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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那厮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竟然如此的吹捧,真是不当人子!”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没有骨气。几个寒门出身的书生见众人如此的没有节操,脸上不由的升起几分不渝。
更有生性耿直之人想要站起,怒斥……
不过,还没等他们站起身形,就被旁边的友人拉住,并且在耳边小声劝慰。
刘季此人不学无术,不足为虑,但是,此人却有大的靠山。不仅是成郡王的郡马,更是深得信任……
现在整个北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成郡王想要重用刘季。
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得罪?或者是谁敢得罪?
“真是不当人子!”
“着实是不要脸皮!”
那几个寒门儒生听到同窗的话语,脸上不屑之色更浓,不过,他们并没有和刚才一般站起身形。显然成郡王的名头,让他们心中有了几分忌惮。
“这些人……”
看着一个个满脸谄媚,没有半分骨气的儒生,以及满脸兴奋,洋洋自得的刘季。
楚凤儿的脸色不由的变得阴沉,眼睛中更是浮现出难言的厌恶。
她虽然自幼在药王谷长大,生性烂漫,但并不代表她不够聪明,而且皇家出生的她,自幼对权谋之术就耳濡目染。
所以,刘季和儒生们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刘季满脸兴奋的站起身形,双手作揖,和四周的儒生频频点头,好似一头刚刚战胜的大公鸡。
四周的人,也都站起身形,或者是高举酒樽,或者是拱手为礼。
“事情究竟如何,尚未可知!”
“纸上谈兵,不知所谓!”
就在气氛炽烈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好似一瓢冷水浇入锅中,沸腾的情绪瞬间的冷却。刘季的脸顿时变得僵硬,眼睛中更是流露出羞恼之色……
纸上谈兵,这可不是一个褒义词。
而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贬义词。
为官为将者,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打上纸上谈兵的标签。
因为一旦形成了这样的印象,不论人王还是上官定然都不敢重用!
谁?
究竟是谁?
竟然敢如此的放肆?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亦或者是说,他来自知北?
随着司徒刑的出现,以及知北县地位的提升,现在知北县的人都以司徒刑为豪。
而且,随着司徒刑鼓励农商。
现在知北县商业风气大涨,无数的知北县人结成商队,来回穿梭于各个州郡之间。
或者以物易物,或者是进行交易买卖。
大量的资金被他们带回知北县。
这也造成知北县发展速度大增……
更多的人在这种刺激下,开始从事商业,或者是跟随商队来回经商。
不仅是豪族,就连平民也着实的看了好处。
所以不论是在北郡,还是在其他地方,如果中伤司徒刑,都会受到知北县人的抵制。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想法抛弃。
因为,就算是知北县商人的地位提升了不少,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
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是官身。
代表的是成郡王,代表的是朝廷,根本是他们不敢招惹的存在。
想到这里,刘季的眼睛越发的冰冷,在心中暗暗的决定,一定要让那个口无遮拦的人受到应有的教训。
“哼!”
一身白衣,面色蜡黄的吴起坐在酒肆之中,静静的端着尼碗,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水,他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就波涛汹涌。
司徒刑是他举荐给法家的。
也是他将他带入了三法司……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一个穷儒生,竟然能够有如此大的造化。
不过是数年不见,两人的地位竟然发生了惊天逆转。
当年那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儒生,今天已经成长到就连他也要仰视的存在……
真是造化弄人。
世事难料……
不过想到两人的关系,吴起的心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虽然和司徒刑见面不多,但是两人关系一直以来都算是融洽。否则,三法司的诸位大人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信使。
只是不知,现在的司徒刑对法家,对三法司是一个什么态度?
就在吴起心中百转千回之时。
刘季竟然面色铁青的坐在他的对面,眼睛冰冷的看着他。
“恩?”
看着身穿华服的刘季,以及围绕他四周,好似狗腿一般存在的儒生,吴起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心中更有着一种难言的烦躁以及煞气。
“刚才的话可是你说的?”
“是你再说本官纸上谈兵?”
刘季目光逼视,声音肃穆的说道。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吴起心中烦躁,手中的酒碗被他轻轻的放下,毫不畏惧的对视回去,声音清冷的说道。
“哦……”
刘季没想到吴起竟然敢如此的大胆。不仅没有害怕回避,反而挑衅的对视。
“该死!”
“竟然敢如此放肆!”
“究竟是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如此和刘大人说话?”
“你才是纸上谈兵!”
“给你几分颜色,还真的敢开染坊!”
“刘大人可是我北郡第二兵法高手,岂能不如一个山野小子?”
还没等刘季发作,跟在他四周的儒生,就好似疯狗一般跳出,不仅怒目而视,还大声咒骂道。
第七百八十九章 病入脏腑()
听着众人的嘲讽咒骂,吴起的脸色不由的微变,眼睛中更流露出危险的光芒,就仿佛是一头被激怒了的雄狮。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冰冷,危险的气息……
吴起的眼睛很冷,更充满了危险,不论是故作优雅的刘季,还是好似疯狗一般乱咬的儒生,都有一种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咒骂之声,戛然而止!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好似打鼓一般,升起一种难言的惴惴,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他尾椎向上蔓延。
仿佛此时坐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病痨鬼,而是一头被激怒,露出爪牙,即将撕咬的雄狮。
他们甚至有一种可怕的直觉。
如果他们胆敢继续嘲讽,必定会被此人暴起诛杀!
“这人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难道此人出身兵家?亦或者是从战场上经历过百死的老兵?”
刘季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眼睛更是不停的闪烁,在他心中更是浮现出数个推测。
不论那一种推测。
刘季都愿意去招惹……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功名利禄,身份都是笑话……
正是有着这种认知,刘季才能活到现在。
其他人的表现更是不堪,都下意识的后退,低头,竟然没有勇气和吴起对视。
看着药鼎老人不由暗暗的摇头。
朝廷安稳日久,百姓早就丧失了血性。
就连这些号称脊梁的儒生都是如此的怯懦,怪不得大乾动荡,宗门窥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
这是大势,没有人能够逆转。
“好重的煞气!”
“好重的杀性!”
老神在在,一脸淡然的药鼎老人脸色不由的微变,眼睛中更是多了几分狐疑。
“他怎么来北郡了?”
“师尊认识此人?”
楚凤儿见到药鼎老人的表情变化,不由好奇的问道。
“为师久不出谷,认识的也是一些老家伙。”
“怎么可能和他相熟?”
药鼎老人听到楚凤儿的问询,不由轻轻的摇头。
“也是!”
“师尊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认识……”
楚凤儿轻轻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正在饮酒的吴起动作不由的就是一滞,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苦笑。
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三法司当代行走,在这个女子眼中竟然如此的卑微。
不过,他并没有暴起,因为他知道。
楚凤儿的言语虽然尖锐,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实话……
不是他的身份不够,而是那个老人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惊人。
药王谷的谷主!
医家当代宗主……
在大乾,论地位,只有乾帝盘,太上道的梦神机,以及洪玄机等寥寥几人在他之上。
而且,他此次前来,乃是有事相求,怎么可能发怒?
所以,虽然心中有几分不悦,吴起还是好似闻所未闻,继续喝酒。
“不过,如果为师所料不差,此人应该是三法司当代首席吴起!”
“只是不知此人为何不在神都,反而出现在这等偏僻荒凉之地!”
药鼎老人眼神幽幽,过了半晌才有些疑问的说道。
“难道是为了张家之事?”
楚凤儿听到药鼎老人所言,不由好奇的打量了吴起几眼。
要知道,她虽然醉心医药,但并不是说她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三法司首席大弟子吴起可是当代天骄。
在司徒刑没有横空出世以前,他们都是空中最耀眼的明星……
“张家已经败亡!”
“终究是过眼云烟,不足以让三法司首席大弟子亲临现场!”
药鼎老人听到楚凤儿的话,不由轻轻的摇头,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楚凤儿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几分好奇。
不过她这种好奇很快就有了答案!
“五劳七伤掌!”
“这位三法司首席大弟子状态并不是太好!”
“应该是被医家的五劳七伤掌所伤,病气已经深入脏器,如果不妥善处置,必定会酿成大祸!”
楚凤儿看着吴起蜡黄好似病态的脸颊,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
“神都之中藏龙卧虎,不仅有高高在上的御医,更有数个大医,无数的良医,他为什么不早早的拔出病气!”
“哼!”
“此人太过自负!”
“他故意不拔出病气,想要凭借自己的修为导出,从而锤炼自身的气息。”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五劳七伤掌这么的缠人!”
“以前他只是肺部受损,现在不仅是肺部,就肝脏,肾脏,脾胃都受到了影响,可以说是五脏六腑全受损伤。”
“如果不早作处置,恐怕命不长矣……”
药鼎老人看着面色枯黄的吴起,眼睛幽幽,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道:
“此人太过自负!”
“也太小瞧我医家手段,否则定然不会有此之厄!”
“师尊说的是!”
楚凤儿轻轻的点头,满脸的认同。
正如药鼎老人所说,吴起之所以沦落至此,纯属自己自负所致。
也让她想到了医圣扁鹊见蔡桓公那篇脍炙人口的杂文。
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吴起虽然不是蔡桓公,但是所作所为,也是讳病忌医!
如果他早早的医治,病气断然不会深入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