姜撒朗从录音室里出来,在走廊里走了两步后,便在走廊旁的深色玻璃上,看到自己蓬头垢面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的形象。
“嗷呜!!!”
她把头一抱,直接窜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把冷水狠狠地拍到脸上。
五分钟,她晃晃悠悠地去创作部的工作室那边,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
“老虎欧巴、横踢欧巴,我回家睡觉去了。”
在说着这样的话是,她已经眯缝着双眼,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睡过去。
“哦?哦!快回去回去,睡饱了再来!”
两位圆润的欧巴,也都知道女孩这两天在忙什么,但即便对她的成果很是好奇,但看着这憔悴的小模样也觉得不忍心呢,挥挥手示意她赶紧闪人。
连着两三天几乎没怎么休息后,姜撒朗靠着意志力,飘回了宿舍的单人床上,接着一倒下就又是一天一夜,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撒朗这……真的没问题么?”
朴初雅蹲在姜撒朗的床前,打量她睡得都快浮肿的脸,轻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不安。
“没事,还有呼吸。”
林赫拉在女孩的鼻子下摸了摸,然后又按了按她的颈侧。
“脉搏也有,还活着。”
朴初雅:“可是……”
可是她已经连睡了一天一夜了啊,除了有呼吸有脉搏,她硬邦邦倒在床上的样子,简直跟那啥了一样。
“再看看吧,再过一天一夜还动静,我们就把她送给研究所解剖。”
林女王拍拍双手,把女孩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直接罩住了整个头。
“撒朗,快点醒啊,至少吃点东西再睡啊。”
朴初雅一边轻轻念叨着,一边把被子又往下拉,给女孩留出可以呼吸的地方。
然而,视线对上了一双迷迷糊糊的双眸。
“撒朗,你醒了啊!”
朴初雅难以掩饰自己的开心,双眼亮晶晶地,就差伸出手去拥抱一下了。
“唔……有吃的?”
姜撒朗的表情分明还是懵懂的,只是她翻过身去,揉了揉肚子。
咕噜咕噜,某个地方发出了抗议。
事实证明,昏睡一天一夜的姜撒朗,最后是被饿醒的。
朴初雅给忙内热了饭菜,搬出一张小桌子来,把饭餐端过去,然后又坐到一边看女孩狼吞虎咽。
“呀,你多少天没吃饭了?有点女孩的样行么?”
林女王站在一边,用脚踢女孩的小腿,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狼吞虎咽的姜撒朗:“都等我吃饱了再说!”
吃饱了之后,姜撒朗舒服地伸个懒腰,忽然想起记忆中的某个画面。
“雅中欧尼回来过?”
她记得申雅中好像去公司给她送过饭来着,但申雅中不是长期驻扎在剧组了么,她和shinwa的erik担当主演的《最强七人》,收视率一直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