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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有夏佐知道,这小子哪是什么关心基层,估计是在指挥部赌钱赌腻了,想到别处找找乐子,还打着个冠冕堂皇的名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正准备跟着老将军副官去一趟正规军重甲骑士营看一下,对比银甲御林军,不知道长廊防线的重甲骑士水平怎么样,但在营地区域的路上,看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老百姓,老的头发花白,少的比杰弗里的年级还小。
“军营里怎么还有老百姓?”
“大人,他们是防线仆从军,不是老百姓。”副官毕恭毕敬的回答到。
说到索伦姆帝国仆从军,严格说起来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军队,没有帝国正规军的装备,财政部的军饷也没有他们的份,说他们是平民也不对,因为他们手持武器身在边疆前线。仆从军,是一群拿着自己的武器,吃着自己的粮食,活跃在战场的非正式军人。
从一般性理论和常识上来说,非正式军人是无法和正规军相提并论的,光武器装备一项就有着天壤之别,更别说战技军阵训练、战场常识、还有战场上最重要的进攻与防御的组织性,但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些连散兵游勇都算不俗的仆从军,每当上了战场却凶狠悍勇,无论战局顺利与否往往都是死战不退。没有武器装备,没有军饷口粮,不惜赔上性命也要上战场杀敌的仆从军,当然不可能像夏佐上辈子生活的国家一样,凡是军人都接受过正规严酷的训练,都有一腔为国献身的热血,仆从军人没有那么大的觉悟,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战场军功而已。
他们有的亲人要不就是自己犯了什么罪,需要军功活得赦免抵消罪行,有的自认为有点本事不甘平凡,来前线搏个前程,而剩余的大多数基本上是因为家境贫寒,生活极其艰辛。索伦姆征召的正规军人要求非常严格,漫长的训练不是什么人都能熬过去的,而且训练过程中的费用是由新兵家中承担,这年头吃饭都成了问题,何况要养一个辛苦训练的壮劳力。于是呢那些有不得已原因的贫寒子弟就来了军营,他们共同的目标,就是渴望着一天能够斩下敌首,攒够军功衣锦还乡。
平时,他们依靠在战场上缴获来的战利品得到最基础的生活补给,相对的,没有战争就没有了生活来源,而一旦有了战斗,他们永远站在两军交阵的第一线,特别是遇到了于己方很不利的战争,比如说攻坚战,弱于敌人的守卫战,仆从军就是领军将领最先考虑的人选,至于生死,得到的得不到的都是自己的命,死了万事皆休,活着就擦干汗水准备下一场战争,这是仆从军对于生命的共同看法,平淡且残酷。
仆从军的由来恐怕要追溯到久远的狮心王隆德尔时期,那时候在兽人手中征战天下的,就是一帮泥腿子仆从军,但混过军队的都知道,别看这些泥腿子没经过正规训练,没有像样的武器装备,可在战场上,他们爆发出来的战意哪怕有时哪怕是正规军也无法比拟。在正常的认知当中,军人需要年轻需要活力需要冲劲,但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军人才知道,越是紧张的战场,越需要冷静对待,一味的冲锋只会死得更快,说仆从军可怕,不是因为年轻、人多,最恐怖的那些看似弱不禁风的上了年纪的老兵,他们历经的战争大到数万人的对垒交阵,小到十几人的排哨侦查清理战场等等,数不胜数。在战场上如何躲避刀剑枪矛,如何更快更有效的杀敌练成了身体本能,单论实战经验,估计那些高高在上的军官也比不上。
看完了仆从军营,夏佐就没有再去正规军营的兴趣了,因为他面前聚集了一大帮老少皆有的仆从军人,可能是看到了夏佐身上穿着红底黑面的大披风,和肩膀上的金狮獠牙领章,由于不是正规军,仆从兵营很少有军官过来,统领他们的能有个中队长就不错了,但是今天竟然来了个正牌将军,还这么年轻,由不得他们震惊,脑袋灵活一点的的甚至开始猜测,难不成有什么大买卖来了?
“都围过来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时候,佛斯特的副官站出来大声道。
听副官这么说,仆从兵们不禁感到失望,这位年轻的将军应该是第一次来军营,走错了地方,想到这一节,围过来的人纷纷走开了。
在其他指挥官看来,这些人或许只是交换战争胜利砝码的代价,但夏佐却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对于战争充满了极大的渴望,之前哪怕是在银甲御林军身上都没看到过的。看着老老少少的仆从兵们会慢慢走开的背影,夏佐摸着双下巴仔细想了想,估计很长时间要以圣伦德为家了,长廊防线应该会常来,打仗这种事肯定会经常碰到,或许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仆从兵会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初次视察不宜耗费太多时间,省内还有大把大把糟心的事需要考虑,停留了几天大致看看防线长城,再检阅一下边防部队,一行人就打算回圣伦德堡。
。。。。。。
前脚才踏进总督府,总政务官霍索恩后脚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殿下,不好了殿下~!”
“我知道不好了,瞧把你一个文官头子急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能发生什么好事吗?”杰弗里没好气的白了霍索恩一眼,道,“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殿下,在您走的这几天,食盐、棉麻布大幅度涨价,短短几天里,就涨到了三倍,不光是盐棉麻,还有糖、香料等都开始大涨价~!”
杰弗里一愣,扭头看向夏佐,只见他出言问道:“你是说,是有人恶意打乱市场秩序,联合起来哄抬物价?”
“没错,看这样子,还有继续涨下去的趋势,听手底下的人来报告,不知道是谁放出的风,说圣伦德的食盐即将罄尽,从别的地方调运过来最少也得三个月。即使价格上涨得恐怖,但现在外面数得着的商铺门口排满了买东西的人,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187章 好大的奖励()
圣伦德堡城外某处豪华庄园内。
“…哈哈哈,你们是没看到啊,当时我们尊敬的总政务官大人脸色有多精彩啊,哈哈哈。。。”一位身着盛装的年轻人,坐在柔软奢华的真皮高背椅上,一边说着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威拉德,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他可是王子殿下,如此我们就算是站到了王子的对立面…”那年轻人对面坐着的一位戴着蕾丝宽檐帽的少女,眉头轻轻蹙起,略显担忧地道。
“从他来的第一天起,我们不就和王子走到了对立面吗,与其坐以待毙被那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攥在手里,还不如这样做,让那王子也知道,咱们可不是仍平他随便捏的软柿子!”坐在首位上的小胡子年轻人不屑的轻笑一声,手晃着杯子里殷红的酒液,慢悠悠的说。
“怀亚特说的没错~!”叫威拉德的年轻人高高举起手里的酒杯,赞叹地道,“奥蒂莉亚,你又不是没看见,我们再不做点什么,恐怕下一个被抄家就是我们家,忘了瓦伦丁家的遭遇吗?”
听他提起一个名字,宴会上的众人不由想起了一个总是戴着三角帽的年轻人,今天的宴会他没有来。
“也不知道瓦伦丁怎么样了~”坐在奥蒂莉亚旁边的另一位圆脸少女,有些难过的道。
“还能怎么样,瓦奥莱特家算是败了~”盛装年轻人威拉德此时表情也有点凝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丝绸餐巾擦掉嘴角流出来的酒,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先是去了一帮穿黑皮衣的狗崽子,把瓦伦丁的父亲直接带走了,然后财政官上门把能搬的都搬走了,气得子爵夫人大病一场,现在还没恢复,瓦伦丁和他妹妹当时正好不在,不然…哎~”
“是啊,前天见到瓦伦丁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胡子都没刮,竟然还换上了贱民的衣服~!”那位圆脸少女说,那样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扑上薄粉的小脸有些苍白,手上的象牙柄翎毛扇使劲扇着。
“他真的变了~”圆脸少女说完,小胡子年轻人接口道,“昨天我也看到了,不过是来告别的。”
“告别?瓦伦丁想要去哪儿?”威拉德连忙问道。
“不知道~”小胡子年轻人微微摇头,道,“只是听他说,要去整合家里剩余的资产,换成钱先把妹妹安顿好,然后好像是要让将瓦奥莱特家整垮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啊~?他不会是…”那圆脸少女以象牙扇轻掩红润的小嘴,惊呼一声,随即看到小胡子年轻人点头,不敢相信的道,“他,他这也,太大胆了吧~”
“那又怎么样?总不能沦落到那种地步还不作为吧,那也不是他瓦伦丁了~”与圆脸少女不同,威拉德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这样还有几分血性,至少比坦尼森强多了!”
“别说这么扫兴的事了~”坐在首位上小胡子年轻人摆摆手,换上一张微笑着的脸,举起手中的酒杯,站起来道,“现在那个小屁孩王子应该认识到了,我们圣伦德贵族的手段,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求到各位家里,在此,我提前预祝此次行动的成功~!”
宴会上的众人纷纷站起来,也举着手里的酒杯,这时,只见威拉德兴奋地道:“嘿嘿,我都等不及看到那小屁孩王子,拿着礼物求到我们家里的窘迫嘴脸了。。。”
……
总督府内,政务官霍索恩面色焦急的看着夏佐,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身份不一样,绝大分时候,王子殿下都是听这个年轻人的,然而这年轻将军并未表现出意料之中的惶急表情,反而倒了两杯茶水,请霍索恩坐下,道:“亲爱的霍索恩,你好歹也是一省政务官,不要那么着急吗,要是下边人看到你这样子,会怎么看你?”
“这…”霍索恩顿时噎了一下,旋即道,“维塔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喝茶,下边人怎么看我不管,我只知道要是再没有有效的对策,就会爆发更大的乱子了,到时候咱们这些人可怎么像王都交代啊~!”
“嗯~你这个想法就不对。”夏佐抿口热茶,看着霍索恩摇摇头道,“你是政务官,出了乱子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向上面交代,而是怎样向下面交代,只要下面的人满意了,上面的人才不管你弄出什么幺蛾子呢,这才是一个当官的应该做的。”
霍索恩愣了愣,这番怪异的言论他还是抽次听到,之前一直都是不管怎么样,无论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上面的人,只要把上面的领导哄好了,官位就不会丢,至于底下的老百姓们,该怎么闹还怎么闹,他才没闲心管呢,这也是霍索恩从政这么多年,以一介平民之身顺风顺水爬到总政务官位置得来的经验。
看他呆呆的样子,夏佐神秘的笑了笑,接着道:“他们不就想利用民怨逼我们低头吗?那咱们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也见识下民怨的可怕?”
这么一说,霍索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正要好好讨教的时候,从花厅侧门进来和袅袅修长的曼妙身影,他意识到接下来再待在这儿可能不合适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霍索恩知道这个漂亮得不似人间的女孩儿,在总督府的地位一点都不简单,连王子殿下见到她的时候都得缩脖子,夏佐在她面前乖得像只可怜的小狗。
“维塔大人,那我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