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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变色功能,故此微臣在此一试。今日画卷,只为博众人一笑罢了。金画师画技过人,为人也是大方不拘小格,昨日不吝赐教,实属微臣之福。”
“哈哈哈,好一个博众人一笑。金画师胸襟宽广,你们二人忘年交也算是成就一番佳话。”祁皇乐了起来,刚刚阴霾一扫而过。
阿努尔勒不可思议地盯着金休,金休淡定自若,没做回应。
“金画师,你昨日送与洛画师的颜料,朕闻所未闻,不知是什么颜料如此神奇?”
“回陛下,这是在下研制的独家颜料,用北蛮的一种特殊树木的汁液制成,这次出行,在下只带了一盒,昨日欣赏洛画师画技,就都送给洛堂主了。”
“哦?还有这等颜料?着实有趣,洛黎,可还有剩?”
洛黎摊手,“回陛下,今日颜料都用完了。”
“无碍,既然陛下感兴趣,在下近日便发信回北蛮,不日献上。”阿努尔勒是个聪明人,他虽然没太搞明白金休刚刚的意思,但借花献佛的事,何乐而不为?
金休叹了口气,心里却在滴血,这个傻皇子怎么就这么想出风头。
黛染清不是寻常之物,是他从蒙地圣木——黛染清木的汁液中提炼出来的,此汁液按照特殊方法混入颜料内,颜料会有变色之效。
这汁液百年才得一罐,极为难得。若说送就送,他早就批量生产,日进斗金,盆满钵盈了。
祁皇先是心情起起伏伏,到现在看到了这等有趣之事,心情大好。如今又得承诺能得到黛染清,甚是满意,也没再为难阿努尔兄妹二人。
一众人亦是如此,站在一旁随着祁皇眉开眼笑,再无刚刚的责怪之意。
江月承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洛黎,神情莫测。
一群人走后,书画院众人开始收拾现场。洛黎也加入其中,闵致新走过来,责怪道:“你这丫头,如此擅作主张,他给的颜料,你也敢乱用?”
“闵副主事责怪的是,不过昨日我已试过,确认无误后今日才敢如此,让大人担心了。”
“哎,我们这些老骨头,是没精力研究这些新鲜玩意了。今日之事,你也是有功,刚刚陛下没有嘉奖你,估摸让你这一遭弄忘了,莫要介怀。你大病初愈,先去休息吧,这就不需要你了。”
洛黎笑笑,谢过闵致新后,她打算回府陪晓芸。她刚出了书画院大门,拐上小巷,就看到一名身形高大的异族男子独自靠在墙边,似乎已等候多时。
“臭丫头,别来无恙。”金休用蛮语唤她。
洛黎紧着走了两步,笑嘻嘻地抬手行礼,用北蛮语回:“金伯伯,多谢方才圆场,只是您那黛染清的秘宝,怕是藏不住了。”
金休没有责怪她,反而笑盈盈道:“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丫头跟老夫去喝两杯?”
“请。”
洛黎随他去了她昨日去过的东林街小铺,二人从后门进,直达内院。
正在打扫院子的老奴看到她,愣了一下,急忙向二人伏地行大礼。
老奴用北蛮语道:“主人,饭菜已经备好。”
“去把你存的最好的酒寻出来。”
“是,奴这就去拿。”
金休示意她坐下,洛黎也不客气,落座后道:“金伯伯,你们在王都的联络点,未免太寒酸了些。不过今日你带我来,不怕有人跟踪么?”洛黎虽嘴上这么问,但她来时特意查看过,知道今日并无人跟踪。
“你近日都与他们说了你我二人有颜料相赠之谊,出来喝杯酒也是不算什么大事吧?怎么,难道还怕有人给你扣上叛国通敌之罪不成?”
洛黎点头道:“是,怕的紧,哈哈哈。”
“臭丫头又皮,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和之前一般顽劣……”金休想到五年前这丫头的样子,笑着摇摇头,他继续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门环上的图腾,虽有所变形,我却还认得出是金伯伯部落里的徽记飞鹰。东林街大大小小的铺子早让我逛烂了,这么特别的一家,又怎能不记得。”
“丫头记性还是这么好,哈哈,不错,是我族徽记。奕宸也随你在王都否?老夫与奕宸有几年未见了,你不如去把你师父也请来,我们一同小聚一番。”
“师父他不在王都,他南下办事去了。”
“奕宸留你一人在此?还让你进了朝廷为官?真不像他的作风……”
“嗯?”洛黎听米怔住,她从未觉得师父对她入仕之事有何看法,相反,还是支持。
此时,老奴带着昨日那个小二上菜倒酒来了。
金休对老奴道:“放这里,不用你们二人伺候。”
“是。”二人退下。
“好了,如今酒也上了,你还不自罚三杯?你让那皇帝小儿知道了我的独家颜料,阿勒那个呆子还答应进献一盒颜料,你们二人真是坑惨老夫了……”
洛黎知道黛染清珍惜,当年她师父与金休那等交情,才只获赠了水粉盒子么大小的黛染清汁,她昨天取走的可是一大盒。
洛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是是是,晚辈这就自罚三杯。”说着端起手中的酒碗,畅饮三碗。
“老夫听闻你还是一个王爷推举的?你怎么和那王爷扯到一处的?丫头,劝你一句,做画师的,还是少沾惹这些俗世之事的好。
何况现在祁国东宫无主,你千万莫要牵连进这些事……”金休说一半藏一半,想想北蛮皇室的情况,又何尝不是如此。
阿努尔赤虽然已为北蛮太子,可部落间实力雄厚之人不在少数,其中阿努尔勒也是一支威胁,仅阿勒手中的游骑就占北蛮的四分之一有余,皇家事,天难测。
第123章 偏殿晚宴(中秋万更3)()
“金伯伯是北蛮分部贵族,和晚辈所处位置不同。但今日金伯伯肺腑之言,晚辈听进去了。晚辈也是受人之恩,不过受托之事与太子之位无关,也许很快就能全身而退。”
“好,能全身而退就好,这些尔虞我诈之事,姑娘家家的莫要碰,找个好人家才是正途。若你们山庄没有英年才俊配给你,老夫在北蛮贵族中给你找一个也是不错的,北蛮男人虽没有九州人那么文邹邹的,但个个都是汉子……”
洛黎也不知怎么的这话题从叙旧拐到说亲上,到最后,金休甚至已经点好几名北蛮贵族小辈,真要帮她说亲。
她好不容易脱身出来时,日头都要落下。金休已经是醉了醒、醒了醉,喝的尽兴。洛黎偏爱贪杯,她走的时候,看着一地酒坛子东倒西歪,自己也快数不清喝了多少。
金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要留她吃晚饭,让洛黎找了个借口回绝,然后挥了挥手告辞,见他又一头栽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了。
她从后面出了院子后,脚下有点飘。催动真气,压制体内酒劲,几次运气后,感觉灵台清醒些了,才去找了个马车,趁着自己最后那丝清醒,吩咐马夫去了书画院。
商彦正拿着一摞画卷从主堂出来,天色渐暗,又让画卷挡了视线,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手上的画卷悉数撒落。
“哎呦!”洛黎跌坐在地上,扶着屁股。
商彦瞧清楚来人,这不是他们的堂主大人吗?一股刺鼻的酒气传来,商彦皱了皱眉。
“洛堂主?”
“嗯?小师叔?”
“堂主您喝多了,在下是商彦,您怎么没去参加晚宴?”
“小师叔呀,今儿我有没有给你长脸?”洛黎坐在地上咯咯地笑了起来,商彦想拉她起来,又觉得男女有别,纠结再三,他还是把洛黎一人扔在那,自己去找堂内的女画师来帮忙。
待他把人找来时,刚刚还在地上的大活人,消失不见了。
商彦急了,赶紧叫了其他画师在院内找他们的宝贝堂主,一圈下来,人影都没见到。
正当一群人心急火燎的找人时,突然进来了一个人侍卫,悄声递话给商彦,片刻后,商彦悬起的心这才放下。
此刻,洛黎坐在沐王府的马车上,已经快到皇宫门口了。
马车内酒气冲天,祁沐萧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向她输送真气,一想到这死丫头大病初愈,还跑出去喝酒,搞得自己烂醉如泥后,他手劲又重了几分。
今日午后,宫内突然传信过来说是要晚上宴请今日的三位画师。
他派下人去书画院接洛黎,没想扑了个空。之后他又派暗卫去寻,也没找到。最后他只得安排暗卫在她常出没的几个地方等候,这才让暗卫辰撞到书画院那一幕。
半刻过后,酒劲下去了些,洛黎清醒过来,她耷拉着双眼,微微张开,看清面前的人是祁沐萧后,强打着精神问,“王爷?我不是应该在书画院吗?我们现在这是去哪?”
“进宫,父皇设宴,点名要你去。”
洛黎皱眉,她闻了闻自己身上酒气,“可我现在,怕是——不太合适面圣。”
“你也知道?”说着,祁沐萧扔给洛黎一团包袱,冷声道:“换上。”
洛黎掀开帘子,红色的宫墙,他们已经进宫了,“我、我这在哪儿换?”
“别废话,本王对你没兴趣。赶紧换!再有一会就要下马车了。”说着,祁沐萧闭上双眼,又闭了心神,没有看到洛黎那副纠结的面庞。突然,感觉到一块布盖到他头上,“你?!”
“王爷修为过人,无目而视,我也是无奈之举。”
祁沐萧叹了口气,继续闭目养神,又不知何时,听识被自己解开。他听到她那处传来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马车外的声响仿佛一时间都消失了,耳边只存留这样细微的声音,像挠痒痒似的,在他心口抓上这么一下。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脑中出现了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下一刻,他察觉到后,又惊得封闭听识,赶紧默念起清心咒。
不闻,不见,避之。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头上的布被拿走,他解放六识,趁着昏暗偷瞥一了眼那人,见她已换上浅青色衣袍,向下看去,腰间的束带勾勒出的腰身,他停住不敢再往下。又看她的头发也重新绾好,配戴上了纱帽,一缕青丝挂在耳边。
“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嗯?”她抬起玉手拢了拢。
“右边……”
他见洛黎捋了几次没捋到,一着急,鬼使神差地自己抬手给她别过去了。
洛黎没在意,低声道:“多谢王爷。”
正巧此刻马车停下来了,裴桓在外轻唤:“主子,已经到了。”
洛黎赶忙把自己满是酒气的衣服一裹,胡乱塞到座位下,自己先跳下马车。
她再瞅见祁沐萧的时候,发觉他脸有些异常的红,悄声问:“王爷,是不是刚刚闷到了?”
祁沐萧瞪了她一眼,她不再多言。
一场晚宴,不出意料,金休没有到场,此时他老人家正在四夷馆中睡的昏天黑地。
洛黎特意坐在一处靠外酒案处,秋夜凉风拂面,让她又清醒了几分,她直勾勾的看着右前方的窗外,孤月已升起,低挂在天际边。
她突然被旁边的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儿又拉回到晚宴,侧目一看,刚刚舞罢的舞姬已经三三两两的走到在场宾客身旁,一个个花枝招展,任凭主客拿捏。
阿努尔勒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