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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你要上哪吗?侍卫不是说己时前后就要紧锁大门啦!”小圆瞧着她自己动手梳理着黑亮的发丝,一脸不解地问。
“现在离己时还有那么久,急什么?我在己时之前赶回来就行,快来”
小圆十分不情愿地挪动脚步,看着她眸中充满犀利的光芒,深深地蹙紧眉。
秀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像病着。
胭脂晕开掌中,施之两颊,薄薄一层,再以香粉罩之,俞瑾凝苍白的脸色被掩尽。简单的盘了螺髻,髻后系了丝带,换的是一身樱草色短襦,配以一条碎金薄绡纱裙,亭亭玉立,风华极佳。
“秀,你真的要穿这个去见王爷么?”小圆满眼惊艳加惊吓,秀这副模样,盈盈清丽,微有媚色,她用力咽了咽口水,秀是准备对王爷做什么吗?
俞瑾凝偏偏头,看了看镜中倒影,微微一笑。
“小圆,想得到自己本来没有的,就得用自己有的去换!我走了若是己时之前还没赶回来,照样将大门锁好!”她边交代边朝大门去,想着小圆定然不敢不等,怕坏了事,又补充了句,“我在王爷那,不会有事!”
“是!”小圆面上笑逐颜开。
抬眸望天,浓云不散。原来这日风起云涌,是有大事发生。
王爷,我可度你是要心动了吗?入目幽云转眼会变成入目硝烟么?
你恨我出了馊主意,是不是因为这个事,皇上为难你?所以你恨我,你希望我走?
可是在我明白自己心意后,我怎能这样离去?祸是我闯,我知你恨我,也断不会走!
那条通往书房的湖,狂风无阻地吹拂,柳树被压弯了身,枝条狠狠划弄着湖水,粼粼波光大片大片朝下流涌去,一派清冷萧索之息。
听风水榭,她看见了他,彼此之间那样短的距离,却生出了几丝隔阂的痛。
狂风将她处心盘起的发髻打散,发丝舞动,不时挡去她凝望的视线,衣衫随着狂风扬动,她纤弱的身子立在那,多显单薄无依。
“爷,是王后,她要见你吗?”蟾宫望着那身影,心里有微微叹息,王爷眼中幽沉如最黑的深夜,冻得肌肤起栗。
他不动,隔着水榭,她也没动,俩人好似在暗中较劲,谁也不愿让彼此看到自己一丝退缩。
忽然,他决绝地转身离去,将她丢弃在这冰凉的风里。
“王爷!”
她紧握拳头冲他大喊,甚至也不知道这声音究竟喊得多响亮,几乎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喊罢便朝他看去,他没有停留的脚步让她紧张得冷汗直冒,瞬间又被风吹干,冰凉的贴在她身上,一霎那,仿佛有碎冰硬生生的扎进了身体。
“王爷”她咬着唇,失望地垂下眸子。
他的冷漠转变太快,哪怕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劝服自己此趟前来只为眼前谋划,可看着他面对自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亲近,她的心痛极了,五脏六腑不知哪里开始莫名的痛起来?
不知是过了多久,视野下忽地一暗,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神情冷峻的男人,喜极而泣,“王爷”
双手在身前紧紧地捏着,只有自己知道,她得花多大的气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想投入他怀抱的冲动,她想拥住他,那么强烈的!
赫炎晋神色一僵,深邃的冷眸一眯,不耐地开口,“除了叫这声没别的话说吗?”
“有,王爷我”
他不耐的转身,用这样的方式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本王已让你家人来接,你还留在这里作甚?”
“臣妾说过不走,己责己担,在王爷没有”
“你放心,本王不会玩那些阴私损招,不会去拉你爹落马!你可以放心走了!”
“王爷,你为何一定要赶臣妾走?”心一阵紧过一阵,她咬咬牙,诧异地问。
他看也没看她,冷笑一声,答非所问,“俞瑾凝,你也该满足了!本王让你父母来接,已给足你面子,你既然还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本王要对你动粗!蟾宫,送王后出府”
身后的蟾宫浑身一震,忙地走了上来,却没动作。
俞瑾凝也顾不上蟾宫的好心拖延,只一心想跟他说话,像从前那样,她可以帮他的。
她紧紧地拽着他宽大的衣袖,神情渴盼,“王爷,臣妾不走!臣妾有话想跟王爷说”
赫炎晋瞟向蟾宫,沉声冷喝,“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把王后请出府去!”
“王后,多有得罪!”蟾宫被逼无奈,只得按了吩咐抓过她纤细的手腕往府门口去。
俞瑾凝吃痛地挣扎了几下,不死心地回头喊道,“王爷,臣妾不走!那件事的确是我给的情报,但我没想过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我知错,我宁愿受罚王爷,你别让我走!”
赫炎晋听着她语气中不难察觉的一丝低微,心口紧张,既不忍,又看了她一眼。
“王爷你为何非要赶我离开?是因为那天希宜殿的那个女人吗?”
他浑身一震,既说不出心中那百感交集的滋味是什么?呵她还真懂抓人心病!
“与你无尤!快滚”
俞瑾凝眼下一冷,突发奇力将蟾宫推开,拔出了袖下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抵上了自己脖颈。
“俞瑾凝!”赫炎晋诧异地盯着这一幕,竟有微微错愕!这个柔软至极的女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用刀威胁?
好,好得很“你跟本王耍狠?你就别退缩,再把刀扎深点去!”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
她冷冷一笑,“臣妾正有此意!死也要死在王府,哪都不去!”
“你”他真快要被她这死毛缠气炸了。
忽地,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眼底却冷凝凌洌至极。
“好啊,你就这么想留,本王偏不让你如意,你要是敢死在本王面前,本王绝对会将你休出赫家门。想做我赫家鬼,你想都别想!”
听着他字字如冰,那般绝然的话,她轻声笑着,漆黑的眸子淡静无波,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透着凄然的绝美与他一双暗沉幽烈的眸光良久相对,最后,她绽出一朵艰难的微笑,将心一狠“咝”
第127章 :你这个蠢女人!()
第127章:你这个蠢女人!泪眼模糊中,那道人影如鬼魅般袭到眼前,手中的匕首失去原有方向,锋利的刀口没有如愿划穿她肌肤之下清晰可见的血管,而是狠狠割开了他紧握匕首的五指俞瑾凝眸光一震,呆呆地视线下落,猛然间倒抽了一口气,紧张中凝向他的眸,他眼中那搅如漩涡般的黑沉有多汹涌,从五指间淌落的鲜血就有多迅猛。
鼻息间竟是他的怒气,渐渐地,被腥味取代她颤抖着早已血色尽失的唇,一刹那清醒过来,全身如被抽空了般,手劲一失,如花瓣一般**而下。
赫炎晋一把将匕首甩入湖底,长臂一伸,将她薄如纸片的身子紧紧拥住,凝着她苍白的脸色,声音沙哑而低沉,“瑾凝,你要本王拿你怎么办?”
“王爷,别让我走我知你现在想的事”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将心底的话淡淡吐出,这才敢松下一口气。
赫炎晋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单薄的身体,大手轻轻抚摸过她乌黑的长发,眼眸暗沉而疼痛,面色沉凝住一片疼惜。
你这个蠢女人!
“王爷,已时快到!”
闻声,他眼底的沉痛一闪而逝,凝着她苍白却带着淡淡笑意的嘴角,冷声道,“去别苑!”
“是!”蟾宫不安地看着她鲜血直淌的手,“爷,你的伤口”
“无碍!”说话间,他已将昏迷的人儿抱起,大步流星朝着后门去。伤口之痛,哪有时间细想?她不愿走,如今又多了一条难题在等他做抉择。
阴沉的天空,风刮过,透心的凉。
冰冷。
她想她是陷入了冰渊,全身已冷到麻木,唯一的动作只有无尽的颤抖。
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她不知在这片苍茫中走了多久,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只有让人几欲崩溃的白色。
眼前,雪地上,忽然出现了一点点的红,入目苍棘,像尖锐的石锥,一直刺进心脏,扑哧扑哧有着血流下的声响,脚下一滩让她惊悚的红色,从她血流如注的心口下落,不停扩大,不停扩大疼痛与惊惧然令她想叫,想喊,想张开嘴。然而她却一丝一毫都动不得,细微的意识在缓慢失散,她好冷,好痛,谁能救她?
赫炎晋蹙眉,看着**边不住颤动的被角,黯淡的眸色,“你先去做这事,退下!”
“是!”蟾宫颔首,拿过木桌上蓝色的令牌,识相退出了房门。
赫炎晋移至**边,撩开帘帐,被下之人,脸色苍白,秀眉紧蹙,咬牙忍着呜咽,**梦魇无法醒来。
黑沉深霾的绝望如乌云,曼开在他担忧的双眸中,他抱紧双臂将她拥紧,听着她不能阻止齿缝里破碎的**溢出,心底荡满了自责。
“瑾凝”他心疼地看着陷入昏迷之中的人儿,暗叹了口气,轻吻着她薄如蝉翼的睫,“没事了不要因伤我而害怕,快点醒来!”
总是那么敏感又熟悉,对于她的痛,他总深有感悟!
想他从八岁就开始认识她,从八岁就开始注意俞家九秀的一举一动,他又怎能不熟悉她呢?
见她昏迷中的身子又开始促动不安,他一咬牙,手抬高了来,有丝笨拙地轻拍她背脊,神情僵硬,嘴角还泛抽搐。
“你现在倒不客气,当我如暖炉,只有在你毫无意识间,才像个正常人。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本事不改将来这天下,得多少女人被你连累?瑾凝瑾凝”
不知她此刻梦境里出现了什么?却因他此刻的温情细语,颤抖在缓慢减退,而小手却也很惊喜地拽紧了他的衣服。
她在昏迷中,绽开了一抹微笑。
王爷。
你叫着我的名儿,令我觉得温暖“梦里很冷吗?真想叫醒你可又”
一句话没说完,忽觉眼前一暗,淡香袭人,某人精致绝美的脸贴上了他的唇角,浓密的长睫在他嘴边撩动奇痒,他眼眸一抹似笑非笑,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颌。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有一道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鼻息间,俞瑾凝蹙着眉,微微偏头想避开,下巴一紧,一道不容反抗的长指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夺去了她的呼吸。
心下一慌,意识清醒,猛然睁开眼,便是眼前放大的俊容,对上她水灵的眸子,二人同时一震。
“王王爷?”
“是我!”
那慵懒的腔调让俞瑾凝心间一颤,长睫轻扇,她是不是仍在梦里?怎么王爷和她又疑惑的大眼睛离开他看向四周,身处的**榻不是她屋里那张雕花镂空大木**,稍小些,陌生的梁柱承着灰,纱帐垂了一白一红两层,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一盏莲花台火烛幽幽燃着,室内光影昏暗,映得墙壁四角,房间不大。
“王爷我们这是在哪啊?”她尚有些迷糊,揉着眼睛,不要是梦啊!
“反正不是你俞家!”
他淡淡哼了声,她则吓了一大跳,随即轻声喜呼,“真不是梦!”
“还梦呢?知不知道你陷入昏迷咿咿呀呀地,吵着我和蟾宫说话!”赫炎晋狭眸一眯,声音骤然冷冽。
“我”俞瑾凝一慌,糟了,怎么她屋里还有蟾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