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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自打那个景象飞快快闪过之后,守军的气势太跌,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视死如归的霸气了。
可眼下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慌了手脚,虽然那些稍高层的将官也会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很是惊诧,但为了鼓舞士气,更是为了阻拦这支日军继续前进,终于有人在人群里大声喊起了话,而他的这番说辞也让在场守军们的士气又一次提升了上来。
“兄弟们,你们给我听好了,这不是老天爷不帮咱们,而是因为老天爷要告诉咱们,胜利是只有咱们自己努力才能真正得到的,如果总是靠运气取胜,靠天帮忙,那咱们就别再这耗着了,还是他娘的自觉点,赶快爬回自己娘们的裤裆底下躲起来得了。”
随着这声稍显悲苍的喊话稍微停了那么一下之后,这番话竟然惹得在场所有的将士都哄堂大笑,那股子之前的颓唐荡然无存。
“兄弟们都给我听着,这场仗事关自家老小的安危,事关长沙的安危,事关全中国的安危,你们想做亡国奴吗?”
“不想!”
“那你们想打胜仗吗?”
“想!”
“好,我可告诉你们,老子手下的兵,打起仗来可他妈从来不用老天爷帮忙,现在要走趁早,老子绝不留着,要是他娘的不走,就跟老子在这一起玩命。众位弟兄放心,就是他妈的死,老子也会是前几个,老子绝对不会甘落人后,绝对不当亡国奴!”
随着这一声大喊之后,南岸的守军队伍里顿时雅雀无声了,而那位将官嘴里喊出来的话也让北岸的日本人听的真真切切,可当他们甚是耻笑,认为这个人早就疯了,根本就没有人去陪着他犯这场疯癫的时候,那南岸忽然暴起了一阵阵惊天的叫喊声,那声音如龙般在汨罗江上久久盘旋不去,竟然惹得那些正在搭建浮桥的日军工兵急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并且一脸惊恐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对岸。
“剿灭鬼子,杀光日本人,誓死不当亡国奴,杀!……”
虽然此时此刻并没有一个守军从南岸掩体和工事里走出来,可这一声声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却是杀气腾腾,响彻云霄,声声震耳,不由得让对岸的所有日本人都心生恐惧,并且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可这是战场,这地方可不是想回头就能回头的所在,军令一下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不皱眉头的趟过去,而这些日本人此时此刻虽然已经被**的那股气势给震慑住了,但在他们的大义面前,他们还是要咬牙硬挺再突破这层防线,并且完成后续的相应任务的。
随着日军军官的一声高声大喊之后,所有北岸的日军士兵们开始陆续地趴在浮桥上,想借浮桥为依靠匍匐前进,在那条还未搭建好的浮桥上一边掩护工兵搭桥,一遍蓄势以待,为渡过这条大江而自造机会。
此时此刻南岸的守军却并没有因此而打出一枪,因为他们都在等,等着那些日军士兵再离得近些,这样也好打的更疼更狠一点。
而那些日军士兵也都不傻,在己方炮火的掩护下,竟然缓缓前进,并没有因为后方士官的催促而爬动的稍快一点。
可即便是这样,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还是无法去避免的,这浮桥能有多长,即便是爬的再慢,在不大一会的功夫后也能够爬到尽头了,而就在那些工兵拿着物资刚刚快步跑到浮桥的尽头时,对岸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随之而后一发发致命的子弹如同是雨点一般倾斜而下,这汨罗江里也在这一刻浮尸处处,连带着那江水都被日本人的血给染红了。
终于,这几条刚刚搭建了一多半的浮桥在**的炮火之下顷刻覆灭,而日军进击的步伐也因为这次对方阻击的成功而就此打住,更被**硬生生地拖在北岸,始终没有办法越雷池一步。
可日军并不死心,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没有完成,哪能就一直被困在原地无法前行呢,以至于在稍稍修整,士兵们稍显补充了一下物资和吃了些食物之后,就又吹起了冲锋号角,打算在天黑之前再发起一次渡江强袭。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那一仗打的太过凶险的原因,眼下所有的**将士们都显得有些心神疲惫,那股子稍显虚弱的劲头可不是很轻易就能恢复的过来的。
但即便是这样,这些将士们依然鼓足了勇气,誓要和自己的阵地共存亡,并且不让日军的一兵一卒踏过他们的防线。
就这样又是一场强渡汨罗江的战斗终于在黄昏时分打响了,而这也意味着这场战斗一旦被拖入天亮之后,那势必会更加难打不说,而且对于日本人的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也能加难以进行防范。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些守卫在汨罗江畔的将士们的眼睛里却并没有显示出一丁点的退缩,时下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远处敌人的身上,只要身边的将官们一发号令,霎时之间就会子弹齐发,让这些日本人再次饮恨在汨罗江里。
而与此同时胖子他们也因为刚才的那几句口号和那场激烈的战斗而弄的双眼通红很是窝心,他们虽然是绿林草莽,大部分更是歪门邪道之辈,但这并不会妨碍其拥有一片爱国的赤诚,和报国的决心。
眼下天光正在渐渐隐晦,这不正是他们要即将大显身手的时候吗?可在此时的胖子却暗暗皱眉,因为天色晦暗的时候不光是对他们这些人有利,还有那些之前交手的日本人也是如此。
第六十三章 图遭暗算()
只要天一完全黑下来,那对于守军来说就处于绝对的劣势了,对岸的军日可不会因为南岸没有光亮就因此而停止射击,反而会涉法极尽压制,那怕是打偏了也不要紧。
而反观守军则是处于睁眼瞎的状态,因为他们充其量只能看清楚对岸一闪而过的光火,可对于江上的浮桥来说,他们连日军到底已经过来多少,甚至于铺到哪里都不太清楚了。
就这样两方面都是只凭借感觉去打,偶尔闪动的光火会让守军的将士们看见,江面之上在不停地有人影涌动,可转瞬之间那江面之上就已经黑灯瞎火了,想要光靠懵来命中目标的话,那可真是难上加难的很。
为了守住眼前的阵势,守军的将官们针对这次夜袭发布了一条命令,那就是炮火无差别对江面进行狂轰滥炸,就是把炮弹打没了,也要尽可量地拖延日军的脚步,不让他们越过这条天险。
而与此同时,这些将官们也很有针对性的又发布了一条命令,那就是把冷兵器尽可量地放在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有需要立即冲锋顶上去,哪怕是用人堆,也要把对方给赶回对岸。
战火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由黄昏转入了深夜,两方面都期望压制住对方,可因为天色昏暗的原因,即便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两方面显现出来的成效可都不咋地。
但就是在这种昏暗的条件下,日军的几条浮桥终于搭建的似模似样,甚至于有些仅差一步之遥,就能延伸到对岸的沙土上了。
而就在这一刻,北岸的日军将官们忽然发出了一声大喊,随后一股子惨烈的杀气如同是一把钢刀一般朝着南岸不断席卷过来不说,连带着那喊杀声和快速移动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说真的,如果看见敌人此刻已经抢滩登陆踏上南岸了,那股子压力反而能稍显减退不少,可现如今光听见声音看不见人,这可就真让人恐慌的很了。
因为你看不着对方,又不知道对方一共来了多少人,这不就是一种未知的恐慌吗?
而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即将蔓延开来的时候,**守军阵地的那些将官忽然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弹上膛,枪上栓,做好冲锋的心里准备,眼下这种情形是最不适合忙乱射击的,应该先好好冷静一下,然后在听命令予以还击。
一时之间,各个掩体和工事里气氛沉重很是压抑,大家都忙着专注于配发到自己手里的枪械和子弹没人肯张嘴说上一句。
因为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一定会异常的艰苦,甚至于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还好,如果要是活着或者是伤残的时候落到敌人手中,那自己接下来的那段时间就不是能不能死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怕是死前要经历一番异常痛苦的折磨,然后才能因为生命的缓缓流逝而失去意识,而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众位弟兄,都把手里的事情停一下,听爷们说上几句。”说话的还是之前那个鼓舞士气的**将官,不过现如今却并不是他一个人,他的四周围还有着一些其他的将领,他们一个个和掩体里的其他士兵们一个样,都已经不能算是个完好无损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留有一些还在往外渗血的伤痕。
而当他开口说话打破了那种沉闷的时候,镇守在阵地上所有的士兵们都遁着声音忘了过去。
“众位兄弟,鄙人不才,打到现在这副局面是我的责任,现如今鄙人只想问你们几句话,你们恨日本人吗?”
“恨!”
“在身后的长沙城,乃至这大湖南省里,你们还有亲人在吗?”
“有!”
“那为了你们的亲人,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怕死吗?我可告诉你们,您们这次要是缩了,你们的父母会惨遭屠戮,你们的妻女会遭受凌辱,你们要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这次就他妈给老子挺起来,他妈的小日本子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老子和他们同归于尽,就是他娘的死了老子也要拖上他们。我现在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恨日本人吗?”
“恨!”
“你们还有亲人在吗?”
“有!”
“那你们还怕死吗?”
“不怕,不怕,不怕,我们誓与长官共存亡,誓死不当逃兵,杀光小日本,杀光小日本,杀,杀,杀……”
随着这一声声铁血的誓言被众多将士们大喊出来之后,这些将士们的眼里再也没有了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森冷的杀意。
即便是再听见那些从江上传过来的一声声如同催命符般的脚步声,他们在也不迷茫了,因为那种保家卫国的赤诚之心,终于感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些刚刚大喊完后的将士们一个个斗志昂扬,热血澎湃,时下他们每个人都靠在掩体之后,架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那江水之上不断扫视,虽然此刻已经能够依稀看见那些日本人,但长官没有下令,谁也不敢开这第一枪。
而那个刚刚喊话的将官可能是南岸守军的最高指挥官,时下他已经脱掉了军服只穿着一件带血的白衬衣,那脑袋上早就已经被包扎地成了一个锅盔,而那张略显消瘦的脸颊上也勾画出了几许带血的划痕。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时此刻,他正左刀右枪,单脚踩在这掩体上面,一时之间就如同是一尊石像一般,目光森冷地瞅着前方的江水,只要那些日本人士兵踩在汨罗江南岸的这片土地上之后,他很有可能就会在这一刻打出第一枪,同时引发起这场艰苦的战斗。
在又等了一会之后,敌方的军队终于踩在了南岸的土地上,可**的阵地这边竟然鸦雀无声,那些将士们都在看着自己这方的这位很会鼓舞人的指挥官,期盼他能在这个时候发下号令,自己也好对那些日本人宣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即便最后的结局是同归于尽。
而那个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