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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的唤出嘤嘤怪。
“主人嘤,有何吩咐?”玲珑笑纳了她不少精纯灵气,如今对洛黎是恭恭敬敬。
“退出之法已掌握,可如何控制自己不进入神识呢?我发觉长时间待在这处,损耗精神力,身子乏的紧。”
“这是自然,此处乃你本元根本,以主人现在的元神精炼程度,在这最多待上一个时辰。神识本就是主人的神识,屏蔽之法也极其容易,只需刻意阻拦自己的元神进入即可。”
“……仅是如此?”说着,她意识又沉了几分,身子逐渐消散在白雾之中。
“主人好好休息吧,玲珑再过一段日子,便可脱离主人神识了。”
玲珑望着头顶白雾中隐隐透来的金光,叹了口气,转即消失了。
第117章 北蛮使臣()
九月十日,正当洛黎受了风寒正养病时,凰州与王州交界处的驿站中,北蛮使臣一行正在此歇脚。
往年两国常起摩擦,凰州的百姓大多不待见北蛮的这些个皇族。
霸道、专横、嗜杀,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北蛮使臣横穿凰州这一个月,光刺客就遇了四遭,大多是雇凶报仇之类的。
往常年两国打起来的时候,边陲小镇死伤惨重,如今使团南下,有些村镇集资买凶,可多是些虾兵蟹将,连阿努尔勒的衣角都没摸到。
恨,随着时间增长。
即便北蛮去年主动求和,又签订了通市条约,也难灭北境百姓心中之怨。
这团使臣除了二皇子与小公主外,还有两名贵族与两名使臣,剩下的一群彪形大汉都是护送礼物的。
一行人多年未进入过凰州境内,祁国百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途中大城热闹非凡。
二皇子阿努尔勒坐在桌旁,喝了口马**茶感叹道:“前几日我们所经凰城就如此繁华,真不知九州王都会是什么样子。”
阿努尔贞也端起一碗,抿了口,附和道:“这次随二哥哥来真是长了见识,九州没得牛羊草原,可这城镇中的闹市着实有趣!”
“妹子,你可记得了,进了王州境内可不许再随意拿你的鞭子抽人了!”
阿努尔勒扶额,他这小妹,性格顽劣,从小被娇生惯养坏了,来到祁国还当是自家地盘,看到不顺眼的拿起鞭子就抽。
阿努尔贞年至及笄,样貌与身段不像北蛮女子那样高大,娇小的体态才刚过阿努尔勒的腰身。
她头发高高束成一股辫子,辫子里白星点点,夹着银饰,一身鲜红的戎衣蹬着一双黑亮的小皮靴,腰间别着一只黑色皮鞭,威风凛凛。
“知道了,二哥哥。”阿努尔贞努努嘴,还把她当小孩子一般教训?
王都礼院掌中沈升带着蔺松与译员急急忙忙向他们这处赶来,几人本是接到信报说是北蛮一行人明日才会到,谁知对方骏马良匹,时间缩短了半日。
“二哥哥,祁国高官。”阿努尔贞指了指前方,迅速把手上的馕饼吃掉。
“一会儿别乱说话,要不让人看扁。”
阿努尔贞白了他一眼,没再言语。
沈升按照礼数与凰州随行的礼官交接,又给几人安排好了四夷分馆的住处,礼数周全。
……
……
洛黎这一病,病得不轻,连日操劳再加上先前百妖界受伤,这一场风寒把之前的毛病都勾了出来。
沐王府管家李梓怕她住在书画院内没人照顾,那日安排马车给她接回府上,洛黎一直在昏睡,压根就没感觉。
园沁和楼晓芸日夜看护,而她绝大多数时间依旧在沉睡。二人以为她生了什么别的毛病,悄悄派人把苏贤请来。
苏贤这几日忙着炼药和婚礼之事,知道小五病了,依旧每日来府亲自煎药。诊断后,只道她操劳过度,吩咐少打扰她。
九月十五这日,洛黎稍稍能下床走动,她披着外衣坐在厅内喝茶。
园沁看她这几日没怎么吃饭,瘦了一圈腰身像一枝一易折的柳枝,着实让人心疼,转身出去吩咐厨房加菜。
这几日洛黎封闭神识,好好休息,之前的疲劳感皆已散去。她吃了些东西,又爬回床上好生休息去了。
这时,燕阳王都内热闹非凡,阿努尔勒一行人由南门正门进城,燕阳四城墙修的高大气派,有高耸入云之势。主城设有四方主城门,每面城门设有九面金门,彰显祁国钟鸣鼎食之象。
此景给这一群草原上的朋友,看得一愣一愣的。
阿努尔勒进到王州地段后,就几次惊叹王州重地人丁兴旺,城镇挨着城镇,村落临着村落,互通的官道修的也是宽广平坦。
阿努尔勒的面色,渐渐随着周围越来越繁华的景色,变得越发看不透了。他自诩北蛮富饶,新修的主城也是气派豪华,如今如同井底之蛙。
阿努尔贞骑着马跟在一旁,她年岁小,心气高,可见识不多,也让此景震住。
二人右侧的一名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倒是淡定。
内有翁城,青石铺就的主道宽广平坦,几人路过南坊主街,熙熙攘攘,百姓皆穿着整洁。
路边店铺玲琅满目,道边叫卖的小商贩卖力地吆喝着,涯巷内的酒楼更是装饰奢靡。随后一行人路过文林街的一角,各种古玩字画店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阿努尔勒心叹: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说的没错。
翌日,按照觐见礼俗,阿努尔勒一行人进皇宫太玄殿觐见。
正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文着绯色官服,武着青色官服,男官女官样式有别。
阿努尔勒看到了站在最前端的老熟人——祁景灏,他们去年交手几次,见他用的一手好剑法,对这个嫡皇子印象颇深。
祁景灏自告假后,还是第一次上朝,他本想推脱,却让府内幕僚制止。可依旧板着脸,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阿努尔勒收回目光,命人将进献的礼物抬上来,剩下骏马良匹已经送入饲马司。
祁皇端坐在上,九阶金玉台上,金碧辉煌,尽显九州天子威仪。
阿努尔勒头一次见到祁皇,自小就知道曾经两国行野一战的祁皇,当年以一敌百的伟绩,连他天父(他父亲)都曾在他面前称赞此人。
如今却是人到中年,微露萎靡之色。
之后,二人之间说了些客套话,大抵都是开市互贸,息战共荣,无关痛痒的官话。
傍晚,皇宫德阳殿中,百名舞女应声起舞,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开出一朵朵红色的锦花。
主座上的祁皇正在饮酒,左手执一根筷子,跟着声乐的节奏敲打着酒樽,倒是逍遥快活。身旁的皇后面色严肃,不喜言笑。
次座上北蛮皇子与使臣前摆放着九州菜肴和北蛮菜肴,歌舞作罢,他起身与公主走到台中。
阿努尔勒九州语说的勉强可以,他道:“尊敬的祁皇,今日阿努尔勒与妹妹阿努尔贞除了进献金银珠宝骏马良匹外,还带了一名北蛮的御用画师。”
祁皇听到“画师”二字,来了兴致,“不知是哪位画师同行?可是金休?”
第118章 王爷不知道()
阿努尔勒点点头,旁边的阿努尔贞轻轻击掌,随行的那位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从坐席处走出,手中端拿一只细长锦盒。
男子操着一口流利的九州语道:“尊敬的陛下,在下是北蛮国的御用画师金休,听闻祁皇殿下精通书画,对画师更是礼遇相待。希望陛下能喜欢金休的这幅《牧马图》。”
李永福颤悠悠地走下去,取来画卷,宫人展开这一丈有余的画卷,百马奔腾,气势磅礴,祁皇不禁走上前去细细端看,眼中赞赏之色还不遮掩,就像一个孩子般。
“妙哉!赏!”说着,宫女端着一小盒金珠走到金休面前。
“陛下,金休不为金银,耳闻陛下今年甄选九州画师无数,更有年少者摘得堂主头名,金休希望能进驻到书画院交流学习。若陛下应允,在下愿与书画院今年摘得头筹的画师比试画技,愿成美谈。”
此言一出,祁沐萧俊眉微蹙,旁边的祁稔瞳嘟囔着,“六哥,这年少者,说的不是洛黎吧?”
祁皇犹豫了一下,“金画师名声远扬,朕的画师也期盼与金画师切磋交流,传朕口喻,在皇子出使这段时间,金画师可以自由出入书画院,并与画师交流画技。”
“那切磋之事?”阿努尔勒问道。
“就定在三日后吧,诸位远道而来,先休息两日,切磋之事就定在后日书画院,此事由书画院主事蔺齐负责。”
“金休多谢陛下成全。”说着,金休单膝跪地,拜了拜。
“六哥,你说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的,进献画作也就算了,还要交流斗墨?”祁稔瞳宴会后在祁沐萧旁小声嘀咕,“可听闻洛黎重病,在王府修养好几日了……”
“重病?”祁沐萧一怔,他自那日惩戒洛黎后,便一直住在巡查院,还未回府。
前几日刑院主理来巡查院拜访,因刑院五年一审之事临近,需要查阅卷宗,却发现巡查院卷宗缺失严重,故此找他商议。无奈之下祁沐萧只得命人从各州分院调取原档,再加派人手对卷宗重新进行整理。
一边万州山贼之事还未平息,又要辅助刑院五年一审之事,他是忙的焦头烂额。管家李梓几次派人禀告府内之事,他都没见。现在想想,估计是来禀报洛黎生病一事。
祁稔潼见他不知道此事,揶揄道:“六哥,你这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
他这两日在酒肆与那些纨绔喝酒,听闻祁沐萧在生辰那日得了一名妙人,豢养于府中,已沾染人事。一时间茶楼里关于沐王断袖的段子少了许多,换上了佳人配王爷的新段子。
祁稔潼怕被打,一直没问,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调侃一番。
“又胡言乱语!”祁沐萧嗔斥道。
“六哥,何必不好意思呢,初尝那滋味,哪里还有心修道呢?哈哈……听闻那女子身姿妙曼,样貌倾城——”
他见祁沐萧脸上阴沉下来,马上闭嘴。后又贱兮兮地去敬酒,也不见他回应,只是板着脸一言不发。
现在某爷的心中,只惦念一事,一人。
即便他已克制自己千万次,此人不可想,不可念,不可碰。
却也无用。
晚宴过后,蔺松在殿外回廊处叫住正在往宫外走的二人。
他恭敬行礼,“沐王、十一皇子,刚刚陛下吩咐,让洛画师三日后与北蛮画师金休斗墨,可听闻洛画师病重,在王府养病,这……”
祁稔潼笑笑,心道:连礼院司务都知道洛堂主生病一事,可他六哥呢?
“此事既然安排下来了,先这样吧。”说着祁沐萧转身就要走,又被蔺松叫住。
“王爷,在下有一事相求。”
“讲。”
蔺松抱拳,恳切道:“在下听闻洛堂主重病,想去探望,礼数有碍,故特来请求王爷准许在下去探望洛堂主。”
祁沐萧站在灯笼下,左上方的灯笼让秋风吹得轻微晃动,他脸上忽明忽暗,只听他冷声道,“既知男女有别,又为何要逾规越矩?”说着,转身离去,祁稔潼紧随其后。
蔺松一人独站廊中,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袖中手指不自觉的蜷曲。
“六哥,我看那蔺松是番好意,毕竟洛黎在他爷爷手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