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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胖子眉头紧皱低叫一声:“快跑,这东西鬼着呢,刚才只是怨气有型够不到那么远,一会再从那瓮口里吐出来的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可说到这里,就听见远处一声脆响宫门大开,随后一堆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看来这茅山宗的道人要反击了!
“下面是那一路的朋友光临大驾,如果不是找我们元符宫的茬的请快些离开,此地危险不易久待。”一个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从宫门那边高声喊喝,下一刻,就听见一口口长剑应声出鞘,让这原本就已经鬼气森森的宫门口充满了杀意。
李玉阳他们俩因为站在下面的台阶上,自然是看不见宫门前发生的一切,不过凭借这上面散发出的那股子浓浓地仇恨而言,上面的人一定是对他们俩有所误会了。
“别误会,别误会,我们俩是陶卫国陶道长找来助拳的,那口要命的黑水缸可不是我们俩放的,我们俩可是好人啊。”一听见人家要对自己不客气,李玉阳当时就有点蔫了,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俩再能打还能斗得过这么些个人吗?
不过跑路还是可以的,但是他们俩干嘛来的?混江湖的最讲求的是个信字,你跑了,这不就是失信于人吗?
李玉阳的话音还没等落下呢,就听见宫门前一声惨叫响起,俩人快步走上台阶一看,才发现人群里有个小道士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了。
那血啊,如同喷泉一样喷溅的满那都是,这时候李玉阳仔细一瞅才发现有几嘀嗒血已经溅在了那口黑瓮上了。
李玉阳仔细一看那口黑瓮,不由的大吃一惊,因为那些血正慢慢地往里头渗,只是不大一会的功夫,粘在上面的血竟然不见了。
李玉阳心头暗道这可是怪事啊,难道这个瓮是活的?怎么这鬼东西还会喝血?
李玉阳废了半天的劲儿才把精神头收了回来,可对面人群中又传来了一阵骚动,这次不仅是有人要抹脖子,还有几个道士提搂着手里的长剑,翻着白眼,正追砍身边的同道呢。
不过这种场景很快就被制止住了,就见几道白光为之一闪,人群中忽然闪出几个老者,这些人或出手相助,或拳脚相加,只是几个照面,这一些反常态的小道士脑门子上就被贴上了一张符纸,让随行的人抬进了宫门中去了。
随后,这些老道士中有一位满面红光的邋遢道人走出了人群,一捋下巴上灰白的胡子茬,大声笑道:“想不到今时今日还能有人从那些犄角旮旯里陶腾出醉瓮这种凶器,看来咱们茅山宗这次是真的招惹了一个大茬子。对面的朋友请先稍等片刻,咱们茅山宗不是那种不知礼数的假庙,先收拾了眼前的这个物件,在来寒暄寒暄。”
说到这里,身后的一个中年道士忽然从地上长身而起,随后大喊一声:“摆阵,再让那些个宵小之辈知道知道,咱们茅山宗的厉害。”
说到这里,就见人群猛一晃动,下一刻,这些道士如同事先排练过一样,组成了一个奇异的阵型,而那个中年道士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把符纸往天上一撒,下一刻就听见“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就喷在了这些飞舞的符纸上。
“呛”的一声,那个中年道士一把抽出了随身的一口长剑,然后嘴里大唱道决道:“天元太一,精司主兵,卫护世土,保合生精,华衣绣裙,衣冠青巾,青龙左列,白虎右宾,佩服龙剑,五福之章,统领神官,三五将军,有邪必斩,有怪必摧,敷祜福祥,启悟希夷,邪怪消灭,五帝降威,护世万年,帝德日熙,黄龙降天,帝寿所期,景霄洞章,消魔却非,急急如律令!”然后猛地一下,就把那口长剑插进了地里。
第二十二章 瓮鬼()
醉瓮,其实就是古代的一种很残酷的刑法,相传这种恶毒的刑法是武则天发明的,第一次实践就用在了她情敌的身上。其内容就是将人的四肢切去只留躯干装进瓮里泡酒,直到死了才会被请出这口瓮里。
这么个死法,死之前有多痛苦是谁都无法想象的到的,可人就是这么奇特的生物,死的越是凄惨,这怨气就越重,久而久之凝结不散,这些阴毒的怨念都被禁锢在了这种瓮里,甚至到最后,死在这种刑法下的人都不会升天,那些魂魄都会因为这些怨气封存起来。
天长日久下,这种瓮就会形成一种恶性的循环,越不能升天就越是会产生怨气,而越产生怨气就越不能进入轮回,最终这些魂魄在这些恶念的滋养中变成厉鬼,传说中武则天的那口杀情敌的用瓮里就封存了近千个人的魂魄,那可是一等一的凶物件了。
不过这么凶的东西早在宋初就已经明令禁止了,大部分的醉瓮都已经遭到破坏,不过到了元朝,修野路子的人又一次大行其道,而醉瓮这种邪物件也着实的火了一把。
眼前放着的这口瓮就已经是凶中之凶的大凶之物了,寻常人等一旦接近就会被里面困住的阴魂冲了身子,而又是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把它搬到了元符宫这个地方来的呢?
胖子这边还在给李玉阳解释醉瓮的事呢,忽然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俩人在聚精会神地往那边看去,就见那口瓮里刚刚吐出来的黑气,被一阵尘土包裹了起来。
眼见尘埃还没落定,那口黑瓮的情况还看不真切的时候,对面那个中年道士又有了新的动作,先是从怀里掏出一方青铜大印,然后顺势一扔,照着那口黑瓮就砸了过去。
可这一扔却没有出现应该有的响声,这一群人包括对面的李玉阳和胖子,都把视线集中在了那片尘土飞扬的空旷场地上。
待到尘埃落定后,众人又仔细地向场中一看,每个人的心里都泛起了一阵冰凉,原来刚才那中年道人扔出去的那方大印好像并没有砸到那个黑瓮上,而是掉落在了那口黑瓮的边上,不过那方漆黑的大印上却留有几道非常明显的黑色抓痕。
一看到这大家都明白,这哪是什么这大印没有砸上那口黑瓮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把那放大印拨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声细微的“呲啦”声穿透了众人的耳朵,等大家留意仔细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时才发现,原来那声音竟然是从那个中年道人扔在他身前的那些张符纸的其中一张上发出来的。
那张符纸是最接近那口黑瓮的一张,可也是第一个有了那种非常明显的反应的,那细小的声音刚刚划过,就见远处出的那张符纸上忽然“噗”的一下升起了一股子白烟。
只是顷刻间,那张符纸就着了起来,然后一而再,再而三,那些扔在地上的符纸依次不停地燃烧,怕是再等一会的功夫,眼前的那些符纸就都要烧着起来了。
胖子眼见这个阵势,原本还算镇定的他脑门子上也见了汗了,随手从怀里也掏出一把杂七杂八的符纸,就那么随便的往地上一扔,“呼”地一声也和对面一样,那些个才落在地上的符纸也有几张冒起烟来。
“胖子,这是怎么回事?”李玉阳眼见胖子脸色都变了,不由得一阵心慌问了起来。
胖子大叫你先别问了,快跟我往后退,说到这里也没管李玉阳反应过来了没有,再次揪住李玉阳的衣服领子就从台阶上拖了下去。
他们俩能退,可宫门前的那些个道士却退不了啊,用句电影里的话说,“再退?再退他奶奶的就是自己的坟头了!”如果不把这个凶物件的势头压下去,那最后的境地就是退无可退,这偌大的元符万宁宫就是死地一块。
就在眼瞅着中年道士身前的那几张符纸就要着起来的时候,忽然这道士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道印,然后猛然往下一按,就听见“嘭”地一声脆响过后,那些个还没烧着的符纸忽然从地上又飞了起来。
这些张符纸在空中不断飞舞,而那个中年道人此刻也闭着眼睛坐在了地上,双手不停地变换道印,口中也念念有词,不大一会的功夫,这人忽然双眼一睁,瞅准了一个方向忽然“噗”的一口血就喷了过去。
按理来说,这些喷出去的血应该散落在地上,可他这一口喷将出去,竟然在虚空中喷出了一个横眉立目一脸狰狞的怪物来。
说是怪物,这东西却很像是人,除了长了一双驴腿外,脑袋上还生有一对虫子的触角。
眼见被人发觉,这东西竟然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用手一摸那张狰狞异常的脸,下一刻,这脸竟然换成了一脸的愁苦样。
不过与此同时他这一把也把那些血抹下去不少,下一刻猛然间一晃飘忽的身体,这东西又一次消失在漆黑的夜里了。
不过这时候那个中年道士却笑了,嘴唇边一抹淡淡地嘲弄,好像刚才看见了什么特别愚蠢的笑话一样淡淡地说:“蠢物,小小螭鬼以为没有了阳血我就看不见你么?真是不知死活。”
说到这里,这道人忽然双手猛然向着地上一拍,那些原本还在空中飞舞不停的符纸,忽然向着那个方向汇聚了过来。
只是几个呼吸间就已经贴附在了那几滴还在空中晃悠的血珠子旁边,看这架势应该是要把那个所谓的螭鬼包裹起来吧。
于此同时,刚刚退下近百级台阶的李玉阳他们俩也沾染上了些许小小的麻烦,因为他们俩才退到一个离得还不算太远的小平台上,就感觉身边忽然阴风大作,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不知啥时候,远处的树丛后面忽然露出了一对血红色的眼睛,一个穿着褴褛的面无表情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一见这双血眼,李玉阳和胖子不由的心里一个激灵,这双眼睛给他们俩的感觉太熟悉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是在那见过的。
就见这人好像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地向着他们俩走了过来,李玉阳和胖子俩人这时候都心里头和明镜似的,这场恶战是躲不开了。
于此同时,元符宫宫门前空地上的这边却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就见那些符纸团漂浮在空中,好像里面已经包裹住了什么浓缩成了弹丸大小,虽然偶尔那团符纸里的那个螭鬼还会有些挣扎,但照着这个趋势发展,封印它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吧嗒”这原本还漂浮在空中的符纸团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此时此刻这个中年的道人一脸得意刚想上去捡起这团符纸的时候,就感觉身后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下一刻已经昏死在地上了。
一见这中年道士倒在地上了,他身后的那些小道士忽然乱了起来,原来是有一个小道士被冲了身子,刚刚还砍完了他一剑后,下一剑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划拉。
还好身边的那些道士即时地制止住了他这种属于是自杀的行为,大手一挥,几张符纸就贴在了他脑门子上。
不过眼下带头的人已经被几个小道士抬下去,谁还能继续他的重任,已解茅山宗现在的危难?
就在这个时候还是那个红脸的老道长挺身而出,“兔崽子们,给我站好了,玩命的时候到了!都给我把命豁出来,跟它死磕到底。”
这老道长刚说完这句话,就见远处那个黑瓮里忽然地冒出了一缕头发,这些头发就好像疯长的野草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长,不大一会的功夫,那瓮里竟然渐渐地露出了半个脑袋,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没有一丁点的生气,但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能从它那双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