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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回忆着文胖子说过的枪之七境。
“沉心、悟心、同心、合心、人枪是一、无枪、无处非枪。”
余秋细细体会，若有所思，将麒麟仁王枪交回给张老：“我要换把枪。”
张老眼神赞赏之色更浓，从空间戒指取出一把普通的木枪交给余秋。
所谓的悟心，同心，合心，明显是要体悟何为枪之心，而能进一步调整到同心，进而合为一心。
麒麟仁王枪是传说级九阶兵器不假，威力也是非凡，里头还有极品器灵。
但这极品器灵，偏偏会阻碍余秋领悟枪之心。
普通木枪，看似无心，但真是这样吗？
天地万物，岂有真正无心！只差别在有无领悟其心罢了。以意悟心，正是枪之七境的起始重点！
余秋静静体悟，张老也不打扰，躺回躺椅。
余秋能知道换成普通长枪，表明他已经有一定领悟，剩下就靠他自己了。
静心下来，余秋其实不知不觉已经达到第一步沉心，他慢慢试着体悟周围之心。
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能看到张老，虽然余秋明明闭着眼睛。
张老正用着炽热的眼神看着他，余秋感觉有些怪异，这么一打岔，就看不到张老。
第103章 抱歉，这一步比较难（）
“张老，我看到了。”余秋说道。
张老神情兴奋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兴奋的表情，还有门口文胖子正在扛枪修练。”
“什么！”张老惊讶。
他说的悟心，是去体悟长枪之心，而余秋倒好，这哪里是悟心，这根本是灵能境的标示之一，灵视！
如同刚刚张老假死，可以看到余秋一举一动，而余秋刚刚也可以有相同的看见
“怎么了吗？”余秋疑惑问道，不明白为何张老这么惊讶。
张老压抑下激动的心情说道：“刚刚你能看见，用的是一种叫灵视的技能。”
“灵视？”余秋倒是第一次听到这词，脸色困惑。
“所谓灵视，一般是到了灵能境，脑中感知力大增之下，能以空气中的灵气为载体，借此获得灵气的视力！”张老尽量说的浅显一些，好让余秋能够明白。
余秋脑海高速转动，“原来灵气其实不是单纯的一种气体是吗？灵气居然也是生命体？”
“严格来说，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生命体，端看你怎么界定生命了！”张老颇带玄意说道。
“都是生命体，难道连金属也是生命？”余秋这受过地球科学教育出来的，有些难以接受。
“应该这么说吧，所有的东西源头都与生命有关，这说来话长。”张老考虑是否现在就与余秋讨论这个话题。
余秋倒是想到自己练成光之体时，体悟到的光之法则。
“光是一切实质之始，那么光与灵气有关吗？”余秋问道，感觉这一步解开，就可以豁然开朗了。
“光与灵，几乎可以说是一体两面的东西，好比日头的光辉与温度一样。”张老想了想说道，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明白。
余秋似有所悟，不过现在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这问题可能与灵能境突破到自由境有关，不是现在的急需。
“你能够体会意境，法则，这就罢了，居然能够沟通连结灵，这让我实在很惊讶！”张老叹道：“这说明你有超高的感知能力，远超常人。”
白话来说，就是余秋有超强的精神力。
余秋知道这可能是自己五先天体炼体，造成脑力异常进化所致。
再加上自己练成先天光体，似乎也更能联结灵气。
“好了，既然你能达到这一步，悟心应该很简单了”张老说道。
“究竟什么是悟心？”
“悟心，只是要你感受到枪之心，不需要感知到太多其他东西，根本不需达到灵视的地步。”
“先感受到长枪之心，再与这心能够同心，就是有相同的心思。”张老教导道。
他本来想让余秋自行领悟，但这小子不知道等下又领悟出什么来了，干脆直接教他一步一步。
这种平常他最讨厌的木头式教学，居然反过来成为最适合教导余秋的。
寻常厉害老师会让学生有想象发挥空间，学生驽钝下，才要一步一步教导。
余秋则是太会发挥，虽然不是坏事，但这样不知何时能体悟长枪七境了。
“感受到你的心与枪之心相同，下一步就是合而为一了。”
余秋依言感受，轻而易举就感知到长枪有心，他心中一震！这木头居然真的有心？
当然，这不是心脏的心，而是心思的心。
他渐渐感受长枪的心思，与长枪之心调整到相同频率，接下来，又感受两颗心渐渐融合为一。
余秋心里想道：“如果两个恋人能够这样，不知道又是什么感觉？”
“如何？”张老问道，将余秋从胡思乱想打断。
“可以合心了。”余秋回道。
张老点了点头，这余秋，果然了得，一下就到第四境了。
当年，他三日能够沉心，一个月悟心，半年才同心，而要合心，整整用了三年。
要不是张老得到情报，天运之人是个女子，他几乎要把余秋当天运之人了。
他想着，天运之人，还能比余秋更惊人吗？
“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张老关怀一问。
余秋摇了摇头：“还行吧。”
“下一步，人枪是一，这一步就是枪即是你，你即是枪。”
张老话声刚毕，看向余秋，只见余秋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全人宛如一杆长枪一样，充满锋锐的气势。
这显然，已经领悟人枪是一
“厉害要休息一下吗？”张老实在搞不懂，余秋这样下去，会不会损伤感知力。
余秋摇了摇头，感觉不到什么累的感觉。
张老见此，说道“要是感觉头脑发昏，或是有晕眩感，要立刻停下。”
“是！”
“下一步，无枪，是极难的一步，长枪七境，能通过这一步者，屈指可数。”张老说道。
当年他领悟人枪是一，用了近二十年。
但领悟无枪，足足将近百年。
“什么是无枪？”余秋问道，这一步最是抽象。
“无枪，则是感觉世间无枪，没有枪的存在，同时亦须保持刚刚前五境。”
余秋一愕，这一步真难。
一边与枪之心合而为一，甚至自己就是长枪，一边又要感受没有枪，这感觉挺矛盾啊。
余秋眉头皱起，细细沉思，难以理解。
张老说道：“别急，这一步挺困难的，慢慢来不急。”
他就怕余秋一个不小心，有什么岔子，造成身心无法弥补的损失。
余秋心中确实有些急了，同样都是意境，前一套意境领悟不难，这一套怎么感觉难上许多？莫非自己悟性还是不够？
不行！这样下去，张老怕是要失望了。
他与张老短短时间相处，两人交心而谈，张老又悉心教导，在余秋心中，张老就像铁大叔一样，都是爱护徒儿的好师父。
“不能让张老失望！领悟无枪的几率0002％”
“逆转！”
张老看着余秋，身上枪意突然消失。
完全没有长枪的气势了，就连手上的木枪，若非眼睛看着，感觉上也消失了。
他已经震惊到麻木了，就像铁大叔当时一样。
“哦？你小子练成无枪了。”张老语气平淡。
余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抱歉，这一步比较难，多花了一点时间。”
第104章 势与情（）
张老深深呼吸几口，调整好情绪说道：“无枪者，枪意融于自然，与自然成为一体，到这一步骤，枪法上已然可以傲笑江湖。”
张老资质既高，又自少年遇到奇人，所学尽是第一等一功夫，也需要百年时间领悟，由此可见这一境之难度。
张老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第七境，无处非枪，这一境，是我生平领悟枪法的最高峰。”
余秋心中一动，那么，会有第八境吗？
张老继续说道：“无处非枪，天地万物，皆可是枪，甚至敌人，都能是你的枪，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余秋心中猛然一动。他的脑海，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司马霜。
他甩了甩脑袋，丢掉胡思乱想，开始集中意念，寻思张老所说之无处非枪。
“这一步的重点，在于藉势的运用，凡事有其轨道痕迹，寻其迹，趁其势，再进一步制其势”余秋进入了一种奇妙的领悟境界。
这种领悟的过程，充满一种顿悟的喜悦感，让余秋一时不想开启逆几率系统。
这就好比数独游戏，自己解出来，成就感和愉悦感大了无数倍。
“势不可违，又当如何？”余秋陷入苦思。
记忆中许多事件，开始连结。
两百年前，路晨星率领大军围困中心城
战神右仞，事不可违，开门投降
四大将军之首，金无双，事不可违，消失于众人面前
这两者都是当时第一等一高手，但似乎都没有成功用势。
最终都在势的压迫下，或者屈服，或者逃避。
司马霜再次浮现心头，如果是她，会如何做呢？
这个女孩，小小年纪，精通人心之道，组织筹划，更是一流，如果是她
她肯定在路晨星崛起前，就投资于他
“先见！”余秋心中一动，凡事有其轨迹，脉络，唯有先见者
但，这到底是用势，还是被势所用？
究竟是吕不韦投资子楚，还是子楚利用了吕不韦？
余秋又突然微微苦笑：“错了，完全错了。”
这个思考方向，似对实非。
如此一来，依然是势之附随而非主控。
一时之间，努力白废，余秋有些丧气。
他开启灵视，看见张老正关怀看着自己，一张老脸，既是欣慰，又是担忧。
余秋心中一暖，什么势不势，莫若温暖之情。
对余秋来说，这些如同家人般的朋友，远比什么中心城城主重要多了！
突然之间，一道亮光闪过，“万物皆有情，天地亦然，唯有至情，能控各方之势！”
余秋豁然开朗，睁开眼睛，哈哈一笑。
“如何？”张老急切问道。
余秋看向张老，张老只觉得四周似乎瞬间变成枪气环绕。
草木竹林，尽皆成为余秋之枪。
张老细细体会，这似乎是无处非枪，但又似乎不是
“你这似乎已然练成，但似乎味道有一些不对，似乎多了些什么，但不见得不好。”张老纳闷说道。
他专研枪道五百年，居然出现困惑。
“是情，我在势中加入情。”余秋说道。
“情？”张老若有所思，细细咀嚼其中滋味
“妙极！妙极！”
他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很快就体会了几分。
“可惜我时间已经不够了，不能看你用这套枪法称霸江湖了。”张老惆怅说道。
余秋感觉到心中微微一恸，张老确实时日无多了，两人短短相处，张老已经带给余秋一种家人的感觉。
“我认识一个自由境的大能，或许可以跟她请教如何突破自由境。”余秋说道，拿出路壹壹送他的透明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