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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郡王,请留步!”
司徒刑看着有些气急败坏,努力压制自己心中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的成郡王,他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司徒刑!”
“你的好大胆!”
“今日孤王就要看看,你以何等理由羁押本王的随从?”
“如果不能让本王信服,就算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孤王也要将你诛杀!”
成郡王的步伐再次停住,不过他并没有发怒,而是有些阴冷的笑了起来。
只要了解成郡王的人都知道,这是成郡王怒极的表现。
跟随成郡王来的甲兵,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恐惧。眼睛里不由的升起一丝同情之色。
“我的扈从犯了大乾律中的哪一条?哪一款?”
成郡王面色阴沉,眼睛冰冷的看着司徒刑,声音冷冽,一字一顿的问道。
众人的耳朵也高高的竖起,有些好奇的看着司徒刑,其中不乏精于律令的,他们闭上眼睛,心中不停的推演。
但是,不论他们如何背诵对照,都没有发现儒生的罪责。
“难道你也要以莫须有之罪将他下狱不成?”
成郡王脸色阴沉,眼睛不时有精光闪过。全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成郡王说笑了!”
“司徒刑虽然不是官身,但是也精通大乾律令。”
“这位大人并未犯罪!”
司徒刑轻轻的摇头,脸上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说道。
众人顿时大惊,眼睛里都流露出震惊,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实在对司徒刑的行为感到迷茫,,竟然没有触犯法律,为何又要数次阻挡王驾,不让成郡王离去。
张狂!
真是张狂!
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才能做出这等蠢事。
司徒刑这次有麻烦了!
北郡总督霍斐然眉头皱起,眼睛中流露出狐疑思索之色。
按照他对司徒刑的了解,他不是狂悖之徒,定然不会做出这等授人以柄的事情。
“狂生!”
“真是张狂!”
“我的幕僚既然未曾触犯国法,那你又有何资格让他留下?”
“几次三番的阻挡孤王离去,真以为孤王好欺负不成?”
成郡王看着满脸风轻云淡的司徒刑,脸上升起暴怒之色,心中却闪过一丝窃喜。
得意忘形,真是得意忘形。
竟然敢以莫须有的理由,几次戏弄大乾郡王,触犯天颜。
人王得知必定会龙颜大怒。
这次就算是霍斐然上书也护不了你周全。
轻则夺了功名,绝了仕途,重则身陷囹圄,永世不见天日。
成郡王心中虽然欢喜,但是身上的煞气却仿若实质一般,好似暴怒的狮子怒声吼道。
四周的儒生被成郡王身上的煞气所侵,仿佛见到洪水猛兽,面色不由的煞白,两股战战,更有甚者瘫软在地上,不敢直视成郡王的目光。
看的北郡总督霍斐然眉头不由轻轻的皱起,眼睛里更闪过一丝厌恶,不说才情如何,就说胆识,司徒刑就强这些人太多。
可惜司徒刑只有三年阳寿,否则让他成长,未来未必不是再一个鱼玄机。
“司徒刑,几次三番欺我,真以为本王拿你没有办法不成?”
“左右,将这个狂生锁拿,交由学政,治他狂妄,冲撞王驾之罪。”
成郡王面色阴沉,眼睛微眯,大声吼道。
“诺!”
“诺!”
两旁的甲兵没有任何犹豫的上前,甲叶摩擦,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北郡总督霍斐然有心上前,但是司徒刑这次所为的确有些过分,成郡王虽然被人王申饬,夺了军权。并且被排除在大宝继承人以外,但是他终究是人王幼子,郡王之尊。
如此三番的戏弄,就算能言善辩的他,一时也不知为他如何开脱。
看着兵甲即将上前,司徒刑慢悠悠的说道:
“慢!”
两个兵甲的动作不由的一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成郡王。
“司徒刑,你还有何话说?”
成郡王也是一愣,但是他认为胜券已握,毫不在意的问道。
“这位儒生虽然没有触犯国法,但是他却不守师法,不守家法,天下儒生,人人得而诛之!
“故而,我才要让他留下!””
司徒刑腰背挺拔,目光清澈,脸庞上带着刚正不阿的神色肃声说道。
“师法!”
成郡王的眼睛不由的一凝。身形不由一滞。
师法这个词汇在常人听来比较陌生,但是成郡王是天潢贵胄,自幼被大儒教导,自然知晓师法的含义。
师生传授之际,要遵守一定的师生关系,不能混乱。
这叫作守师法和守家法。先有师法,然后有家法。
师法,指一家之学创始人的说经。
家法,是指一家之学继承人的说经。
例如董仲舒通公羊学,立为博士,他的说经即为师法。再传下去,其弟子更为章句,又衍出小的派别,如“颜氏公羊”、“严氏公羊”,就是家法。
如不守师法、家法,非但不能任为官身,即使已任,一旦发现,就要严惩。
如大虞孟喜从田王孙学《易》,即因不守家法,被驱逐。
不遵师法,不遵家法!
欺师灭祖!
在儒家是非常了不得重罪。
别说是重纲常的儒家,就算其他宗门,这也是了不得的重罪。
天下儒生,人人得而诛之。
这也是司徒刑说出师法后,他眼睛发凝,身体发硬的原因。
“不守师法!”
“触犯家法!”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离经叛道,欺师灭祖的重罪!”
不仅是成郡王身体发硬,就连其他儒生也是如此,他们眼睛圆睁,嘴巴大张,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出手如此狠辣,不留一丝余地。
第三百三十五章 结网以待()
和众人的惊诧,难以置信不同,司徒刑有些木讷的静静站在那里,眼神迷离,好似走神。
但是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一个个儒生消失,随之一根根代表命运的青色气柱升腾起来。
命格比较强的,里面还有鲤鱼,骏马,麋鹿等。
但是要说最抢眼的,还是成郡王和总督霍斐然。
一个是无角的虬龙,因为被圣旨申饬,剥夺兵权的关系,看起来有几分颓废,但是成郡王毕竟在北郡经营多年,亲信遍布,底蕴深厚。就算接连受到重创,还是有很多儒生的气运倒向成郡王。
这些气运化作云雾水气滋养着蛟龙。
一个是赤色浑身隐隐有着火光的麒麟,这头麒麟有着金色的眸子,因为总督霍斐然心态转变的关系,就连麒麟身上也多了不少的朝气。
不过,虽然北郡总督霍斐然占据大义,但是终究积弱多年,根基浅薄,虽然有着圣旨,还有王牌铁旗,但也只能和成郡王形成对峙之势。
成郡王头顶的蛟龙和北郡总督霍斐然头顶的赤色麒麟在空中对峙。
一根根气运交织在一起,交好的互相靠拢,敌对的相互排斥。
说不出的奇妙。
北郡总督霍斐然对司徒刑青睐有加,故而他头顶的麒麟对司徒也是友善,见司徒刑窥探,并没有和蛟龙一般嘶吼。
但是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当司徒刑说出师法这个词汇的瞬间,一股好似锁链的秩序之力陡然从天而降。
“法则秩序之力!”
如果不是他身负法家传承,对法则之力比常人天生敏感。
还真有可能发现不了。
因为师法的秩序之力,和大乾律的青铜色,粗壮好似铁索不同,师法的秩序之力好似透明,似有似无,但是又出奇的坚韧,好似天蚕丝。
司徒刑眼神有些涣散。心中更是迷惑,师法和律法,都是法,为何有如此大的区别?
思索半晌,只能将一切归于显法和隐法的关系。
律法,是大乾朝廷颁布,言出法随,百姓以观之,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黎民布衣都要遵守。
师法,是随着古老师者传承,而形成的宗门之法,并不是属于大乾朝廷颁布,没有龙气盘踞,故而透明,似有似无。
但是师者传承自古就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故而又出奇的坚韧。
这也是让司徒刑感到怪异的感觉。
斩仙飞刀三对白色的翅膀不停的震动,不停的欢呼,好似流光一般射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银痕。
但是司徒刑令他感到诧异但是,这股秩序之力,对他隐隐有着排斥。不论斩仙飞刀如何的鸣叫,竟然都不能感受到一丝师法的力量。
司徒刑阶位不过童生,又没有弟子,自然不能算是师者。
既然不是师者,又有何资格调动师法?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司徒刑的话好似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律,仿佛黄钟大吕,又好似钟鼓齐鸣,让众人心底竟然不由的升起一种畏惧情绪。
司徒刑抄袭了韩愈的《师说》,虽然不是全文,但是却将师道剖析的淋漓尽致。
嗡!
嗡!
嗡!
象征着师道的法则之力陡然震颤起来,司徒刑明显感到法则之力和他亲近不少,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想要获得师道法则之力的认可,就必须体悟师者大道。
常人想要获得承认,要么获得五经博士的敕封,如董仲舒一般在官学讲经。
要么有教无类,和孔丘一般,弟子三千。
但是,司徒刑显然有更好的选择。
那就是直接抄袭了韩愈的《师说》,此文作于唐德宗贞元十八年,这一年韩愈35岁,任国子监四门博士,是一个“从七品”的学官,职位不高,但他在文坛上早已有了名望,他所倡导的“古文运动”也已经开展。韩愈所说的“古之学者必有师”“师道之不传也久矣”中的“师”有其独特含义,它既不是指各级官府的学校老师,也不是指“授之书而习其句读”的启蒙教师,而是指社会上学有所成、能够“传道受业解惑”的人。韩愈既以这样的人自我标榜,也以好为人师而著称。《新唐书》本传说他“成就后进士,往往知名。经愈指授,皆称“韩门弟子”。
韩愈这样的人,自然有资格为师。
而他的所作的《师说》固然有当时的出发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师说是最接近师道的一片骈文。
故而,司徒刑《师说》一出,不仅有漫天的文气,而且司徒刑对师法也有较深的体悟。
不尊师重道的,都可以以师法处之。
师法和民约乡规有些类似,民约乡规是在道德的基础上,对《大乾律》的一种补充。
而师法也是如此。
不过他的范围从一乡一地,变成了儒家宗门。
“你可敢以自己的文胆发誓,并未做违背师法之事,否则文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