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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徒刑疑惑的目光,王婆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有些唏嘘的说道:
“这个高雅致是有名的赌徒,因为赌博不仅把家里的田产积蓄都典当了,就老婆也被他卖进了窑子。那个高夫人也是贞烈的性子,一时想不开上吊了。没想到这个高雅致还是不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司徒刑看着高雅致那佝偻背影,还有壮年花白的头发,眼神幽幽的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十个字,普普通通,但是组合起来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因为不是诗词,,所以没有漫天的文气。
但是贡院中那沉寂的铜钟再度响起,空中仿佛有一个无比宏大的声音用无比庄严的声音重复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正在狂奔的高雅致步伐不由的一滞,他父亲临死前的目光,还有妻子绝望的目光都好似放电影一般在他的眼前浮现。
瘦骨嶙峋,好似骷髅的父亲紧紧抓着他的手,用微弱的声音嘱咐。
挂在房梁上,身体僵硬,脸庞发青,舌头吐出老长的妻子,眼睛大张,一滴滴血泪滴落。老人说这是因为怨恨,死不瞑目。
还有只有五岁的儿女,被他亲手卖个了人牙子,现在身在何方,生死都是一个谜团。
想到孩子那纯真的目光,高雅致就有心如刀割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
如果不是因为赌博,靠着祖宗的福荫,他也能过的很好,父慈子孝,尽享天伦。
如果不是因为赌博,他也不会卖儿卖女,妻离子散。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悔恨的神色。
跛三年岁二十,正是身强力壮之时。但是却没有人替他提亲,也没有姑娘想要嫁给他。因为他是一个乞丐。
他每天都会蹲在街头,或者端着一个破碗,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或者是斜倚在树荫之下。看着来往的人忙忙碌碌,或者投来厌恶,或者投来鄙夷的目光。
也有人曾经劝他去富户人家做工,或者是成为佃农,虽然不能大富,但是定然比现在饥一顿饱一顿强。
但他总是用讥讽的目光瞪了回去。或者一脸洒脱的唱着了道歌:广厦万间,夜眠七尺;良田千顷,日仅三餐。
如此几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劝他。
今日他和往常一样端着缺了半边的泥碗,蹲在破庙门前的树荫下,看着破碗中的半块鸡腿,脸上有着难掩的垂涎。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非常宏大的声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好似被人点中穴道一般,一脸怔怔的站在那里。
王婆细细的品味了几遍,越想越感觉有道理,心头如同雷击,一时间有些怔怔,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行行浊泪顺着脸颊滴落,过了半晌,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脸的扭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司徒刑:
“司徒镇国不愧是文曲星转生,一句话就让老妇想起很多过往。老妇以前怨过,恨过,自认为是天下的可怜人。”
“今日听司徒镇国之言,真是感触颇多。”
“文曲星转世?”
司徒刑有些莞尔的一笑,他看过自己的气运,自己以前的气运只能算是一般,最多也就是举人位格。
顿悟法理之后,又培植人望,得到上官赏识,诗词闻名天下。
司徒刑的气运才堪堪有达到五品。
至于说天星入命,司徒刑是不敢奢求的。
他也没有星命。
“我哪里是什么文曲星转世,不过是大家谬赞罢了。”
司徒刑有些苦笑的说道。
“现在北郡的人都传疯了,都在说,司徒夫人在怀孕的时候,曾经夜梦流星入怀。”
“城东的王产婆还说再说接生镇国的时候,曾经有耀眼的星光射出,还有众人朗诵道德文章的声音。”
“城东的李先生,曾经做过镇国的蒙师,他说镇国自幼聪慧,更有过目不忘之能。”
王婆以为司徒刑只是自谦,有些谄媚讨好的说道。
司徒刑看着说的煞有其事的王婆,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司徒夫人什么时候做过如此的胎梦?
那个王产婆什么时候见过耀眼的星光,还有诸圣朗诵文章的声音。
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过目不忘之能?
如果自己自幼真的如此神异,还能被家族当做弃子抛弃么?
不过是市井浮夸之言罢了!
想到这里,司徒刑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突然,司徒刑的眼睛一凝,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不少。因为空中竟然有一丝流星,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迅速砸落。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那一个拳头大小的流星就砸中的他的脑袋。
但是诡异的是,他的脑袋并没有被砸破,而且近在咫尺的王婆好似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头顶的气运中更是发来噼啪之声,锦鲤不停的跳跃,气运好似水煎油烹一般,不停的沸腾翻滚,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诞生一般。
在司徒刑震惊的目光中,他的气运中竟然诞生了一枚,一颗拳头大小的星核!
只是这颗星核并没有被点亮,而且体型也要比正常的命星小的多。
文曲星!
司徒刑静静的感知着,脑海诡异的出现了一段段文字。
民心既是天心。
司徒刑连着做了《陋室铭》,《登科后》这两首脍炙人口的诗篇,《陋室铭》已经有了五寸文气,鸣州,已经被《文以载道》刊发,加以时日定然能够达到六寸镇国!
而《登科后》因为契合春闱,而且又得到了亚圣嘉奖,直接突破了六寸,成就镇国之名。
故而百姓认为司徒刑是文曲星转世,民心既是天心,天道就降下了文曲星星核。
只要司徒刑文气达到一定的境界。
这么星核就会被点燃,变成真正的文曲星。
而到那时,司徒刑就是真正的文曲星转生。
。。。。。。
在一队黑石军护卫下,披星戴月,快要接近知北县的谋士石崇坚坐在牛车之上,感受着怀中紫薇金斗的颤动,面色不由的大变。
第一百九十六章 紫气东来()
石崇坚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由紫金铸成,隐隐有漫天星斗图案的金斗。
只见金斗里面有一颗颗发着白光的星斗,好似按照某种规律在绕着中央的紫微星不停的旋转。
一丝丝白痕在虚空中交织,形成了一个个复杂深奥的轨迹。
就在他注目的瞬间,一颗白色的星斗陡然脱离预定的运行轨迹,化作一道流星冲破重重阻碍,消失在无尽的虚空当中。
“文曲星!”
“文曲星也脱离了紫微星的束缚,提前出世了。”
石崇坚看着消失在虚空的星斗,一脸的震惊。下意识的用《紫微斗数》进行推算,但是任凭他怎么推算,最后的结果都是未知。
仿佛这个人是天生地养,或者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天机反噬!”
“定然是天机反噬!”
“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怪异的感觉。”
“自从贪狼逃逸之后,紫薇金斗文曲星再次逃逸。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崇坚面色古怪,眼睛中有着狐疑之色。
“加快速度!”
“今日天黑之前,一定要抵达知北县。”
石崇坚思虑了一会,突然高声喊道。
“先生,此地离知北县尚有百里。而且山高林密,道路难行。。。”
一身黑甲,身材魁梧,脸上带着风尘之色的队正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有些为难的说道。
“今夜必须抵达知北县,否则定然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石崇坚瞄了一眼因为长期跋涉,全身挂满尘土,脸上更是挂满疲惫之色的甲士,心中不由的一揪,但是想到逃逸的天星,还有即将迎来的大变,他的心顿时变得冷酷起来。
“加速!”
“加速!”
“其疾如风!”
队正得到命令,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将手中长枪高举,声音洪亮的喊道。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膜笼罩在士卒的身上,他们本来有些疲惫的身躯,竟然感觉有一种新的力量陡然涌入。他们的脚下更是有一种脚底生风的感觉,行军的速度瞬间提升不少。
看的石崇坚不由暗暗的点头,黑石军不愧是军中精锐,以一敌十的强军,就连区区一个队正都能运用兵家的力量。
怪不得北郡军中有传言,黑石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第三日,王婆早早的就把房契还有买卖契约给司徒刑送了过来。
司徒刑对她也满意,赏了二两银子,乐的王婆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后,不停的感谢。
“府邸显得破旧,杂乱,你再找人给我打扫修缮出来。还有添置一些家具,银子少不了你的。”
司徒刑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镇国敬请放心,一切都包在老妇身上。”
王婆听说还有银子可拿,眼睛不由的一亮,满脸带着谄媚的笑容,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变得舒展了不少。
司徒刑一个人端坐在雅座之上,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美酒,一个人自酌自饮说不出的自在。
雕花的木窗户洞开,一丝丝柳梢好似绿色的丝绦,在微风不停的摇摆,几只黄鹂站在柳枝之上,不停的鸣叫。
司徒刑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的诗兴大发,有些呢喃的吟道: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一道文气陡然腾空而起。
一寸!
两寸!
三寸!
在酒楼上的人眼睛不由的收缩,嘴巴大张,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
半阙已经有了三寸文气。
他还能再写出一首镇国诗不成?
就算不是镇国,想来也能鸣州吧?
“司徒镇国!”
“司徒镇国!”
“司徒镇国!”
儒生们紧紧的攥着拳头,脸色陡然变得赤红,更有甚者已经高声呼喊起来。
“此诗上半阙写的是外面的景色。不知下半阙会有如何的转折?”
“上半阙是写实,下半阙定然是点睛之笔。”
几个文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仿佛生恐发出声响,惊扰到司徒刑创作一般。
其他人也是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的看着司徒刑,希望他尽快做出下半阙。
不过司徒刑一点也没有这种自觉,眼睛迷离,有些慵懒的坐在窗户边,享受着微风袭来,一脸的惬意。
丝毫没有继续吟诗的打算。
“这!”
“戛然而止!”
众人的心不由的一颤,脸上表情更是诡异,看起来好似便秘一般。心中更好似有猫爪再不停的挠,说不出的难受。
百爪挠心!
七上八下!
魂不守舍!
悲喜交加!
在场的众人面色难看的站在那里,着实体验了一把古人造词的精准。
“司徒镇国,下半阙啊!”
一个年老的儒生见司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