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瑾凝想过他的话,心里也得确定,紫玉非一般女子饰品。
她深吸了口气,镇定道,“我自然是忠于爹爹,若是有人胆敢谋朝”
“小九!”金连钧突然截断了她的话,他说得很快,好像怕自己慢了一点便再也说不出来一样,“你真要想好了!这可不仅关系到一个人或仅仅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而已”
“这”她欲带出口的话,突然便梗死在喉中。
一股莫大的惊慌席卷了她。
她开始觉得,自己已被那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带着,一脚踏入了无法预知的危险里,走入了一片无法转身的黑暗洪流中她抬眼,直直地看着金连钧,欲言又止。
他却不看她,眼睛盯着前方一朵半残的火花,让空间静谧了下去远离京城市井的一处后山。
峰峦叠嶂,白云浮玉,烟霞锁翠,乔松挺拔。
山中更有一处至美之地,种有大片大片的湘妃竹,竹林已成气候,风吹起便有空空撞击响声,若伴以遑遑幽琴,别是一番世外境界。
竹舍。
似乎伴随着狂风而去的帘帐也静止了。
帐中,女子脸颊的红晕还未消退,凝着身旁足可迷倒众生的男人,半敞的中衣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那乌黑的墨发竟以及腰。
一番热情,现下还有说不出的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她美丽瞳眸又一次迷离。
一句“爷,我还想要”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他已撩开帘帐,走了出去。
他随意地敛了下袍子,将搭在衣架上的外套披上了肩。
身后,玫红色的帘帐下伸出一只纤细玉足,轻轻点在榻上,一只手也撩开了帘来。
女子薄薄嘴唇,端倪伶俐,颇有秀气,她随手揽过薄毯遮掩。
“爷,你今晚要回去吗?”她柔媚的呼唤。
他转过了身看她,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那双邪魅深沉的眸光,紧紧琐视着她精致动人的面颊。
“这段时间你不便出门,有什么事让人传话即可!”
女子轻轻应了声,听他淡漠的语气,与之前彼此需求之时少了那么多激情,让她不忍打起了冷颤。
“记住我的话,别在这样使性子出来,否则我再不管你!”赫炎晋视线移向她落寞精致的脸庞,心底微微有些烦闷。
“是,我不会再给爷添麻烦,直到爷亲自来找我”女子勾唇一笑,显出那份自傲。
他与她之间,早已心意相通,不分见外的话了。
赫炎晋凝着她笑容的眸子微眯,幽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子微微一怔,心底顿涌不舍,眼底的戏谑哪里还有,只愿做一切,能将他留下。
可是她懂,他现在太忙,太忙了“爷,别让妾身等太久”
听她忽然求怜的语气,赫炎晋脸上的冷硬缓缓软化,轻蹙了眉。
正要说什么,而这时,屋舍外,忽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叩门声,似在提醒着男子,子时已近。
赫炎晋回眸看向她,见她神情已恢复寻常,捏了拳,开门走了出去。
“保重!”
随着大门外送进的清风,这二字乘着风声,听不真切大门一出一入,屋内早已不是那个人,女子冷嘲的笑,套了件青色的薄纱,由进门来的婢女搀扶着走向屏风后。
“爷走了吗?”女子抓过了水中的木勺,将温热适中的热水从胳膊处倒下,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语气含香道。
“大人已离开了”随她一块进来的丫鬟还留在一旁上下伺候着,回了话,忽然又想起一个事,“住持师太让奴婢通知姑娘,说明日会落下大雨,祭天一事恐怕要延后了!”
“是吗?”女子手上的动作依旧悠然,可闻声那会,眼底却闪过一抹厌烦。
“他明日也不会来了,我还住多**做什么?”
他要是能天天来,她倒是希望山上天天落雨。
他最近似乎又要忙了吧!
眼下时局越发紧了,他必然是难得来看她的,自从上次分别到现在已足足五个月了,若不是她已等得相思成狂,想出上山祭天一法,还约不到他。
第25章 :爱江山也爱美人()
以为他会与自己温存至明日才走,可他最后还是绝然离去了。。。
他爱江山,也爱美人!
美人和江山,他似乎更喜欢后者!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在他心里有地位,她不怕他想不到她。
但要永远被他视为珍宝,她还要努力!
为他做一件大事!
一件足以让他知道她无可取代的大事!
哪怕那件事办起来不易,哪怕要躲在那里面苦挨,为了他心中的地位,她也得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你明日去告知住持,就说我受不了竹舍的冷意染了风寒,祭天一事再择黄道吉日通知她安排吧!”
“是!”
“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女子说罢便阖了眼,轻轻将头搭靠在桶沿边的热巾上,闭眼休憩。
丫鬟没再出声,微微屈了腰,眉眼含惧的退出竹屋外。
赫炎晋回到府时已是子时两刻,将后续事交代与蟾宫,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经过听风水榭,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立于湖畔,仰首星辰,神色寥落,仿佛一身倦怠。
管家有事赶往书房,却在半道上见他此番模样,心中微微一揪,浓浓的歉意涌起。
老爷当年对他有交代,让他好生照顾少爷,如今少爷卷入国事之中,纷纷扰扰抽不开身,许久他都没有亲自过问到少爷的衣食起居,这些都是他心怀愧疚之故,现下想来,真是有负老爷身前所托。
他静默守候,前方身影一动,转眸看过来。
“有何事?”
管家凝望他眉眼,见他的脸依约隐在明灭的笼火下,线条清朗的轮廓,然而神情却遥远,烂漫的星光洒在他意蕴难明的眼神里,是掩不去的落寞。
他垂下眼,“爷,王后今晚出门去了!”
前方的人忽然身形一震,目光一移,瞟到了懿祥殿的方向。
她速度这样快?
“回的宰相府?”
“不是!”
回答令他迷茫,他轻轻笑了声,“她还有朋友在别处?”
“有没有朋友老奴不得而知,王后去的是城西柳巷尾那家金字号铁匠铺!逗留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听罢,赫炎晋露出了一抹连管家都看不懂的诡异笑容。
要说他也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少爷的脾性和成长,以及后来的韬光养晦,适时而动都有他参与。
他还亲自翻山越岭为少爷求得自己师兄,玄天门的掌门下山来教授少爷武艺。
在失去老王爷那段冷落凄凉的日子里,也是他陪在少爷身边寸步不离地鼓励和支持。
话没有欺大,少爷任何秘密都不瞒他,这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他不知不晓的事,可这一刻少爷的笑,他真是看不懂了!
“王爷,你这是”难不成王爷在宫里受了什么窝囊气,这会又听着王后不守规矩出门,两项厉害一压,反倒怒不出来了?
赫炎晋是笑得更明灿了,“你也该乐乐,这上哪都捡不来买一送一的好事!”
后半夜的月又从黑压压的云层中透出来,洒下一地的森凉。
俞瑾凝倚坐在阑干边,出神的望着那一轮清瘦的月。
觉得有生以来记忆中,似乎今夜的月最冷,周边一道青色还寒的光晕,看的人心都发冷。
而星光则闪烁诡异,飘摇不定,亦如变幻莫测的人心和局势。
依稀想起五年前天龙大旱,她随父亲回乡祭祖。
绵延千里,不时能看见瘦骨嶙峋的难民伏尘膜拜,只为求得半只馒头果腹。
半途中还成遇到成百上千因旱情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挡在他们车驾前。
为了食物,凶狠贪婪的强壤夺,那些被靠近父亲而斩杀的无辜百姓。
他们没有错,只是饥饿,只是如此,却因为一餐温饱彻底葬送了性命!
她从未出过远门,不知远离京都的郡县有些竟贫困至此。
有亲王管辖的郡县稍显好了,但谁也不管的地带呢,人就像被放生野养的鸭子,生死自看天命!
为何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百姓要遭受这样非人的罪孽?
皇上为何不管?
朝廷为何没有一个可提供温饱的谏意?
父亲告诉她,这只是暂时。天灾导致的**在所难免,朝廷已减轻商税,与百姓们共度时艰。
那是她还年轻,父亲之言深信不疑。如今想来,当年那话,是否真实?又是否只是父亲的随口安慰?
否则天灾过去,天龙之内仍战争不断,百姓哭声哀求之声直上云霄乱世苦海,是不是真要逼出救世之主?
良久,她动了动僵木的身体。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断续的对话“你真要想好了!这可不是仅关系到一个人或仅仅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而已”
“盲目听从,有时候只会害了你和你身边人!”
“这叫‘南海奇精’是提升大军防御最精妙的神物!可遇而不可求。”
“赫王现在的实力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人,包括你俞家任何一个!”
“小九,我知你精明,好好考虑,学以致用吧!”
呵赫炎晋,真好啊!
居然送她一块如此之珍贵的项佩!
可知当她听到连钧给的答复时,她有多害怕?
身体颤抖,握成拳的掌心湿冷如冰。
他是要看她如何抉择吗?在知道这块紫玉来头后,是投靠他还是选择拯救俞家?
国家大事,到底还是男人的事!
她学做什么,都不过求个安稳!
她可从未想过,她一个女人能掌控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看赫炎晋与俞家哪个成败?
可是他呢,却把她卷入到这抽流里,也不问她愿不愿意?!
缓缓仰头,向那轮圆满得刺目的月,无声的笑。
无声的,不欲惊扰任何人的笑意中,她紧握手心,握紧一手的决杀。
久久之后,夜色里,珍珠般的光芒一闪,有冰凉的液体悄然滴落。
落在俞瑾凝的额上。
他霍然睁开眼。
唯见一院的冷月空风。
身后的小圆也一脸悻色,从小方那儿得知了王爷赏赐给秀的那块紫玉背后的秘密。
陪着秀在院里,看着她背影,从未有过的寂寞而脆弱,浑然不是平日里明艳照人,动静得宜的主子,令她忍不住想要安抚。
可是话到嘴边,才知道自己没有说辞,那些都是大事,她不敢拿自己的愚见扰乱秀神思。
有水珠儿滴落她手臂,她凝眼看去,急忙走到她身后,轻声提醒道,“秀,看样子这天快要落雨了,更深露重的,咱们还是回了罢!”
俞瑾凝咬了咬牙站起,眉间紧蹙,无限郁色仍在。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可有什么能抵御它的”
小圆听着她喃喃自念,一紧张,即脱口而出,“娘娘,这夜下寂静,别让旁人听了声音去!”
第26章 :王后被劫持()
小圆说的,是王府里配置的丫鬟侍卫。
平日里俞瑾凝身边只带着小圆小方说已足够,便让那些人都退到前庭,白天里,俞瑾凝不出殿门,前面的人是听不见她说话。
但这夜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