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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手笔太大了,要知道以前那人行凶可都是在大晚上,白天虽然这宫里少有人游玩,但也不至于在那么大的老君像上写了那么多字都没人看见吧。
想到这里,除了茅山掌教真人外,其他的那些个老道长额角见汗,内心狂跳,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眼下这个形式还是先看看再说,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只是自己在那胡乱揣测而已。
不过等到他们看到那些字的时候,就连原本还优哉游哉的掌教真人都一脸的惊恐,顷刻间那张猥琐的老脸上就见了汗了。
其实按理来说几个血字对于这些见惯了风浪的老人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这些人为什么只是看了这十几个字就被吓成了这样?
其实这几个字写的并不平整,那个歪七扭八的样子,怕是连刚执笔的小孩子都比他写的强,但是它写在了这个老君像上就不太平常了,现在的这个石像像是活的一样,而那些血字就是伤口,有些红色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循着那几处笔锋尖上往下淌呢。
这几个老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些血字出神的时候,又有小道童跑来禀报了。
还没走到近前,这几个小道童就开始失声痛哭,等跑到近处猛地一趴,说出来的那句话差点没把这几个老道长吓死在当场。
“师叔祖,大事不好了,李师叔祖他死了。”
啊?一听这话,几个老道士连忙安慰这些小道童,让他们先别哭了,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了这些老人的抚慰,这些个小道童才止住了悲声,趴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众人走后不久,那个卧床的李道长就开始一阵的咳嗽,刚开始还好,很轻微,那些照顾的门人弟子还以为是呛到什么了就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可后来这位李道长越咳越重,不大一会的功夫开始咳出血来。
那些个小道童慌了,想要去找宫里头那些个懂医术的师兄师伯过来看看,可没成想这脚还没踏出去门槛呢,就见李道长身子一翻,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摔的狠了,有几点土褐色的东西从他嘴里掉了出来,俩人凑到近前仔细一看就见几条怪虫在地上翻腾呢。
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俩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些个怪虫应该是从房上掉下来恰巧摔在李道长的身边的,谁也没把这些当回事,就想着赶快把李道长扶到床上,好再去找人来诊治一下。
可等他们走上前去想要搀扶李道长的时候,就见这李道长忽然间自己一个翻身,几个道童下意识地在往他脸上看去,就见他伸长了舌头双眼暴凸,这哪里是什么房上掉下来的虫子,这明明是从他七窍里爬出来的呀。
等那几个小童奓着胆子再次给李道长号脉的时候,才知道他早就惨死当场绝气身亡了。
一听到自己师兄弟死的这么惨,其中就有几个老道长受不了惊吓背过气去了,掌教真人连忙招呼跟前的那些个门人弟子,这些人七手八脚的把这几个老头架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好这一切后众人才忙不迭的赶到李道长的房中。
眼下这李道长的尸身依然还躺在地上,面目狰狞不说,那些个怪虫也和筑巢一样在李道长尸身上的孔洞里翻进翻出爬来爬去,还有些虫子已经在啃食李道长的尸身了。
一看到这个情形,李玉阳才真正看见了这个茅山总掌教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此时此刻的这位老人伤心欲绝哭的和个泪人一样,要不是身旁有些徒子徒孙的不断劝解,估计这时候这位老人早就哭昏过去了。
李道长和那些小道人的葬礼是简陋的,眼下正值茅山宗大难,想要弄个盛大点的法事都不成,只好仓促的准备一个简单的仪式,能免则免,剩下的一把火烧了。
临到晚上这些个门人弟子全都牟足了劲,一门心思的要为这些同伴报仇雪恨,可这一夜风平浪静完全的没半点异样,人家不上门找来,谁知道他到底藏在那个土稞子里,这也没办法进行有效的还击啊。
可第二天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又有人跳崖,又有人吞剑自杀,又有人咳出了虫子,甚至还有一种如同天花的怪疹子,在人群中慢慢地散播开了。
说实话,这见不着正主比见了正主要让人恐惧多了,因为你无时无刻总是在提心吊胆,生怕明天早上死的人是自己,而且你晚上还要分出精力去提防对方在你元符宫里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情况之差,着实让人难以想象啊。
眼瞅着人心一天天的因为精神紧绷而涣散下去,那些有阅历的人都知道,再拖几天茅山宗怕是真的要完了。
可就在几天后茅山宗的掌教真人忽然降下了法碟,命令茅山宗的所有门人弟子白天尽量不要下山,尽可量的养足了精神,因为到了晚上怕是要打一场非常艰难的硬仗。
第三十一章 八尸抬轿()
前文说了,降头术这个很邪恶的法术是很逆天的,长时间连续的使用降头术即便是神仙怕是也扛不住的,既然不能过多连续的使用,那它就一定会有个极限时间,而据茅山宗的掌教真人推测,应该就是在今天晚上了。
“师伯,师伯,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一个小道童慌慌张张地外面跑了进来,一见到茅山宗掌教真人的面就跪倒在了地上,让原本这一屋子的老道士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出啥事儿了,慌成这个样子,咱们茅山宗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吧。”掌教真人眼眉一挑,云淡风轻地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师伯,有人把咱元符宫的招牌给拆了。”一听这话,几个还在喝着茶水的老道士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啥?你说啥?有人还敢拆咱们的招牌,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走,出去瞧瞧,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在咱们元符宫撒野。”
眭凤贤道长是个火爆脾气,眼瞅着有人挑衅都打到脸上了,登时猛然起身一挥袍袖,也没管还在呛水的茅山掌教,就那么心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众人穿房过屋的走到正殿前面,才发现可不是咋的,那原本挂在外面好好的牌匾竟然被扔进了院子,而那匾额上的瘦金大字都摔了下来,不过眼下元符宫的宫门可是还没打开呢,难道就是这么从墙那头扔进来的?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就在这些人还在犹豫不定的时候,原本紧闭的那几扇大门忽然轰的一声被震开了,八个衣衫褴褛鬓发蓬松看不清脸面的人抬着一大轿子,从那扇大敞四开的宫门走了进来。
有几个小道士当仁不让的就想跑过去斥责他们,可等到他们一看见那些抬轿人的脸面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带着这颗心也像是跳的漏了一拍子似的。
这抬轿子的八个人根本就不是活人,一个个虽然躯干完整,但那张脸却已经腐烂不堪了,偶尔有些时候他们还会抬起头来看看四周的情形,不过那一双双隐约可见的血红色眼珠子却让人打从心里没来由的散发出一股寒气。
“这位朋友深夜造访我们茅山宗,可是有大事相询啊?不过这夜色已深,我们茅山宗已经闭门谢客了,还请大驾折返下山,等明天一早在来不迟。”
眼见那顶轿子一落在院里,那些个不知道是人是尸的东西就全都耷拉着脑袋杵在原地动也不动了,原本还想着轿子里的那位正主能说句话或者出来见个面,可等了半天只有四周越来越稠密的雾气和远处树枝上的虫鸣而已。
转瞬间,这雾气稠到已经看不清楚四周的状况了,掌教真人眉头一皱,不由得大喝一声,“点起火把,让这位不请自来的朋友看看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话音刚落,这火把就好像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一样,忽然就亮了起来,一个个年轻的门人弟子冲进场中,不大一会的功夫,这空旷的地界上就已经落针可见了,
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始终是有点雾气还在轿子周围处散发着,给人的一看之下的感觉,就好像这轿中的正主好像不是来寻仇的,如果不看四周那几个抬轿子的,那就是天上的那位散仙降临到元符宫的正殿前了。
一看对方这么大的架子,这茅山宗的掌教真人嘴角一翘,忽然从怀里头一伸手掏出一张符纸来,然后就着身边高举的火把“呼”的一下子就点燃了起来。
这符纸一着,大伙耳边就觉得有什么细微的东西在耳边吱吱的叫唤,不大一会的功夫一只只细小的甲虫就从四周的空气凭空掉在了地上。
眼看着这糟老头子这么扎手,举手投足间就已经把自己悄悄施展的手段给破了,轿子里这主忽然轻轻一撩开轿帘,一只感觉非常违和的粗糙大手就从里头伸了出来。
就见这只手只是在虚空中轻轻地弹了一下,一股子红雾就从那手指缝里飘了出来。
眼瞅着这这股子雾气在空气中越飘越淡飞快地向外扩散着,可这不起眼的茅山掌教,只是眼睛一挑,一股子为老不尊的轻浮气就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这老东西一回身的功夫,把一个也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来的香炉就放在了地上,然后伸手从怀里头又掏出了三张符纸,一张挨一张地卷在了三炷香上。
眼瞅着已经变成淡粉色的薄雾已经飘到近前了的时候,这掌教真人伸手一扔,这三炷香就插进了香炉里边。
就看这位茅山宗的掌教真人剑指长舒猛然一挥,眼前的这三炷用符纸缠住的供香就忽地一下燃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股粉红色的薄雾就已经和这股缭绕的香烟交汇在一起了,掌教真人猛然一拉开架势,然后剑指舞动不停在身勾画写着什么,随后就见那阵烟尘如同被人什么东西引导一样,在众人身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盾牌。
那阵粉红的雾气也不示弱,紧随其后地照着眼前这阵螺旋烟雾的中心点就撞了过去,可那股粉红色的雾气刚接触到眼前的那阵螺旋烟尘时,就见这巨大的螺旋盾牌忽然向里一凹,领着这那些雾气就冲着众人飘了过来。
不过这阵烟尘大概离那位茅山掌教真人还有不到一步距离的时候,忽然矛头一改直冲天上,下一刻,那螺旋的烟尘在空中打了一个弯又一次地飘回到那顶轿子那边去了。
只不过这股子烟尘飘到离轿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掌教真人双手合实在胸前捏了个奇怪的法印,而那团烟尘也渐渐地变得混沌,犹如一个口袋一样把那股子粉红烟尘全都收到了内里,形成了一个约莫双拳大小的烟球。
这烟球形成了,香炉里的那三炷供香也烧完了,这掌教真人猛然瞪大了一双老眼,下一刻伸出一只手在身前缓缓成拳,同时口中大喝一声破!
就见这眼前的一团白色的烟雾忽然向内紧缩,同时里面也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不停挣扎想要出来,不过怎奈木已成舟大局已定,就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哀鸣声,下一刻那颗烟球寸寸碎裂,从里头竟然掉出来几段细小的东西。
众人借着场中的火把往哪里瞧去,原来那是几只约莫一指长蚰蜒样子的怪虫被爆成了数断。
不过这些虫子好像还没死绝一样,掉在地上还抖动几下,不大一会的功夫,那些残肢才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