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施每拿笑道:“布四先生身怀绝技——下官早就领教过了。”他先拿起一杯,轻轻呷了一口,闭目摇头赞道:“好香!好茶!”
安嫩见这人面貌虽丑,但确是有独到之处。心底琢磨:得他相助,或许真能替母亲出气了……将来说不定还可以继承王位。想到此节,立即也笑道:“先生身手不凡,这茶也必是超凡脱俗的!”
说完,也稍稍尝了一点。只觉入口清醒。无限回甘。正要称赞,却见角落里的火焰中,现出塔曼儿的绝世容颜。禁不住春心涌荡,吃吃说道:“先生制茶的技艺这般精湛,想来那秘药也是非同凡响!助小王玉成了美事,此生不忘先生之恩!”
施每拿也附和道:“先生若肯出山辅佐大王子,不枉了这满腹的才学!一身的本领,也不致埋没在这荒郊茅屋下!”
布四放下茶壶,幽幽答道:“说这些……还言之尚早!待大王子心愿满足之后,慢慢再议……”边说边从药箱里拎出一个小小的瓦器,交与安嫩。嘱咐道:“我这秘制配方。药效猛烈!只需要在饮食中置入少许即可——倘若过量,非但不能曲尽其妙。反有伤身之虞!切记……切记!”
大王子见他从始至终:扇火、倒茶、取药都只用左手,细瞧他右边衣袖。空空荡荡,竟是没了右手!安嫩虽有了招募之心,然而这样一个奇丑的独臂怪人,终究不明来路——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说道:“多谢先生赐药,小小薄金,权作见面礼。事成之后,定有重谢!告辞了!”
布四也不挽留,由二人做别而去——他嘴角微微泛起一丝浅笑,扯得那张满是疮疤的脸,愈发狰狞……
安嫩快步奔回耶路撒冷城中,人烟稠密之处。远离了那座冷气森森的“鬼屋“——方才觉得阳气旺盛,心下稍定,问道:“大人怎会识得这位布四先生?”
施每拿知他疑惑,答道:“大王子可不能以貌取人!布四先生尽管外表不讨喜,却身负真才实学!大王子欲要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承继王位——须得这样的高人辅佐,才较有胜算……”
安嫩说道:“嗯……刚才他显了一手隔空移物的奇术——除了会熬制春药这两件,还有什么本事?”
施每拿笑道:“两年前,小人奉王命前往革尼撒勒湖,视察水情。不料正当盛暑,在湖边灌木丛中,竟遇到了成群毒蛇!几个兄弟不慎被蛇咬噬,中毒不轻!眼看蛇群汹涌,情势危急!忽然西首有人燃起清烟——烟气随风飘来。毒蛇似乎受这清烟指引,纷纷趋之若鹜!霎时间都向西边退去!”
安嫩说道:“猜想那股清烟……就是那布四放的了?”
施每拿嘿嘿一笑,说道:“大王子料得不错!群蛇散去,一个独臂豪客就疾奔而至——他手法利索:三两下就帮那几位中毒的兄弟,祛净了毒液,缠裹好了伤口!”
安嫩沉吟道:“嗯……听大人这般说来——这布四倒也算得上多才……确是人不可貌相!”(未完待续)
一四三()
施每拿低声道:“大王子没看出来,他一脸的刀疤,是出自人手么?小人料他必然背负血海深仇!我们若是能帮他料理了仇家,助他血恨!布四定会知恩图报,效忠于大王子!”
“呃……如果他赠予我这秘药,果真灵验!替我摘了家母之辱——小王必然将其招至麾下!”安嫩念念不忘要为生母,及自己出口恶气。
“大人可有什么法子:把这神药放进公主的饮食?”心愿未遂之前,他绝对心无旁鹜!
施每拿捋了捋唇上鼠须,答道:“明日我要面见君王,回禀国内各处江河水文——待公事一了,我只需如此如此说……王就会让公主前往大王子府上,绝不会起疑!”
安嫩喜道:“这事就全赖大人了!”
两人各自回府。次日清早,施每拿穿戴整齐,进宫朝见以色列王。大卫闻知漕运使归来,连忙召见。
自古圣贤明君,都切念民情,关怀百姓疾苦。因此格外重视各地雨雪丰歉、旱涝收成,收到这样的奏折,总会置于床头案前,以便时时查阅。
大卫看了施每拿的水文记录,笑道:“这几年,十二支派并无重大灾荒!约旦河、革尼撒勒湖偶有大水漫溢,也不过三、五天——以色列的神赐下春雨秋雨,四季合宜,令田里有土产,民众乐耕安居……”
施每拿答道:“上天眷顾,诚然是实。但我王在各支派间调度米粟,以有余补不足的新规——使各城均平,某处偶遇灾年,也可平稳度日!这十多年来,国民盛赞我王圣明……臣巡行各处。听百姓茶余饭后闲谈,绝无一丝怨上之心!”
大卫执政期间,常差派得力的亲信之人。下到十二支派暗访实地情形,收到的反馈多与施每拿所言相符——王明知他有阿谀谄媚之嫌。也不自禁的有些得意……大卫坐回椅中,舒服慵懒的问道:“本王听说安嫩与你私交甚厚,你觉得此子材器如何?”
施每拿心想:王有此问,真是天助我也!当即答道:“大王子虽然文武在我王众子中,皆不拔尖,但人品端正、不拘小节,与朝中众臣相处融洽。与微臣过从尤为密切——昨日,下官刚回到耶路撒冷。就到了他府上,才知大王子贵体欠安……”
大卫说道:“昨日本王与众子齐到城外狩猎——安嫩骑射生疏,一无所获……原来是染疾在身!唉……王室子弟,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经不得风浪啊!”
王连连嗟叹,又问道:“眼下他病势可见好转?”
施每拿答道:“昨夜我看大王子:双颊深陷、口唇干裂、面色惨白。忙劝其就医问药——他却说这病不碍事,只需几张塔曼儿公主亲手烹饪的‘红豆菲饼’下肚,明天便可生龙活虎!”
大卫笑道:“此子难堪大任,只知贪酒好食!病成这样,还不忘珍馐美味!也罢,就让公主烘好几张饼。送到他府上。”
施每拿忙道:“大王子千咛万嘱:那菲饼如果在公主府上做好了,再送过去——比起刚出炉的口味,其中分别天差地远!所以恳请王准许:公主到王子府中现做……”
大卫虽有耳闻长子的不肖。但也没曾想他竟包藏了不可告人的祸心,说道:“这小子果然不成器!为满足口腹之欲,怎有那许多心计?就让公主去走一遭吧……”
施每拿欢天喜地,谢恩出宫,悄悄返报安嫩。大卫自令老臣内侍传谕塔曼儿,前往长兄府上煮食探病……
——****——
押沙龙亲妹塔曼儿,系大卫与亚比该所生——父母都是人中龙凤!这对兄妹长相之俊美,在以色列全地首屈一指!公主不但外貌可人,兼且心灵手巧。针线女工、烹制佳肴,无一不精!这般难得的王室之后。名门虎女,自然引来不少好逑的君子——四周亚玛力、非利士、摩押等附庸小国的达官显贵。献礼求亲的络绎不绝!然而塔曼儿公主放出狠话:若是自觉文采武略,及得上我父王十分之一的,或可见上一面……
此时大卫王治下的以国,人口疆界、钱粮兵马,远超周边列国何止十倍?贪望公主的小王爷们,自忖远远不及以色列王的万一,都不得不消了那非分之想……
因此塔曼儿虽已年近十五,仍待字闺中。这日公主接到父王口谕,要到长兄安嫩府上,为其烘烤“红豆菲饼”——塔曼儿清高脱俗,当然不喜这位哥哥的为人,但不便违拗王命。备好车辇,直如绵羊径入虎狼窝……
公主跟随王子府上仆人,穿厅过院,来到安嫩的寝室。那仆役说道:“大王子就在此间安歇,里面炉火、器具皆已备齐,请公主入内烘饼。”
塔曼儿进到屋中,果见盆碟杯碗都摆在一张大桌上,房角的炭火已经颇旺,专侯她下厨。安嫩躺在床上装病,隔着帐子说道:“妹妹……你可来了!”
塔曼儿答道:“倘若不是父王令我前来——我才不会来呢!”
安嫩问道:“妹妹这么……厌恶我么?”
公主说道:“大哥乃是父王长子,本有望将来继承王位——然而你这人不学无术、四处闲游!昨日城外畋猎:我哥哥押沙龙胯狮逐兽、箭无虚发,多有斩获!你打到了什么?如果父王众子都似你这般:文学武力都不及父亲的十成里的一成,以后……如何能够保住大卫家的江山?”
安嫩心想:原来她总是把我和押沙龙做比较……哼!就算押沙龙再好,他也是你的亲哥哥!你又不能嫁了给他……等到巫山**之后,看你还有脸挑三拣四?
原先他只是想把妹妹戏弄一番,但听了公主这话,再加上布四的清茶里也做了手脚——这时安嫩决心已定,再无顾忌!
他故意说道:“妹妹既然这般看不上哥哥,就请回去便了!留我一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塔曼儿却说道:“我来都来了,还白跑一趟不成?烘好几张饼,留下给你——才不负了父王美意!”她边说边就随手就抟起面来。(未完待续)
一四四()
安嫩透过帐子凝望公主,只见她细眉深目、粉颈纤腰,一头瀑布般的金发披于双肩,十根葱指比面还白!大王子直瞧得魂不守舍,暗忖:这等美人幸好只是异母的妹妹,倘若是亲妹岂不可惜了?——其实此刻安嫩被药力催化的豺狼禽兽心,就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也要下手残害的……
一柱香工夫,公主已抟好了饼,洒上香料、配菜,盛好置于炉火上蒸烤。安嫩笑道:“妹妹辛苦了——抟面如此费劲,何不叫下人来帮忙?一个人包办了这许多活,必然累了!”
塔曼儿答道:“你巴巴儿的叫我来,要吃现做的‘菲饼’——我岂能让人代劳?这揉面的手法可有讲究,换了别人抟这面,你又要嫌口味不纯!干脆我一人都做好了,让你称心如意,免得你又要嫌这嫌那,总不消停!”
安嫩心底嘀咕:等会儿吃了你这花朵般的美人,才是叫我称心如意啊……他急忙陪笑道:“妹妹说得是!有劳妹妹贵手——快坐下歇歇,喝口水……”
公主忙了半天,确是有些疲乏。感到口渴——看那桌上摆了水壶,全没提防他有害人之心,倒了一杯便喝了。
安嫩心中狂喜,趴在床上看她有何反应。须臾间,塔曼儿只觉浑身气血奔涌、口干舌燥。她吃了一惊,暗忖:突然间我怎会变得**沸腾……?
布四的催情药粉效力猛烈,而安嫩惟恐药力不足,让塔曼儿走脱了,就又多放了一成——这口“清水”下肚,公主登时无法自控。
安嫩看她星眸顾盼留连,搔首弄姿的醉人体态。早就不想忍耐了——掀开帐帘,跃出床来。将公主横抱放在桌上,火急火燎的宽衣解带……
——****——
押沙龙前一日。在父王及众兄弟面前大显身手——第二天又耐不住技痒,带上几名亲信精兵。驾狮出城射猎。
到了旧日猎场,放出鹰犬,故技重施——要把獐免野鹿赶出林来,好逐一围猎。可几条猎犬来回穿梭了一顿饭工夫,也不见一只走兽的踪影。
押沙龙不禁浮躁,说道:“昨日只不过捕猎了十多只野兔、母鹿……这些畜牲今天都藏哪去了?”
一名兵丁答道:“想必那些畜牲怕了王子的神射天威,远远闻到‘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