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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说你的权术之心从来都是在等待中过来!若不是你昨日在爹爹坟前那番说话我怎会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为了搏杀一个创世蓝图,你过着怎样的日子!
而我又怎会体验,心疼你竟比割自己肉更痛?!
你这一走,不是功成名就就是颠沛流离,作为你的妻子,无论将来如何,我都想陪在你身边你说的,皇天后土还在,你与我绝不轻言离弃!
可是,我又那样害怕,怕自己的身子成为你的负累,我第一次这样恨极了自己的身体,娇弱,不堪重负!
如果,如果我和司马萌玉站在你面前,让你选择带走一个,你会带走谁?
是我?还是她“少夫人,姜汤熬好了,趁热喝!”屏风外,传来狄秋轻声的说话。
她忙起身绕出屏风,从他手中接过姜汤,这个时候,她不可以倒下,但愿这副身子,能争气些,喝下姜汤要见好啊!
她微笑做谢,侧身将姜汤饮罢,后放回他手中。
“你也辛苦守了整夜,下去休息!”
“我撑得住!”
他不假思索道出的话语是那样熟悉,俞瑾凝浑身一震,抬眸看向他,俩人嘴角都显出淡淡笑意,无声胜有声,轻轻颔首!
狄秋走后,她照旧回到**边守着。无意中瞥见镜中自己,厚粉也挡不住的黑袋乍现乍无,她叹了口气,低头苦笑。
屏风角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她抬头看去,即见司马萌玉手里拿着刚处理好的热巾,换下了他额上已无作用的布巾。
“你也辛苦一宿了,先回去休息!我来照顾爷!”
司马萌玉冷冷说着,并未看她一眼,双眸中的焦心只落在赫炎晋那紧蹙的眉心之间。
俞瑾凝并未出声,只那坐着,拾起鞋榻上的布巾,紧紧捏在手里。
她见她未动,侧眸冷睨着她,沉默了片刻,落坐**沿边上,轻声开口道,“王后说起来,我们也多次交道,却把彼此的关系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爷病着这几个时辰里,我反数自己,要是让爷知道我们不和,他也难做!我实在不想做让爷烦躁的事,其实司马萌玉这人很简单,只是有时候会犯些小心眼的毛病!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对王后没有敌意,实在是很想与王后多亲近,才想着把心底话掏心剖腹跟王后交流”
俞瑾凝难免诧异,司马萌玉与那日下午见面简直天壤之别,如今这示好来得太快,都让她不得不防啊!
她素来不是个爱和人多话的主,这别苑不像王府那样妻妾满屋,也坐来了一个司马萌玉。
司马萌玉的话里带着几分真几分假她猜不来,但她说的不想让赫炎晋分心她也赞同,见她此刻恭谨守礼,她一抿唇,笑道,“哪里,只是我平日里喜爱冷清,也说不出什么新鲜,只怕司马姑娘会觉闷!”
司马萌玉嘴角也勾勒出一抹浅笑,眸光闪烁不定,道,“王后说笑了,你是神仙样的人儿,妹妹第一次看见王后时,那神采已经无人能及,你又那般端庄大方,真叫人羡慕,妹妹常想,这辈子风采容貌是无论如何及不上王后了,若能学得王后几分伺夫之道,也算不虚此生了!”
俞瑾凝怔了怔,一眯眼,失笑道,“不会,司马姑娘,要学女诫来捆绑自己?爷常说讨厌我这身破烂规矩!”
她顿了下,又道,“司马姑娘可要想好了,不是我不愿意教,是爷不喜欢我也甚觉困了,劳烦司马姑娘在此伺候!”说罢她也不做停留,起身走出屏风,将布巾搭在盆沿,回头看了眼屏风那边模糊不请的人影,悠悠地叹了口气。
第169章 :爷这是损她吗()
她真的累了,一整夜没合眼,心也累!
见司马萌玉手脚极利索,稍稍忍了自己心底的不自然,起身绕去了隔壁屋子。
司马萌玉,干嘛要来和自己说这话?
她就算冷嘲热讽,她俞瑾凝也能招架得宜,原来也是个心思灵巧的女子啊!
司马萌玉也算尽心尽责。
她对待别人或许总是一副清高相,但对于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她也会乖巧温柔,服侍周到。
准时换布,为他测温,赫炎晋汗发时还会不辞辛劳地为他抹汗擦身,再置换好干爽的衣物。
三个时辰后,她瞧见赫炎晋手指微微颤动了下,带起了她嘴角惊喜的笑容。
再见他睫毛轻颤,似乎要醒来的样子。她惊喜的扬声想唤,却猛然又震住,目光一转,已见她飞快跪坐在脚踏,趴在他手边睡去。
赫炎晋缓缓地睁开眼,看着趴伏在身边沉沉睡着的人儿,微微一笑。
“萌儿”
司马萌玉微蹙了眉,却是睡沉的样子,并未对此声呼唤产生多大反应。赫炎晋目光一暖,又唤了声。
她这才转头埋首于袖下,动了动身子,醒了过来。
“爷?!你醒了”
她目光中流露着惊喜,灼灼地看着他,一层雾气蒙住了她灵动的双眸。
“爷,妾身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照顾你,还让你病了一场”
赫炎晋微微一笑,启唇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干涸难受,他便将手挪去,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俩人垂目直对,眸光中生出万千明媚的**。
他的手很稳,看来高烧褪尽。
掌心包裹着她微凉的手指,温暖源源而来,她抿着唇,吸着泪,心里激动不已。
这一刻,被爱护的感觉,如春风,沐浴她全身。
“爷,你饿不饿我真傻你一定是饿了你等着,萌儿给你弄点吃的!”
她才刚要起身,赫炎晋握着她的手便向下一扣,似乎不想让她离开。
他已经睡了好久好久,在睡梦中他似乎感觉到一个温软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停留,他还能听到她的嘤咛细语,可当他想要睁眼看他时,却发现,那人影是那样模糊,只轻轻地来轻轻地去。
他那一刻真害怕,怕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就这样守在这里?累不累!”他挣扎着起身,似乎费了很大的劲儿。
司马萌玉猛然一怔,而后淡然笑道,“妾身做错事,就该受这惩罚!爷若是想骂我只管教训,只要爷高兴,不用理会妾身如何如何!”
赫炎晋呵笑了声,凝着她的眉眼,有些话,似乎不用刻意挑明的说,是该教训还是该爱护,皆是心照。
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她呢?”
司马萌玉眼中的柔水有一瞬被砸入巨石,掀起了心底的滔天巨浪。
她急忙别开眼,佯装帮他整理被褥的借势忍耐了下,才轻笑道,“少夫人昨日淋了一场大雨,她心里忧着爷的身子,回来时也病倒了,正在隔壁屋子休息呢!”
“是吗?”赫炎晋看着她,深邃的眸底如同千年寒潭般阴沉,耐人寻味。
司马萌玉面色微滞,他的语气虽然悠散,但他凌厉的视线却让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层冷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可是她说的是事实,也没有可落把柄的地方。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或许,只是她紧张罢了。
“去把蟾宫等人叫来吧”
“爷不先吃点东西吗?你这身子才刚好”她眨了眨覆着水雾的大眼睛,脸上闪动这既难过又心疼的神色,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哀求道,“粥吧c不好”
赫炎晋眼微眯,半响,轻轻颔首。
司马萌玉辗转回来,将手中热粥递上。
“爷”司马萌玉咬唇艰难吐字,两只纤纤玉手紧握在一起,像是极力在挣扎着什么?
赫炎晋眼眸一暗,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深邃的瞳眸里闪动着熠熠光辉。
司马萌玉性格他甚了解,率真坦白,能让她这般欲言又止,定是大事!
他定定的望着她,轻柔了嗓音,“何必跟我见外?!有话直说。”
“爷,是今晚就走吗?”
“嗯!”
“我我有件事要跟爷说”
俞瑾凝醒来,天已见暗。
四壁书画,榻前琴棋,几上古籍,盏中清茶。
是别苑书房来着,她还记得她睡前还念着兵法,想尽可能多学多记,于是就睡到这儿来了!
她一惊,豁然起身冲出门来,见着院内再不是从前的雅致安静,站满了陌生与熟悉的面孔,个个身披戎甲,手持佩剑,扎堆议论着什么?
因她出现,全都闻声看了过来。
她浑身一震,正要逃来着,脑中迅速闪过赫炎晋指挥调派的念头,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他还在!
这是她随后想起来的事,她生怕自己起晚了,大军走了,他并没有来带她。
思绪又是一转,嘴角也浅浅地绽开笑容。
他醒来,裁了!
她抬眸望向隔壁烛火摇曳,倒映着一排排黑影的墙壁,她想进去看看他,可也知道,这时现身,会打扰里边人的决断。
他浪费好几个时辰,不可再因其他事,搅了大局。
她便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围在门边的将士朝她颔首退让,她微笑回礼,倚在门窗边,听那人说话。
先听他厉厉之声,洪武有力,丹田气足。心中大石终算落定。
再听他指派,一一入神,细听一二。
“那日朝堂上,人人围堵同知大人你,我很有感触,想了许久,终未在你身陷诬蔑之时挺身而出,我知你这般温良,定然是想得通我意在何?只是让你受苦不少,你千万别怪!”
“爷哪的话,师良是个妙人,他劝我归降,好比一嘲时雨啊!我早恨透了跻身在宰相一派中风雨飘摇,天龙大势已去,我只想为家人求个平安罢了!”
俞瑾凝浑身一震,不认识同知是谁不要紧!听他语中多带对爹爹的厌恶,她的心不由得一痛她轻轻地往前挪了步,想去听听她相公,爹爹的女婿会如何道自己岳父?
是同仇敌忾?
还是同等厌恶?
她听得赫炎晋笑了笑,却道,“话也不可这样说自己羽翼未丰,就得仰仗权势,若想派立自清,也要爬到足够高位,才可孑然若不是,师良牺牲可不更大?”
屋内顿时传来一阵笑语,站在屋外台阶下的,被二人话语连番带到的师良本尊,则在似笑似谑中,微微赧了色。
爷这是损他么?
说他为了大计,潜伏宰相身边多年,跟着宰相大人苦心钻营,再舍身已成仁的娶了段大人的千金!
第170章 :兵不厌诈()
第170章:兵不厌诈思及此,他又微微地勾了唇。
无所谓了,娶了那人儿做妻子,究竟是福是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满不在乎一笑,“爷莫要再取笑末将再说下去,末将不在乎做个贪生怕死之辈,但也要跳起来为自己娘子辩解一二了,到时是不是又要多个妻管严的名号?!”
他这一打趣,众人随之暴出大笑,然则笑意之间,均是赞赏这师良为人幽默冷静。
俞瑾凝至始至终都孤立在笑声之外,眼眶微热。
话语中,赫炎晋教导同知大人,自己势单力薄时不要在意与豺狼为伍,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利用手中权利拔除毒刺!
总说兵不厌诈,兵不厌诈!
赫炎晋开导一个读书人学会偷生忍辱,他的心,究竟有多玲珑八面?!
较之这些,更让她情绪难抑,是他对俞家的态度,似乎不是她以为的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