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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时，李程肩膀上的疼痛竟然完全消失了，而且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李程回过头去，看见零正在收起一个药瓶。
“好了，自己穿好衣服吧，难道还要我伺候你？”
李程尴尬地把衣服拉好，问道：“这是什么药，我的伤竟然一下就好了。”
“这叫灵泉液，可是相当高级的伤药，一般人见不着。以后你会有机会学习它的炼制方法的。否则要是用你的治疗斗技，你的肩膀要几个月才能活动啊。”
说完零又递过来一瓶什么丹药，道：“这种丹药，在身体经历极限状态后服用，可以明显增加修炼速度，你也拿好，送你了。”
李程接过药瓶收进了古符里：“谢谢了。”
零望着篝火，把一根干柴丢了进去，火苗跳动了一下，淡淡笑道：“跟我还谢什么。”
李程用余光看了看零的侧脸，印着火光，格外动人。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回去吧。”
李程沉默了一会，转过脸来向零问道：“你以前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么？”
“什么事情？”
“帮你的契约者提升实力。”
零扯下脸上的几根青丝，随口道：“谈不上经常，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你以前有过几个契约者？像我这样的。”
“很多哦！不过名字我都忘记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他的确不是第一个契约者，在他之前，还有别的人曾和零结缔过契约，或许，也发生过类似今晚的事情吧。
“为什么和那么多人结缔契约，难道全是因为你的那个愿望？”
李程问完，零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完全不像平日里总爱诡笑的魔女了——更像一个柔弱的少女。
“是啊，都是为了实现我的那个愿望。”望着火光，零轻声道。
“最后他们都没有实现你的愿望？”
“你说呢？如果实现了，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坐在你身边了。”
“难道真的是一个很困难的愿望？”
“对你们来说，很容易很容易，对我来说，却很难很难。”
“或许你现在还不会把愿望告诉我吧？”
“等到了你能办到的那天，我才会告诉你。”零缓缓道，声音依旧是那么动听。
李程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明知道零肯定是这样回答的。
“所以，以后也不要再问我关于愿望的事情。就算你知道了，很可能你也会像以前的契约者一样，最后也没能达成，就死去了吧。所以暂时还是不要知道了。”
顿了一下，零继续道：“除此之外的问题，我倒是可以看心情来回答你。”
“那我就问了，你的真名是什么？我记得你说过‘零·’只是一个代号？”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零站了起来，仰望着天边的星空，衣角在热气流的掀动下轻轻摇摆着，“因为我曾经有过很多的名字。我每被国家‘处死’一次，就会换一个名字，在新的国家开始新的生活。或许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名吧。其实‘零’确实是一个代号，但‘名字’又何尝不是呢？”
第101章（）
以前还有误会的时候，李程对零是带着憎恨的，但现在早就不是了。听到“处死”这个词的时候，李程的心小小的惊吓了一下。处死，这是多么残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这个美丽的女性身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被处死？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为什么，因为我是魔女。魔女就应该是罪恶的，应该是承受刑罚的。我告诉过你吧，人们对我的憎恨，让他们用各种方法来将我处死……”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有过什么罪恶？”
“谁没有过罪恶。这个世界的现状本来就是充满罪恶的。国家之间为了领土和资源，从未停下战火，欲望、权力、欺瞒、战争、死亡……这些全部都是罪恶的事物。”
零低下头，迷离的目光，仿佛在追溯着某个遥远的年代。
李程猜不到这个魔女过去究竟是怎样的，只能知道她曾经在处刑台上，接受各种处死的刑罚。
最后眼前的魔女摆了摆手，得意地笑道：“至于我，我有过的罪恶你也看不到。说不定美丽，也是世上最罪恶的事物之一呢。”
李程没有反驳，他知道零是故意把话题给岔开了。或许她的过去，的确有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吧。不过这个，李程是没有权力去过问和了解的。
“好了，看你也养足精神了，咱们先回去吧，下次我安排好了时间训练就继续。”
李程又振作起了精神：“嘿嘿，我期待着呢！”
“别太得意了，今天难度还算是一般，往后还有更多苦头等你去吃呢。以你现在的水平，要想两年后去斗剑山庄找他们算账，你可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
李程慷慨激昂地道：“行，有什么苦头都拿出来吧！”
零一挥手熄灭了篝火，然后把兴冲冲的李程拉上龙背，二人就乘着巨龙，在星光中离开了这片山林。
回到了旅店，解决完晚饭之后，李程马上跑进房间里。
因为最近一直在学习炼金和契约，已经有好一阵子都没有进行打坐的修炼了。
但打坐修炼得到的提升，总是会让身体在提升后有一种虚浮的感觉，反而是像今天那样，在战斗中提升自己要更加充实。因此李程也不再刻意花时间去打坐了。
李程坐在桌子前，取出了零给他的药瓶。上面没有贴标签，可是他把里面的丹药倒在手里时，闻到丹药的香味，很容易就能叫出这种丹药的名字——那个叫哈高的炼金师所积累的经验，都已经和李程的记忆结合在一起了。
“这是五等丹药，灭生丹！”
李程心中微微激动，手也不住抖了一下。
灭生丹，当人在极限战斗的状态中活下来后，吃上一枚，可以使人的修为立刻暴涨！而且只要等级不超过斗王的人都可以服用，是无数强者疯狂追捧的高级丹药。但是一个战士，一辈子也只能服用三枚灭生丹，超过了这个数量，那就和吃面粉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程又把药瓶抖了一下，出来的灭生丹果然只有三枚。赶紧把其他两枚倒回瓶子里，手心又下意识地紧紧拽住剩下的那一枚灭生丹。
李程现在的紧张可以想象，他手里拿着的，可是足以令无数斗王强者疯狂的宝贝啊。
可零居然出手如此惊人，一拿就是三枚灭生丹，究竟说明了什么问题？是说那个魔女有着丰富的收藏，还是说，她的炼金造诣，连五等丹药都可以炼制出来？
哪怕有七彩炼炉，李程炼制三等的丹药都是马马虎虎，别说五等了。
好不容易停下了心中的胡思乱想，李程颤抖地将这枚香味浓郁的灭生丹吞服了进去。
这五等丹药，拿在手里十分坚固，但是一进到口中，就立刻化开，深入到李程的五脏六腑之内。
仿佛一股浑厚的能量在滋润身体一般，李程感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然后眼皮竟是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睡意强烈袭来，好像是六个小时的特训，累积起来的疲劳全在此时爆发出来了。李程打了个呵欠，半睁着眼睛吃力躺倒床上。头往枕头上一靠，人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在鸟儿的鸣叫声中李程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咦，我怎么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
努力回想，完全没有睡着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服下了灭生丹，觉得很香很好吃。
“对了，我吃了灭生丹！”
李程幡然醒悟，立刻开始检查自己体内的经脉，然后发现了一个惊喜的事情：他的经脉，又多出了一条强韧的循环路线。全新的斗气正源源不断从新的经脉回路中涌出，朝气蓬勃地在全身上下流淌着。
“我晋级到二星斗师了！”李程惊喜道，“竟然在睡觉的时候晋级了！”
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体内各个经脉循环路线，这些循环的末端都开始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膨胀，经脉所制造出来的斗气，就流进这个空间中储存起来。
这个圆形的空间就是“蓄气池”，到了斗师级别，经脉的空间大小已经不能完全容纳所制造出来的斗气，这时经脉回路的末端就会发育成蓄气池，以满足贮藏的需要。只不过一星斗师的时候蓄气池只是小小的雏形，李程难以分辨出来而已。现在晋级到了二星斗师，蓄气池的大小就变得明显了。
不用检查，李程就能感受到体内斗气的数量比以往要浑厚了许多，立刻高兴地跑出了房间。
“零，我晋级到二星斗师了！”
那个魔女虽然喜欢睡觉，但是早上必定早起，所以李程跑到大厅的时候她已经在品尝早点了。
似乎没有太多的意外，零只是点了一下头：“早该了，你也不看看你进阶到斗师是多久前的事情了，现在提高了一星也是理所当然嘛。”
李程反应过来，心里顿时感到有些遗憾，原来他进阶斗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以为是因为昨天的特训加上丹药就立刻蹦了一级呢，那样的话可真就让他高兴疯了。
不过，晋级除了水到渠成之外，也是需要助力的，或许昨天的特训灭生丹就是一个助力吧。
“来吃早点吧。灭生丹效果不错吧。”
李程在桌子前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早点，应该是从街上买来的那种。
“吃了我就睡着了，也没体会到具体的效果，不过第二天起来我就发现我晋级到二星了。”李程如实回答。
“这就行了嘛，灭生丹对提升等级帮助很大的。如果是斗王强者服用的话，这种丹药才可以发挥出最大的价值。至于斗师来用，就有些可惜了。”
“啊？那你还要给我！这可是五等丹药啊！”
“无所谓啊，因为你要快速提升嘛，总得花费些额外投入吧？而且我们是炼金魔法师，丹药对我们来说算什么。你别看外面那些炼药师多牛多风光，早些时候，巴结我的炼药师还不计其数呢！”
“炼药师巴结你干什么？”
“原因很简单啊。他们炼制稀有丹药，很多稀有的材料弄不到，但是炼金术却可以把那些材料炼制出来。当然，你的炼金术要足够强悍才行。”
第102章（）
李程嘴巴开得老大：“炼药师需要的原材料，炼金魔法师可以制作？？！！！这也太逆天了吧！照这样，你还理那些炼药师干什么，要什么丹药自产自足不就行了？”
“炼制高级丹药也要花时间啊，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专心用来搞炼金，丹药那种低端产品，让那群炼药师送来就好了。”
李程恶寒，在外面那么受欢迎的丹药，竟然被这个魔女说成了低端产品！究竟是炼金术太逆天了，还是这个家伙太狂妄啊。
“如果丹药是低端产品，那炼金术的高端产品是什么？”
“多了去了。高级驭兽，强力的魔法晶石，甚至生命，都是炼金术可以创造的产物。再说了，你用的契约书，不也是炼金术的成果么？”
生命？驭兽？
零的话又引起了李程的强烈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