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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烦意乱,更多的是胸口很沉闷。刚抽上一口烟,竟然把眼泪都呛了出来,模糊的看着那照片,我笑了。笑的眼泪一直流。
突然屏幕黑了,上面的照片消失了。发现是方辰曦关了屏幕。她顺势俯下身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沉默。始终沉默。
她紧紧的抱着我,眼泪滑落,摔碎在我的手背上,
“我害怕”我的声音嘶哑,呼吸有些困难,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别怕,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等你” 她眼睛里含着泪,看向我,
“你是我的唯一,这让我害怕”永远有多远,有多久,我看不见,也抓不住,我无法掌控它,我害怕,我没有方辰曦勇敢,我极其的自私,我说过与她厮守,却在自己面前自私得毫无道理。但我不确定我,或是我们能做到。抑或,我不确定我想要的那种自由是爱。我爱她,现在,我确定,不然不会如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我想要摆脱的,是我们之间的不确定还是爱情本身,我不知道。前方太多雾霭,我却已被灼烧得寸步难行。看清了身旁的人,却再也看不清风景。
菡的婚礼,我终究没有出席,听君君说方辰曦去了,她接到了菡抛出的花球。
我笑了,看着天空,是蓝色的,没有云。
方辰曦的爷爷和奶奶回S市了,临上飞机的时候,奶奶拉着我的手“小羽,帮我们照顾小曦”看着老人眼眶泛着泪光,我很用力的点头,我对方辰曦的爱,还有包含了责任!我知道身后的方辰曦正在微笑的看着我,那一眼注定沦陷!
那天早上,菡抱着我,我无法看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我?”她问
“对不起”
“爱我一次就那么的难吗?为什么可以再给她机会却不肯给我呢?”她抱着我的手开始滑落,伸上来轻轻的抚摩着我脸,怔怔的看着我
“你走吧”她转过身不再看我,身体在颤抖,她哭了
“对不起”我低着头,我不想再伤害她。也不想再让方辰曦介怀难过了。于是,我义无返顾的走了。
“小羽,你怎么呢?”我这才醒来,方辰曦正很温柔的看着我,我靠过去,栖在她怀里,呼吸她淡淡的芬芳,她的面容清丽得虚幻,我在她耳边说:
“我爱你,方辰曦”
她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把头埋进我的肩窝,轻轻地抱着我的腰。她哭了,她等我的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了……
(六十七)
方辰曦的爷爷奶奶终于暂时不逼婚了,为什么是暂时,原因是她得出国考察一个月,这个理由足够搪塞老人家。还有最重要的是,老人答应了方辰曦三十岁的时候再考虑结婚的条件。
一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去寻觅合适的人选!
“你这次是去那考察啊?”常菁菁问
“芬兰”
“一个月?”
“至少是一个月,说不准”方辰曦调整了一个姿势,笑着回答
“呵呵,你放心她?”常菁菁的眼神直接扔到我这,我把目光从电视新闻挪到她那笑的特张扬的脸上,我送她一个苦笑,她更放肆了
我正准备回她话的时候,收到君君的短信
“出来,喝酒!”
她应该有事,这不是她正常的说话口吻。
我赶紧换好衣服, 对方辰曦和常菁菁说“我出去下,你们慢聊”
方辰曦点头同意,温柔的说“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边倒是常菁菁她绝对不放过任何机会调侃我
“这么晚了,是去见情人吧”
“对!”我给她做了鬼脸,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匆匆赶到一到酒吧,在角落发现君君,一个人,喝着自己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她意识到人走了过来,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我,就说“喝酒!”
“恩”我坐了下来,接过她手上递过来的酒。
“爱情,真不是个东西”君君有些醉意了,人有些摇晃不定
“怎么呢?”
“她怀孕了”说完她苦笑的看着有些错愕的我,又喝了一杯酒。
“祝你幸福!张梓冰”君君嘶声力竭的吼着,接着有笑着对我说:“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爱情,是最虚假的东西,我信,我竟然全信!”
“君君~你别这样”我连忙稳住她,她刚才激动的把酒保都叫唤来了,周围的人也都特别关注我们这桌,一直都在张望着。
我看着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边说边笑,边说边流眼泪。
“我是个医生,却医不好自己啊”她推开我的手,自己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连忙跟在她身后。冷风她似乎清醒了些许,走路的姿势也越来越正常,跟她身后一直尾随到一个影楼才停住。
她呆呆的望着橱窗里的那大副的婚纱照,望了很久,很是沉醉其中。最后她转身拿出烟,可是找寻了许久都未曾找到打火机,我掏出自己的递到她的面前,她一怔,稍后浅浅一笑
“不抽了”
我笑着把手收回,和她并肩站到一起。
“没有她,我也要幸福的过下去”
听到她这样说,我突然很想哭,但是理智清醒的告诉我不可以。把君君送回家后,我也回家去了,因为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我回来了,睡吧”我轻轻的把方辰曦揽进怀里,她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腰上,头抵在我的颈窝,一起安稳的睡去……
(六十八)
飞机把方辰曦带走了,我查资料发现芬兰其实离中国很近!1900千米,时差六小时。
可是,她也把我的心带走了
我又开始了失眠,每夜每夜的失眠。半夜醒来发现脸上挂着眼泪,泪水浸湿了枕头才提醒我那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
可是我会跟她说 我睡的很安稳
她不在的日子,我竟然失去了味觉,任何东西都吃不出味道。可是,我依然会强迫自己吃,吃完后会干呕,难受的掉眼泪,擦干泪又继续下去。因为答应她会好好照顾自己。
CD机里循环播放着《我的爱》:
我会在沿海地带
等着潮汐更改 试着忍耐
不再怕伤害 不再怕期待
潜意识那才是我真爱
你走路姿态 微笑的神态
潜意识那才是我真爱。。。。
我害怕一个人在家,以前的时候会有TONY在,后来方辰曦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可是现在,我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孤独!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总是期待着某人在某一处会出现,可是我还是一个人。我努力逃避却又无法逃避,我想彻底地摆脱它却紧紧尾随挥之不去。于是我累了,我想也许这是注定的。
我会去常去的酒吧,喊上君君,我们两个一样的人,互相怀念心中的那个人,互相取笑对方多么的可怜和懦弱。
“she’s beautiful ”君君笑着盯着我身后,我猜想应该是个美女,因为她看到美女的眼神都这样亢奋。
可是我真没兴趣,依旧自顾的喝着酒,让君君傻帽似的犯花痴。“我说你每天都见那么多的美女,你至于还这么有兴致吗?”
“嘿,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来我这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女,最近美女的心理是不是都有点压抑啊?”
“你就偷着乐吧”我狠狠的白了君君一眼,她倒真来劲了
“真的,不骗你,要不你明天也来看看心理,我觉得你最近需要我给你好好剖析”
“你上那美女那去,别在我这罗嗦”我实在忍受不了她了,有这么心理不正常的人在面前不大自在。
“可以人家美女对我不大感兴趣哦”她很优雅的晃荡着酒杯里的酒,眼皮一翻看着我
“你这都洞悉了?”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观察能力,她歪着嘴笑的特贼,凑到我面前
“我可是心理医生,你说呢?”
我们都笑了,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里面很嘈杂,我只有走到外面去接听。是方辰曦的电话,我有些激动的加快了脚步,却没有注意迎面走来的人,力是是相互的,所以我们俩都被撞到了。
因为我已经按了接听键,紧紧的握着电话,所以没有去注意被撞的人的样貌,只是匆匆说了声“对不起” 低头连忙继续走上前去。
“没关系”一个很好听的女声传到我的耳朵,尽管在这个喧闹的环境里,这个声音入清泉滋润了我的耳朵,我不由自主的回头,却只看见一个背影,黑色的短外套,披着波浪的长发,给人很飘渺的感觉。这个背影似乎是有种魔力在牵扯着我
“小羽”电话那头不知道重复第几次了,终于使我回过神来,可是心绪却被那个背影带走了,和方辰曦讲电话并没有了之前的欣喜,草草的说完电话。再次走进去,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寻找那个背影,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寻到那个背影,有些莫明的失落。
“怎么呢?一个电话把你弄的这么失魂落魄的,她不简单啊”君君什么都不知道,我又能跟她说些什么呢,自己都有些好笑,一个背影。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没有半夜醒来,可是我却做了一个梦,整个梦都是那个背影…
(六十九)
第二天晚上我依旧去了酒吧,君君爽约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吧台和K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你最近该不会来看美女的吧?”K打笑的说,
“我自己就一美女,何必看别人呢”我回他
“你确实一大美女,可是咱们这又来了一位超级大美女”绝对是刺激我,看他那眼神迷离,嘴角含春的笑容,花痴,典型的花痴!
“喂,有这么夸张吗?你难道不知道当着一美女面前说另一美女是件多么不礼貌的事?”
“呵呵,羽,你别生气啊,我可是实话实说啊,她真的很美啊~她来了”
我听他的话太刺耳了,故意挪了位置和他保持距离。刚坐下,身边就走过一个人,
“一杯Whisky!”声音很熟悉,我不禁转过头去看。
熟悉的身影,一件黑色的皮衣,波浪般长长的头发,若隐若现的露出她的脸。她自然结果K手中的酒,“谢谢”然后转过脸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这才看清她的面容,惊艳!我开始觉得曹植的《洛神赋》写的真好!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看我这酒还是我这人?”她开口了,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有意思,这个女人。她眯起了眼睛,盯着我笑
“我是在想,你这样的美女怎么喜欢Whisky?”我看着她,收起了笑容
“适合我”她冲我挑了挑眉,我这才看清她的眼睛,褐色,很忧郁的颜色
我笑着不说话,确实是个理由。
“你的声音很好听”
“是么?呵呵,我是主持人”她浅浅的一笑,竟然有酒窝
我有些尴尬,因为我不大看电视,看也只是财经新闻。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就没有在继续这个问题
“你常来这个酒吧?”她问
“偶尔”我答
“偶尔就让我们碰到了?”她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眼睛
“缘分?”我得配合她,
“呵呵”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乐宓”我随口而出
她瞪大了褐色的眼睛很吃惊的看着我,稍后就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说
“你是唯一一个念对我名字的人”
我也笑了,小有成就感,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