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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典故的确是个讽刺,因为它讽刺的是战争!
“这是应该的,我陪你们去吧,其他人先呆在这里,要是一次去这么多人类,可能会产生什么误会”夏佐想了下,三姐妹欢天喜地的带着夏佐和阿方索以及临时翻译官金沙往北边的山上走。
路过那片山涧时看到那些大肆屠杀的骑士们回来了,看到剥成光猪的两句尸体正在搞破坏呢,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到他们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声。
一路往北,没过多久就走出了深深的丛林,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荒原,因为连年征战的缘故,荒原上看不到什么人影,看不到欣欣向荣的春季繁花,看不到百鸟飞翔的景象,看不到碧草连天的地平线,只有枯黄的败草,凌乱的碎石,还有远处几道冲天的黑烟。根据金沙的说法,从这里往东大约两百里就能看到阿尔齐亚防线,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阿尔齐亚平原,再往北方就是孤星荒野,那里是兽人的地盘了。艾薇说那些好人待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在一片废弃的烽火台底下,
废弃的烽火台,本来是人类的观察前哨,有个正式的名字叫亡星台。传说在千年以前,阿尔齐亚要塞防线还未建造的时候,索伦姆帝国在靠近国界线这里建造了这种大型的烽火台,与其说烽火台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战争堡垒,平原上这种堡垒不计其数,当时的帝国部队就是靠着这些小型战争堡垒抵御兽人疯狂的进攻,只是后来有了更为坚固更为强大的阿尔齐亚防线要塞,才舍弃了这些烽火台。
亡星台坐落在一处山坡上,从远处看起,堡墙坍塌了不少,周围杂草丛生,不知有多少年都没人光临了。二姐艾薇跑到前头双手在嘴巴上打个喇叭状,娇声呼号着一种奇怪的语调。不一会儿亡星台下的山坡上就出现了几个人影,远远地招手,艾琳和艾米就兴奋的拉着夏佐往那儿跑。
还未看清那几个人的样子,他们就紧张的大吼一声,从他们身后跑出来一大群穿着破烂衣服大嘴上长着直直向前尾端弯曲向上长獠牙的壮汉,手上拿着兵器“呼啦”一声全都对着夏佐这边。三姐妹急忙上前,手舞足蹈的开始比划着解释着什么,那群兽人将信将疑的,手上的刀剑还是没有放下,艾琳急了,就开始哭,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水做成的,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夏佐按住想要抽出战斧的阿方索,金沙吓得躲到他们俩身后瑟瑟发抖,眼看着双方有些僵持,这时候从兽人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真正身强力壮的巨人,另一个身上裹着灰黑色的大氅,脑袋上还戴着五颜六色的羽毛编织而成的冕冠。三姐妹看到这个人后立马跑到跟前,行了一个古老而隆重的大礼,这人抬起头来,这是个老人,也有两颗锋利的獠牙,只不过脸上不像其他兽人一样看到夏佐阿方索两个人类时的那种暴虐,反而是一种祥和,对,祥和!
老人此时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这边,片刻朝身边的巨人嘟囔一声,上前拉过三姐妹到了夏佐面前,巨人大喝一声,那群兽人不情不愿的收起了兵器,脸上的戒备一点都没减少。
“人类,你很慷慨,你能放下仇恨选择救下我云豹族人,你广阔的心胸令人敬佩,请允许我代表云豹氏族和瓦尔德波氏族对你的大度表示感谢!”右手握拳抚胸微微鞠躬行了一个非常正规的古礼,看出了夏佐的震惊,笑着说:“我虽然不能上战场,但我还是懂一些人类的语言的。”
“先生说哪里去了,我只是尽了一个人的本分,不论哪一个正直的人看到她们受到的苦难都会出手相救的”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可一个老人对夏佐行礼他是不会托大的。
“请恕我冒昧,你是什么人”老人直接问道,可能觉得这样问不好,旋即解释道:“你也知道,人类正在和兽族打仗,云豹三姐妹说想要跟你一起离开孤星荒野去人类世界里,如果不问清楚了,我是不能答应的”
“没关系,实话实说吧,我和我的伙伴们是行脚商人”不打算隐瞒什么,老人往他后面看了会儿又些疑惑,夏佐接着道:“因为她们三个小姑娘说要和朋友们道别,我怕引起什么误会,就让其他伙伴们在原处等候”
“行脚商人?这倒是有可能在这里”老人喃喃道,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招过身后警戒的巨人,和他低声交谈几声。他们交谈的时候,三姐妹又跑到夏佐身后死死盯着渐渐围过来愤慨的兽人们,生怕他们会对新认的主人不利。金沙听着他们说话,也不发抖了,越听嘴张的越大。
“让你久等了”谈话结束,巨人看了夏佐他们一眼转身叫走了几个人,老人喝退了打算下家伙的兽人,“是这样的,你救了云豹族人,为了表示感谢,这是我们的礼物”
巨人又回来了,手上捧了不少的东西,摊开一看,原来是一些长长的獠牙,还有一些兽皮缝制的皮囊。金沙的小眼睛自从包裹打开之后就转不动了
“你说你是位行脚商人,我认为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老人神秘的笑了笑。
第29章 战争与交易()
夏佐错了,真的错了。
原以为这是个和蔼的老人,新收的三个小丫鬟对这个老人有一种子女般的孺慕之情,让他以为这就是个平凡但伟大的老人。可是他错了,这个老人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市井小民的市侩。还说什么交易,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抱歉老人家,虽然我很想赚点钱,但是感情里不能掺杂金钱交易”夏佐委婉地拒绝
“那好吧,按照现在市面上的行情,我给你加两成”
“我是出于好心才帮助这三个可怜的小姑娘,并不想做什么交易,这是两码事”
“你可看清楚了,这是瓦尔德波族的獠牙和解毒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
“不管是什么东西,多好的东西,都不能参杂到我的底线里去”夏佐还是拒绝,云豹三姐妹听完金沙的翻译,哭得站都站不住了
“我再送你一副十四叉的马鹿角加一盒蛇珠”老人咬牙切齿地说。金沙又开始抖了,不过这次是激动的,马鹿角不难找到,可十四叉的听都没听过,蛇珠更别说了,那是奢侈品,听说北方的星星大沼地有一种蛇每次蜕皮的时候尾巴上都会结一颗蛇珠,研磨成粉有治疗外伤去除疤痕的奇效,还能美容养颜,帝都索伦城的贵妇名媛娇小姐们都抢疯了,毫不夸张地可以说是有价无市。还有瓦尔德波族的解毒剂,据说比教廷死光头卖的圣水效果还要好,还有瓦尔德波族獠牙,这东西死贵死贵的,不仅在兵器方面可以作为极好的材料,还可以稍稍修饰一下座位装饰品。
“你看啊,这三个小姑娘要跟我走,城里的生活可不是乡下,首先要去看看见见世面对吧,女孩子逛起街来可以买到我破产,还有吃的,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总不能跟着我吃苦头吧,每天牛奶白面包是最起码的吧,是不是还要买点营养品来补补身子?说到营养品更不用说了,现在便宜的都是些黑心作坊出来的,像什么三鹿哪能喝,我还得给她们买好一点的滋补品,再来啊就是睡觉了,小姑娘和婴儿一样都喜欢睡觉,总不能跟大老爷们一样凑合,要买好一点的丝绸啊,最起码是贝伦斯进口的上好丝绸被子,南方伊门托萨的檀木雕花床不能少了,然后就是衣服,西方乌斯洛西卡羊绒织的衣服也能凑合穿吧,还有啊…”夏佐扳着手指头絮絮叨叨地算起账来,老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
“别说了!”周围的兽人还以为夏佐要做什么坏事呢,刀剑长矛纷纷举起来,嗜血地舔舔干涩的嘴唇就等着一声令下,将那两个该死的人类和那只奇怪的矮个子生物剁成肉泥!
“你的货物按照市价的两倍算,我的东西只收你成本,每次交易成功后都有礼物赠送,这是我能接受的底线!放心,有些东西的价格我还是能打听到的,不过前提是你能弄的到而且我只接受以货易货!”老人受不了夏佐的啰嗦,开出了价格。
“这位尊敬的老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您放心,只要您说出来,保证办到!”人都说狗脸易变,夏佐换脸的速度狗都要拜师傅了,非常狗腿的点头哈腰,就差摇尾巴了。阿方索和金沙看他谄媚的样子悄悄站远一点,装不认识他。
“哈哈哈”老人指着夏佐笑了出来,“你这个人类有点意思”
夏佐连连点头,现在不管说什么他都点头,只要能出得起钱,让他去暗杀索伦姆皇帝,他都干。也不顾阿方索和金沙嫌弃的样子,把摊在地上的獠牙蛇珠包好交给艾琳,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就交代她一定要收好。
“现在呢,可以说说你们要的货物了吧”夏佐问道,一般的像盐巴布匹这类货物,这个老人也不会如此郑重其事,据他所知,兽人并不缺盐,他们有专门制作盐巴的种族,据说人类最开始制盐的办法还是跟兽人学来的,还有衣服也不缺,兽人喜欢兽皮衣,野兽在黑岭森林、孤星荒野和星星大沼地随处可见。
“铁器!丝绸!最好是兵器!”老人紧盯着夏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出意料,他们要的就是这些东西。
“那为什么要找我们呢?你们应该不需要花那么大代价从一个行脚商人手上买兵器吧”夏佐疑惑地问道。兽人们所使用的武器虽然不如人类的精良,但也不至于到了要到死敌手中购买的地步,还是用这么高的价格。要说感情好从这里买更是扯淡,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可不是假的,他们脸上的愤怒和仇恨一点都没因为云豹三姐妹儿减少,相信要不是老人拦着,早就抄家伙打过来了。
“哎~”老人叹了口气,面露苦色,“泰茵城是能买到,不过你不知道,从我们那里到泰茵城太过遥远,而且泰茵城太排外了,除了王族、贵族和战族,其他人根本就别想从泰茵城买走一把匕首。就算能买到,那段路也难走过来。一路之上的山贼、土匪强盗什么的太多了,当然了我瓦尔德波族的勇士是不会怕那些强盗了,最可恨的是有些大部落经常派出精锐的战士打着收过路费,收景观费,还有什么物业管理费的,绿化费,交通费,这费那费加起来就相当于抢劫了,还有些小部落更可恨,现在强盗啊山贼啊什么大多数是只抢东西不杀人的,那些小部落还时不时地全体出动打劫过路人,抢完再杀”
夏佐眼睛越睁越圆,这算什么,坚壁清野吗?另外,夏佐真的怀疑这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大脑袋老兽人,脑袋是不是被们挤了,哪有一上来就交代家底的?怪不得这些人混的这么惨,基本上都是抢劫过来的劣质钢铁打造的片刀啊,铁条什么的,有把铁矛、生锈的斧头的都一脸高傲的表情,恨不得用鼻孔看人。还有身上都是穿些简简单单的兽皮衣,就这样还出来打仗?恐怕还没到跟前呢就被弓箭射成筛子了,和全副武装的人类战士没办法比,难怪每年都打败仗。
“那都没人管管吗,像你们的王族都不管的吗”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人类当中也有不少人清楚。”老人苦笑一声,找艾薇要过那柄骑士长枪,不无羡慕地上下抚摸,跟个找到漂亮小姐姐的老嫖客似的,“泰茵城五大王族,十八大战族还有数不清的贵族都只顾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