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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军中,一是有端木朔风这个手段强硬的外甥一直压着他,他也不敢乱来,第二谢厚胤这个人待人那也是没的说,他想找事都没有理由,况且再怎么样,他不觉得沥血军被灭是假事。
谢厚胤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骗人,而且他也想不出凉国人藏拙的必要,毕竟当时若是真有一批额外的精锐,那死的就是他谢厚胤了,卫国的十几万骑兵被屠,晋国人一败涂地,卫晋两
国还不是他凉国的囊中之物?
“想吓你祖宗?老子可不信。。。。。。”
话未说完,陡然间,漫山遍野的,突然从那看不见的背坡处,一下子涌上来了一群披挂着暗红色铠甲的血色骑士,与前方那些从关内杀出的猛人们,那是如出一辙。
尉迟惇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惊骇莫名地望着那边,就这么草草地一看,那少说也有数千人,更何况,现在谁也不知道这后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沥血而生!战魂不灭!”
山坡上的人马突然齐声怒吼,声传四野,然后便听得有人吼了一声“贪狼”,全军直接从山坡上俯冲而下,朝着这边杀了过来,后面的部队那更是源源不绝,也不知道到底是来了多少人。
“咻!”
“咻!”
“咻!”
手弩攒射的声音响起,一支支气势凌厉的羽箭破空而至,半息不到,便听到一阵惨叫声在这边接连响起,一排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一看对方那势头,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尉迟惇这次是真的被吓破了胆,脚下毫无章法地走了几步,然后赶忙又伸出手扶住了歪斜的头盔,慌慌张张地朝着四周下令道“掩护!掩护!快撤!撤!”
围在他身边的,其实也有不少骑兵,大约有千人众,都是专门为了保护他过来的,毕竟骑兵在攻城战里毫无作用,来再多都没意义,所以卫队在燕州之战后,残存的骑兵们基本上都留在后方的大帐里保护端木朔风与吴珩两人了。
这时候就看出尉迟惇这人没担当的地方来了,其实双方根本就还没交上手,兴许对方就是唬人的,可是有了之前那几十个血红色骑士的先例在那,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这时候冲过来的,也是同样的战斗力,当然害怕了。
再者说,他也不敢赌,对方这一副吃定了你的气势杀过来,他难不成还要试探一二么?
可是他这位坐镇指挥的主帅这样一撤,那刚才听了他的命令,急急忙忙顶在前方的十几万大军又怎么办?
若是他肯留下,收敛手下人,结阵防御,那定然是有一搏的机会,毕竟这十几万人又不是死人,站着让你杀都不知道要杀到猴年马月去,可素来自诩为皇亲国戚的他,又哪儿会愿意做这种冒险的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没必要这么拼不是?
站在他身旁,又算军师又是副将的魏平,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把手一转,握住了,也赶忙帮着他一起,向众人指挥道“撤!掩护将军一起,往王帐的方向撤退!”
敌人也不知道具体来了多少,反正这源源不绝的,就这么一点时间冲下来的,少说都得有个一两万人,他们又脱离了前方还在城下死战的大部队,就这一千来人,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真要是被人给追上了,不说别的,就看看人家刚才在城门口的战斗力,下马作战都这么可怕,杀人跟杀鸡一样,何况是上马呢,所以要想逃出生天,就只能牺牲一部分人殿后,他们朝着大本营的方向跑,才可以。
………
另外一边,全身的伤势早已痊愈,渴望这场战斗已经有数月之久的曹焱,手持性命相托,从燕州战场又给捡了回来的方天画戟,骑着顾苍特意赠与的麒麟子,当先作为箭头,策马奔袭而来。
“生擒敌方主将谢厚胤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他的中气十足,哪怕隔着一层面甲,声音依然极具穿透力,尤其是到了两阵近前,更是让每字每句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卫国人的耳朵里。
至于谢厚胤,此刻也已经从那非常不好转移的高台上下来了,现在围在他身边的,大约有个三万来人。
虽然比之来袭的敌人来说,人数稍显不足,但一是剩下的人还正在从城头上撤下,速度还没那么快,可如果顺利,源源不断过来的话,最后也能有个差不多十万左右。
第二是敌方从那么远的距离冲刺过来,其实已经超出了骑兵最佳的冲锋距离,哪怕是再好的良驹,除了当先这人骑的那匹浑身毛发似摇晃的火焰一般的神异战马之外,驮着几百斤重的东西跑这么远,疲态已显,这第一轮的冲击力绝无想象中的那么猛烈,所以他们收缩兵力之后,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最重要的是,他谢厚胤可不是尉迟惇这种既没脑子又没胆子的庸人,哪怕是在绝境之下,他依然会冷静地去分析敌我双方的情况,努力地寻找克敌制胜的方法,而不是毫无作为,直接跑路了事,先保全自己再说。
看见敌人有援军,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向己方军队靠拢,而不是先想着自己该怎么跑,而且,他在分析之后,认为自己有一战之力,因为他绝不信敌人是“沥血军”,沥血军,是被他谢厚胤亲手剿灭的!
其他人都可以信,唯独他谢厚胤,绝不可能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天方夜谭!
敌人一定是假冒的,不过是一群色厉内茬的骗子而已!
“结阵!”
谢厚胤丝毫不为对方话语中的高额悬赏所动,只要是在战场之上,他就是神坛上的泥塑雕像,任何事都是以绝对的理智去处理,绝不可能让自己的情绪来影响判断。
就见卫国士兵们在底层军官们的慌忙指挥下,赶紧上前,一个个举起了手中厚实的盾牌,接连成片,结成了他们最为擅长,也是最适合进行正面防御的一个阵型,铁桶阵!
只不过阵型稍有些变化,现在的重点,是在于对前方的防御,而不是对头顶的防御了。
因为此刻敌方的城头还有己方的人手,再加上城头上的敌人都已经被杀了个七七八八,敌人不可能再组织起力量从城头反击,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抗住这波骑兵的冲击,只要顶住了一波,那这看似气势汹汹的数万骑兵,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最前面有一排人双手握着巨盾,交叉重叠,连成了一座厚实的壁垒,后面的人接着拿着一面稍微轻巧了一些的盾牌,而另外一只手握着长刀,弯着左手,以手中的盾牌贴着前面人的背脊,帮其分担压力,同时把自己的力传导过去。
就这样一层接着一层,全军连为一体,好似一座铁桶,外界的冲击力会被均匀地分散,防御能力极佳,一旦对手的骑兵们不能成功地突破第一道盾墙,那后方的人马上就会用手中的长刀反击,专砍马蹄!
看到这一幕后,谢厚胤才总算是暂时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一些欣慰的笑容。
总算是没有白练!
正如先前所言,他作战对敌的方法,向来都是在优势的时候重视敌人,在劣势的时候要相信自己,己方这样迅速,并且默契地组成了这座战阵,无疑是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来吧,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过年,在家里,电脑不太好用,见谅见谅。
。
第八十一章 剪刀石头()
此刻,身处这片宏大战场上的卫国士兵,实际上因为距离的原因而被分成了三部分。
其中一部分紧紧地围在此战主帅谢厚胤的身边,在抓紧时间组成防御阵型,数量大约是三万来人。
至于另外两部分,一些尚还在城头处,继续与凉国这边剩下的士兵们激战不停,只不过因为他们现在的目的已经不是要尽快地拿下城头的控制权,暂时多是为了牵制敌方罢了,所以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经从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下来。
至于凉国这边因为先前在城头损失惨重,一时半会也拿他们没办法,甚至都还有些庆幸对方没有继续强攻,因为对方只要再加把力,他们这根已经绷紧到了极点的绳子或许就要断了。
至于最后一部分人最是可怜和狼狈,为了能够赶紧驰援自家主帅,都在沿着好不容易才搭建而成的云梯又手忙脚乱地爬下来,然后抓着盾牌长刀,尽可能地快步赶往主帅所在之地。
而此局的关键,就在这里!
匆匆赶至的曹焱,一手抓着战马缰绳,右手倒持方天画戟,一条血红色的战袍随风而动,英姿无双,说不尽的豪迈之气。
他策马从山坡上俯冲而下,其心中之激动,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描述,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脏怦怦直跳,此生从未有过如此战意!
就连在燕州的时候,孤骑被围,差一点死在了呼延实的刀下,他心中的战意,都没有此刻来的这般汹涌,猛烈!
终于,终于可以和自己期盼已久的对手在正面一决高下,这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绝对是值得铭记一生的时刻,无论胜负,都足够了!
有顾苍的帮助,他在燕州战场上所受之伤皆已痊愈,不然他就是再激动,也不可能在这时候一马当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作为全军最锋锐的箭头冲来。
眼看离着前方层层叠叠,其实还稍有些杂乱的铁桶阵尚有百丈之远,只是按照这些骑兵冲锋的速度,只怕也用不了几息了,曹焱就在这时,陡然发出了一声轻喝,哪怕隔着面甲,也随风迅速地传遍了后方。
“廉贞!”
这对应着一种独特的战斗方式,其意义,绝不止这两个字可以讲清楚的,甚至不简单是一种队形!
一息之后,就见明明还在高速前进中的庞大队伍陡然一分,在瞬息间,都无需他们互相说话沟通太多,便自然而然地均分为了四个部分。
有一万人在如雷霆雨落一般的马蹄声中,方向一转,直接头也不回地就往着左面而去,谢厚胤转头一看,一瞬间那是惊得睚眦欲裂!
该死的!
他忍不住怒骂出声!
无他,因为对方过去的方向,目标用意实在是太过明显,针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帮忠心耿耿,正在努力往这边赶来的卫国士兵们的方向。
看那势头,显然是要靠着一己之力,彻底地分割两边,重点照顾那些正从城头爬下来的卫国士兵。
虽说其实还在那边的卫国将士们更多,可因为无人指挥,再加上焦急过来,所以完全不成章法,毫无队形可言。
尤其对于步兵而言,一旦失了章法,无法统一力量,组成攻守兼备的战阵时,在面对这些向来都以游掠为长的骑
兵时,接下来肯定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绝无胜算!
这都是基于眼前客观事实的准确分析,如果是以这样松散,不成样子的阵型对敌,敌人哪怕只是一帮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己方也是被屠杀的下场,绝无幸免!
这也是为何聚集在那边的卫国人明明更多,可跑去针对他们的敌人,不过只占对手兵力的四分之一而已,这就是对于战场形势的准确判断!
换句话说,一万人够了,甚至是绰绰有余。
更让人恐惧的是,在到了敌方近前之后,另外三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