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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最风光的时候,知北县的产业有一半都姓包,包家因此也有包半城的美誉。
但是包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包家也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再也没有了高门大户的荣光。
到包二爷这一代更是不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没有几年功夫,就把偌大的家业败得一干二净。
现在更是靠着典当,蒙骗度日。
“这件真是传家之宝。我家老头活着的时候,经常拿出来把玩,要不怎么能如此光滑黑亮?”
包二爷被老朝奉挖苦挤兑,脸上露出讪讪,再无盛气凌人之色。
老朝奉白了包二爷一眼,要是信你的话那才有鬼。不再多言,轻轻的打开青布包裹,露出里面的铜兽。
青铜浇灌铸造的麒麟,因为上了些年头,又是经常把玩的关系,青铜的表面被氧化,更是被磨得乌黑发亮。
整尊麒麟造型古朴,鳞甲分明,须发如丝。
麒麟昂首挺胸,嘴巴大张,仿佛正在对天长吼。
看工艺的确是老物件,而且工艺精细,就算当年购买,也要花费不菲,保存到现在,品相如此完好,更是难得。
而且,定然是心爱之物,如果不是经常把玩,不会有如此厚的包浆。
老朝奉仔细观看一会,心中有了合计,但是嘴上却说道。
“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但是做工却十分一般,不是精品。”
“怎么可能不是精品,你看这个雕工,最是传神,看起来活灵活现的。你再看这鳞甲,也是雕刻的非常精细。”
包二爷抱着铜兽,有些焦急的说道。
“二爷,这个铜兽你打算当多少?”
老朝奉听也不听包二爷解释,装作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十两银子,这可是我爹生前最喜欢的铜器,里面说不得,就藏有秘密。”
包二没有发现老朝奉眼睛里的厌恶,或者是他根本不在意。伸出自己的手掌,压低声音有些神秘兮兮的说道。
“看在老主顾的份上,我给五两。”
老朝奉根本没有被包二爷的故事打动,在这行里,他已经听了太多,讲了太多的故事。包二爷想要给他讲故事,还嫩了点。
“刚才外面可有人给我十两银子。”
包二爷毫不退让,咬定就要十两银子。
“那感情好,二爷可以多卖点。”
老朝奉看着包二爷,不屑的说道。
老朝奉笃定的认为,有人高价预定,只是包二爷提价的小手段。
司徒刑仿佛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讨价还价,收拾好银两快速的走出典当行。
但是他的心里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
因为他发现,包二爷典当的铜兽里,有着一抹惊人的宝光。
在铜兽的腹部,有一枚红丸,发出赤红的光芒。
按照光芒强弱判断,铜兽腹内的丹丸价值是开元通宝的十倍以上。
兽中藏宝!
司徒刑两世为人,自然不是初出茅庐,毫无经验。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虽然铜兽当中有宝物,但是司徒刑明智的没有贸然插嘴。
司徒刑知道,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横生枝节。
毕竟老朝奉和包二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只能期盼,两人的交易最终没有达成。
在外面等了一会,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司徒刑的愿望,也是他的运气。
包二爷捧着青布包袱,面色不愉,骂骂咧咧的从典当行里走了出来。
“兄台,你那尊青铜兽还出手么?”
司徒刑跟随了包二爷一会,主动上前问道。
“十两银子,少了一个子也不行。如果不是最近手头实在是紧张,爷说什么也会卖的。”
包二爷用眼睛斜着打量了一眼司徒刑,看他身上衣着普通,语气有些傲慢的说道。
“十两银子给你,铜兽给我,银货两讫。”
司徒刑没有在意包二爷的态度,从包裹里拿出十两银子,塞给包二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手里的铜兽夺了过来。
“这。。”
包二爷有些吃惊的看着衣着老旧的司徒刑,在看看手里的纹银,成色很新,上面还有官府的印记,自然不会作假。
轻轻垫了垫分量,虽然不知具体多少,但是肯定比十两只多不少。
包二爷的心中不由的起疑,难道铜兽之中还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
是不是卖便宜了?
就在他张嘴想要说话的时候。
司徒刑面色玩味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银货两讫,这尊铜兽已经是我的了,你还想反悔不成?”
包二爷被司徒刑的话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面色讪讪的站在那里。
“等等,这个铜兽是我先看上的,刚才只是身上的银子不够,回家取了点银两。”
突然一个穿着白衣的胖子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伸手就要夺司徒刑手里的铜兽。
司徒刑不由的面色一冷,不动声色的避开胖子的大手。怒声说道:
“还是我先付银子的呢?现在银货两讫,铜兽是我的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强抢不成?”
那胖子见司徒刑面色冷峻,眼睛中不由流露出着急的神色,但是伸出去的手却缩了回去。
“先生,这尊铜兽,我真的很是喜欢。如果先生愿意割爱,我愿意出双倍的价格,二十两银子。”
“只不过一倒手,你就赚了十两纹银。”
司徒刑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冷笑,这个胖子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了解到铜兽真正的价值,所以才这样死缠烂打。
包二爷呆呆的看着两人争执,怎么可能不知道铜兽有玄机,不由的眼睛乱转,想要找个由头,要回铜兽。
“不卖!”
司徒刑已经知道铜兽的价值,自然不会被区区十两银子打动,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别说十两纹银,就是纹银百两,我也不会出手铜兽。”
“先生,先生。。。”
那胖子见司徒刑不答应,而且转身想要离去。急忙上前拦住,声音有些阴测测的说道:
“先生,今日就当给我麻五一个面子如何?来日麻五必有重谢。”
周围的人见司徒刑被麻五拦住,不由摇头,有些怜悯的看着司徒刑,这位相公今日定然要吃麻五的亏。
麻五是四周有名的混不吝,拉帮结派,有几分势力。据说在官府上面也有点关系,大家都要给几分颜面。
“你可是官府中人,有官职在身?”
司徒刑停住身形,冷冷的看着麻五问道。
“先生开玩笑了。。。”
麻五被司徒刑的目光盯得有些难受,他虽然买通了衙役,但也没有胆子,敢冒认官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司徒刑气势在升,大声怒喝道。
“不是。。。”
麻五感觉自己仿佛被猛虎盯上一般,肝胆俱颤,有些讪讪的说道。
“你可有了不起的贵人扶,和朝中诸公私交莫逆?”
司徒刑怒目圆睁,气势再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
“没有!”
麻五头头皮发麻,被司徒刑问的脸上有些见汗,后背更是冷汗直流,嘴唇颤颤的说道。
第5章 千金难买,血源丹()
“既然都不是,竟然也敢阻拦,可是认为吾手中的剑不够锋利?”
司徒刑面色冷峻,以手按住剑柄,眼睛里充满了厉色,声音更如同三九的北风,全身肌肉绷紧,气势升到最高,仿佛随时就要拔剑杀人一般。
按照大乾的规定,只有获得秀才以上功名者,才可以当街佩剑。
麻五面色苍白,神色恍惚。只感觉司徒刑面色威严,身上的气势一重接着一重,好似重重巨浪拍打暗礁,一重更比一重强。
随着司徒刑大声断喝,他的身体战栗,不由的倒退两步。
这也是司徒刑明悟法理的缘故,法家最早被称之为刑名之学,分为法,术,势三篇。
司徒刑借大乾王朝威严,攻其心,吓其胆。
别说麻五只是一个泼皮无赖,就是双手血腥,杀人无数的刽子手,也得心有惴惴。
“秀才老爷说笑了,麻五不敢!”
麻五被司徒刑的气势所摄,哪里还敢有其他的心思,低头喏喏的说道。
包二爷更是不堪,司徒刑逼问之下,只感觉头皮发麻,两股战战,哪里还敢找由头要回铜兽?
“谅你也不敢。”
司徒刑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麻五一眼,抱着铜兽转身离去。
麻五看着司徒刑的背影,心有不甘,想要追赶,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步伐不由的一滞。
周边的人见麻五吃瘪,不由幸灾乐祸的小声议论起来。
“麻五平时凶狠,原来也不过如此,竟然被人三言两语就吓得面色发白,屁滚尿流。”
“那可是青衣佩剑的秀才老爷,未来的官家。那麻五又是什么东西。”
“还是读书人有气节,有骨气,浩然正气,邪气不侵。”
“就是。”
麻五有些恼怒,面色凶狠的瞪了一眼正在议论的众人,就像是沸水中被泼了一瓢凉水,议论之声陡然一肃。
“呸,就是你走的快,如果是前几年光景,爷定然让人打断你的狗腿,不过是一个青衣,有甚了不起。”
包二爷见司徒刑的身影消失,陡然来了精神,向旁边空地吐了一口浓痰,大声的骂道。
突然,众人眼中再次出现一抹青色,包二爷仿佛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公鸡,咒骂声戛然而止。
看着过路的秀才消失,众人这才用嘲笑的目光,看着色厉内茬的包二爷。
包二爷也不知道什么叫难堪,摸着自己怀里的银子,哼着小曲向勾栏之所走去。
司徒刑慢慢的走在路上,每到拐弯的地方都等待一会,或者突然转头向后张望。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又故意饶了几个圈子,从当铺到居住地方一刻钟的路程,竟然被他走了一个小时。
不能怪司徒刑如此小心,实在是财帛动人心。
一百多枚开元铜钱全部出手,这可是一笔巨资。还有一个价值更高的铜兽,由不得他不小心。当铺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虽然他用秀才身份震慑了麻五,但是保不齐有人就动了什么歪念头。
又躲在隐蔽的地方观察了半个时辰,直到确定自己身后没有尾巴。
司徒刑这才径直回到自己的住所。
司徒刑将青铜麒麟放在桌子之上,借着蜡烛的光芒仔细打量起来,不论是嘴巴,还是尾巴,甚至就连身上的鳞片都没有放过。
但是仔细的揣摩了半个时辰,司徒刑也没有发现打开铜兽腹部的秘密机关。
如果不是有望气异能,司徒刑也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艺品。
最后,他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暴力的手法,那就是用利器将铜兽一分为二,剖腹取珠。
青铜兽虽然工艺比较老旧,但是铸造的材质却非常不错,非神兵利器不能伤。好在司徒刑本来也没打算用佩剑。
司徒刑虽然是法家,但是文气形成文胆之后,也可以借助诗词的力量。
司徒刑磨好墨,让毛笔吸满笔尖有些下垂,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在纸张上一字一顿的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