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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马夫并不清楚一些计量单位怎么说,只见他一会儿比比自己的胸口,一会儿又把手大张开来,嘴上的那个夸张劲儿更是别说,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而夜谨言就这么倚着马车门口静静看着这马夫的表演,脸上满是无聊神色。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看到那些瀛洲人在虎剑西岭杀了红衣军士,又觉得我们是来调查有关红衣军士之死的事件,所以才认定我们是来找那些瀛洲人的麻烦的?”
夜谨言语气淡淡,脸上完全没有相信他的意思,只是这么直直的盯着他,逼得他不得不把脑袋深深低下。
‘扑通’
那马夫突然跪下了
“大爷!您就给我一条生路吧!我刚刚真的只是猜的啊!我们兄弟一行人也只是被十二连环坞的那些海匪杀的没办法了才来这扬州地界打劫求生的!从来没害过一条人命啊!”
“大爷!求您看在我还有兄弟们一大口家人要照顾的面上放我一条生路吧!不然他们老幼妇孺全都得饿死在路边啊!求求您啦!”
马车依旧不断向前跑着,老马自己就记得这条常走的路,即使没有马夫也可以行进。
倚着车门的夜谨言两眼微微眯着,即使那马夫涕泪俱下,他依然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这家伙的借口漏洞百出,偏偏要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借口自己尚且还能放他一条生路,可是这话中有太多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了。
这让夜谨言很疑惑。
这马夫真的只是一个从小渔村出来偶然碰上了一些事件,最后走头无路落草为寇的小土匪,还是一个到了最后关头依然死咬着某些理由拒绝放手的绝世影帝?
眼神微微带着冷漠
那马夫却仿佛熟透的大虾一般全身冒着汗趴在小小的一片车辕上,木质的车辕受到这股重力发出不堪支撑的嘎吱声响,老马依旧顺着这条老路不断跑着。
“呵。。。”
夜谨言突然轻笑了一声,身子再次懒懒的躺了下去。
那跪在车辕上的车夫也仿佛逃过一劫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趴倒在车辕边上,精瘦的身子上的两块布料几乎整个被汗水熟透,泛着微微的怪味儿。
受不了马车颠簸,一直缩在车厢内睡觉的苏缘久好像醒了,看到半个身子躺进马车车厢,脑袋靠在她肚子边上的夜谨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身子又向他缩了一缩。
道念完全放开,夜谨言瞟了眼依然有些迷糊的苏缘久,突然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点了几下,看着她扭来扭去的样子发出哧哧的笑。
回头再看看无力趴倒在车辕上的马夫,嘴角不屑的挑了挑。
“这就是你,装到现在的底气?”
虎剑岭,已经到了。
小路几乎完全被两道巨大的山岭包围,郁郁葱葱的山岭上闪着一道道黑色的影,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马车周围,被一群人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身材即使是较南方人都稍微矮小一些,两腿向外弯曲,脚上踏着略微宽大的木屐,身上裹着一层布,外层包着一块块竹木制成的铠甲,唯一让人感到些许惊艳的就是他们的刀。
乍眼看去,这种刀和大唐军用的横刀仪刀没什么差别,可若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种长刀的弯曲幅度非常大,大到了普通长刀甚至会一下断裂的地步,可这些刀却依然坚固。
而且这种长刀的刀锋极为锋利,只是微微出鞘就让人感到一阵阵寒芒闪烁。
包围马车的三十七人中,只有十二人配备了这种长刀,其他人则大多在木棍前端固定了一块刀片,身上也没有什么甲胄,只是凭借一股血勇围了上来。
为首的武士摘下了头上的盔甲,露出了剃光的额头。
夜谨言微微眯眼。
瀛洲武士独有的月代发型。
看那头皮上一块块小小的坑洼,这是日本武士将头顶的头发一根根拔掉的结果。
应该不会错了。
刚刚那一直趴在车辕上的马夫则爆发出了完全不符合凝体境界的速度,‘嗖’的一下从车辕上蹦了下去,快速蹿到那武士身边一脸的谄媚表情。
夜谨言倒没去抓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他们,就是你装到现在的底气?”
不屑的扫了一圈周围的瀛洲人,夜谨言觉得自己真的是多虑了。
一个小渔村出来的土鳖,确实没办法正确的衡量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别。
‘还以为又是一场恶战呢,吓死我了。’
随手一挥,老马与车厢之间的连接直接断了开来,车厢停在了原处,一动不动。
那些瀛洲人看到这白衣好像有点眼熟,不过能被那家伙引过来的家伙不可能是什么高人,也就肆意说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嘈杂。
夜谨言却没管那些瀛洲人,只是看着那马夫。
“上车之前,我就能感觉到你身上的一股血腥气。”
夜谨言眼神中的不屑意味愈发浓郁
“那不是气味,而是一种带着血气的灵气,它源自人的生命,是一个人在死亡之前所散发出的最后的东西。”
“你身上的这种灵气很浓郁,浓到了几乎达到我一半的地步。。。”
那马夫也没打算多做什么解释,只是躲在那瀛洲人身后听着
“可我修为高,不小心放个气场什么的就会压死不少花花草草,而你却只有凝体而已,这么想来,那些屠村灭族的事情你应该是没少干过吧?”
“至于你那些兄弟更是个个如此,有一个阳精都快被外界抽光了,想来强。奸这种破事应该也是没少干。”
“而你给这些瀛洲人办事显然也不是一两天了,看那熟了路的老马就能看出来,不用你这个马夫他也知道往哪走,想来应该是你们这些土匪臭名昭著不方便出门之后找到了瀛洲人这么个靠山,于是在打劫办事的过程中遇到软的就你们自己来劫,遇到硬的就交给这些瀛洲人,一点一点,用这些瀛洲人的恶名把你们的臭名气给掩盖掉,以便过几年洗手过日子。。。。。。”
说着说着,语气已经沉到了最底端
眉目斜横
“我说的,没错吧。”
眼中带着锋利
“垃圾。”
第五十八章 风间()
夜谨言说完,索性也就不去看他。
扫了眼周围的这群瀛洲人,道人眼中的不屑几乎凝成实质。
“什么时候我们纯阳宫的衣服这么不顶用了?”
小声地嘟囔了两句,再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苏缘久。
刚刚自己已经将她的身体机能压制了下来,只要自己守在这里不让她被人惊扰应该就是始终保持在沉睡状态,不会醒来。
再看一眼周围这群修为最高也不过望真初境的矮子,夜谨言摇了摇头。
“明明只是想安安生生的过来看看,随便宰掉几个就立马回去,谁想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眼皮重新抬起时,目中已被寒芒充斥。
“那么,就别怪我造下杀孽了。”
老规矩,起手生太极
‘嗡’
强烈的引力扭曲了空气,天空好像塌陷了下来,无尽的云朵卷成了一团扭曲着落下,坚硬的土壤都在这塌天之势下陷落,不断向下沉着。
可这群瀛洲人除了那些修为没到先天的之外,都只是一个深蹲便承受住了这莫大的重量,反倒是那个只有凝体境界的马夫直接被这股重压碾压至死,胸口、面部完全塌陷,直接平了下去,死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哦?”
夜谨言有些皱眉头。
一般来说,第一次见到生太极这种特殊武技时不管修为多强都肯定会受一部分影响,毕竟不会有谁想到身体会突然变得沉重,正因如此江湖上有许多修者在纯阳弟子的这一招式下吃过大亏。
不过这回却出了点问题。
“你们。。。见过这种武技?”
夜谨言突然开口问道,要知道他们静虚脉的首座可是在东瀛呆了将近三十年,若是这些瀛洲人见过使用这一招式的人,那肯定就能摸索到些许和谢云流有关的信息。
‘寻找谢云流’这五个字几乎是每个静虚脉弟子的执念,夜谨言也包括在内。
虽然游戏剧情里说过谢云流会重新回到中原,不过玩家看到谢云流的时候往往是在一些任务或者副本内。
由于某些公司只为捞钱不仔细雕琢剧情的缘故,谢云流出现时的时间非常难以确定,而且不但时间难以确定,连地点也很难寻找,有的说谢云流第一次出现是在江南名剑大会上,有的说是在寇岛先组建的势力,各有各的说法,完全无法进行精准定位
这种情况,让只记得游戏大势的夜谨言也很难寻找谢云流的踪迹,守株待兔也总不是个办法,必须自己主动出击。
所以他才会停下杀人的步伐开始询问。
“あなたは師匠弟子ですか?”
那为首憋得脸色通红的武士好像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叽里咕噜的大吼了一句。
“哈?”
夜谨言掏了掏耳朵,确认了一下应该不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想到对方瀛洲人的身份,突然明白了。
“说官话!”
在这个时代,大唐的官话就是周边所有小国的通用语言,也许语言不是,但是文字肯定是汉字。
无论你是高丽人、瀛洲人、回屹人还是大食人,只要你到了大唐的地界,就必须学习这里的语言,否则连最基本的交易都会被拒绝,所以这样想来,既然这伙瀛洲人到了大唐,那肯定有会唐朝官话的。
可是那瀛洲人却是个异类,其他修为比较低的已经趴在地上了,就他还勉强能站着和夜谨言交流,可两人都仿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
这情况就很尴尬了。
夜谨言看了那矮个子半天也拿不出个主意,看着面前那张丑脸越看越蛋疼,随手一剑鞘就给他拍在了地上。
“丫二炮的你来大唐办事连个唐语都不学!你丫敢不敢在不靠谱点!”
周围的几十人包括夜谨言面前这个都死死趴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想来应该确实是没有一个会唐语的,没办法,随便抓一个回去问情况吧。
“嗯?”
夜谨言道念一扫,
异变突生。
‘轰’
木屑横飞
车辕与车厢径直分开
夜谨言身周真元微微波荡,坐忘真元随着波荡的空气显露出了些许燃烧着的痕迹
推开手边的车厢,看了眼车厢里熟睡着的苏缘久,夜谨言的目光有点冷。
面前与他对峙的是一个年轻的瀛洲武士,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不过修为已经达到了本罡的地步,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实力非常强劲,毕竟本罡境的修者就足以击碎一块数人高的巨石了,说是仿若天神也不为过。
但是还不够。
风间名野在这个穿着白袍的道士走下车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那是来自境界,来自生命层次上的压力,当时他想过阻止冲下去的家族武士们,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所以他运起家族教授的秘传隐蔽技巧,将自己的形体、生命气息、存在感都降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最低层次。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躲起来
刀锋微微泛着金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