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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个有第一之名的至尊，终于相见，而且还是曾经的师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两人若是交手，没有人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
“师尊，是你归来了吗？”
神宫之中，传出莫殇的声音，却是未见其人。
“怎么？是否我的归来，让你感到很失望？”萧羽立于空中，没有继续向前。
虽然已经恢复了巅峰实力，但莫殇同样让他看不透，很可能已经也达到了即将超脱的境界，甚至有可能更高，因此他也不敢妄动。
但此时，莫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是否也意味着他不敢随意出手？还是说，萧羽的猜测是对的，他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不能轻易出手？
“怎么会呢？这一万年，弟子对地师尊甚是想念，如今师尊终于归来，弟子心中有的，只有喜悦！”莫殇的声音听来，就和正常的弟子在与自己的师尊对话，听不出半点异常。
“是吗？”萧羽遥望日月宫，道：“既是如此，你我师徒一场，你见到为师归来，还不出来拜见？”
他想看看莫殇是否敢出日月宫，或者说是否敢和他正面接触。
“拜见师尊，自是应当，师尊既已到此，何不入宫一见？也好让弟子孝敬一番！”莫殇淡淡回应，却是不肯走出日月宫。
萧羽目光凛然，莫殇似乎真的因为某些原因，不敢现身，但对方明显也看出了他心存忌惮，不敢进入日月宫。
毕竟，这是莫殇的地方，过了一万年，他必然将这个地方完全改造，而且萧羽现在不清楚他的真实境界，贸然进入，也有极大危险。
“既要为师入宫，你身为弟子，为何不出来迎接？”萧羽继续试探，他不确定莫殇是否真的不敢现身，还是在故弄玄虚。
“弟子已在宫门之前恭候，师尊只要入宫，弟子自会出来恭迎。”莫殇也是回应，语气从容，并不惊慌。
师徒两人都在互相试探，莫殇想知道萧羽归来只是恢复了实力，还是更进了一步，萧羽则是看不透莫殇，不想贸然深入。
二人的话听在外人耳中，似乎十分寻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对话当中包含了多少讯息。
“既然你不肯出来迎接，那我就先清理了门户，再行入宫。”萧羽将目光转向幕海笙，想看看莫殇是否会出手保他。
“小师弟，快，快解除禁制，让我入宫！”
幕海笙已是飞到日月宫前，但此宫是莫殇所在，无他允许，便是至尊也无法轻易进入，会被强大的禁制隔绝。
“唰！”
忽然间，一道耀眼光芒自日月神宫之中飞出，迅速飞快，并且有一股力量加持，连神念都渗不透，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那光芒一闪间，幕海笙轰的一声，肉身连带着元神，在虚空中炸开，灰飞烟灭，什么也没有剩下！
这是他的最后一道化身，就此被斩，真正陨落！
一大至尊，就这么死了。
“你这是做什么？”萧羽脸色发冷，莫殇居然出手了，瞬息间斩了幕海笙，这是在告诉他，他仍是可以从容出手吗？
“唉，八师兄残害同门，天理不容，我身为师尊弟子，清理门户之事，岂能劳师尊动手？弟子愿为师尊代劳！”莫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说的话在情在理，代替师尊清理门户，谁也挑不出毛病。只是就连萧羽都没有想到，莫殇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保幕海笙，甚至亲自动手，将幕海笙斩了！
莫殇这样做，似乎是在向萧羽宣示，他并非不能出手，但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让萧羽认为他是心虚才出手示威，引萧羽入宫。
他们这等人物，虚虚实实，谁的心思都深得很，彼此想要看透对方，难上加难。
“残害同门，天理不容？”萧羽重复着莫殇的话，脸上的笑容很冷，道：“那不知弑师夺位，欺师灭祖，又该怎么算？”
“大道无先后，为人师者，不过是得道较早罢了，若是天资与能力足够，即便换个师尊，亦无区别，其师有与没有，又有何妨？”
“有其力，在其位，若在位者足够强大，又岂会轻易为人所夺，师尊，你说呢？”莫殇并没有沉默太久，从容回应。
话中之意，就是萧羽虽曾是他的师尊，但只不过是因为生在他之前，得道较早，而他能走到今日，靠的全是自己的天资，即便换个人当他师尊，他也一样能有今日，所以说萧羽对他并没有什么恩情。
至于取代萧羽之位，则是因为萧羽能力不足，才会被他所取代。他三言两语，便将萧羽数十万年的栽培尽数抹去，更是将取代萧羽之位，说得理所当然，暗指萧羽不配第一至尊之名，也隐隐表达出，他已经超越了萧羽的意思。
“大道虽无先后，却有因果！”萧羽道：“若无人栽下种子，便是千年神种，亦无开花之日，若无水灌溉，参天巨木，又如何生长？”
“若是一颗烂种，便是精心灌溉，亦难花开，而若是一颗神种，无论是什么人载下，都总能成长起来，只不过载下此种之人比较幸运，得到了这枚种子罢了。”莫殇的声音回应道。
第1666章 造势（）
师徒二人隔空对话，所说的话，令各方至尊都为之动容。不难听出，莫殇虽仍称萧羽为师，但语中之意，却是完全否认了萧羽曾经对他的栽培。
这让许多人都听出了味道，这师徒二人出了问题，并不和睦。
萧羽久久沉默了下去，未再言语，如今的莫殇，已再不是他当年那个弟子，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看透过这个弟子。
“看来，你我的道不同。”他久久沉默，而后才再次开口，道：“既是如此，你我之间的师徒之情，便从今日，彻底断绝！”
一句话，令各方再震。萧羽当着各界至尊的面，宣布此事，意义非同寻常。
这两师徒，两个人都曾惊艳九天，是不同时代的无敌者，最终竟是走到了这等局面！
“既是师尊的决定，弟子唯有遵从！”
莫殇并没有沉默太久，声音听起来很淡然，完全没有丝毫惋惜之意。
“这座神宫，暂时归你所有，不日之后，我会取回！”萧羽不打算继续逗留，他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镇压莫殇。
“弟子定在宫中，恭候师尊大驾！”莫殇的声音传出，言中之意，是说萧羽可以随时出手，他会一直在此等候。
深深看着日月神宫，萧羽收回凌厉的目光，回头道：“我们走！”
带上血鳞墨羽和小黑小白，他果断跨界，直接离去。之后，日月神宫发出震耳的轰鸣之声，宫前的禁制完全触发，彻底封闭，与世隔绝！
这一日后，九界各地议论纷纷，一日之间接连发生的事情，都太过令人震撼。
九天星主未死，时隔万年，再现九天，实力似乎更胜往昔！
日月神君与星主反目，断绝师徒之情，日月宫在此之后紧接着选择闭世，引人深思。
发生了这样两件事情，相比之下，幕海笙这位大至尊的陨落，和血鳞墨羽四人的横空出世，都被冲淡了许多。
消息传到九天各界，所有人都紧密关注，预感到不久之后，星主和日月神君之间，必有一战。
之后不久，各界之人都在猜测，日月神君和星主反目的真正原因，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据说星主为人之师，极不合格，他虽收了十大弟子，但却长年闭关，极少指点，枉为人师！”
“当年他陨落之后，十大弟子不久便各奔东西，足以说明了问题，若他为师有道，那些弟子岂会背离？”
“这就难怪日月神君不承认他的师恩了，看来星主确实不配为人之师！”
九界各地，开始传出一些声音，有人大肆宣扬莫殇的议论，称萧羽长年闭关，根本没有怎么指导过他的那些弟子，枉为人师。
从这一点来看，莫殇否认萧羽的师恩，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我听到秘闻，星主前世达到无敌之境后，道心扭曲，十大弟子都曾受到他的虐待，日月神君更是其中之最，所以在星主陨落之后，他的几个弟子才会背叛，幕海笙也是因此才完全不念师恩！”
“我呸！堂堂第一至尊，原来是这样的人？以虐待自己的弟子为乐，实在不配第一至尊之名，令人不齿！”
“高处不胜寒，昔日的星主无敌于世，即便是道心扭曲，也是有可能的，非我等可以理解。”
“无论如何，以虐待自己弟子为乐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人之师？有什么资格被称第一至尊？难怪日月神君不认师恩，换了是我，我也会背叛，日月神君还肯称他一声师尊，就不错了！”
各界的议论渐渐激化，有人传出所谓的秘闻，指责萧羽曾虐待他的弟子，日月神君更是自幼受其所害，一生凄苦。
不久之后，各个莫殇受虐的版本在各界流传，每一个听起来都十分真实，令人闻之不禁心生同情，更是对星主大为不齿。
“放屁，你们可知当年星主因何陨落？星主无敌九天，什么人能杀得了他？就是因为受到了日月神君的暗算，只因星主对自己的弟子没有防备，才会受其所害！”
有人看不过去，站了出来，为星主说话。
此事一出，又是引起九办震动。当年星主陨落，原因一直是个谜，至今无人知晓，原来背后竟有这一层原因。
难怪星主宣告回归之后，便是先斩幕海笙，又在第一时间，与日月神君断绝了师徒之情。
“即便这是真的，日月神君背叛，也情有可原，那是因为他受到星主虐待在先！”
“星主无敌九天，气吞天地，岂会做出虐待弟子的事？这一切不过都是日月神君想洗脱自己叛师的罪名，他才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败类！”
“你说的这一切，又有谁能证明？”
一时之间，九天各界的言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选择相信日月神君，另一派则是选择支持星主。
各界沸沸扬扬，传的全是关于这二人的事情，各地都有无数针对星主的骂声，但也有许多声音站出，支持星主。
“他在控制九天的言论，想聚拢人心，以人心造势？”
月神宫中，月神站在萧羽身旁，眉头紧锁，隐带忧色。
这些言论，无疑是被莫殇带起的，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已经在准备，要对萧羽出手。
“人心，是一种大势，九界人心所向，会凝聚一股无形之势，他想造势，以确保出手之时，能够稳胜于我！”萧羽深知莫殇的打算，眼中隐现寒光。
人心，就如众生意念，但不同的是，众生意念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而九界众生之心，虽无法为莫殇凝聚众生意念，却能形成一股大势。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摸不透，看不着，却真实存在。
就像当年萧羽和叶九穹对赌，叶九穹连输三局，那便是一种势。莫殇如今也没有必胜萧羽的把握，所以他要造势，为他的出手做最后准备，好让他能多出几成胜算。
“世间虽有万界，每一界都有众生意念，但九界是各界之本，九界的人心之势，若是被他造势成功，结局难以预料。”月神带着深深的忧虑，为萧羽担心。
第1667章 再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