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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号目标捕获完成,此次的体质是洞阴环骨。”
那两名仓库前的黑衣人只是点头,随手就把苏缘久扔了进去,看都不看。
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被扔进来的苏缘久也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被怎么样,只是关起来。
虽然心下有些庆幸,可庆幸刚过,心中就是一股止不住的悲伤。
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十年来,自己一直在宫内学道习武,未能照顾父母丝毫,到了最后都是父母替自己承担这些孽责,自己明明是个习武之人,明明自小就被教导这身武艺要用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到了现在,却连父母都没能保住。
甚至还是因自己而死。
自己,简直是个丧门星。
心中悲伤,怨恨,憎恶,气恼不断交织着,跪在地上不断以头撞地,泪水淌下几乎将衣衫浸透。
悲意,渐渐将那颗不断跳动的心冻结了起来。
两眼有些无神。
苏缘久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自己还是那个被寒毒蚀身的小女孩,
在遇到一些困难时,总会回头,望向那道一直在自己身后的人影,
说着同样的话。
低声喃喃:
“谨言,求求你”
“帮帮我。”
。。。。。。
夜谨言此时正坐在船上最顶层的房间中闭目调整状态。
刚刚他已经与白庭胤交流过了。
看看这房间被砸的七扭八歪的样子,
就知道交流过程并不如何友好。
现在已经过去足足有四天了,若是按船程算的话,久儿应该已经到扬州了。
‘太慢了。’
即使这大船把所有货物全部倾倒出去,人也调整到了最少,把速度开到了最快,夜谨言还是如此认为。
船程肯定会快一些,最多再有两天。
可夜谨言心中焦虑似锅炉上的蚂蚁,每多一天,甚至多一时辰,多一分,多一秒久儿都有可能死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这让他如何冷静的下来?
夜谨言自降临到这世界后便少有能亲近的人,洛风师兄他们更像是一直照顾自己的师长,而非亲人。
真正被自己当作亲人的,只有这个自己从小一点点教导,到后来反过来管他的小姑娘。
两人的关系足以诠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句话。
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正在走向送死的路上,自己会怎么想?
夜谨言只能回答。
不敢想。
只希望这船能赶紧飞起来,顺着河直接漂移到扬州去。
只可惜世界上非得有那么一种叫做墨菲定律的东西存在。
墨菲定律是什么意思?
越希望快点,这速度肯定就得慢下来。
耳畔,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鸣。
‘咚’
双目顿时睁起,目光微微有些狰狞。
那五十多岁的船主也慌慌张张的从隔壁跑了出来,谁想刚出了门就听淡淡一声,带着寒意。
“我的人,要是因为耽误了时间出了事。。。”
剑锋似的目光一转,
刺向那群自船顶冲下来的黑衣人
白袍被一阵和风吹荡而起。
语气平淡,
“道爷,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祭酒。”
第二十七章 并指()
数十丈高的楼船船顶此时出现了一个三丈方圆的大洞。
一队十三名黑衣人正手持着各种兵器与面前这个男人对峙着。
不,与其说是对峙,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被压制。
真元上的,境界上的,精神上的,气势上的多方面被压制。
为首的于白鹤那被老茧布满的手心上已全是汗水。
‘该死的,上头传来的消息有误,这小子怎么这么强?不是说只是一个太元境界的高手么,现在为何出现这么一个怪物?’
是的,怪物。
不止为首的于白鹤如此认为,连带着后面的十二名黑衣人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的身体,能感应到。
不管凝体境以灵入体,蕴气境以息成气,先天境导灵合气,这一切的的一切都说明练武最最基础的就是感应天地间的灵气。
可于白鹤他们却只感觉身周的灵气都被一个巨大的漩涡抽走了。
他们确信自己不会感应错误。
因为以于白鹤为首的这一队十三名黑衣人个个都至少有本罡境界,最前面的七人有太元境界,那为首的队长于白鹤更是在江湖上闯出过血游鹤这么个名头的太元巅峰级别大高手。
可就是这样一群人,在面对眼前这个身着白袍的男人时,都仿佛变成了一个个无力反抗,只得默默承受对方倾轧死死咬牙忍受的婴儿。
这是一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感。
身周剧烈的灵气波动终于停了下来,持续了一盏茶左右的巨量灵气漩涡缓缓聚集,在那白袍道人身周相互挤压。
目光,如刀似剑。
为首黑衣蒙面的于白鹤终于承受不住道念被对方绝对压迫而产生的巨大精神压力。
于白鹤两手张开,五指上的机关铁爪立即伸出,脚下真元完全爆发开来,速度在踏步的那一瞬便突破了声音和空气的限制。
一连串的音爆声响起
于白鹤极速在天空中踏动,围绕着面前这个身披白袍的身影迅速突刺着,渴望从这个道人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手上兽钢所制的铁爪在空气中撕裂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可那年轻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夜谨言双眼微微眯着,右手并指。
在那年轻人抬手的一瞬间,于白鹤终于找到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攻击即防守,但是,攻击也意味着破绽。
体内的全部真元集中在双爪上,带着自身生命气息的赤色真元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血腥铁锈味道。
血鹤
这是他们白鹤门的一式绝技。
这白鹤门虽然并非什么高门大派,即使开派祖师也不过是一介道心,但他们这血鹤一式却令无数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这一式极为残酷,伤人亦伤己,但威力极其巨大,曾经在白鹤门最为虚弱之时有一道心境界高手觊觎此式,前来强夺,那任白鹤门门主为了保护门派,耗尽全部生机使用这血鹤一式,凭借区区太元之身强行击杀来犯山门的道心强者。
要知道这世上并非谁都是如夜谨言这般的天才,每个境界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不可逾越的差距,正因如此才有这些境界分别,所以这血鹤一式能做到这一点便足够让所有江湖人惊讶了。
只是后来当江湖传言白鹤门血鹤被盗后,便再没有人见过这一式了。
今天这一直在江湖传闻中出现的血鹤一式却在一个一点都不起眼的黑衣人手中重现。
于白鹤此时全身干枯,唯有双爪之上被一道道缭绕着血红色的真元包围,一头长发在一瞬间由黑色转为斑白,皮肤也由一开始的红润化为干瘪,整个人仿佛在那一瞬间老了二十岁一般。
不过生命的减少换来的是一瞬的强大。
以于白鹤太元巅峰的境界,耗费二十年寿命来使用这血鹤一式,并且将全身真元融合进去,只需一击,便可击杀道心巅峰境界的高手,甚至就算是更高级别的化虚境,于白鹤也有一拼的胆量。
现在,于白鹤黑布下干枯的老脸满是郑重,不过心中却是极度的兴奋。
你境界高又如何?
你真元强又如何?
你道念强能扫到我的动作么?
再天才又能怎样?
你,只能毫无防备的死在这一式下。
整个干枯的身形在那一瞬出现在白袍身影背后,血红色真元在刹那间便笼罩全身。
这是一个太元境高手舍弃后半生寿命发出的最强一击。
身影一闪即逝,好似一道血光。
血鹤
夜谨言微微眯起的双眼轻轻睁开了些许。
并拢的双指好似随意的划了一下。
‘噗’
血光成了一滩血水。
于白鹤被血色真元缭绕起的身体在还未曾接触到夜谨言的白袍时便已四分五裂。
侧了侧身,血水依旧带着音速自夜谨言身侧冲过。
‘啪’的一声撒在了地上。
没错,撒在地上。
现在的于白鹤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以身体为中心,头手脚总共五肢就那么零碎着洒落在地上,躯干被整个撕裂成两半,花花绿绿的内脏铺洒在甲板上。
血水好像颜料,为这副扭曲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渲染着。
若是没有那浓重的血腥味的话。
无论攻击有多强,打不到,便什么都不是。
夜谨言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赢得很简单。
有些皱眉,轻轻甩了甩手。
不小心沾到血了。
如刀似锋的目光再次盯上那剩余的十几个黑衣人
自他们出现在这里后,夜谨言就没打算让他们离开过。
一是因为他们耽误了自己赶路,
二是因为这些人进退有序,组织性很强,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东西,
至于第三?
他不高兴。
那十二人已经没了退路。
不过每个人心中都还抱着些许侥幸心理。
他们十二人本都是江湖上的小门小派中出来的高手,后来虽然被收揽进入组织之中,但他们始终不认为自己就弱于他人。
每次组队选择队长也只是选择修为最强的那个罢了,即便队员不服也只能忍着。
所以他们在看到队长被斩杀后反应并不是很大。
更何况这支小队中除了于白鹤之外的十二人都是配合已久的老队友,曾经有过击杀道心境界如此辉煌战绩的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就一定会死在这里。
队长死了?
那只是他蠢罢了。
所以十二人依旧以中间的六人为中心,再一次与面前的白袍道人对峙了起来。
夜谨言却不耐烦了。
那毫无生气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群死人。
“知道情报的往前走一步,”
目光还是似那架在颈上的长刀一般,锋寒入骨。
“我允许他死的轻松一些。”
第二十八章 该我了()
夜谨言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不过既然这十二人没什么反应。。。
那就算了吧。
一会儿随便抓一个出来碰碰运气,如果不行就全杀掉,自己去扬州找久儿就是了。
夜谨言盘算的还算清楚。
这伙人既然来袭击自己了,就足以说明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野心和肚量都不太小。
而且,他们应该不会是昆仑的人。
昆仑和纯阳是死敌这件事江湖上都清楚了,两派只要遇上就肯定能打起来,毁坏东西也只是家常便饭,大不了之后赔钱就是了。
可是这群人身着黑衣、隐藏行迹,而且他们手持兵器各不相同,并非昆仑一系最擅长的奇门铁扇。
其次,若是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能够解决自己功法缺点的打穴之术和混阳散配方的话,他们完全没必要来袭击自己,直接去苏府守株待兔就是了。
哦,对了!
还需要确定一下诱走久儿与来袭击自己的这两伙人是不是一起的。
若不是一起的那就说的通了。
只是对方居然完全清楚自己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