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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然还真让司徒明香不寒而栗了起来,等她惊讶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去问胖子,那正往洞口外源源不断涌出去的黑气到底是些什么,这些东西流落在外,会不会对上面的一切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影响。
能有啥影响,这些东西不过就是淤积在这塔里的一些有了形质的阴怨之气而已,经由胖子刚刚敲山震鼓那么一催,然后再飘散到外头被那正午时分的太阳这么一照,想要留存点什么都是难上加难的事,那就更别什么能惹出多大的乱子来了。
而且如果真要是怕有什么后患的话,大不了从村子里头出来之后就一把火烧了这个鸟地方,随之而后什么都没落下,也省得去处理什么后患的事情了,而这也能够防止有人误入歧途,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下住进这个鬼地方,稍不留意之下才因此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在又等了一会之后,那些细微的黑气才算是慢慢散尽,而他们俩所站的位置也由封印口的正下方慢慢转移到了稍微偏斜一点的地方,可虽然这一时半刻的再没出现过什么异状,但这时候胖子的眉头却不由得慢慢紧皱了起来。
司徒明香的眼神虽然一直是在看着上方,但偶尔之间也会瞄上一眼胖子所处的位置,而当她看清楚胖子那张越来越是深沉的脸后,那心却不由得为之抖了一下,因为她实在是不清楚胖子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而当她借此机会询问胖子到底是有什么心事的时候,胖子却是一脸谨慎地对其说道:“这阴怨之气如有实质,怕是这鬼地方通过那股阴怨气滋生出来的怪异东西不会是在少数,一会一定要紧跟着我,我不让你干什么,你可千万不能自作主张。”
有胖子的这番话,再加上之前显露出来的那些异状,这司徒明香自然是连想都没想过就点头应承了,并且她还问了胖子一嘴,他们俩接下来到底是要干些什么,难不成是要摸着黑的往里头走吗?
而胖子在听到了这番话之后却只是笑了一笑,末了才也一脸揶揄地提醒她说,她不是带了手电筒了吗,既然带了那就拿出来用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不过这种情形能够个火把就更为妥当了,因为这尘世之间火必主阳,在阴暗的地方能够自然起到震慑的作用,只要有了它很难会被躲藏在阴暗里的邪鬼妖邪们趁机冲了身子。
有心上去寻摸下来几个火把,但在胖子而言还是算了吧,这就是他们准备不足,之前着急根本就没想到那些事情,此刻有个光亮总比没光亮强,况且说等她做好了火把再下来的话,那时间上已然不太允许了。
而且火把携带不便,燃烧时间又不太长久,那样的物件怕是坚持不到最后,拾到后来最为紧要的时候,还是的靠着手电光亮,所以这火把不要也罢了。
有胖子的这番揶揄,这司徒明香自然是脸红的紧,在趁着这下面的光线还能够稍显看清之时,她就连忙翻腾背包,把那手电给找了出来,可当她打着了手电光在朝着黑暗中照过去的时候,却被那远处的一切弄的眼神发直,好半天都没借此缓过神来。
其实胖子也和她一样,对眼前看到的一切事物倍感惊奇不已,不过他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主了,再诡异的地方都去过了,又岂会被眼前的情形给夺了心神呢。
在经由司徒明香手中的手电光照射之下,胖子他们俩人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眼前的所有的一切,原来这下头还真是个塔,只不过这塔是真的和那羊皮纸上一样,是倒栽在土里的,而他们俩所处的位置应该就是这塔的第一层,并且这塔看似规模不小,至少在手电光照过去之后,很难借用那光线来瞅清楚塔的内壁。
可当那手电光一扫之后,却不知道由打哪里吹拂过来了一阵细密的小风,这风吹的那个慎人,竟然让他们俩人全身上下不由得为止一抖,那滋味说不上是什么,因为既不刺骨又不炽烈,就好像是刚才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他们俩的皮肤上爬了一圈似得。
而自打这小风一过,胖子想都没想就身先士卒一脚迈进了那片黑暗里,可当司徒明香怕跟丢了正打算紧跟其上的时候,俩人的眼前却忽然一亮,刹那之间那道微光竟然晃得他们有些睁不开眼睛。
胖子反应最快,虽然还看不清楚东西,可他却连忙护住了司徒明香,生怕这丫头有上一点意外,人家跟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可是个完好无损的人,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等回了上海,自己可没办法向宋老爷子交代了。
可等他们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光亮映照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原来自打那阵小风吹过之后,那塔内壁上原本挂着的风灯竟然亮了,只不过那火焰已经超脱出了世间的姿态,竟然原样不变地向下着了起来。
一看这架势,司徒明香有心想要去细问胖子,眼前的一切到地是怎么回事,可还没等她问出来呢,胖子却忽然自己说了出来,原来他也不清楚这种违背于常理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现如今他只清楚一点,那就是这塔内的一切有悖于世间的常理,怕是自打他们掉进这塔中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和外界没有半点关系了。
之前虽然能够借着手电的光亮看清楚一些事物,但终究比不上这么看的透亮,而且眼前的这层塔楼也太过讲究了,这座塔竟然和外面大多数的塔楼一样,这所谓的通天塔也是个八角形的建筑。
可能是因为这是道教塔的原因吧,这里头层层叠叠彩绘祥纹密布,虽然是倒栽在土层之下的,但内壁上的门窗做得却是极其逼真,就好像只要一推开,身在塔里的人就能够看见塔外的景致一样。
而且虽然不知道造这塔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但做工精细极尽奢美,并且还在登塔的楼梯旁边摆上了几只道家的瑞兽浮雕。
那一只只活灵活现如同真物,这要不是他们俩人现如今就踩在人家密布彩绘星图的天花之上的话,怕俩人还真会以为自己是身在名刹古塔之内,来浏览名胜古迹的呢。
在四处撒嘛了多时之后,俩人心里头的那种震惊才回归于平淡,可平淡归平淡,现如今有一个问题却让他们俩人犯了难,那就是他们俩人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呆在这一层里,怎么说他们俩也要下到最后面的一层,要不然这趟出行就真算是白来一场了。
好好想想是塔就会存有阶梯,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定律,而这座塔虽然处处都透着诡异,但其也不例外,至少它也存有一条能够上到上面一层的阶梯。
不过这阶梯却不是寻常那样的木制旋梯,而是甬道似的石质旋梯,并且这阶梯搭建的方向也完全切合这座塔,相对于现如今的胖子他俩而言,它是倒着修的。
说真的这可就有些愁怀了胖子他们了,不用想只要走到阶梯旁边往下一瞅的话,那阶梯的石台阶一定是在他们俩的脑袋上边,俩人又没啥特意功能,这样的东西又怎么能用呢。
可就在俩人刚刚走到那细小的甬道旁边,正打算仔细往里头瞅瞅看,自己能不能少遭点罪,找个简单方法下去的时候,那阴暗交替的地方却忽然有什么东西动了几下,而那恍惚中的几下也差点没让他们俩吓破了胆子。
第五十七章 确有异物()
就那么一刹那,俩人虽然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他们俩的心里头都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看起来下面的路不比这一层这么太平,看起来是一定不会太好走了。
而自打出现了这一幕情形之后,他们俩人也都不敢再过于盲目莽撞地往下走了,因为眼下如果不怕吃点苦头的话,还是能够继续前行的,可谁知道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万一要是真的在下去之后,再被冷不丁地来上那么一下的话,那可是在是太过于冤枉了。
可不管怎么说,俩人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一定是要下去看个究竟才好,要不然他们俩干嘛来了,那还不如不打开那封印,不进到这鬼地方来招惹这种是非呢。
既然这算是寻宝探险,那绳子就是免不了要带的必备之物,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那张羊皮纸上就已经给胖子提示了,所以这绳子带的是足金足两,足够他们折腾一阵子的了。
在把绳子固定在了一处稳妥点的地方之后,胖子口含匕首身先士卒,第一个顺着那漆黑的甬道滑了下去。
而那司徒明香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在眼见胖子刚滑进那甬道里之后,她也连忙跟着口含手电,低头含胸地踩在了胖子的肩头上,帮着他照亮这甬道内左右两边的情形。
您别看这种姿势不雅,而且对于胖子来说,是个相当困苦的活计,可其实司徒明香对于胖子而言根本就没有多少份量,更何况这也能够保证俩人的安全,并且还能保证他们俩人不会因为什么诡异的原因而分崩离析,如果他们俩真要是在这个地方走散了的话,怕是这司徒明香一定没命能活到再见胖子的那个时候了。
眼见俩人滑到了第二层,并且这短短的一路上没有遇见过什么看似能动的东西,他们俩这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头,打算在第二层上停上那么一小会。
不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俩人一直顺着绳子到底,这绳子压力太大,万一要是脱扣或者断了的话,那倒霉的可不是别人,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他们俩想个法子上去都吃力的很。
所以俩人才断不会选择那种费力不讨好的活,而是打算在第二层上割断绳索再寻一地,在找个稳妥点的地方之后,再行下落也不为迟晚。
而且虽说佛教之中珍贵异常的东西都会保存在塔刹,也就是塔顶上的那处地方,但谁也没提过道教的塔也会那么干,这万一要是那东西就单单只是放在了二三层的话,那他们俩还往下出溜,这不是作死给自己浪费时间嘛。
等俩人踩到了二层的天花板上之后,就由司徒明香拿着手电筒和格朗宁警戒,而胖子则裁剪绳子,寻找一处稍稍妥善点的地方之后,好固定绳结,把余下的那捆绳子放到甬道一边流着备用。
可司徒明香又岂是一个老实点人,那手中的手电不停扫动,就想要借用这种稍显微弱的光线来先把这二层的一切都给环视一遍,可当她借用手电光扫到不远处的地面时,就见有什么东西忽然一缩,一下子就躲进了一边的黑暗里。
“谁!谁在那,快出来,不出来我开枪了。”
眼见情形有变,司徒明香连忙大喊一声借以提醒还在处理绳子的胖子,而她自己则用那根手电筒不停地扫动,希望借着自己的这种举动,把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尽快寻找出来。
可还没等她手中的手电划拉几下子呢,就听见身后的胖子快步走来,并且满是急切地询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当司徒明香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告诉胖子的时候,胖子却眉头一皱,心里头一种暗暗的不详随之而然地涌了上来。
说真的,如果是自己的那把辟邪还在,又或者是自己的那把扬文在手,自己都不会这么胆颤,可现如今自己手里头就仅仅只有一把没有名字的细小匕首,它也就是仅仅比其他的物件锋利一些而已,如果真要是对上了那些玩意的话,那自己怕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