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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绮瑶随着几人进入茅屋,被迫闻了木桶中残留的肥料味,早已悔青了肠子,妙目流转间,瞥见一榜果树丛丛,莲步巧挪,几步闪了过去。
倏然,苹果果香,蜜桃甜香夹杂入鼻,将她从肥味地狱中解救出来。
妙目流转,观察这一片蔬果琳琅,尤其是其中的水果,脑海中不自觉翻涌出烈非错之前提到过的,厨子方德夜香夜壶不洗干净,且做饭前不洗手之事,少女暗暗立誓。
——往后在此任职时,本姑娘绝不吃这里的饭食,若是实在饿了……那宁愿肯西瓜、肯香梨!
烈非错四人在茅屋中搜索了一番,养尊处优的镇南王世子……自然也无法享受木桶中的肥味,但他又不愿放弃搜索,因此他一直以锦帕捂着鼻子,坚持不退。
“肥味何惧,唯案高照,清心不染,鼎力不摇……呕呕呕~~~”少年自言自语,自诗自词地鼓励着自己,劲力催眠自我,仿佛那些味道并不存在。
效果么……因为炁修超凡五感的关系,实在不算完美,但勉强支撑的住。
洛绮瑶藏于果树间,再也不敢靠近,一双美眸渐渐迷离空洞,似乎陷入内心深层的思索,眼前一切模糊淡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想起一声。
“有~虫~子~”
呵入耳孔的热气令耳廓倏然一麻,同时又惊闻“有虫子”三字,女孩天生对蛇虫鼠蚁的惧怕,令她倏然一声惊叫,飞退三尺。
“啊啊啊啊!”
茅屋中的周泰三人闻言,转目望来。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洛绮瑶美眸震怒,以眼神向烈非错杀来。
“欸!别瞪我,是真的有虫子。”烈非错指着洛绮瑶方才立身处旁的一根横枝,上面确实有一条蠕动的青虫。
即便如此,洛绮瑶依旧不领情,谁让方才发生了那般下流无耻的一幕呢!
“哼!无耻淫贼,你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有空关心这些,倒不如快些揪出凶手吧,查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烈非错喃喃自语,神情怪异。
随即,他凑到洛绮瑶近处,以只有两人可闻的音量悄悄说道:“……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已知晓很多了,就比如……你今日不是来赴任。”
……
镇东王府,北院。
一声惊喝震破北院园林渺渺,泉水淙淙。
“不!不可能!”
惊呼响起,天地间的一切彷如定格。
下一瞬,六合八荒似乎都有了生命,一个个探头而出,望向这边。
这声惊呼是无冕世子陆升发出的,自信狂傲如他,竟然会发出这等失态之声……哈!风云雨电,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龟鳖鱼虾,都来看看吧!
看过来了,因此看到了,看到了那道自卧榻上猛然起身的惶恐身影。
好巧!
非常非常巧!
与洛家本家府邸的洛百川,定北侯府嫡传赵勇一般,无冕世子陆升同样沉浸在午后假寐的闲趣中,难以自拔……倒是已经自拔了,只不过以他那诚惶诚恐,汗水涔涔的神情,无疑是被一阵恐惧拔出来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冬雷震震,冬雷震震竟然那样败了……”
镇东王府无冕世子喃喃自语,他任由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无半分欲擦拭的意思,一对瞳孔失去了焦点,双眶虽然睁的老大,视线却呆滞愣板,灵动尽失。
“不会的,冬雷震震竟然败了……我,我那时死了么……不可能,我活着,我还没当上世子呢……我怎么可能会死……”
自言自语持续着,言语间偶然透露“世子”两字,那空洞的双眼,眼白中似乎有一丝精光闪过。
渐渐地,眼神恢复清明。
陆升久居镇东王府,王府下人们知晓他平日起居习惯,是以即便留守外面的仆人听闻他之惊呼,也没有即刻冲了入来。
咄咄!咄咄!咄咄!
敲门声响起,只有敲声,无任何人声问候,这同样是顾及陆升的习惯。
“何事?”
“公子,您……您方才高声呼喊。”
——我……高声呼喊?
陆升一脸懵懂,虽然不过十数息,但他对前事似乎没有任何印象。
既不知自己梦中的梦话,且对醒来后那些喃喃自语也无记忆。
“我没事。”陆升回了一句,得他此言,门外仆役不敢再问,悄然无声。
应付了门外之人,陆升深吐几口,情绪平复。
“我高声呼喊?”陆升难以置信的重复着,不行,他极力思索,却没有任何印象。
“我方才在小歇,若高声呼喊的话……是做梦了?还是个噩梦?”
陆升集中心神,努力想要回忆起一星半点儿,但是依旧毫无作用。
唯一的收货,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那个梦中……
冬雷震震!
第174章 全盘在握()
“我已知晓很多了,就比如……你今日不是来赴任。”烈非错凑近洛绮瑶,神情暧昧的说道,用只有两人可闻的音量。
被不久前甫无耻下流轻薄自己的淫贼,于此时此刻忽然凑近,洛绮瑶本是准备再给他一掌,
然而,那句冲入耳中的话,却令她不得不收住掌势。
“你……你胡说什么?”洛绮瑶神情慌乱,绝色双眸莹莹轻颤。
“如果是胡说,你的反应就不是结巴,而是冲上来咬我了。”烈非错打趣道。
“什么咬你,你当本小姐是狗么?”洛绮瑶怒焰一冲,脱口斥道。
“不!不!别误会,未必是狗,兔子也能咬人。”烈非错一本正经的解释。
洛绮瑶怒焰稍歇,下一瞬,突然发现依旧不对。
“兔子也不行!”洛绮瑶怒绯更染。
被烈非错这般插科打诨,她一时间倒也淡忘烈非错一言点破的那句话,全情透入到对无耻淫贼的追杀大业上。
花拳绣腿索命而来,烈非错见状,也不反击,几个侧身,无惊无险的避开。
方才在书房中,周泰三人曾被洛绮瑶一声惊呼引去,随即见到的却是两人暧昧满天飞的打斗……打闹……打情骂俏。
因此,此刻再闻两人动手,周泰三人只当自己聋了瞎了,全然不见。
烈非错、洛绮瑶两人追逐打闹,转眼间便来到菜园的角落中,洛绮瑶素手一掌探出,却被烈非错顺势扣住手腕,两人之追逐战才告歇止。
手腕被扣,洛绮瑶双颊绯红,但随即而来的,却非怒斥,而是略带犹豫忐忑的一声问:“你……你如何知道的?”
烈非错淡淡一笑,他明白洛绮瑶所说的“知道”指的是什么,因此他不但笑的淡然,且又自信。
他那声“知道”并非不懂装懂的试探,他是真的知道,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已全盘掌握。
“你没看到那捆扎着的农具里,那把镰刀么,与之前花圃中的裁刀一般,那把刀若是按照一定握持方法,用来做割开王利脖子的凶器,也不无可能。”
“你是说,那把镰刀是凶器?”洛绮瑶双眸露出惊色。
烈非错回以淡然一笑:“我是说……不但你的实情,这一切一切的实情,我都已知晓了。”
……
烨京,西北凉州王家于京宅邸。
王家于茫茫西北凉州称尊道寡,家大业大,烨京虽非王家本根,却是王家于京城的颜面,更是王家尊荣西北之风骨的体现。
王家的豪门大宅好似一处巨大军事堡垒般,整条街三分之一的土地被其占据。
风和日丽,夏氛炎炎,王家府邸深处,后院一座花园中,碧草绿莹,花枝微动,翩翩蝶舞纷飞四散,别有一番风光明媚。
院中假山坐落,湍湍清溪自假山奇石间蜿蜒洒下,清澈透底,水面下赫然见青蓝白黄之诸般色彩的圆润卵石星罗棋布。
潺潺流水,映照出院中远近高低各不同的乔灌木丛,还有那亭台楼阁,廊桓榭舫,宁静致远。
院东一座依山傍水的六角小亭中,亭角飞檐风铃高挂,风铃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铃声清灵悦耳,悠扬舒旷,飘散开去。
铃音飘飘荡荡,来到东厢一隅,顺着流风簌簌,自半掩的窗户透入。
屋中布置摆设不算太过奢华,只是桌椅床柜俱全,清洁干净,且也添置了一些花瓶玉器,靠窗摆着一张书桌,桌面上文房四宝整齐摆放。
桌前那半掩的窗户正对着屋外院子,端坐位上,抬头便能望见芳草点点、梧桐高壮,夏日炎风自窗外吹拂入来,树叶“沙沙”细响,铃音“叮叮”悠扬,两者合奏不由让人心情松缓缓,神魂旷怡。
房内卧榻上,一窜素闻有辟邪驱魔作用的琉璃串高挂檐角,室外暑光自半掩窗户透入,打在琉璃镜面上,隐隐反射着卧榻上的那道身影。
王家嫡系王禄仰卧榻上,似是安睡假寐,但呼吸却隐隐急促,似将要醒来。
“原来……原来如此……”王禄口唇开合,不明所以的语句吐露。
……
切记!‘天禄永终’此招的精髓,在于抛弃一切,一心专念,不求万世开基业,只愿天地于我终!”
……
“爹,我明白了,孩儿领悟了……”语气更为急促,似乎下一刻就会醒来。
……
极度恐惧催逼下,王禄纵马飞驰,手中之剑坚守“终”念,抛弃其他一切杂想。
倏然,剑上爆发出一轮眩目光华,一股天地尽绝的无匹丧气洇开,吞灭六合八方。
……
“这种感觉……我,我做到了,爹!我做到了,原来这就是天禄永终!”
……
惊觉自己突破极限,窥及从未涉足的领域,王禄万般欣喜。
然而,下一瞬,万般皆休。
……
“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但是,太迟了……”语气骤然变的哀伤,闭合的双眼皮微微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
“原来“天禄永终”的要诀便是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啊啊啊啊啊啊!”前半句尚在喃喃自语,后半句却倏然惊醒。
一声高喝,王禄猛地坐了起来。
“少爷!您没事吧!”随行侍候的仆役本在外室修习,惊闻王禄的喝声,两名仆役顿时冲了入来。
“嗯!?你说什么?”王禄懵懂不解的望着两名仆役。
两名仆役面面相窥,眼神数度交换,其中一人试探的问道:“少爷,您……您没唤我们?”
“谁唤你们了,出去,出去!”王禄语气突然急躁,即刻下令将他们赶走。
他虽然记不清方才睡梦中的内容,但心中却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方才似乎说了什么至关紧要的话,因此他将仆役们赶了出去,他要趁热打梦,好好想想。
两仆役退走,王禄不起身,就这样半坐床榻上,双手食指揉着太阳穴。
——我方才,是做梦了么?
——我做了什么梦,似乎很重要?
——不行,具体内容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
——嗯……,内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但那种感觉,难道是关乎……
——四海剑诀!天禄永终!!!
第175章 缉凶①()
“我是说……不但你的实情,这一切一切的实情,我都已知晓了。”
夏日炎炎,风动蹁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