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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点头,“就是你跟鬼见愁呗。”
陈树简直哭笑不得,“这金子多真是个人才。”
不过很快,他又被邻桌讨论的另一件事吸引。
“你们知道吗?今年荣宝斋拿出了镇店之宝!”
“难道是死镰?我听说,那可是荣宝斋收藏数百年的宝贝的,难道要卖掉?”
“当然不卖!只不过做为展品供人看看!那镰刀可是上古神器啊!据说是一位可以同时使用五系法术的大能的兵器,这样的大能十万年才出现一个,当今哪有一人配得上这样的兵器?”
陈树和鬼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喜。
镰刀?
同时使用五系法术?
当今若有一人能配得上那件兵器,必然是陈树!
而且,陈树很快想到,镰刀的造型与之前自己使用的弯勾颇像,如今弯勾损坏,正欲找一把趁手的兵器,这死镰恰好送上门来,犹如瞌睡的时候有人递上枕头!
“死镰,问题是,如何得到你呢?”
当陈树看到静静摆在荣宝斋三楼的死镰,更坚定了想要得到它的决心。
那是一把通体黝黑的巨大镰刀,刀柄比寻常的法杖还要长一点,看不出材质,却有复杂的雕刻和斑驳的痕迹。
整个刀柄被数不清的栩栩如生的小鬼环绕,小鬼的神态姿势各异,却都大张着口,露出獠牙,面色狰狞,似乎想要表现刀下鬼临死前的惨叫。
刀身有刀柄三分之二的长度,呈弯勾壮,造型流畅,像某种鸟的鸟喙,仔细看那材质,竟是坚硬的晶体,泛着乌黑的光泽。
与死镰一比,陈树之前所用的弯勾简直成了小孩儿的玩具。
就连鬼车这只活了数万年的神兽也对死镰叹为观止。
“不愧是上古神器,其上的法力波动虽然内敛,却十分浑厚。”
拍卖即将开始,有伙计来请陈树入座,陈树又看了一眼被摆在一圈防护光罩内的死镰,这才来到拍卖大厅。
大厅分上下两层,一层虽是散座,却也十分雅致,每一桌中间有屏风相隔,既保证客人不会相互干扰,又要让每个位置上的人都能看到最前方展示商品的高台。
二楼,几十个隔间环绕高台,隔间有两种,一种内置雕花桌、翠玉屏、织棉软凳、镀金宫灯,桌上精致的糕点,甜咸各式四样,一壶灵茶,一壶灵酒,任君选用。
陈树和鬼车正是被安排进了这样的隔间。
这隔间已经十分精致奢华,但若跟另外一种隔间比起来,简直成了叫花子住的地方。
另一种隔间,不仅面积宽敞了足足5倍,且内置一张巨大的软塌,就连地面都是白玉铺就的。
这种隔间只有两间,其中一间已经坐了人。
一身雪白的年轻人,俊得不像话,他只是随意地往那里一坐,就给人一种孑然一身之感。
拍卖开始前的一刻,一个女人走进了另一间华贵的隔间,女人浑身珠光宝气,极尽奢华,一路前呼后拥,仅在身旁伺候的婆子就有十几人,好在那隔间够大,女人落座以后,婆子一字排开立在她身后,也不显得拥挤。
拍卖开始了。
或许是太想得到死镰,被拍卖的商品虽然价格一个比一个高,逐渐将拍卖会推向了**,却压根不能引起陈树的一丁点兴趣,他干脆拉上了面前的纱帘,眼不见心为净,一边喝茶一边思索如何将死镰弄到手。
直到鬼车一手摇晃陈树的肩膀一手指着此刻拍卖的一件装备,这才拽回了他神游的心思。
陈树首先注意到的并非那件装备,而是鬼车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的表情。
她眼中有讶异,也有惶恐,瞳孔微微收缩,似乎看到了某种极其可怕的东西,泪水围着瞳孔转了一圈,终于被她忍了回去。
肩膀和嘴唇不住颤抖着,整个人像一片秋风中的残叶,说不出的萧索。
陈树的第一反应是去揉鬼车的太阳穴,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那把剑凤魂剑我被炼化的一魂铸在此剑中”鬼车绝望地闭上眼,泪水终于大滴大滴地淌下,“我能感觉到它的悲伤和愤怒”
那是一把猩红的剑,剑又长又窄,看起来适合女子使用,护手的位置不知使用何种材料铸就,隐隐泛着五色光华,像鬼车的翅膀,剑柄上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高台之上,金子多正满口跑火车地介绍着凤魂剑。
“此剑名为凤魂,其中封印了上古神兽凤凰的魂魄,对雷系法术有高达50%的效果加成”
哗——
听到此消息,在座的雷系法师眼前均是一亮,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每一桌人都在交头接耳,有的已经跃跃欲试准备报价了。
陈树握着鬼车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不知怎的,鬼车觉得安心多了。
金子多夸张地挥舞了两下手臂,高声道:“起拍价55万金币!”
拍卖正式开始。
“60万。”
“61万。”
“70万。”
在座的每位都是法师,耳力过人,根本不需要主持人金子多重复报价。
陈树环视一圈坐在二楼的诸位,直到价格飙升至100万,依旧没有一人出价。坐在那两间豪华隔间内的人淡定极了,白衣青年饶有兴致地看着报价的众人,嘴角带笑,仿佛眼前正上演着一出好戏,那衣着华贵的女子始终面无表情,她身后的婆子们已经一动不动地站立了足有两个小时,陈树不禁咂舌。
难道这些人对凤魂剑没有兴趣?
不管了,陈树决定加入竞买的行列,无论如何也要买到这把凤魂剑。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储物戒指,其中有四十余万金币,聚宝盆总能值个百八十万的,大不了把它卖了。
“五百万。”
正当陈树在心中合计的时候,那豪华隔间内的女人终于开口报价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具有极强的震慑力,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看啊,赤羽国的大公主,冰霜。”
“怪不得,听说她正是雷系法师!”
“五百万啊!哎!看来这凤魂剑非她莫属了,我是没戏了”
陈树皱眉看着斜对面的冰霜。
赤羽国的大公主?这么说来,她是冰凤的姐姐?怪不得,真是一模一样的冷若冰霜,一模一样的令人讨厌!
冰凤也扫视着二楼隔间里的众人,眼中满是傲慢,似乎那凤魂剑已经唾手可得,旁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冲那白衣青年微微点了一下头。
鬼车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曾经的一幕幕,火光、带着恐怖面具的人类、母亲的哀鸣、跌跌撞撞逃出黑色地牢走马灯似的自她眼前闪过。
“五百万,零一枚金币。”
陈树的声音响起,鬼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嘴角的那抹微笑一下子填满了她的视野,如同黑夜中一轮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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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柒·败家子()
冰霜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树。
五百万,零一枚金币。
她更愿意相信斜对面的年轻人并不想要那把凤魂剑,而是纯粹跟自己过不去。
她一咬牙道:“五百五十万。”
“五百五十万,零一枚金币。”陈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根不去看冰霜。
呵呵,她那冷若冰霜的脸恐怕真的要结冰了。
鬼车紧张地握着陈树的手,在神识中道:“咱们咱们可没那么多钱。”
陈树一笑,“反正钱不够,咱们就更不怕抬价了,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鬼车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眼中却依旧满是紧张。
“六百万。”冰霜再次报价,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众人的目光从她的方向转向陈树。
陈树不负所望,老神在在道:“六百万,零一枚金币。”
哗——
拍卖场内再次炸开了锅。
“这人什么来头?竟然敢跟赤羽国大公主叫板?”
“活腻了吧?”
“呵呵,你们这些少见多怪的,小爷我告诉你们,当年黑泽烈国王就是在拍卖场中结实了他的王后,当时王后还是一位贵族小姐,他对这位贵族小姐一见倾心,贵族小姐亦是看上了一件神器,他偏偏要与那贵族小姐一争高下,最终花高价买得神器,却当场送给了贵族小姐,成就了两人之间的一段佳话。”
“哦?这位仁兄的意思是,那抬价的青年是冰霜公主的追求者?”
冰霜公主和陈树都听到了那多嘴之人的讲述,陈树脸上略显尴尬,更引得人浮想联翩,看吧,这小子的心思被拆穿了!
冰霜看向陈树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探究。
陈树在神识中叹了口气,“她不会真以为我喜欢她吧?”
鬼车低头不语,不时偷偷地看一眼冰霜公主。
冰霜略一迟疑,抬手举杯,朝着陈树扬了扬手中杯子道:“这位法师,我是赤羽国大公主冰霜,雷系,八阶,千里迢迢来到日不落城,就是为了这把凤魂剑,如果您肯割爱,我感激不尽。”
话虽然说得客气,态度却很明显:就是拿身份压你,怎么着吧?
陈树也客客气气地朝冰霜举了举杯,转而对高台上的金子多道:“无论她出多少钱,我永远比她多一枚金币。”
哗——
说完话,陈树干脆拉上了面前的纱帘不去看那冰霜公主。
哗——
众人的讨论更加热烈了。
“哈哈,这小子有种!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追求冰霜。”
“不一定吧,兴许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她留下印象”
“可是,这把剑真的值六百万吗?会不会是荣宝斋自己的炒作?我看那小子是荣宝斋的人也说不定啊”
瞬间,阴谋论引领了整个舆论。
那个坐在豪华隔间看戏的白衣青年一笑,口中叨念着:“有意思啊有意思”起身,离开了隔间。
“一千万。”
冰霜从喉咙深处中挤出几个字,这几乎是她的所有钱财。
冰霜手上有一把与之相配的凤魄剑,两把子母剑搭配使用,可以发挥出惊人的效果,她已将之视为伴随自己终身的神兵利器,若非如此,她绝不会喊出这样的价钱。
整个拍卖场有了近20秒的寂静,就连见多识广的金子多也在台上愣了片刻,这把凤魂剑虽不是压轴的最后一件拍品,它的价格却已经无法超越。
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的财力能胜过一国公主呢?
陈树朝冰霜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感慨:“真是个败家子啊!”
“无论她出多少钱,我刚刚的话都算数。”
金子多终于从恍惚中回过了神,赶紧打圆场。对陈树道:“这位法师,拍卖场的规矩您是懂的,乱喊价,而后若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说,对面那位冰霜公主,这话你可听清楚了?乱喊价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陈树特别无赖地朝着冰霜喊话。
“你!”冰霜气得七窍几乎喷火。
金子多赶紧道:“我看一千万已经是金币出价的极限,既然两位难分高下,我提议,接下来的出价不如用法宝、装备代替,谁拿出的法宝装备更强,这凤魂剑就归谁。”
“好!”说话时,冰凤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