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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可听说,他现在和勾栏院的一个窑姐打的火热,每天都在那里睡到日上三竿!”
胡庭玉看众人的表情,那里会不明白,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不屑之色,有些讥讽的说道。
司徒刑静静的看着,队正和伍长们的脸色被他尽收眼底。
好一个牛泓!
好一个知北县主簿!
怪不得军纪如此的散漫,原来是上行下效。
“人皇圣喻,敕封本官为状元及第,统领知北县的文武。但有违背,可以行使先斩后奏之责。”
“你说本官有没有权利处置你等?”
司徒刑冷冷的看了众人半晌,就在众人眼神躲闪,不敢和他对视的时候,他才声音肃穆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他的头顶气运中陡然射出到一道代表红光。象征着王权的龙气和空中象征军营军纪的法网融为一体。
司徒刑头顶的那一丝龙气好似是一把钥匙,平静的法网顿时翻滚起来。
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法度之力垂下,让司徒刑的面容变得更加的威严。在这股气运的加持下,司徒刑头顶的锦鲤越发的精神,眼睛中散发着凶光,发出一声肉眼看不见的怒吼。
不论是胡庭玉,樊狗儿,亦或者张火儿,队正等人,头顶的气运都是陡然一低,好似被大锤击中,或者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压制一般。
那几个言语肆无忌惮的校尉,队正头顶的气运被压制的最厉害,竟然看起来好似风中残烛,好似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般。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不论是胡庭玉等人,还是张火儿等人在司徒刑宣读圣旨之后,心头都是不由的一紧,身体竟然下意识的弯曲,看向司徒刑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说不出的畏惧。
那几个言语放肆的校尉,队正更是不堪,好似一柄重锤狠狠的敲打在他们的心头。更好似有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在他们的心头,不仅没有了刚的肆无忌惮,而且眼睛中还有着深深的恐惧,仿佛司徒刑能够一言决定他们的生死。
“拉下去!”
见众人都没了言语,司徒刑轻轻的挥动衣袖,有些厌恶的说道。
“执勤期间,竟然饮酒。”
“真是目无国法军纪!”
“诺!”
“诺!”
樊狗儿和曹无伤见众人不再阻拦,急忙上前,就要将张火儿按倒在地。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姐夫是主簿牛泓。”
“牛将军可是成郡王的心腹,别说你只是一个正七品的县令,就是巡抚也得给几分颜面。”
张火儿看着满脸狞笑的两人,心头发颤,急忙扯虎皮树大旗道。
樊狗儿和曹无伤的动作不由的一顿,下意识的望向司徒刑。成郡王在北郡的影响力巨大,可以说是深入人心。
在民间,有人不知道北郡总督霍斐然是谁,但是都知道,流水的总督,铁打的成郡王。
“嘿嘿!”
司徒刑见正在挣扎的张火儿不由的冷笑两声。
“原来是牛泓的便宜小舅子,怪不得如此的嚣张。”
“成郡王!”
“本官真的好害怕!”
“将他带下去好好招呼!”
“他可是县尊的爹,不要怠慢了!”
张火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他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真的不给牛泓面子,更不畏惧成郡王的权势。
这怎么可能?
他司徒刑不想要头顶的官帽了,竟然胆敢如此?
疯子!
真是一个疯子!
不仅张火儿难以置信,就连其他人也是心头好似擂鼓一般。
牛泓因为早年担任过成郡王的亲兵,因为功劳被委任知北县的主簿。正因为这一层关系的存在,牛泓在知北县向来霸道。
历任的县令都要给他几分颜面。
司徒刑这个刚刚上任的县令,屁股还没有坐稳,竟然就敢拿牛泓的小舅子开刀,这也太疯狂力量吧?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成郡王的权势?
樊狗儿和曹无伤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睛中看到了一丝狰狞。
“大人放心,我等不敢怠慢,定然好好招待。这位可是县太爷的爹。。。。”
张火儿的脸色不由的大变,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有些求饶的看向司徒刑。但是司徒刑好似未见,在胡庭玉的陪同下龙行虎步的向大营走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 王牌()
“不可能的,他不过是一个正七品。哪里来的胆量?竟然胆敢将成郡王不放在眼里,谁不知成郡王是北郡的天,就算总督在他面前也要矮上三分,定然是在虚张声势!”
张火儿看着面色狰狞,好似两尊门神的樊狗儿和曹无伤,眼睛不由的收缩,有些求救的看向四周的同袍。
希望众人能够为他张目,在他想来,法不责众,司徒刑刚上任,定然不敢将这么多军官统统得罪。
只要阻拦一会,等牛泓回来,司徒刑也就不足为虑。
但是,却没有人理会他的眼神。
也许是被司徒刑的气势所摄,或者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阻止。不论军卒还是军中营正,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张火儿被缉拿。
等他们回过神来,想要上前的时候,张火儿已经被按倒在地,背后的轻甲被剥掉,露出因为喝酒有些赤红的后背。
“打吧!”
“叫一下,不是英雄好汉!”
“司徒刑,等我姐夫回来,定然让你好看。”
张火儿被按在地上,眼睛赤红,脸上流露出羞辱之色,有些愤恨的咒骂道。
曹刿见张火儿到现在还不知收敛,眼睛不由的一冷,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木棒,当做刑杖狠狠的砸下。落在他光裸的后背之上。
噗!
噗!
噗!
曹刿恨张火儿口无遮拦,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成人手臂粗的木棍破开空气带着风声重重的落下,好似混铁一般打在张火儿的后背之上,发出一阵阵好似击打破布闷声。
“啊!”
张火儿只感觉全身骨头好似断裂,全身肌肉因为疼痛不停的收缩痉挛。他的眼睛更是不停的收缩,黄豆大小的汗珠瞬间布满脸颊。
刚开始他还想忍耐,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是三杖之后,他所有的坚持都消失于无形,嘴巴大张,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好受一些。
校尉等人听着好似击打在棉花或者破布上的声音。不由的诧异的抬起头,当他们看着全身不停痉挛的张火儿,眼睛中显露出古怪之色。
怎么声音这么小?
怎么可能如此的疼痛?
这表演的也太夸张了吧?
看来司徒刑也是一个银枪镴枪头。他也害怕牛泓,以及成郡王的权势,这才让人故意放水。
张火儿如果知道校尉等人心中所想,必定会破口大骂。
谁装了!
你全家才在那装!
你们从哪里看出他放水了?背后这个孙子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看似动静不大,也没有用太大的力量,但是却都是内伤。
用的暗劲,直接商机五脏。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全身肌肉痉挛,根本不顾颜面的大声惨叫。
“啊!”
“等我姐夫回来,定然饶不得你!”
“疼死老子了!”
“你们是死人么?还不赶紧过来救老子!”
张火儿感受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以及一股股暗劲在体内肆虐,眼睛不由的怒睁,好似疯虎一般挣扎。
“这表演的也太夸张了吧!”
“又不是很痛!”
“至于么?”
看着不停挣扎,面色扭曲,眼睛圆睁,血丝好似蚯蚓一般突出的张火儿,几个和他平常有龌蹉的人有些不屑的说道。
“就是!”
“张火儿这个家伙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武徒,全身皮肤好似牛皮一般。这样的力气落在他的后背上,恐怕不会被蚊子叮咬重。”
“竟然如此夸张。。。”
“真是!”
“谁说张火儿是一个混人?”
“这表情,简直比勾栏院中的表子还是夸张。。。”
几个军伍之人听着张火儿凄厉的叫声,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讽刺之色。
但是几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军法司的人看着樊狗儿等人堪称专业的手法,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惊惧之色。
这哪里是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这是要将张火儿直接杖毙啊!
要知道,都是杖刑,但是里面却有很大的学问。
这也是很多人会提前贿赂衙役的原因。
棒子高高的举起,声音很大,其实对身体不会形成多大的伤害,最多也就是皮外伤。但是,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闷响。
看似力量不大,实际上却是内伤,对五脏六腑以及骨头等伤害最大。
樊狗儿这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别看张火儿身体壮硕,还有甲胄在身,但是别说三十棒,就是十下,张火儿也要扛不住昏死过去。
狠!
真狠!
这位县太爷定然是一个狠角色。
这哪里是畏惧牛泓和成郡王的权势,这完全是不死不休。
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不到十棍棒,张火儿就因为忍受不住疼痛昏死过去。
曹刿抬头,对着司徒刑投去询问的眼色,司徒刑好似未见,继续向前行走。
曹刿眼睛不由的闪过一丝厉色,手中的棍棒丝毫不见停顿,重重的砸落在张火儿的脊背上,一股股暗劲在他的体内肆虐。不停的破坏经络,以及内脏。
一丝丝暗红的鲜血从张火儿的嘴巴中溢出,在这样打下去,必定会被活活的杖毙。
围拢在四周的士卒以及校尉眼睛中都流露出一丝不忍,但是司徒刑全身气势好似龙虎一般,说不出的威严。
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求情。
嘭!
嘭!
嘭!
曹刿的棍棒不停的下落,张火儿的后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肉模糊。就在众人以为张火儿会被活活杖毙的时候。
司徒刑轻轻的举起自己的手掌,示意曹刿停下。
众人不由的在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张火儿背后的伤势十分吓人,没有几个月的静养别想下床,但是命总算是保住了。
“前进!”
司徒刑斜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张火儿,面色不变的继续前进。
也许是因为被他的威势和冷酷所摄,竟然没有一人胆敢上前阻拦,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司徒刑已经到了中军大帐之外。
中军大帐是整个军营的核心,在整个军营的最中央位置,四周有几个军帐环抱,成保护的姿态,更有十几个亲兵,十二时辰不停的巡逻。
守卫中军大帐的士卒见司徒刑靠近,本能的想要举起长枪阻挡。
“大胆!”
“这是知北县的现任主官司徒刑,尔等岂敢阻拦?”
胡庭玉面色阴沉的走出,手掌按在长刀之上,大声怒吼道。
“中军重地!”
“没有令谕!”
“没有手书,任何人不能靠近,否则以冲击中军论处!”
守卫在中军的牛犇看着司徒刑还有胡庭玉,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但是仍然恪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