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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会让自己失控,差点挣脱不及!
她深深吸气,吸去满腹莫名的悲酸,逼毒般压在心深处,再缓缓呼气,呼出一个清淡的笑容。
挥开绒毯走至窗前,伸手推开那扇自闭的心窗,她对着烟雨朦胧深处的庆祥殿呵笑赫炎晋,你想试我?!
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哪来的荣幸使你煞费苦心经营?
我无心卷入你们男人世界的明争暗斗,可是你却连我也不放过,那我,又何必为你隐瞒什么?
你的南海奇精,我定当仰最好的诚,亲手还给你。
天色渐渐暗下,南征的大军已经行至距京城百里之遥的荒山野岭中。
避过一处村寨,赫炎晋传下令来,三军原地休息,养精蓄锐。
趁着太阳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前,军队已经升起了篝火,支起了帐篷,伴随着幽幽山风飘荡着的还有伙房里飘来的饭香。
主帅帐篷里,蟾宫已经支开了所有不相干人等,此时围坐在将军台边的四人,都是赫炎晋的亲信。
古大夫在随手整理着一路采进药筐里的草药,在他右侧摆个台子就开始心无旁骛。蟾宫敛眉低眼站在他身后,另两位是他的下属,飞箭营将军孟关和主管兵器研发的将军黎伦。
“呼我还以为爷这次能去荡平蛮族,还是去那个又热又湿的南地,我好生辛苦才调理好的水土不服,估计这次又要卧**不起了!”
身为飞箭营的头头,孟关长得五大三粗,按理说粗细不分的他那会那样娇气,可他偏偏就对南方的气候敏感,第一天就卧**不起,飞箭营的事还得赫炎晋操心,事后被大家伙损得极惨!
对面的黎伦把玩着从他腰上抢来的飞羽,一边乐呵一边道,“难道去北地你就不会水土不服了?弄不好整出个冻疮满身的,拔弓都没力,不又要爷带你上阵!”
孟关粗眉一挑,不悦地喝起来,“北地能有多冷,与京城的气候也不差多少吧!可那南方不同,几月就飞蚊子,上次在山里偷袭那支叛军,斗大的蚊蝇,差点没把我蜇死!”
“那这次不如我替你上阵!”孟关话音刚落,有人插话,来得及时。
众人抬眼看去,就见一士兵打扮的男子走入帐中来,孟关刚要呵斥,却见那人摘下了头盔,冲着他四人笑。
“扶邦?!”孟关一怔,也率先反应,冲来便把兄弟抱住。
远处的赫炎晋已经皱眉疾声道,“你不在王府跑这来干什么?”
“我的伤已经好了五哥我当然得随行而来,呆在王府里岂不闷死我,再说,你王府里那么多女人,你放心我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你府上”话到此处扶邦突然觉得不对,讪讪住口,赶紧偸觑赫炎晋面色,见他一脸阴沉莫名,心底隐隐不安起来。
难道五哥还真的以为他思想龌龊?
不信他,总要相信那些对五哥死心塌地的女人吧!
蟾宫见此冷意,忙地抢声道,“爷才不那样想你,你瞎解释什么?爷不让你来,是让你保护府上诸位娘娘,你倒好,玩性一发,什么事都不记得细想一道!”
说罢,他便看向那位暗涌正浓的主,拼命给扶邦使眼色。
扶邦也难得的尴尬起来,清咳一声,目光四处乱晃,胡乱道,“我来时见红妃倚窗痛哭,怕是正为爷伤心着呢”一见蟾宫更是拼命摇头,又拧了眉,“哦,我还看见王后娘娘在雨中漫步,神情也略显忧伤!”
“王后娘娘?”
有两个异口同声地发问。
那个深沉的主,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扶邦虽跟在赫炎晋身边做事,但男女之间的感情他还不甚懂得,自己家乡有个与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部落公主,喜欢对方都好几年了,他也没分清那是爱还是亲密。
平日里看着王爷**谁抱谁那便是喜欢谁呗!
到底说起来,他这人心思还是单纯了些。于是他只管拿个软的来绵五哥,美人是英雄的绕指柔嘛,他觉得五哥能消气才是。
“是啊,我看王后娘娘也是咱们爷了,爷真好本事!”
扶邦这句不补倒好。
话音一落,就听见有人将酒杯甩在了桌上,语气冷若冰霜道,“她若我,注定她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帐内的气氛便因赫炎晋眸中闪烁的凛冽,较之前更为凝重,冰寒!
蟾宫暗自叹了口气,垂下眼去,头也摇不动了。
第40章 :王爷的棋局()
那三人大气也不敢出,皆怕在这虎口上拔牙,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的古大夫将桌上的草药分门别类整理好,起身拍了拍袍上的泥屑,一副悠哉地样子起身朝他失礼,便拖着药筐走了下去。
那四人见古大夫居然如此轻松便脱身,一咬牙,也学模学样地朝上面人一拜,速速退出大帐。
立在帐外,扶邦率先压低嗓音急问,“我哪说错又惹五哥不高兴了?”
古大夫笑弯了眼睛,点头回道,“没错,只是爷正跟王后置气来着,莫怕!若现在让爷瞧见王后,一准就笑了!”
“幸好王后现在不会出现,就爷那话,估计能把王后气哭不可!”扶邦又直性子道出来。
“来,让老夫为你把把脉,瞧瞧你这一根筋的脑袋还需配些什么药才管用!”
古大夫难得打趣调侃,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伸手过来,扶邦一脸酱紫,顿时惹得周围哄笑声一片。
“你们不走就给本王滚进来!”许是这笑声又没把握好尺度,惹了里边那位爷发话。
四人又垂着脑袋走了进去,古大夫笑着摸了把胡子,接下来应该没他什么事,转身便回了自己医庐。
四人在大帐里站定,却发现赫王已经离了坐,去了窗边。
他一动不动,负手而立,微微昂头看着空中那盘皎月,长袍被月光映得银白,神情是温柔的,令人无法察知他一丝内心情绪。
深吸一口气,扶邦装作无事的样子笑看向赫炎晋,“五哥,这唤我们进来是不是有何指派?!”
赫炎晋的目光在听到他稍显聪睿的问题后似是微微一凝,然而立即恢复如常,淡淡道,“蟾宫,你昨日联系的人现在可有消息传来!”
“这”蟾宫低下头去,颇为为难地吟语,“爷,怕是没那么快,从广平郡到德王那最快也得三天脚程,还不带探查一事能准时奉上的”
赫炎晋负手而立,拇指上的扳指随即动了动,话音悠悠道出。
“这样折返,也要到古华郡了!那里有张一的流寇,也有宣王亲兵不知道宣王会生出何妙计来!”
蟾宫倾身,依事而论道,“诸位亲王日久不合,宣王听闻德王命在旦夕,想他能大开城门让我们的队伍顺利通过几率不大,失了一条亲王命,于宣王来说是求之不得,爷手上又没有皇上的手谕,宣王定会请爷入府一叙的,在暗中调查我军人数,若是让他生得几分头脑,查到爷你已经大部分归安的将士送往山里,恐怕”
“我也是有此疑虑”
赫炎晋沉思片刻,斜睨了眼扶邦,“你去,挑几个精明的将士现在出发,去把古华郡周边的情况探实,对当地的流寇出示我赫王令牌,让他们帮忙,砍树!”
扶邦正要抱拳领命,一听那最后二字,又现了疑惑。
“砍树?他们欠着你不杀之恩,如今索取,只用做这些小事?”扶邦难免感觉不抵,好歹也是难得的几支肯愿臣服五哥膝下的匪恶,不打击消灭,可也不用这么厚待吧!
他可不觉得,五哥留着这些人还有什么大用?
赫炎晋长眉飞扬,邪勾了唇角,“你偏要我说明白?那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你做就行了”说着,便朝他丢来令牌。
扶邦一怔,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且听身边还带着另三人低低地憋笑声,这才知自己中计。
怎么他就感觉,五哥那么希望他留在王府,眼下他偷偷跑来,还要遭五哥折磨惩罚一番。
“五哥,我”
赫炎晋理都不理他,声音冷酷道,“你指挥那些人吧一部分进城捣乱,能多狠就多狠,引来宣王出兵即回撤;一部分人砍树,以南、西、东三面寻得高树,令人埋伏,以砍树为号,在宣王亲兵追截必经之路埋伏,同时事先割草堆积于三面,对方经过时,同时射火箭,三面火起,立可将宣王大部分军力逼入沼泽!”
扶邦沉思有倾,忽地目中精光一闪,“五哥英明!此计不用折损我军一兵一卒即可令宣王兵力顿失惨重,自顾不暇,无心管闲事!此事简易,包在扶邦身上!”
他说得激激有神,一拍胸口领了命,下去调兵遣将。
蟾宫的视线从扶邦身上移回,露出赞赏之色,“爷还记得这古华郡周围群山环抱,数目葱郁!爷利用地势,即消除我军隐患,又可再次重创皇帝兵力!甚是高招!”
赫炎晋神色不动,只冷冷一笑道,“老皇帝这次给我下的是死局!我虽还没有十足把握,但德王那块地定然是去不得的!”
而他也不瞒他们,见他们面色相觑,辗转带疑,便朗声开口道,“此次南平大军,不愿招安的将士全部不能活着回到京师!”
众人又是大惊,如此数字,堪有三万有余,王爷心狠啊!
“蟾宫斗胆,敢问王爷,如何让这些人消失?”
赫炎晋眯了眸,阴****,“后议!”
下头三人暗暗交换眼色,思忖间,依旧看不懂王爷这步棋下在了哪!
“狄秋那边可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蟾宫敛神回道。
赫炎晋沉默了片刻,狭长的眼角缓慢地睇向黎伦,已有了决断,“两头的事都拖不得,你试图和他联系,若明日午时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你去助他一臂之力!”
“是!”
“如果我没猜错,老皇帝还有后招,就是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出手!”赫炎晋的神情静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击桌面打着拍子。
蟾宫熟悉他这样的神情,王爷面上越显冷静平常,越是睿智独断之时。
“爷,不如再派个人去皇宫里探探虚实!”
赫炎晋缓缓一笑,悠悠道,“没这个必要!老皇帝的心思我早晚能摸透,他想玩,我便跟他玩一场,看看最后是谁,技高一筹!”
蟾宫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笑容,半响,浮出一个钦佩,“既如此,末将便不再叨扰爷休息了!”说罢,与孟关二人告退。
麻油灯芯短了,光线将亮未亮,却有一线橙光拖着一抹斜长的身影,盘旋在大帐的布帘上。
无限苍穹,神色暗沉!
雨,连着下了两天。
俞瑾凝的心没有了昨日的彷徨和痛苦,变得异常冷静。
今日她走出了屋子,拿着管家上缴的钥匙,去了趟帐房。
账本罗列条条有据可查,入收相对平衡,也没有特别让她觉得跷蹊的地方。
她想赫炎晋这样精明的人,就算有什么额外支出也不会傻到这样堂而皇之摆在账本上让帐房伙计每天敲敲算算。
第41章 :有利的线索()
他不过是以为她没有试穿他的假面目,表面上是给她放权,然则让她一个被掉上钩的诱饵将表面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宰相!让宰相松了对他的监视。
不论如何,这样的东西不是她俞瑾凝想要的。
她从小就为了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