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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看看,好好的衣裳都让你弄成什么样了,不赚钱就算了,还糟蹋东西……”
洛黎一把将他拉起,祁沐萧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太合身,裤腿处露着一截子脚腕,肩膀处也紧的很,毕竟他还穿着先前易容水木时的衣服。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正要拉他离去,忽而身后七八道光影来袭,刀光剑影只见,祁沐萧盈出青光,一个箭步将她护住。
“呲啦——”
一声长长的撕裂声划破天际。
由于动作过猛,某爷的上衣和裤子……裂了。
沧水派的几名弟子见攻击不成,恼羞成怒,提剑将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弟子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姑娘,横眉冷目,怒声道:“哪里走!将我沧水派弟子伤了,还想轻易离去?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报上名来!”
洛黎不想与其纠缠,她先行一礼,温和道:“不知姑娘为何阻拦我二人?”
“哼!你身后这个傻子今晨大闹码头,擅自入我沧水派的船只不说,还敢伤我沧水派弟子!”
她扭头瞪了眼祁沐萧,他赶忙收回目光,垂首往后退了退,生怕她揍他似的。
洛黎暗思:自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回来找他……
孽缘啊,孽缘!
回首含笑,“姑娘既然知道他是傻子,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她看了眼四周几个姑娘的脸,呃……的确被揍得不轻,祁沐萧只被伤了一处,而周围这几人,不是乌青的熊猫眼,就是被打掉牙。
“你可真够缺德的,怎么能和姑娘家动手呢?啧啧,你看看人家貌美如花的姑娘,都让你揍破相了!”洛黎摇头,狠狠斥责祁沐萧。
祁沐萧撇撇嘴,觉得委屈,“是她们先动手的……我只是去船上找你而已,她们就打我。”
“说你还敢顶嘴了?还想不想跟着一起了?惹事精!”
祁沐萧拽拽她后衣摆,哼唧道:“你别生气……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洛黎感受到他拽的位置,一掌打到他手背,“傻子!往哪儿摸呢!”
祁沐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貌似贴在她的臀尖之上,吓得赶紧收手。
“哼!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苟且之事!”为首的弟子看二人神态轻松,完全不像要给她们道歉的样子,怒不可赦,“布阵!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沧水派的厉害!”
瞬时,周围几人盈出真气,步法诡异。
“哎!慢着!这位道友,我是真心实意为我家傻子赔不是的,你看看几位道友的伤,还有这船……需要多少金珠灵玉,我赔给你们就是。”
“哼!谁要你们几个的臭钱!”身后两个弟子叫嚣道,正欲攻击,忽而让为首的弟子拦住。
“慢着,师父还交代了事情,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洛黎闻言,满意笑笑,“还请道友说个价,我们赔了就是。”
为首那人面露阴鸷,冷笑道:“就怕你们赔不起。”
“若道友有心将此事化解,说个价便是,我定当尽力而为。”
“五块上品灵玉。”
洛黎回首瞧了眼身后没了船头的木船,寒东宇那艘顶这个三四个,这人真是狮子大张口啊。
“道友,一颗上品灵玉可是十万金珠,不知您这船里装了什么好物,竟要五十万金珠?不如我给道友买上一艘新船,然后赔偿些医药费……”
“哼,你以为我是故意为难你不成?船里有师父交代的灵药,如今船损沉入水中,压根不是五块上品灵玉就能买的。”
“灵药?道友说的是什么灵药,兴许我这里有。”
“呵,里面的东西可是我们掌门花大价钱从白宗手里买来的,你能有?”
“说来听听,又不花钱。”洛黎没恼,好声好气道。
“龙息草一株。”
“哦,那我要给你一株龙息草,你还需多少金珠来赔偿船只和几位道友的伤势?”
“你要能拿出来,其他的便算了了。”
“一言为定。”
几名弟子见她语气轻松,觉得她自不量力,轻蔑冷笑,后见她从怀中摸了一把,一株完整的龙息草出现在她手中。
洛黎淡然地伸手,“哝,给你。”
“这!!!”
几人再不淡定,为首那人上前查看片刻,不可置信道:“这……竟是新鲜的龙息草?!”
根部还带着泥土,甚至这泥土还是潮湿的。
“你是什么人?”
“说话算话,东西你收好,不可再拿其他的事为难我二人。”
洛黎拉起祁沐萧的手,正欲离去。
“慢、慢着!在下沧水派药门首席柳昭昭,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柳昭昭拱手一拜,态度与刚刚完全不同。
洛黎拉着捂着屁股的祁沐萧,头也不回,摆摆手,头也不回道。
“为难我家傻子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第345章 我只是可怜他()
二人折腾完这事后,日头刚落,一抹紫色还挂在天际。
洛黎领着他走到码头附近无人的巷内,转身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坐船走了?”
祁沐萧此时正完全沉浸在洛黎刚刚那番话中,完全没注意到洛黎在说什么。
我家傻子。
虽然他不喜欢洛黎叫他傻子,可是他对“我家”这二字很是受用。
心里暖暖的,哪里还记得昨夜洛黎是怎么揍他的。
这头还沉浸在自我的美妙之中,衣襟又被揪起,对上她恶狠狠地目光,忽儿泪就止不住的落下。
滚烫的泪滴在她手背上,某女呆住了。
“哭什么哭,别装了。说,你是怎么醒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坐船走了?”
祁沐萧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某女深深地无奈了。
“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洛黎扔出玲珑镜,装出要走的样子。
傻子果然上钩,急忙道:“是、是成双人的岳掌柜叫的我……他说我被人下了迷药,然后你已经走了,让我赶紧去找你。”
洛黎愣住,万万没想到是那个养鸟的臭老头,难不成自己一直被监视着?
那老头养着两只成精的八哥不说,还在那种偏僻的地方开了个酒家,行为古怪。
难不成是什么世外高人?
她默了半晌,扯住他胳膊,“走,我们去会会那老头。”
待二人找到成双人那家店时,门口已换了牌匾,改成了针灸推拿铺子。
洛黎进去瞧了瞧,又跑出来看了看牌匾,确认再三后,转头道:“这……可是我们那日来的那家店?”
祁沐萧点点头,目光瞥向别处。
“你在同我说下,今晨那老头见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在哪儿?”
“我醒的时候,他就在榻前,肩膀上站着两只黑鸟,岳掌柜没有说话,是那两只鸟说的。”
“说什么了?”
“左边那只鸟说——自别后,忆相逢。浮生九梦与君同。后来右边那只又说——容颜改,忘今生。犹恐相逢是梦中。最后岳掌柜跟我讲你要乘船离开,让我赶紧追上。”
他默默,最后也没把岳掌柜最后讲的那句话告诉洛黎。
洛黎思忖片刻,拉着祁沐萧跃身房顶,扔出玲珑镜,“你先上去,我们走。”
祁沐萧呆站在那,负手不动。
“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呀。”洛黎推他,暮色幽暗,看不清神色,只听他小声嘟囔,“你先上去吧,我、我衣裳后面裂开了……”
“……”
……
……
两刻后,轲城渡口。
寒东宇站在岸上,焦急地来回踱步。
洛繁星则闲来无事,找了个钓竿,支了个灯笼,坐在案边垂钓,木桶里已经有五六条草鱼。
须臾,一个侍从带人疾步跑来,“掌柜的,这附近都找遍了,没寻到洛姑娘。”
“洛繁星,你说她能跑哪儿去?是不是让歹人抓走了?还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你怎么不急啊?”
洛繁星悠闲地握着钓竿,没理他。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啊?洛繁星?!”
“别吵了,她去找人了。”
“找人?”
话音未落,船舱那处传来一声闷响。
洛繁星收起钓具,拎着木桶道:“走吧,人回来了,晚上有鱼吃了……”
寒东宇转头看向停船,楞了片刻,大步往那走去。
半个时辰后,舱内餐桌上,寒东宇黑着张脸,看着一桌子的草鱼宴,未动筷子。
洛繁星则毫不客气,捏起筷子夹了一口松鼠鱼,“啧啧,味道还可以,有点甜了。”
“是是,刚刚船抖了下,砂糖放多了……”洛黎点头哈腰,站在一旁,赔笑道,“寒老板?不喜欢吃鱼?我看船上还有别的,给你炒个别的吧。”
寒东宇扭向别处,依旧不理不睬。
洛黎眉头微蹙,忍着怒意假笑片刻,辄身往厨房走去。
她一进厨房,一股子油烟味扑鼻,抬眼见穿着麻衣粗布的祁沐萧正围着个红绿碎花围裙,抱着个卷心菜认真清洗。
这搭配艳俗不堪,心中不禁盈出笑意,嘴角扬起。
傻了的祁沐萧,还挺让她意外的。
既然他记不得了,那就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对待就好。
他的身上有太多秘密,方才领回来换衣裳时,她细细检查了下他身上的戒刑,并不是假的,暗痕已织入肌理,很难去除。
而且他现在的修为退回七境,也是在让人不解。
除了那张脸,这皮囊和里面的那个魂儿,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了。
祁沐萧注意到她的到来,转身问:“洛黎,还有什么要洗的吗?”
她指了指那筐土豆,“去把那些洗干净,一点泥不要有。”
“好。”祁沐萧乖乖地走到土豆那,抱起几颗,蹲在角落里认真刷洗起来。
倏地,某女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很多想法。
他……既然傻了,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船舱这头,洛繁星以风卷残云之势快速席卷了半盘松鼠鱼,一盘红烧鱼。一直不开心却又很想吃的某男终于在洛繁星的罪恶爪子伸向最后半盘松鼠鱼时,选择出击。
洛繁星丝毫不让,三两下,寒东宇便处于下风。
“洛繁星你是不是个人?就这么半条鱼了,给我吃了不行吗?”
“你光吃闷气都吃饱了,还吃什么鱼。”洛繁星戏谑道。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人是祁沐萧了。”
寒东宇刚刚就想问她,但碍于面子,又不好说。
然而,洛繁星震惊的神态印证了她并不知晓此事。
“水木是祁沐萧?祁沐萧是水木?”
寒东宇颔首,趁她不备,默默地从她筷子下抢走一条沾满酱汁的鱼柳。
“她不是让那个男人骗了?怎么又……”
寒东宇摇摇头,这也是他所不解的,明明收到过那样的伤害,怎么可以轻易就原谅祁沐萧?
他真应该下手干掉这个人!
思绪未尽,远处有人吆喝道“上菜喽~”
洛黎端着两盘菜,从远处走来,看到寒东宇缩回去的手,暗自笑笑。
寒东宇继续板着脸,端着架子,冷声道:“洛黎,你到底怎么想的?忘记……曾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