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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趣的,旁边也有好心人帮忙,给拉上一把,然后在旁边悄悄地给他阐明厉害。
青楼红粉胭脂地的门口出了血案,总是不美,这些最没良心的嫖客,在这种时候也开始变得有良心了起来。
“哎哟,这不是尉迟将军么!”
陡然间,一声**夺魄的绵软声音突然拖长了音调响起,一个完全不同于周边老鸨那般年老色衰的凄惨样子的端庄女人穿过人群,从另外一边迎了过来。
就这一嗓子,那可真是把万般柔情都藏在了其中,惹得半条街的声音都随之一静,不管男人女人,都忍不住把目光给投了过来,只不过男人见了,多是一脸痴迷向往和淫邪不堪的样子,而女人则多是撇着嘴,面带不屑和浓浓的嫉妒之色。
女人的年岁尚还不过三十,单从面相上来看,则是更为年轻,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看不出丝毫的老态,就连脂粉涂抹得也不是很重,毕竟不像其他老鸨一样需要厚厚的粉末来抹平皱纹,整个人的感觉自然也清新了许多,而且她不管是头上的发冠还是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丝不苟,没有任何艳丽暴露的感觉,若不是出现在这种地方,手里又抓着一把绣花团扇,只怕谁也想不到她竟是个入了歧途的风尘女子,莫不是大家族的主母才对。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的生意才一向红火,对于向来自认为地位高于女人的男人而言,越是端庄的,就越是想让她变得下贱,越是单纯的,就越是想让她变得骚*浪,如此,才能满足他们那变态的征服感。
尉迟惇待得看清来人之后,原本毛躁的心情这才总算是好了一点,顺手揽过了对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肢,再在对方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上恶狠狠地抓了一把,尉迟惇这才面露享受之色,嘴里喃喃道:“嗯,还是这么软。”
“哎哟!”女人娇媚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赶紧拿团扇遮住了半张脸,迎着外人的目光,直接把身子都斜靠在了尉迟惇的肩头,媚眼如丝,就跟没了骨头一样。
尉迟惇最后几乎是半扶着对方向前,跨过了门栏就往里走去。
“听雪呢?让她出来见我。”
尉迟惇一把扒开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从里面撞过来的男人,心头又是火起,直接将他整个人都给丢在了地上。
他为人虽然莽撞,但毕竟是将门之后,本就天赋异禀,而且在武学一道上,也没有偷懒太多,就算现在披甲上阵,那也是一员猛将,不然端木朔风也不会将其带在身边,一只手把人甩到地上,不算什么难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连走路都不稳的醉鬼。
这人被他摔在了地上,但因为喝得烂醉,根本就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身子没有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爬起不来,嘴巴里呜呜咋咋的,只是在叫嚷个不停,惹得外面不少人看见了,惊呼几声,赶紧去扶他。
女人靠在尉迟惇的肩膀上,神色娇媚地瞪了对方一眼,声音轻得就好像听不见。
“尉迟大人有奴家一个还不够么?”
尉迟惇撇过头,朝着旁边看了一眼。
诚然,这女人的风味,他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男人嘛,尤其是他这种手握大权的男人,喜新厌旧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管你再是美若天仙,也仍然敌不过一个‘新’字。
尉迟惇看着她那一脸娇媚的样子,忍不住把脸给凑了过去,在她的耳边舔舐蹭弄,惹得女子娇*喘不已。
“今儿老子想大被同眠,去给我把听雪叫出来。”
尉迟惇说完,便毫不留情地直接松开了揽着女人的手,抬步就朝着楼上走去。
他尉迟惇来这里,自然要去最高档次的房间,怎么可能跟这帮子穷鬼一样坐在大厅里听曲儿?
这边的女人一被甩开之后,几个踉跄还没站稳,旁边马上就有另外一人迎了上去。。。
“尉迟大人。”
这老鸨的脸上笑得好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只是人老珠黄,脂粉抹得已经没了人样,尉迟惇一眼都看不下去,连头也没回,只是摆摆手,很是随意地吩咐道:“弄上些酒菜,送到房里来。”
说着,便直接迈步往绛云楼最好的一座雅间的方向走去。
那老鸨看得分明,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连带着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赶紧迈着小碎步拦住了尉迟惇,弯着腰,神色拘谨地道:“尉迟大人呐,您常去的那间屋子前些日子出了点事,现在正在翻修呢,您今儿先往这边请吧。”
无怪她如此害怕,实在是这尉迟惇恶名在外,动不动便将人打杀了去,再加上背景太大,无人敢动,甚至事后连个报官的都没有,而且今天看他这样子,也是心头有火,若是得罪了他,以自己这残旧的皮囊,挨上半拳只怕都能一命呜呼了。
果不其然,这边尉迟惇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扶着上去的栏杆就地停了下来,面露不善地沉声道:“出了什么事?翻修什么?老子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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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羞辱()
绛云楼的二楼与一楼之间,有着宽大楼梯连接,人来人往不断,既有巧笑嫣然的姑娘正扶着醉酒的客人下去的,也有抓着心仪美人的小手满面春风一起上去的,不一而足,但就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却唯独在楼梯间的左边,留出了一个单独的区域。
尉迟惇扶着刷着朱漆的栏杆站立,面露不善地审问起了眼前的老鸨。
盖因绛云楼上下,从掌权的管事到门口迎客的老鸨,人人都应该知道,这天字号的房间,那一向都是他的,就算他不来,平日里也是被空出来的,绝不会轻易给外人使用,怎么在今天就突然翻修了,而且也没个人来府上给他通报。
如此怠慢,莫不是不把他尉迟惇放在了眼里?
老鸨佝偻着腰,浑身上下,冷汗直冒,甚至差点就糊了脸上的厚重脂粉。
“这。。。。。。”
老鸨脑子转的飞快,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这是何苦来哉,刚才看见那位被尉迟大人给甩开之后,还当是来了机会,想要抓住时机好好服侍一下尉迟大人,讨点赏钱吃饭,却没想到倒给自己惹来了一桩泼天大祸。。。
眼看对面站着的尉迟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凶狠,老鸨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解释道:“大人莫气,大家都知道,这天字号房间一直都是大人您用的,就算最近这些天您不来,我们也都一直给大人您单独留着,只是前些日子为了怕落灰,就让下面人去里面清洁,下人手笨,不小心打翻了火烛,差点把整个屋子都给烧了,所以这两天赶紧翻修,也是为了让大人您能尽快用上啊。”
尉迟惇盯着对面神色紧张,一脸愁苦之色的可怜老鸨,沉声逼问道:“是真的吗?”
老鸨忙不迭地点头道:“奴婢哪儿敢骗大人您呐。”
尉迟惇撇过脸,看了那边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转过头骂道:“真他妈的晦气,赶紧带老子去地字房吧。”
老鸨一听,顿时又是一脸为难地道:“地字房,这。。。。。。”
“嗯?”尉迟惇手上微微用力,旁边坚实的栏杆都被他给捏得嘎嘎作响,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老鸨听在耳中,吓得一惊,刚要开口讨饶,尉迟惇却已经沉声吩咐道:“不管是谁,让他们快点给老子滚出来,今天要是不给老子办好了,以后你们这绛云楼就别想再开张!”
以他的权势,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挥挥手,自然有城主府的衙役来查封整个绛云楼。
“哎,是是是。”
胳膊扭不过大腿,民不与官斗,老鸨赶忙点头,然后转身就灰溜溜地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开门做生意的,得罪客人那是大忌,尤其是他们这种地方,赚的那就是回头客,这把人家给强行赶了出去,在心仪的姑娘面前丢了面子,之后就必定怀恨在心,莫说是以后再也不来了,就怕还要伺机报复,这些姑娘家家的,哪儿受得了?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青楼勾栏,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两边的客人因为争风吃醋或者其他的种种原因闹了起来,本家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平常还能代为调解,大不了为两边免去酒水钱,再加上姑娘们的安抚,一会儿就无恙了,可似尉迟惇这般不讲道理,但又权势滔天,一言可决她们生死的豪客,那是最难伺候的。
有道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在一定要选一方得罪的情况下,那就只能选软柿子的那边了。
尉迟惇也不多挪地方,就还是站在栏杆边上,看他那一脸火气的样子,也无人胆敢靠近,这种煞星,人人避之不及,便是连个上去结交的都没有,就算有这种人,也被同伴给拦下了,好言劝说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毕竟尉迟大人喜怒无常,到时候嫌你聒噪,一脚把你踹下楼去都有可能,何必自讨没趣?
另外一边,不多时,地字号的房间里就走出了乌压压一群人,领头的那人尉迟惇看得分明,勉强给认了出来,知道是城内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家里嘛,在这祁连城里也算是顶个的豪门了,不然也不会去一夜千金的地字号房间消遣,一般人既没这个钱,也没这个胆。
不过区区一个商人之子,在这种世道里,那就算个屁,祁连城里,除了端木朔风,难道还有比他尉迟惇权势更大的人?
卫国境内,除了尉迟世家外,还有比他们更显赫的豪门?
所以尉迟惇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得罪了就得罪了,说不得时候他老子还得主动来府上给自己赔礼道歉呢!
这人本是一脸酒意,但在看到尉迟惇的瞬间,就赶紧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同时急切地催促着同伴们赶紧走,别张望。
一帮涉世未深,本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眼中,都是隐藏极深的愤怒和仇视,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丢了面子,对这帮最在乎一个脸面的年轻后生们来说,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可以这般为所欲为,他们自己不也是仗着有钱,才会包下了这地字号的房间么?
现在碰到了更硬的,自然就得退让不是?
好在他们还未完全地失去理智,都清楚自己不是一个人,他们各自的身后还有各自的家庭,一旦开罪了这位尉迟大人,别说他们了,就连他们整个家族都要被连根拔起,故而一个个的根本就没有反抗挣扎什么,在听到是尉迟大人让他们滚蛋之后,没人敢多放一个屁,直接灰溜溜地走了出来。
好在绛云楼还算会做人,不但给他们免了今夜的酒水钱,还直言若是他们愿意,可以带上几个心仪的姑娘去府上过夜,这本是违背规矩的事情,但最后还是被几个心里有火气的年轻人给拒绝了。
尉迟惇抬头看着面前站成一排,从他面前低着头经过的年轻人,突然把嘴里一口浓痰直接吐到了刚刚走过的一人身上。
名贵的丝绸上,多了一口腥臭的浓痰,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整个绛云楼,只要能看到这边的人,全部都把头扭了过来。
这么多人看着,这是何等的羞辱?
那人忍不住抬起头来,满脸的愤怒,紧咬牙关,双拳已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