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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滴滴血在夜色里如同是墨汁一样,不断地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可就在这时那冯万清却忽然咬破了另一支手掌的食指之后,借着那点刚刚渗出来的阳血,在那只平伸出去的手背上写画了起来。
那好像是个字,又好像是个图案,而自打这冯万清写画起那个东西之后,那滴落在地的血却忽然如同像是活了一般,竟然朝着那个日本和尚的方向飞快流动了过去。
时下那个日本和尚可还在极力的飞退,不想要触碰到阎真人扔出来的这些符纸呢,他可没注意即将落脚的地方也正出现了一点异样,而也就是因为这点异样的关系,让他踩在上面之后竟然一下子就呆立在了原地,连动都动不了了。
阎真人是假退真看的主,一看这冯万清竟然真成功了,心里头一喜之后连忙挺剑前刺,就像要把这日本和尚直接挂在这得了。
可他还没等接近那个日本和尚呢,身后的冯万清却忽然一声惨叫,身子也随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声可把阎真人和胖子吓了个够呛,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什么日本人了,连忙扭头看向冯万清的方向,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可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悔死在当场。
原来冯姑娘现如今身如白雪脸如纸张,呼吸急促不停,明显是出气多入气少,已经看似是要不行了的样子。
那双原本秀丽灵动的眼睛此刻已经满是惊恐和悔恨,并且那张残红如血的嘴巴在极尽颤抖,好像是要说点什么。
“冯姑娘,你说,你说!有什么法能救你,你就直接提出来,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一直就在身边的胖子那双眼睛早就已经直了,时下就见他连忙凑到了冯万清的跟前,想要看看还有什么法子能把这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给捞回来,可没成想这手刚搭在对方手脖子上心就已经凉了半截了。
“张……真人,我……又中了暗算,你……你快点帮我,砍头……”随着一声声低沉的**从这冯万清的嘴里头哼了出来,这胖子听过之后一下子脑袋就有些混了。
砍头?砍谁的头?现在是问怎么救你,不是想要问你怎么死痛快,换句话说,你就是真活腻了想要落个痛快的死法也不能选砍头啊。
可还没等胖子的话问出来呢,这冯万清也不知道是由打那里来的力气,在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衣袖之后,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身子也提的悬了起来,可当她刚想要张口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那手却忽然一松,人重重地躺在了地上,就此气息全无,死之前连眼睛都没闭上。
一看冯万清死了,这日本和尚瞬时之间也能动了,不过他在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不是借机报复,宰杀掉剩下的两个人,而是在哈哈大笑之后,就夹带着那股子得意转身隐入山区深处,让胖子他们俩等了多时也再没看见过那日本和尚的身影。
这让他们俩既郁闷,又不明所以,难不成这一场拼杀在死了七个人之后就这么结束了?难不成这日本和尚是专程跑来杀冯万清的,在任务得手之后,人家觉得再多杀也没啥意义,就缩回去了?
可仔细想想又不能吧,她冯万清又不是组织里的重要人物,要说重要反倒是这阎虚敬阎真人要比这丫头可重要的多,那又是为了什么?
反正想了半天俩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在不得已之下俩人就只好等待天亮再觅了一处风水相对不错的地方,挖个坑把这冯万清给埋了。
以他们俩现如今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任务是自然不会再执行下去了,这可不是说他们俩怕死,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人家既然已经有了防范,那再去刺杀猎头这不就是作死去了吗?
现如今他们俩只有先找个地方治好自己的伤,也只有这样才能在组织的新任务派发下来之后,自己能有实力去很好的完成它。
而在他们俩人商量过后,眼下也就只有先去武汉这一条路可走了,他们俩可以先去武汉,找个地方把自己的伤好好包扎一下之后,在搭船沿江直下,这一路上的城市可多了去了,想在那下不成啊?
而这个主意俩人也是一拍即合,就在他阎真人刚才说能够沿江直下的时候,胖子就已经想到了上海,不知道现在他那个宝贝徒弟李玉阳怎么样了,那家事务所办的还成吗?
可就在他们俩人觅地处理好了伤口,准备在码头上找船离开武汉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忽然发生了,胖子竟然在转身的惊鸿一瞥之中,瞅见了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李玉阳。
一时之间胖子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了,李玉阳不是应该在上海吗?他怎么跑到武汉来了?他这是要干些什么?
可当他寻思过味来再次瞅过去的时候,那身影却早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就只是一队队登上船头的日本兵而已。
第一章 物是人非()
直到胖子他们俩上了船之后,俩人才知道长沙会战已经算是正式结束了。
不光是长沙附近的汨罗江以北,就连赣北、鄂南、湘北各战场均恢复到战前态势,这不是结束了还能是什么?
不过据闻两军伤亡比例悬殊,而且冈村宁次也矢口否认这次会战在日方眼里是失利的,因为他说他的作战动机最初就不在长沙,而是在赣江与湘江之间打击中**队,顺利的话则适情况攻占长沙,因此,如何有他兵败长沙一说呢?
而在战后,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参谋处任作战科长的赵子立认为:“此次会战,据实而论只能算是一个平局。”
但这一仗使日军上层认识到**不可侮,“中央直系军队的战斗力,尤其中坚军官强烈的抗日意识和斗志,绝对不容轻视,而且可以看出其中央的威令是相当彻底的”。
但在日本军队的战争辞典里,与**作战打个平手就等于是失败。
而且当重庆的宣传机器开足马力,一浪高过一浪地庆祝“长沙大捷”、薛岳等人频频在各界祝捷会上风光亮相的时候,日本方面的反应却是冷冷清清,他们应该是在预谋着一场能够让他们一雪前耻的更大阴谋。
当然了,日本人虽然不认同这次会战是失败的,但在之后不久,也就是十一月份里,冈村宁次向日军大本营提出《关**速解决日华事变作战方面的意见》中承认:
“看来敌军抗日力量的中心不在于四亿中国民众,也不是以各类杂牌军混合而成的二百万军队,乃是以蒋介石为核心、以黄埔军校青年军官阶层为主体的中央军。
在历次会战中,它不仅是主要的战斗原动力,同时还严厉监督着逐渐丧失战斗力意志而徘徊犹豫的地方杂牌军,使之不致离去而步调一致,因此不可忽视其威力。
黄埔军校教育之彻底,由此可见……只要该军存在,迅速和平解决有如缘木求鱼。”
而这也应该算是冈村宁次对于第一次长沙会战失利战果的一次变相的认同吧。
早在船上的时候,阎真人就问过胖子,这段空闲下来的时间里到底想要去什么地方修养一下,他是想在泽湖下船,然后改旱路去景德镇,然后在南下去上饶等待下一步的任务。
而当听闻胖子说要回上海,想去看看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时,这阎真人也对胖子的这番行程表示颇为的认同,在他看来他的那帮子徒子徒孙们也够让他担心的了,所以他也开始考虑起,是不是要趁着这个修养身体的当口上回趟福建,好去阔别多时的闾山派里看看了。
就这样俩人在泽湖分手,胖子继续顺江东下,而阎真人则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精神去修养身体,以备下一次任务的来临。
胖子是归心似箭,刚下了船就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在南京路上的清微民俗事务所,而这一路上他也忍不住地向拉车的师傅打听了一下事务所的近况,可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之后人瞬间就沉默了下来,好半天都没说上过一句话来。
等胖子打开事务所的房门,进到了屋里,看见满室皆原样,但却毫无生气可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是多么的让人恐慌不已。
这李玉阳虽说为人圆滑市侩还很现实,可人的本心不坏,并且他还是自己这么多年费尽心力**出来的徒弟,这可是胖子打算要延续清微香火的人,怎么就会这么突然的死了,难不成是什么仇家上门?又或者是招惹了什么特别难以收拾的东西不成吗?
可胖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头绪来,这李玉阳自打离开北平之后,就和北平所有关系都断了,虽说之前确实是互有恩怨,但这事也早已让王老爷子给摆平了,而胖子也是个少言寡语清清淡淡的人,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仇人?
李玉阳自己可能不知道,但胖子却在他身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从顽石蜕变成一块美玉的全部过程。
初时的李玉阳市侩现实,甚至于还有点冷酷,可现在他完全的变了,变得血不再是那么冰冷,他的血和所有的爱国志士一样都是热的,虽然现在依然还有些不着调,可这却不妨碍李玉阳现在蜕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不麻木不仁的好人。
而李玉阳虽然说道术和功夫还稍欠火候,可他跟着胖子这么久,见过的经历过的又岂是其他普通人能够比拟的,怕是穷极普通人的一生都不会比他见识广博,试问这样的一个满是睿智的人,又怎么会自不量力的招惹上一些不该惹的东西呢?
可就在胖子站在屋里,面对着这些桌椅发呆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一开,王成英和宋梦凡两位老爷子慌慌张张地就由打屋外挤了进来,在一看见胖子之后,两位老爷子连说都没说过什么,就一拉胖子的衣袖,把他由打楼上塞进车里之后就扬长而去。
这一路上经过王宋两位老爷子的诉说之后,胖子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些老百姓们口口相传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李玉阳是死是活,到底是去了那暂且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地上留有的一滩猩红的血痕,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而司徒眀香却自打经历了那一夜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时下都已经找了不少的大夫,用尽了不的法子可还是能让她有所好转,虽然一直是用输液来维持,但总是这么下去可不行,这可都愁怀了两位老爷子了,有心想要告知眀香身在海外的父母,可这话却又如何说得出口啊。
而在看过了所有知名的医生都没有个成效,甚至于连个病症都没看出来之后,这两位老爷子才灵光一闪,想到了这司徒眀香能不能是中了什么邪术,才导致她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可这上海城的先生还是算了吧,一个个还不顶一个李玉阳,这要是找他们来还不够添乱的呢,那找谁来帮忙才合适呢?
可没成想就在二老发愁的时候,忽然有人前来报知,说胖子已经回来了,现如今正在事务所发呆呢,这二老一听可真是大为兴奋的很,这可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这胖子回来的可太是个时候了。
等胖子看见那个依然沉睡着的司徒眀香时,才知道现如今的她已经快瘦成了皮包骨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这司徒眀香是滴水未进,连口稀饭都没吃过,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每天要靠着挂水来维持生命体征,她能不瘦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