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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事她尚且心有余悸,虽然祁稔潼这事是好笑,但若让有心人听去,也足够掉脑袋了。
洛黎袖子一挥,径直出了院子,留的一群人不明所以,叹了口气,纷纷滚回屋去抄书。
至于洛黎,她自然是去看祁稔潼这厮了。
洛黎刚进了祁稔潼那处别院,就听到祁稔潼房间那处传来“哎呦、哎呦”的叫声,着实有些惨烈了点,不过想到自己昨日右腰被人打穿都没叫的这么惨,又觉得这货实在娇气。
洛黎认识长跟着祁稔潼的那个下人——陆小六,她勾了勾手,招呼过来。
“这是沐王爷从东海之滨带回来的上好灵药,这瓶内服,这瓶外敷,不日即可痊愈。”洛黎递给他两瓶苏贤的气血丹药。陆小六一听是东海之滨的丹药,红着的双眼,紧着给她跪下道谢。
“洛堂主,小人多谢堂主和沐王爷惦念咱家主子。”
“行了,别抹泪了,赶紧给殿下送去吧。”
洛黎送完丹药跑到行宫的御膳房溜达了一圈,她左手揣着两个包子,右手拿着一个吃的正欢。刚出拐御膳房的大门,转身差点与来人撞个满怀,亏了她刹的及时,可惊吓之余右手捏了一下包子,包子中的肉丸子不偏不倚的从来人浅蓝色的袍子上自上至下的滚下来,沾满酱油渍。
她抬眼一瞧,巧了,来人是江公子——江月承。
江月承见到洛黎,像见了鬼,更是吃了一惊,花容失色。
洛黎瞧着,这人每次见她就和要灵魂出窍般,实在奇怪。
江月承一声不吭,饶过她就要离去,却让洛黎从身后喊住,“书画院北凰堂主洛黎,见过江公子,刚刚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江月承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
洛黎紧步跟上,跑到江月承面前,行了一礼,“江公子,您不是生气了吧?您莫要生气,在下刚刚不是有心的。”洛黎看着他身上这一道酱油渍,发了愁,“公子,不如您把您的尺寸告诉我,在下给您赔一套衣服。”
江月承没做声,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竟绕过她继续向前走去。
洛黎不是没脾气的人,一次没理她,第二次也没理,她不会再去做那第三次的犯贱之人。
她咬了一口左手的包子,摇了摇头,心想:这江公子,心气实在是太高了些,不好结交,也或许,他对女子有什么莫名仇恨?
洛黎告假了两日,好好在屋内调息修炼,有冷魂玉魄在身,真气很快恢复如初,腹部受伤的地方也修复的差不多了。她还单花了一日好好参悟日省。刚刚突破四境,又经过也一场恶战,她身边没人教导,只得自己参悟起来。
她之后几日没闲着,白日里随从祁皇出行作画,继续暗中观察江月承,除了看出来这江月承的确有意避开她外,也未探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让她颇为意外的是,祁景灏中途半夜来约过她一次,洛黎随他去了草场那处河边小聚,两人喝了不少,到最后都称兄道弟起来。不过两人聊的大都是祁景灏从军的事,偶尔他也提了几句他独子祁鸿元的趣事。
洛黎对祁景灏有礼有度的相处之道很是感激。
八月二十六,祁皇突然宣布九月初五提前结束秋猎起驾回宫。
王都传信,北蛮的二皇子阿努尔勒和小公主阿努尔贞突然提前了行程,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凰州与淮州交界处,要在月中觐见祁皇。除此之外,祁稔潼箭伤也是提前回宫的原因之一,祁稔潼虽然服了洛黎的药,外伤好的七七八八,但他这几日反复高烧了几次,弄的祁皇心神不宁,生怕自己这个小儿子死在自己箭下,早早宣布圣驾回銮。
八月二十八,洛黎照例随行入林狩猎,因为这次狩猎时间缩短,白鹿一日放了三只,各入林狩猎的人也被禁令禁止贵族穿浅色衣服。
祁皇这几日一次白鹿都没猎到,而江月承好巧不巧的猎到两次,让祁皇有了脾气,据说这几日内侍没一个好过的。
祁皇突然见远处白影闪过,他策马扬鞭,向着白影方向寻去,江月承打马,紧随其后。
这白鹿跑的极快,本性情胆怯,容易被惊到,跟着的几人不敢贸然出手,大家都等着祁皇能射中白鹿。昨夜下过一次雨之后,这越来越狭窄的林中小道变得更加泥泞湿滑,不知不觉,一行人到了林子深处。
祁皇为首的侍卫骑到祁皇身边,低声道:“陛下,深林之中恐有猛兽,为了陛下的安全,末将肯请陛下原路返回。”
祁皇怒嗔道:“不要扫朕的兴致,平日里白养你们了?”他似乎是瞧到了什么,手一抬,让一行人噤声,片刻后,一只雄壮的白鹿从二十丈开外的灌木中走了出来。
这只白鹿明显比洛黎之前见到的壮硕不少,笨重的鹿角像一个树冠,很是扎眼,棕色如珀的眼睛警觉地瞧着他们这处,似乎在盯着祁皇。
一行人都屏住气息,生怕惊扰了白鹿,惹怒祁皇。
祁皇稳住身子,悄悄地从箭袋中抽出一只金色的箭,大弓拉满,眼看箭要离弦之时,刚刚的侍卫突然从马背上跃起,大喊了两个字——护驾!
第101章 狩猎2()
白鹿受到了惊吓,转身没入灌木丛中,祁皇刚转头看去,就见几只箭直冲命门。
侍卫纷纷执剑上前,几人轻挥手中长剑砍断了空中的箭。可他们刚解除完第一波危机,紧接着又是一轮箭雨,其他几名侍卫团团围住祁皇。
随行的靖王自然不会放过这出头的好机会,他拿着弓箭找准远处隐蔽一处就是一箭,对方应声倒地。
祁皇周围随行的两名大臣也上前寻找藏匿起来的弓箭手,大家纷纷加入战斗。
江月承被祁皇护在身后,嘴角不经意地向上一勾,又立即恢复如常。
洛黎骑着马与一位随行的文官在一起,二人站在人群外,文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浑身哆嗦,爬到树后躲起来。杀手见箭雨不起作用,纷纷从暗处走出来,拎着剑,二话不说直冲祁皇那处。
祁皇周围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个个武艺高强,片刻林中刀光剑影,两拨人厮杀在一处。
洛黎暗自叹了口气,深觉这次远行是走了背字了,血光之灾一遭接着一遭。
她不会轻易出手,但也绝不会让祁皇有性命之忧。一开始祁皇这处略占优势,可架不住对面手段卑劣,周围早就布好机关,几名护卫被布好的透骨钉所伤后,纷纷丢了性命。
一番苦战后,双方死伤过半,她身后的文官因为想跑去传信,早被一箭钉死在树上。
余光瞧到祁皇那处已经乱作一团,马已受惊,纷纷四散离去,只留得他们一群人在与围上来的黑衣人打斗,周围已经倒下了不少黑衣人,也有两三名侍卫受伤。洛黎本想去搬救兵,可如今这形势,她出手时迟早的事。
洛黎看着江月承,一身浅紫色的锦衣上早已沾满了血,他与祁皇站在一处,两人杀红了眼。
靖王此时在最前面与黑衣人厮杀,几名黑衣人团团将他围住处在劣势。
洛黎准备好了药粉,随时准备下手。正巧这时,一支飞箭正中刺客首领的脑袋瓜子。
那首领像断了线的风筝,应声倒地,周围一声声的呐喊临近,搞得没了头头的刺客慌了阵脚,祁皇见状又上前砍了两个刺客。
洛黎看着一匹壮实的白马从林子里一跃而出,一道银光,刺入一名刺客的胸膛。马上那人提着清风翻身一跃落入刺客中,立马与一众刺客拼杀起来。
很快,一众刺客让祁景灏杀得片甲不留。
祁景灏走到祁皇面前一跪,抱拳道:“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祁皇收了剑,破天荒地走上前扶他起来,洛黎注意到这一瞬,站在旁边的靖王眼中都要喷火了。
“景灏,不晚,你来得正好。”
所剩无几的护卫并顾不上休息,照例子开始检查刺客身份。不查不要紧,一查要了命,带头的护卫拿着两把刺客的剑送去给祁皇过目。
祁皇看了眼那沾满血迹的剑柄处,身形一颤。
洛黎与其他人在旁边瞧到那处剑刃上的图腾,也不由得慌了。
环形蟠龙。
洛黎睨视祁皇,见他一言不发地上马,众护卫跟随而去。
这祁皇虽日日沉迷犬色声马,脑子还没糊涂到轻易相信的地步,天下哪里能找得到行刺还要表明自己身份的傻子?
只是祁景灏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看了眼身后的近卫,问道:“刚刚那个过来求援的宫人呢?”
他带来的几个侍卫也意识到了什么,四处寻找,却看不到刚刚来求援的人。
这时,靖王清咳两声,对着江月承说:“江公子今日受到惊吓了吧,我们也回行宫吧。”说着,牵了匹马,递给江月承,“三弟,二哥找你借匹马。”
江月承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扫了众人一眼,便和靖王匆匆走了。
留下睿王和几个亲卫在清理战场。
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祁景灏并没赶她离开,心知这丫头的承受能力,只是他亲卫叶秋夜见一个画师在此,颇感意外。
洛黎看他们检查这些刺客的尸首,搜出来的除了有镇北军精兵的佩刀外,还有两封书函。
洛黎不用看都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她走上前,问道:“王爷,方才听有人找你们求援,能否说与我听听?”
叶秋夜抱剑在一旁打量她。
“我们在远处狩猎,突然一个衣冠不整的宫人说父皇遇刺,一路领我们过来……”
洛黎从头到尾在一旁看着,压根就没有随行之人跑出去,况且今日随行狩猎的都是侍卫,压根就没宫人随行。
祁景灏见她似乎知道什么,耐心等待。
洛黎叹了口气,与他走到安静一处,道:“王爷,此事,依我拙见,当务之急是去找找那个报信的宫人,如若能找到活人,您就去找陛下将此事说清,若找不到活人,王爷就不去解释,回宫请陛下调离您出王都。”
祁景灏苦笑,“那宫人九成是寻不到了……”
洛黎点点头,“那也要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解释与不解释,抹不去陛下对王爷的怀疑,如今是多事之秋,不如先避避风头,陛下会琢磨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祁景灏立在那里,喉咙肿的苦涩咽不下去,星眸中一丝怒意悄然而逝,“你快回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祁景灏没做过的,谁也别想妄加给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洛黎没再多言,这事,她帮不了。
她在林子里绕了一个时辰,没找到那个宫人,回到别院后,让众人老老实实待在小院,不要出去,实在没事的可以去收拾行囊,搞得一群人一头雾水。
李冉之凑过去问:“头儿,堂主这又是怎么了?这几日都是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
商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前几日的事,虽然被封了消息,但依旧传出了些风声。蔺松知道这事后还偷偷过来瞧过洛黎两次,可惜两次都没看到人。
第二日一早,各院收到通知,说秋猎结束,各院整理好东西今日启程回燕阳。大部分人所不知的是,祁皇昨夜就已秘密回都,随他们同行的皇驾只是一辆空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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