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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得远呢。
“别狂妄了,小子。”
“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也只是天才而已,并非强者。”
苏良春的语气中带着狰狞,心魔已经深种入脑,无法自拔。
脚下土块崩碎,扭曲着的左腿死死拄在地上,不顾那撕裂般的疼痛,全身肌肉同时用力,真元完全爆发。
“死啊!”
六丈长短的血色巨刀一斩而下,空气断裂,温度急剧升高,地表发出剧烈的刺耳摩擦声。
一落而断!
夜谨言表情微微发冷
被淡淡的蓝色光芒包围着的青钢长剑一挥而上,速度极快,甚至连连贯的残影都完全无法捕捉,脚下巨大的反冲力道冲断了地面,破碎了这堆早已被高温高压蹂躏成晶状的砂质土壤,扬起一阵尘土。
‘轰’
大。音。希。声
无形的波动,扭曲了两人之间的世界,赤色的火焰与蓝色的淡淡剑芒相互交错,无尽的强大真元在这一个点相互碰撞,两股剧烈的波动好像漩涡中扭曲的一段段流水,将这一点中的所有物质扭曲殆尽。
四目相对,一对疯狂映射着一对平淡,
仿佛无形的嘲讽。
苏良春愈发咬牙切齿,真元输出的量早已超越了他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经脉一点点崩裂却也毫不在意。
表情愈发疯狂,神色愈发狂乱,身体被仅剩的血水洒满
‘我要撕碎他!’
夜谨言却依然如故,
也许是漫长的一息,也许是短暂的一世,
他咧嘴笑了。
“被心魔控制,却毫不自知的。。。”
“。。。弱者。”
一剑切玉。
保持在平衡状态的两股巨大真元猛然崩溃,淡蓝色真元瞬间突破了极限,仿若无尽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补充而来,形成一道巨大好似龙卷般的漩涡。
一下将那无形的血红色烟花淹没在剧烈的灵气风暴之中。
巨大的剑芒瞬间斩过,十丈范围的坑洞立时破碎成渣,一道狭而长的剑芒径直切出数百丈外,形成一道一指宽窄的峡谷。
而那苏良春,则上下半身分隔两处。
一剑,两段。
可尽管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依然支撑着苏良春的大脑活动,猛烈的痛苦将他只剩下胸膛和脑袋的上半身折磨到了神经断裂的边缘,仅剩的左手臂无力的抓着地上晶质的砂土,却只能眼看着那些砂土一点点漏出去。
就好像他的生命一般。
心魔早已破碎,再如何强烈的心魔也难以抵过一个人对生命的渴求,在面临死亡之时,无论是如何固执的心魔都会将这份痛楚留给这个身体原有的那位主人。
现在正在一口一口往外吐着血的苏良春便是如此。
脸上的湿痕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口水,口鼻中不停冒着血腥的沫子,鲜血不断自胸口下的那道巨大伤口中喷涌出来,洒满了被砂土布满的土地。
微微烧热的砂土与他的血相互接触,发出让人感到恶心的铁腥味道。
即使双眼已经模糊,苏良春依然能认出夜谨言的白袍,单手无力前伸着,好像想要抓住什么。
“为什么。。。”
“我。。不服。”
夜谨言却只是淡淡的看着,眼中的许是怜悯,也可能是不屑。
即使是他也很难说清楚苏良春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
如果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向苏南飞复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杀他全家卖他妻女在江湖上虽然为人所不耻,但是对于一个毁了他一生的仇人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要动的是自己守护的人。
在立场面前,从来没有对错之分,每个人都是正义而邪恶的。
如果自己没能打过他,也许自己就要被杀,然后久儿被抓去给那个什么王爷做鼎炉,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只能说是弱肉强食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什么时候,夜谨言自己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换上一副笑容,对着坑洞上方摇了摇手,脸上还是苏缘久最喜欢的阳光笑容。
“久儿!回家啦!”(。)
第五十二章 处理()
烟消云寂
两股庞大的真元终于渐渐消散。
夜谨言和苏良春两人战斗的时间实际上只持续了一盏茶左右,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两人已将苏府内部这片地貌完全改变。
也幸亏夜谨言提早在外布置了一些自己人,而且这苏府也在扬州城外,不然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得惹来不少围观群众。
地上那被疤痕布满的躯体已经没了气息,夜谨言也索性不再多看,纵身一跃便从坑里跳了出来。
面上不由带着苦色。
因为两人刚刚那完全不顾后果的战斗,坑底已经完全被晶化的沙粒布满,鞋里进了不少硬邦邦的沙子。
“好难受。”
不过看到傻头傻脑跑过来的苏缘久,夜谨言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咚’
一头撞在夜谨言肚子上。
‘噗’
两人脑袋朝下,一下子掉进了沙坑里。
刚刚在战斗中一直保持着洁白颜色的道袍瞬间被沙尘染黑,被苏缘久压在身下的夜谨言顿时感觉身上好像被无数小虫子爬满一般,全身都痒了起来。
“啊!久儿你快起来啊!沙子都进来啦!”
苏缘久却丝毫不顾,全身缩成一个团子,死死窝在夜谨言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他身前的道袍,就是不肯动弹,脸上满是委屈。
“臭谨言,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而且你居然连我都不告诉!”
苏缘久脸上的表情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两只粉拳不停打在夜谨言身上,几乎连成了一片残影。
“啊啊啊,好疼啊!”
差点被沙子埋住的道人一边搞怪的乱叫着一边滚来滚去,身上的袍衣被染黑也毫不在乎。
突然,道人张开两臂一把将苏缘久搂进怀里。
全身缩成一个团子的苏缘久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薄而狭的唇轻轻凑到苏缘久耳边,说话间带着微微的热气
“这不是怕你追不上嘛。”
红脸顿时鼓成了个大包子。
“臭谨言——”
。。。。。。
三天后,
两人已经将苏府的一应事项准备妥当,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苏府的人都死光了,要做的无非是给久儿的父母立个碑,把一众尸体好生安葬。
即使到了现在,苏缘久的心中仍然有些芥蒂。
无论是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家人的不好,更何况还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使到现在苏缘久也无法想象苏南飞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是做这些事情的。
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现在人都走了,不管是苏南飞也好,苏良春也好,就让他们生前的记忆都随着身体埋进土里吧。
这个在扬州的苏府,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夜谨言和苏缘久两人合计了一下,把苏府带着地契和宅子一起卖给了在旁边开设的东山居分店,苏缘久自己都没想到自家的宅子居然这么值钱,不过再多的钱,放他们手里,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用处。
只是一路上买了不少好吃的。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好好玩玩啦,现在人救出来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夜谨言也给东山居的掌柜留下了口信,顺带让他们帮忙寻找一个叫白庭胤的道人。
做完这些,两人就放心的去扬州城玩了。
什么?
不到先天境巅峰也没通过试炼考核的弟子不许下山?
夜谨言表示,作为一个承门弟子,带几个小朋友出来玩完全不是问题啊!
宫里的报备?
管他呢!
此时苏缘久嘴里正叼着两根糖葫芦,一根山药的,一根山楂的,手里抱着一纸袋的吃食,里面有炸糕,烤面团,肉串,糖人,红绿豆糕,看的旁边路过的小朋友一脸羡慕,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苏缘久自己却毫无自觉的一口一个的咬着糖葫芦,不停瞥着四周,大概是在找有什么好吃的。
与她并肩的夜谨言则是一脸苦笑的抱着三捆六尺长短的丝绸,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久儿,久儿啊,咱们早点回去吧,我突然想起咱们出去的时候好像没给柜坊交押金啊!如果不回去的话可就没房间了!”
夜谨言突然一脸惊恐的说道,还满是懊悔的拍了拍头,说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苏缘久和他斗了这么多年的法,早就把他这点小九九摸了个清楚,将那个山楂的糖葫芦抽了出来塞进夜谨言嘴中。
“喏,这个山楂的挺好吃的,看在我大发慈悲给你吃东西的份上,再多走一会儿吧。”
夜谨言叼着只剩下一颗山楂的签子欲哭无泪,这下连说话都费劲了。
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苏缘久眼睛里蹭蹭的冒着光,不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从夜谨言那里把丝绸抢了过来,顺带帮他把嘴里的签子拔出来,低声威胁着。
“我要吃那个!”
夜谨言顺着苏缘久的目光看了过去,嗯,酒心糖浆。
“久儿你要学会和别人交流啊,你这样以后连买东西都费劲该怎么办啊!”
苏缘久小脸一红,扎着分髻的小脑袋一下一下的顶着夜谨言后背,头发一甩一甩的,就是不说话。
夜谨言也只得一脸无奈的走了上去。
久儿别的还好,平时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性子也挺野的,可是一到外人面前立刻就会变成乖乖女,本来自己以为她是为了自己的良好形象装出来的,可后来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她之所以装成一个乖孩子并非因为什么好形象之类的,毕竟她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害羞。
害羞到和陌生人说话都难的地步。
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以后可怎么办呐。
老爷子身前摆着两个木桶,一大一小,大的是金灿灿的糖浆,小的则是泛着香气的酒桶,小店铺前生意还算不错,不过顾客们一看到夜谨言身上的白袍立刻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
镇国大宗的名号,就是好使。
“老师傅,您这个糖浆怎么卖啊?”
老爷子一看,是一位年岁不大的小道士,带着褶皱的脸上泛着笑。
“这位小道长,您是要怎么买啊?”
老爷子细细的介绍着
“我们黄记酒糖那是传承百年的老字号,可以单买糖,也可以买这酒心糖,这酒心糖吧,稍微有点贵,六文钱一小碗,十文钱一大碗,可以选加酒的量。”
夜谨言看老人家这么客气当然也不好说什么,当即要了两碗大的,加的酒量。。。
久儿好像没喝过酒吧?
那就多来点好了!
那老人家动作也利落,可以看得出是练了一辈子的老手艺了,大勺起糖,小勺洒就,一点一摇之间便将二者混合匀称,金黄色的糖浆亮晶晶的,极为好看。
两大碗酒糖立刻被端了出来,每个碗上放着两根小竹签,这竹筒做的碗是白送的,可以直接带走,服务也算周到。
站在大街一旁的苏缘久早就望眼欲穿了,手上拿着一大堆东西,嘴里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