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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月,他不在俞瑾凝身边,可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向他禀报俞瑾凝的情况。
他深爱着那个时刻以大局为重的聪明女子,他想她想得快疯了,但就为了同等的大局,他等到今夜,他忍着什么都没有表示。
马儿在黑夜白地里奔驰,冷意冉冉,却似一抹魅影疾驰而过,旋即,他已赶回军营。
跳下马来,直奔司马萌玉大帐去,他知道他这般心急不为她,只为那个有时脑中浆糊的俞瑾凝。
转个弯,看着一瘸一拐赶来的古大夫,他随即大怒,劈手指向他,“本王命你站在这,没有本王传唤,你不许入内!”
他说着狠狠一拂袖,便待掀帘而入。
古大夫一身脏乱顿时跪在地上,硬着头皮禀报道,“王爷,萌玉难产,非老朽不得,老朽已想到解决之法,定能保住母子平安!”
赫炎晋略一皱眉,忽然冷笑。
古老头也以为他是介意产房不入男的迷信?可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母子平安?他倒希望这半夜不归的古大夫能整夜不归!
他斜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自己进了那间污秽的屋子。
俞瑾凝从大帐一侧显出身来,古大夫瞧得眼底一惊,她示意他起身,问了他这半夜去向,才知古大夫采药下山时,因天黑路滑不甚摔倒昏迷,再醒来赶回来便到了这时候。一回到军营就听见士兵说起司马萌玉生产大事,立时也没得歇个脚,就这样瘸着过来了,谁料与赫王撞见,被他喝止在门外。
他叹,他来晚了一步,真的,就是一步俞瑾凝不安地再度望向那厚重帐幔之内,看不真切,她的心,也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
赫炎晋不让古大夫入内,就是不保母子平安?
如果是这样,她看不起他内室,血气冲天,香炉青烟盖不住呛鼻的血腥味。
他挥手,让稳婆停止,等在了厅中。
有细碎的呻吟从床榻里传来,幔帐放着,看不真切,他目光愈暗,伸手掀去。
司马萌玉一脸汗湿,早分不清是泪是汗,黏湿的发贴在雪白的脸边,更显消瘦而孱弱。
他斜了眼放在木架和床榻上的铜盆,盆中血水殷红,血块坨坨,一丝躁热之感突然从身体深处而来,他往额上一擦,已是薄汗一层。
“王爷”
司马萌玉迷离的眸在努力看清来人时,嘴里带起了笑,她知道,他不会这样丢下她不管的,他对她,仍然还有情意在。
第260章 :拿命赌孩子()
“萌儿,你这是何必?明知当初怀上孩子就是个劫数,你现在是拿命在赌知道吗?”
“不”司马萌玉挥舞着手臂,哑声喊着,缓缓地想要起身,赫炎晋看不过,伸手去制止,却被她紧钳着。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却是毫无神采的,急道,“我会没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干爹说,已有办法救我们母子平安,是王后,她藏了干爹,不让他来救我”
赫炎晋眸中的怜悯瞬间黯淡下去,他紧抿着唇看着她,一言不发,直到一个胆大的稳婆进来询问是保谁时,她瞧着他眸光一厉,狠地抽回手来。
“救大人”
“不”司马萌玉的拒绝随即而起,整个人就像溺水之人瞧见了浮木,拼命地翻身去扯他衣袖。
下身疼痛,一牵动她立刻低低呻吟起来,然而胡乱中抓住了他的衣角,随之痛苦难堪地恸哭了出来,“王爷我也想为你生个孩子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
“够了!你的爱,早已变质,这孩子是在什么动机下怀上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爱我赫炎晋承受不起,我今日救你性命,便是还你当年救命之恩”赫炎晋却并无为之动容半分,鹰隼般的眸光直直落在她面上。
“不,不王爷,不要这样绝情地对我”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泯灭了,司马萌玉挣扎得更厉害,往日的灵气不复半点,向着赫炎晋哭喊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与王后立赌,救孩子吧求求你,救孩子”
赫炎晋一声轻笑,“你知道错了?”
司马萌玉一震,随即又燃起希望,迭声道,“是,是我知道我不该耍手段,在那个时候趁火打劫,我知道我不该在王后得宠的时候做任何的计算,都没用的可是孩子也是王爷的,王爷怎么能这样”
“那又如何?孩子难道只有你能生?”
“如此这般”司马萌玉喃喃说着,恍然间像想起什么,怔怔地看着赫炎晋,“王爷,真的只能留下我的性命?!”
“是,还有宫门,一辈子荣华,都可以给你!”
司马萌玉听得一声冷笑,眸子开始散乱,她嚅动着嘴唇,颤声道,“就是没有孩子”
“萌儿,是我错,我不该早早让你进宫,让你在那样的环境里看惯宫中的波诡云谲,你对我的情意,其实真不能只是一命还一命就能不欠的,可是,恩情与爱需要区分,这是乱世,不是太平天下,我要的女子,必须有着凤仪天下的大度,贤淑,爱心。你已经没有了。我留你性命,待你好后,你住在后宫,又怎会安守本分?可我还是让你活着,因为,这是我曾经对你发过的誓言!”
他淡淡说着,微一沉吟,又道,“你很聪明,知道如何做才是你的出路!”
“王后救命救我你替我求王爷救救我的孩子”
此时,司马萌玉却疯了般,嘶叫着外面的俞瑾凝,她并没有把握那人还在,然而到最后,她只能求一个同样快为母亲的人来救她的孩子。
赫炎晋眉眼一沉,转身就要走,司马萌玉却低头扯住他的衣袖,“王爷救我的孩子吧”
他眉眼里杀气越来越重了。
连一向对处理难产这种事的稳婆,见惯了保大人或保小孩都只是一句话的事,而现在,心底也微微起了惊,难道这不是一句话的事?留得大人便还有希望啊,可是这真的,不是她们平日里看得懂的常理了。
赫炎晋却没有看她,眯着眼盯着帘帐外时隐时现的一抹润湿沉色的裙摆,方才对她道,“你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冷冷撂下话,便朝着帐外走去,身后,是司马萌玉绝望恐惧的眼睛。
事已至此“王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让干爹来”
自那句话冲出肺腑,她也知道,她和孩子都平安了!
也不知是清醒的还是梦境中,她看着干爹为她忙进忙去,往她嘴里塞东西,而下身的坠胀感也没了,身体也轻了,孩子她也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
终于好了母子平安!
然而她和孩子,却永远都不是母子!
她知道赫炎晋的意思,真的是清楚的!
赫炎晋为了俞瑾凝,不会杀她的孩子,他为了俞瑾凝,也不会让她死,他为了俞瑾凝,从来都是谋划得当,这样的女人,太幸福了!
赫炎晋说得没错,纵使他因为誓言不会害她死,但她一直爱着他,何况,她心里恨啊,凭什么俞瑾凝便能得到他全部的宠爱,她不服,只要她能留下,还是有希望届时,她必定杀了俞瑾凝。
然而她又悟懂了他后面的话,在那面对与孩子诀别的一刻,她似乎什么都想通了。
他之所以在这时候对她如此绝情,便是要让她司马萌玉对他的爱彻底死去,其实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从来都是,在他的心全部被俞瑾凝占满之后,他还是留了一处给她的。
这辈子,宫门,锦衣玉食,就是她司马萌玉的一生!
孩子,我的宝宝,娘亲说过,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而原来,你的好日子,不是娘亲够资格给的!
你,明不明白!
主帅大帐里,赫炎晋卸下一身沉重,被带到这来的俞瑾凝心里轻轻吁了口气,她想问他在里面都和司马萌玉说了些什么?
然而她再三思考,还是没把这么没有自信又愚蠢的话题说出口来。
她想着,最后是他叫了古大夫进去,古大夫喜笑颜开的脸,就注定是母子平安的结果了,她还好奇什么呢?
猛一抬头,却见他不发一言盯着她,她心里一沉,想起今夜的战事,闭了闭眼,低声道,“王爷,永江战事可一切顺利?王爷不到议事厅去吗?”
“你想让我去,不想和我呆着?”
她话口刚落,却倏然被他紧紧抱起,他眸光如霜,眼底却掺着一丝受伤。
“你好狠的心,这四个月就造就你越发冷落了,那明日之宴恐怕你又要找说辞了吧!俞瑾凝,你这个大骗子,你死性不改,你想气死我呀?!”
“臣妾不敢只是”
“行了,在那找不见我,难道还不懂来这禀报?”他淡淡说着,手指一蜷,已将她胸前的丝带扯了开来。
俞瑾凝脸一热,低低呜呜了两声,好似想提醒来着,可鼻息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一时迷乱地,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已经四个月没与他灯下独处了,她亦是非常想念他的,可有时候吧,她心里有事,就不想被他的暧昧蛊惑,她挣扎了几下,见不得抽身,竟撅起了小嘴。
第261章 :长不大的孩子()
“你这又是怎么了?你说吧,我知你心里有事!不问不痛快!”他这边是一本正经的说着,然手却往她腰上一搁,抱着她往‘床’边去,放坐在‘腿’上。。 平板电子书…。。…
“臣妾身子重”
她可比从前重太多了,她怕压坏他。
“也没多重,和俩副‘精’甲差不离,也还凑合吧!”他有丝心不在焉地,声音也哑哑地,俞瑾凝随之觉得嗓子也干干地,想咳又咳不出,壮着胆子去看他,瞧着他俊逸的脸轻松恣意,她脑中,忽然又冒出了司马萌‘玉’。
“王爷”她使劲推了他一下,也不管死活地,闭着眼睛就问,“那也不等等,司马萌‘玉’生了呢”
“生就生了呗”他淡淡说着,忽然一笑,“你关心她是男是‘女’啊?你现在也知怕了?那日又哪来的胆子敢这么赌啊?”
“我”俞瑾凝无言以对,是,她是怕,是又喜又怕,她本‘性’善良,知道司马萌‘玉’母子平安她高兴,而这个“子”若是真的子,那她,还不惊吗?
他看出她眼底的难为,知她这‘性’子一向都如此,这四个月分开,明明就是一步之遥却还要装得漠视不理,这种日子,他过得很苦很痛。身边时常呆着红香珊,可就是越看她越厌倦,这人不如她时而沉默时而机灵的样子,永远都不对他胃口。
她这几个月,都在忙在赫王军队打入京畿时,为俞家奔‘波’着,他并不用特意去探究她的秘密,从朝堂上的俞林不倒来看,这说服工作,她也是乏心乏力的。
可他总归也忍下来了,毕竟是爱着她,就得包容她的一切,且将来不远,新王朝建立伊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要忙,相处的机会很难得。
如此这般想着,他便不愿错过今夜。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即将诞生,本该留在帐外等候,好歹也做个像样的父亲和夫君,然而他心里想着的,却是眼前这个人。
天大亮时。
俞瑾凝彻底醒了,一股狂怒从心底缓缓涌上来,她和他,在大腹便便,自己也快临盆之前,做了那种事?
赫炎晋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我没有,我发誓”
俞瑾凝一震,迅速抓住他手臂,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