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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眸,头下的枕子还带着些许湿濡,冰凉的触感昭示着昨夜入梦后,她不受控制的心疼。
昨夜他说的那句话,直至此刻想起,她仍不免感觉真心钝痛,连带呼吸都疼痛起来。
此事还得回到昨夜“你这身子,就是中看不中用,不试你脉还真不知道那里面就是个烂草粕子,一把火下去就能烧成灰堆。太子那药也不知是从什么歪门邪道人手里得来,古老头说那毒剂连他都没见过,你说,你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差了?!”
她掩唇一笑,悻悻然道,“臣妾若是救不得,就是命数如此,皆是天意,王爷莫要责怪古大夫”
他哼了声,黑暗中身子动了下,搁在她腰下的手轻轻盘上,抚着她光洁细滑的肌,“你既然信天意!就该知道你命不该绝,怎地还想瞒着我?不让我为你的病劳心伤神到死,看那种场面,你不高兴得很!”
“臣妾万没有如此臆想!只是觉得王爷最近和红妃刚好,不让小圆去叨扰,也省了让红妃有来借机挑事的机会!”
闻声,赫炎晋当即一愣,随即狭眸里闪过一丝嘲讽,你这死孩子,这几日都以为我在红妃那?你居然连打听都懒得?
着她冷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听她无辜表达,自尊仍就大受打击,心里一次次蔓延开的落寞与心疼越发剧烈,那种感觉,就像万蚁在啃咬他的心,他真想不顾一切捏着她纤薄的身子狠狠地摇,狠狠地骂,可这些有用吗?
对待她这样心性愚钝的人,就还得让她自己感受到,任谁点化都没用!
“王爷?臣妾又是哪儿说错话了?你不高兴了吗?”
她又在装无辜了,他就又开始莫名的气恼和不甘。
“对不起,王爷”她似乎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挣扎着要起身向他告罪,谁懂他力道大的手臂就像块铁钳死死地箍着她,任她动弹不得。
“不想伤到自己就给我老实的躺着!”
被他这样阴冷的大喝一声,她立即又缩回他怀中,噤若寒蝉。空气中只闻某人粗重狂怒的呼吸声。
隔了好半响,她在他怀中闷闷出声,“王爷,臣妾知罪!不该扁损妹妹的人,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一心想为王爷管理好王府上下的琐事,不与妹妹起争执,是想着想着日后若有机会,与妹妹一同管理王府事宜”
话音还未落,他食指一伸,狠狠一揪她下巴,在她惊慌抬眸间,却发现那双此刻散着愤怒之光的黑色眸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疼痛,让她开始莫名心慌,全身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
“你知不知道本王最恨你什么?”
“如果不懂,就不要开口说话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恼你!”
月光从窗子边沁溢而入,照在他此刻沉色的俊颜上,依旧是那双温暖的大手,她渴盼过的那双为她拂去痛苦的手,而此刻,却给了她无法理解的重量,一股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明亮的眸子泛起淡淡的晶莹,似有泪花闪动。
他说他总有一天会恼她?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空,空荡荡的,又是那么想极力抓着一些什么?可奈何,她无能为力一个上午都那样懒洋洋的躺在**头,也不知愁绪为何没完没了的滋生,让她做什么都半途而废。
瞅着外面极好的太阳,小圆问她要不要到花园里散散心,她想了想,点头应了。
外头风和日丽,花园周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可娇艳的花朵获不得满是心伤人的笑靥。
俞瑾凝在花园里百无聊赖地荡了一圈,又去那听风水榭亭里坐了半响,见着王府里的下人过来请安,她又懒懒地问了些琐事,把人打发了去。
小圆还以为昨夜王爷过来,秀和王爷之间的感情会一日千里,可她现在这伤怀悲情的模样,哪是个春风得意的秀?
她正准备找些话题跟秀唠唠,只晚那一步,被秀问了去,“王爷这几日,好像都没去早朝,不知道是皇帝下令故意冷落还是他自己不愿去?”
小圆一怔,秀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秀,这有区别吗!”
“你还记得大姐夫吗?爹爹原帮他求了个户部侍郎的职务,没想到清水衙门反而更让他懒散,整日不是喝花酒就在赌坊里呆着,欠了赌坊老板那么多银子,找到府上来把这事捅破了,大姐还气得回宁呆了好几月,大姐夫去求,也被爹爹命人撵了出来!”
“那是大姑爷自己不进取,和咱们王爷怎么能比?!再说这又不是一回事!”
“都是一回事,也就是因为那工作太清闲,大姐夫才会倦怠。人各其职,王爷是武将,就该领兵上战场,可皇上如今刻意冷落他,以王爷那样高傲的心性,他怎能忍受整日在府里闲荡,若是把他憋疯了,他一样会学大姐夫那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会!没那么严重哦”小圆眼露诧异,手肘一顶身边小方,二人又一唱一和起来。
“是啊秀!王爷是我天龙英姿卓绝,尊贵无比的战神哪是大姑爷家能相提并论的!”
俞瑾凝摇摇头,惆然一叹道,“男儿本该志达高远,志在四方小小一个赫王府,栓不住咱们王爷的心,皇上这样招安确实能留一阵,可我担心的是王爷,怕他心里不知会作何念想?会不会已经觉得如今无用武之地,而得过且过,暴敛天赋只缘玩物!”
小圆闻这话忽地一下又笑了起来,一双大眼里满是好奇,“秀既然如此担心王爷,为何不亲自去与王爷交心,如若是,也好抚之。”
俞瑾凝心头一怔,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女诫中教导,女人需以男人为天,男人以强为贵,女子以弱为美。及时王爷有何过错,作为他的妻子,也不可忿怒,不可谴苛,不可辱夫4便夫有不怠,也不是她这个妻能教训的。
第112章 :好个鹣鲽情深()
第112章 :好个鹣鲽情深“罢了,时也命也,我们只能祈求王爷别犯大姐夫那样的错!”
小圆一听又撇了嘴,就知道没这样容易说服秀,但转而一想,脸微红道,“不如叫来蟾宫大人,秀你把你的担忧告诉他,以蟾宫大人的谨慎,他或许会督促王爷也说不定呢?”
她听了小圆的话,一双愁苦的眉顿时舒展,抿唇笑道,“不是我要见,是你想见!”
小圆心下大惊,绯红更甚。她急急忙忙地否认,“秀这话小圆听不懂秀别拿小圆开玩笑,人家,人家蟾宫大人不会看上小圆的!”
“哦?我有说你和他有什么吗?”俞瑾凝又是一笑,打趣道。
“我,我”小圆至此结巴,不知作答。
抬头望了望小圆那张惊慌且羞赧的小脸,俞瑾凝心里已看得七八分明朗。只是想想,不是她门第观念重,以现在的形势,王爷身边哪个男人会考虑人生大事?且不说小圆平日里有做什么她不知道的贴近,就怕她一厢情愿,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流水无心念落花,最后只得个凄凉收场。
可小圆嘴上既否认,她又不好煞有介事地提醒什么?
女孩子家面子薄,她也说不得,还怕真说中什么?一语成谶不好,不好“罢了,想法说出来,会让男人笑话的!别说蟾宫愿意听,我就是想着和他见面,谈的无非一些家常琐事,蟾宫也不见得能记住!他在王爷身边都已忙碌得整日整夜晕头转向,何必再给他添麻烦!”
“是”小圆低低地应声。脑海中浮现那温润男子,脸颊飞红!
其实她懂,自己只是个奴婢出身,压根也配不上蟾宫这样的翩翩君子,只是心底一直存有感激,想对他致谢。
这感谢压了很久很久了,从那日王爷将她一脚踹翻,是那个男人对她伸来援手,她忘不了那日,心底涌过的一丝暖流“这几日也是新茶上市季节,京城的货想必也到了,再晚些就剩点沫子,你们随我出府,去购置些给王爷备着!”话音刚落,耳边就听着两声绷不住的笑语,俞瑾凝抬头看去,忍不住咬牙。
“是不是该说给宰相大人备着你们才不见外?”
“不敢”俩人异口同声说不敢,可脸上就没一点要收的样子。
“你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选了新茶回来,去你们屋里抄女规。”
“啊?”两张小脸顿时比打蔫了的茄子还要惨苦,小圆那声听着急转几个音高,随即瞪大双眸,伸手捂嘴。
见这模样,俞瑾凝心思一震,顺她的视线看去,河堤边,那道雍容尊贵的身影,浅浅蓝色长袍,目光所及之下,那如鹰隼般的视线,越过湖面,落在她明艳的脸颊上那目光中一点点浮现的,是惊讶,是万语千言都是俞瑾凝读不懂的意味!
直至,他身后随来的人影,阳光下螓首微抬的女子,脸容平常,目光却清亮干净如远山之上不化的雪。
她循着他的视线越到水中央,明眸化雪的瞳眸中,终于像落入凡尘,有了疑惑和震撼!
那样复杂到无可言传的目光,重锤一般敲击在俞瑾凝心底,一时大家都忘记了动作!
俞瑾凝呼吸一滞,这个女人,是谁心底翻腾着波涛汹涌般的暗流,这奇怪的情绪几乎让她泪光婆娑,想转身奔远。
可是理智却在不断安慰,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她不该如此大惊兄,或许她只是他的客人,或许,他们只是朋友那样,她会觉得舒服些!
她再次抬眸看向赫炎晋,他依旧浅浅微笑毫不动容!
他身边有人走来,是管家!询问着什么,他回头看向那女子,俩人一番商量,管家应了声告辞离去而后,他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强制掩去因为紧张而显得压抑的呼吸声!
赫炎晋命管家去打点司马萌玉出府一事!
随后便亲自带着司马萌玉,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穿过婆娑摇曳的花园,浮波曲桥尽处,有飞檐小亭,水榭长廊两侧有两名丫鬟伺立,见王爷恭敬一福!
抬眸间,司马萌玉也捕捉到了她们眼底错愕的诧异。
她满意一笑,瞧着小亭之内,一身杏黄纱袖,金水绿罗云肩,云鬓高挽的女子正端庄得体的伫立等候着。
那便是他的王后!
司马萌玉暗自咬牙,忽地一下伸手,挽住了赫炎晋的臂膀。
因这动作,赫炎晋蹙眉睨向她,见她眼角淡淡的欣喜弧度,目光幽邃一片。
近了,司马萌玉瞧见那被人口耳相传拥有倾国倾城容颜的俞家九女,那个让红香珊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赫王后,那个让赫炎晋心神不定的女人!
司马萌玉不得不承认,俞瑾凝确实很美,一双眼明光四射,腮若桃李,明艳妖娆,比她还小一岁的年纪,却威仪内蕴,顾盼间气度端严。
俞瑾凝微笑迎上,三步远处站定,不近亦不远的距离,合宜至无可挑剔的举止,司马萌玉眼瞳一缩,好个知大体识分寸的赫王后。
赫炎晋不着痕迹地抽开手去,向她迎上一步,“王后好兴致,难得见你这个时辰出现在此!”
俞瑾凝一挑眉,浅浅笑着。
是吗?如果她今日不是好兴致,又该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爷你和她呢?
“今日这风向也不忘殿里吹,臣妾也是心血来潮便想到花园来走走,王爷,这位秀是”
赫炎晋的脸色映在阳光下反而显得分外冷峻,闻她询问,目光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