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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黎靠在殿门的柱子上,心情复杂地望着这烟雨楼台,忽而听到殿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一同在外等候的宫女、公公们脸色突变,只有洛黎依旧轻松地继续倚着柱子。
不知等了多久,睿王一步一沉的从殿内出来了,落寞的样子尽收洛黎眼底。
她心底一刺。
李永福也跟着出来,在门口似乎是劝了几句睿王,后吩咐其他公公给睿王掌伞,目送睿王离去。
李永福走到洛黎这处,抱歉道:“洛堂主久等了,现在陛下心情不佳,陛下让洛堂主明日再来,洛堂主先回吧。”
“明日?”
“对,洛堂主,明日来的时候可要注意些规矩……”李永福提醒道。
洛黎点头,应答道:“那是自然……”说着不动声色的塞了他几颗不小的金珠。
李永福没想到这丫头这规矩倒是比其画师懂得多,刚刚不满的神色全无,笑呵呵道:“明日准备些花鸟的画,陛下留意这些多一些。”
洛黎拜了拜,随其他公公离开。待她回到书画院后,按照规矩简单向书画院掌事汇报了今日的画作和行踪就便回了北凰堂。
在堂内饮茶的商彦见到来人急忙上前行礼,问道:“堂主大人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陛下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商彦,今日可有什么事发生?”
“有啊!堂主大人您还没听说?北岩堂赵玉杰和东梁堂的董晋京几人得了怪病,从今晨开始就奇痒难忍,怕是有疫病,都惊动太医院了!”
洛黎狐眼一抬,“哦?他们可有说出什么病?”
“没有,现在北岩堂和东梁堂已经被封锁住了,暂时没听到其他的风声。清晨时听其他画师说,这几人身上挠的皮开肉绽,满身是血,挺吓人的。”
“嗯,你让北凰堂的人这几日就别接触他们这两堂的人了,万一是疫病就糟了。昨日我吩咐的画作你一早起来收全了没?”
“回堂主,除了赵盟、刘志新,李斌三人没有交,剩下几人已经交了。”
“哦,好,你记录好便是,你去让大家一会准备好了在画室集合吧,今日继续授课。”
商彦以为洛黎会追问这三人的事情,谁知她就问了一下也没了下文,他去招呼了大家,两刻后,所有人去了画室,洛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好了画具。
洛黎看了眼高翔,今日高翔精神头很好,脸上的伤好多了,他瞧见洛黎看他,颔首示礼。
今日授课结束,洛黎依旧吩咐了很多画作,人群里传来了几声不满,洛黎依旧不在乎,自己坐着王府马车早早回了王府。
她想念祁沐萧那张宝贝床了。
今早她修炼结束,看到手上充盈的粉色真气,她知道这床是个好东西,是个大大的好东西!她停滞在二境太久了,虽然主要原因是她之前压根就没花时间修炼,但这一夜就莫名其妙突就破到三境简直就是意外惊喜!
洛黎不知道的是,她这突破绝非偶然,之前祁沐萧渡了她大半的真气,之后苏贤的冰山雪莲子酒让她又喝了个精光,再加上她这几日的确用心修炼,又有两方秘宝助阵,想不突破都难。
洛黎回到菊苑换了身衣裳就去了梅苑探望裴英。裴英依旧没有醒来,她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不过气色红润,楼晓芸说苏贤给她服了不少丹药,让洛黎稍稍放心。
两人在裴英那屋子聊了会,一起用过晚膳后,洛黎看天色暗了就请辞离开,她回菊苑吩咐了几句,就熄灯了。
一道倩影进了竹苑,消失在黑暗中。
之后一连几日,祁皇诏洛黎入宫,每日两个时辰,洛黎和祁皇交流写意画技。一开始书画院的人并不在意,毕竟新晋堂主收到皇帝赏识是很正常的事,可一连五日后,北岩堂正厅里的几人坐不住了。
骚痒刚好的赵玉杰手上还包裹着白纱,他愤愤说:“堂主大人,这洛黎不知用了什么魅术能让皇帝一连五日召见她,我和肖卫几人的怪病肯定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鬼!”
“陛下还赏了她十道菜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这丫头一定是用了什么魅术。这女画师就是好,长得漂亮点,就能得到圣上青睐。”
“是啊,堂主大人,上次她还敢在翼升楼里当众羞辱您……”肖卫嘴快,旧事重提,屋内其他几人纷纷转头瞪着他。
风雪花一听这没脑子的提了那日之事,一把手上茶杯扔掉地上。
“啪嚓!”
一众人噤声,目光如刀,扎到肖卫这个蠢货身上。
“洛黎……”风雪花妖媚的脸上划过一丝恨意,他有多久没遇到这种让他难堪的女人了?
这书画院东梁堂的势力第一,第二可就数他北岩堂的势力,其他几堂的画师谁不是见他比见了自己堂主还要客气尊敬?如今让这么个丫头片子羞辱!
更何况在他风雪花的记忆里,只要他想要,哪个女人不是投怀送抱,臣服在他的温柔乡里。能玩的,不能玩的,婚配的,未出阁的,只要他想要,他都能得到,偏偏是这个洛黎!
风雪花也没少尝及绝色佳人,他偏爱这种女扮男装的清秀样子,特别是洛黎那白皙瘦弱的样子,让他念念难忘,魂牵梦绕。
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不识时务!
风雪花想到了什么,薄唇一翘,“再过几日是不是又到两月一次的出游采风了?”
“是,堂主,下次是八月初三。”
风雪花慵懒地整理了下袖口,浅笑道,“好,前一阵大家都忙着书画院甄选一事,这次出游本堂主会向蔺老申请去快活居,到时候找机会让大家都快活快活的……”
几人一听,刚刚的紧张一扫而光,露出坏笑,赶紧附和道:“那先谢过堂主大人。”
第69章 苏醒与自责()
七月二十九日,夏日炎炎,一早这日头就毒辣的很,昨日逢八,又是她应诏入宫,陪祁皇作画的日子。这几次应诏下来,洛黎倒是觉得这皇帝的日子太好过了些,每日就是花园里逛逛,饮茶作画,下棋听曲,尽是些声色犬马之事。
至于祁沐萧交代她的事情,因刚进宫,她未敢轻举妄动,一切伺机而动,不过这几次散出去的银两财物倒不少,进宫这条路上的人,基本都混的比较熟了。
洛黎不把自己当女子,那些人也不把洛黎当女子,她本就一直男装打扮,出手阔气,现在进宫常走那条路上的侍卫,太监,宫女,没有一个不与她相熟的。那些侍卫甚至都已和她称兄道弟,还约好要在旬休之时一同饮酒。
昨夜她从王宫回来后又是一夜辛苦修行,恰逢休沐,她在菊苑睡到晌午醒。
此时她穿着一袭薄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放空自己。
园沁已经来过几次换冰桶中的冰,她瞧着小黎虽然醒了,但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洛黎已有十几日没见过祁沐萧了,那日借床给她后,这厮一个招呼没打就消失了。十九那日,她从楼晓芸的嘴中才知道祁沐萧带着祁棯潼去徽州办案去了,说是徽州祁棯潼母妃殷德妃族人屡遭毒手,祁皇特地指派他亲自查办。
此次他不辞而别,她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失落感。不过看在那张宝床的面子上,洛黎决定原谅他了。
洛黎把玩着手里冷魂玉魄,这石头自她去了那冰窖后,就变的一直凉冰冰的,不过也好,现在还多了一个消暑的功能。
“洛姐姐!”楼晓芸娇柔的声音从外传来,声音急促,须臾,她破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姐姐……裴英姐姐醒了……”
!!!
洛黎蓦地坐起,随手从衣架上披了件外衣简单系了下就拉着楼晓芸往梅苑跑。待她跑到时,看到屋内已经有个熟悉的背影,“二师兄!”洛黎见没旁人,直接唤他。
“小点声,病人刚歇下。”苏贤正在施针,洛黎一听,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一喘气,能闹出什么事情一般。
楼晓芸在旁边气喘吁吁,让洛黎一路拽着跑过来衣冠有些不整。两人在门口站着,往里瞧看,一刻后,苏贤起身出来,把门带上。
“二师兄,裴英姐不是醒了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苏贤神情严肃,犹豫片刻说:“裴姑娘是醒了,可是她又晕过去了。”
洛黎和楼晓芸大惊失色,“为何?”
苏贤叹息道:“许是她发现自己右臂不能动弹了吧……”
洛黎脑袋一懵,激动地问:“不能动了?为什么会不能动了?”
“之前就说过,裴姑娘伤势极重,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她本就不是修行之人,却被一个七境高手的真气所伤,失血过多,再加上这人下手极狠,故意用真气把右臂的经脉全部斩断,现在废了一只手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之前我还担心她醒不过来……如今看,其他伤势无碍,只有手臂的伤……”
洛黎还没听他说完,泪就止不住的落下,楼晓芸也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洛黎蓦的抓住他袖口紧紧不放,带着哭腔的说:“可师兄你是堂堂医仙啊!哪里有你治不好的病,之前三师兄也受过真气的伤,你不都治好了吗?”
苏贤见二人悲伤不已,他抬手安抚洛黎,“小敏的伤和裴姑娘的不同,小敏是与人比试受的伤,可裴姑娘的伤是那人故意为之,我刚刚试了试,她右臂一丝反应都没有,就算师父在,也怕是无能为力。”
洛黎闻言,咣当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院中别的屋中的下人听到声音出来瞧了两眼。
多日的担忧终于还是应验了,洛黎急的不知所措,哭着问:“师兄这怎么办!师兄!小五求求你了,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吧,她还这么年轻……是因为小五……因为小五一时逞能……呜呜……”她泣不成声,心中懊悔万分。
楼晓芸站在一旁,默默流泪,她天天和苏贤在一起,自然知道裴英的真正伤势。她瞧着洛黎这般伤心,突然明白为何沐萧哥哥要他们把王府死伤的消息隐瞒下来。
苏贤单膝跪地,温柔的轻拍洛黎后背,轻声安抚,“好了……不哭了……小五……”
他是第一次见洛黎哭成这样,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其实最重情谊,而裴英这道疤,怕是要伴随一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洛黎哭累了,时不时的还在抽泣,苏贤依旧轻轻拍打,安慰着。
苏贤给了楼晓芸一个眼神,楼晓芸了然,蹲下给她扶起来,劝慰了几句。洛黎起身说要回菊苑,楼晓芸不放心,送她一路回去,洛黎回屋后也是呆滞的坐在一处,毫无生气。
楼晓芸看着心里难受,让园沁去备些吃的。
洛黎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道:“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洛姐姐……”
“小黎……”
“都出去。”洛黎高声,两人见状没,无奈退了出去。
楼晓芸回去后把洛黎的情况告诉苏贤,他闻言,眉头紧皱。
“贤大哥,裴姐姐的手臂,真的没有法子了吗?”楼晓芸心有不甘,还是问了。
苏贤叹了口气,“法子是有,但不能让小五知道……”
楼晓芸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她急忙问:“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