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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女的陪同下,烈非错开道,一众人上到飘香苑的二楼。
走了几步,他们见到一扇被铁锁紧扣的房门。
“世子还记得吧,这是小翠的房间,自世子爷来过后,妈妈便让人把这个房间再度封上。”一旁的女子见烈非错瞩目于此,即刻为他解释道。
“哦,看来这间房间以后在你们妈妈心中,分量怕是不同了。”烈非错说道。
“世子爷说的是。”另一名女即刻应和道。
“先别赞了,本世子的意思是……”烈非错言语锋一转,面上邪笑浮现。“……这间房以后在你们妈妈心中,怕是重于千斤,再也不敢开喽。”
言毕,邪笑着跨步离去。
两女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消遣她们,顿时不依。
“哎呀,世子爷您好坏啊。”
“世子爷,您真是坏透了。”
“哈哈哈,走,让你们看看本世子真正坏的地方。”
……
云来楼,段秀心房间。
高宁谈及烈非错纵横追榜之事,更以此调笑段秀心,言及东理不堪负荷,只能以她赌债肉偿。
段秀心因此羞红满面,娇嗔不依。
两女闹了一会儿,灵秀公主渐渐平静下来,谪仙玉容上的轻松欢闹,渐渐换上几分踌躇,几分忧思。
“高姐姐,你说外面流传的百里传音之事,皆是事实么?这件事的表面下,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段秀心的语气有几分颤抖,她似乎有些怕问出这个问题,却又忍不住问了。
高宁柳眉一蹙,神色渐渐凝重。
方才要段秀心赌债肉偿云云,那自然是女儿家的玩闹,但她感觉的出,段秀心此刻的语气已非玩闹。
她是认真的,她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高宁判断此事她不可怠慢,她直觉自家公主与那烨京新晋第一败类之间似乎已发生了些什么,而所发生的这些,让自家公主看待他已有所不同。
这不是好事,公主不过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如果她将那家伙放入心里,无论他镇南王世子,炎门炎飞炼的复杂身份,还是他对待痴心琉璃郡主的冷酷手段,对自家公主来说皆非幸事。
“苦衷……或许吧。”高宁如此说道。
没错,她没有否定这种可能性,这种更偏向于烈非错的说法。
她想不动声色的熄灭自家公主芳心中那稍稍露头的初苗,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让自家公主感受到明显的敌意。
高宁曾经也有过公主这样的年纪……不,单以年纪而论,她此刻依旧是这般年纪,她并不比灵秀公主大多少。
但若是论心智成熟,她或许已痴长天真烂漫的灵秀公主十岁,甚至更多。
因此她知道似公主这样的心性阶段,面对强硬的劝说有可能激起何种逆反心理。
她的目的是说服公主放弃心中那不该有的初苗,而非折服公主,令她低头。
她不能让公主感受到敌意,或者说,越晚察觉越好。
“高姐姐,你也认为他可能有苦衷?”段秀心面露欣喜,她希望听到的正是这种答案。
“嗯,得知百里传音之事后,我曾经私下暗暗分析过,他那番构陷琉璃郡主的行为,真正探究根底,不过是因为对琉璃郡主心性的不喜,以及对她所享有之尊崇的妒忌,这样的心态确实有可能存在,事实上很多人都会诞生这样的心态……”凝芸郡主分析道。
她的分析让人感觉很有道理,不独段秀心,就连阿碧、阿秀两人,也主动围聚过来,听她分析。
“……这样的心态其实并不少见,少见的是所达到的程度,就比如杀人放火,谋财害命,世上很多人都动过这个念头,但他们最终不会将这样的念头付诸实现,因为天地间存在着各种制约,以及……利益。”
“利益?”
“不错,利益,百里传音之事……其中并不存在真正能带给他的利益。”
第314章 他竟敢……()
“不错,利益,百里传音之事……其中并不存在真正能带给他的利益。”
高宁透露自己的看法。
作为一个心理年龄比灵秀公主成熟十岁的,忧国忧民的郡主,她早已用一种非同世俗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她的立足点近似于烨京那些豪门世家,比起风月男女,这些人更关心的是此事所能带来的影响与利益。
“构陷琉璃郡主,令她因退婚为世人所唾弃,这件事对身为镇南王世子的烈非错并没有实质利益,而且极易因为被琉璃郡主察觉阴谋而揭破,他真的没必要做这件事,但他依旧还是做了。”
段秀心三人的视线投注在高宁身上,连呼吸都下意识收敛,凝神听讲。
“方才公主问我他有没有可能有苦衷,关于这点我觉得确实有可能……”顿了顿,高宁眉峰一凛,语气陡然转寒。“……但无论他有什么苦衷,都不该如此对待一名,对他痴心一片的女子。”
高宁一番峰回路转,终于道出自己想说的那句话。
她本就准备说这句话的,但若一开始就说,那时灵秀公主尚处在警惕中,九成听不入去。
然而,现在不同了,灵秀公主,乃至阿霞、阿碧皆全神贯注听她之言,她们对她已无戒心。
高宁一言道出,对烈非错大为批判,灵秀公主闻言本欲反驳,但转眼一想,高姐姐说的确实有道理。
以这几日的相处,她感觉百里传音之事,烈非错很有可能真的有苦衷,但就如同高姐姐所说的,无论他有什么苦衷,如此对待一名对他痴心一片,不离不弃的女子,终究太过了。
灵秀公主神情黯淡,芳心深处那跃跃欲动的小火苗,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奄奄一息。
就在此时,楼下大堂突然响起一声惊诧。
“什么么么么!他,他,他去了青|楼!!!”
洛绮瑶柔媚嗓音,这一刻惊炸万分。
这一句话仿佛一击万钧炁斗,直直轰入段秀心心里。
他!?
什么他!?
哪个他!?
单单从这句话中,似乎无法分辨这点。
但这句话是洛绮瑶说的,以之前洛绮瑶的表现,段秀心隐隐感觉她口中的那个“他”,与自己脑海中倏然反应出来的是同一个人。
灵秀公主再也顾不得消化高宁的那句话,几步冲到门前,就要开门。
咔咔咔!
一声清脆响起,之前进入房间后,段秀心曾经让以链鞭做武器的阿霞,用链鞭将房门锁住,此那一圈圈铁链缠在门把上,令她一时间无法开启。
段秀心焦急地解着链鞭,几次三番手滑脱落。
“公主,还是我来吧。”阿霞抢了过去,链鞭是她的武器,她解起来比段秀心顺手的多。
终于解开链鞭,段秀心倏然开门,来到二楼的廊下。
此事,就听大堂响起阵阵啁哳。
“你……你定是信口开河,他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大堂中的那道绝色丽影怒喝道,言语间,眸光中似有泪影斑斑。
“我没有胡说,之前我想既然来了这岚阳,便去镇上寻写当地美味,不想就碰巧远远见到他,他和那几个岚阳当地的捕快一会儿,我好奇之下远远跟着,亲眼见他们入了那飘香苑。”陶聚发誓赌咒般说道。
云来楼大堂中,异象司一众大司探皆在场,就连祝鑫都跑来凑热闹。
洛绮瑶耳闻陶聚之言,又见他满面恳切,无一丝说谎的神情。
事实上,陶聚确实没有必要在此事上说谎,他所言是否属实,很简单就能印证。
洛绮瑶明白这个道理,在场其他大司探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她虽然质问陶聚,内心却已相信了五成。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自己方才质问陶聚的话。
“……你定是信口开河,他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这句话回荡耳边,洛绮瑶芳心不由凄笑。
——他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洛绮瑶啊洛绮瑶,你又凭什么如此断言,难道你不知他五通祇降的身份么?你难道不知那日燕云楼中,陪在他身旁的是谁,而之后他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嘛?
九曲园前,烈非错五通祇降身份揭破,令他得到新晋烨京第一败类尊号的同时,也得到新晋烨京第一淫贼尊号。
而之后的燕云楼中,暖香阁两大红牌倚红偎翠全程陪同在旁,之后烈非错更是直接杀到暖香阁,不但为了两女将桓放之人残肢断臂,更不惜花费三千六百万钱,为两女赎身。
此举早已轰动烨京,成为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风月谈资。
这种种事迹,岂非早已印证拥有五通祇降头衔的镇南王世子,究竟是何等人物,自己又在寄希望些什么呢?
洛绮瑶如此反问自己,她悲凉的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陶聚。
“我可以当天立誓,我可没说一个字的假话。”陶聚非常真诚的发誓。
在场一众大司探甫成为同僚不久,实在称不上有什么交情,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怀疑陶聚的话,他所说的与外界盛传的镇南王世子的为人,本就不谋而合。
“哎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个男人不多情,哪家少年不风流,实属平常。”魏流尘插嘴道,他身在烨京名门魏氏,自小见多了家中长辈妻妾成群的风流做派,此刻烈非错上青|楼之举,在他看来根本就没什么。
陶聚同样出身名门,对名门望族的做派也有适应,他见魏流尘如此说,不由悻悻道:“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我们皆非出身寻常百姓家,这种事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言语间,陶聚视线不安地数度瞥向洛绮瑶。
就如他所说,他不过将所见所闻随口一说,谁知洛绮瑶竟然会有如此激烈反应。
“咳咳,想来总司探也是连日来太过操劳紧张了,如今大事抵定,总司探放下包袱去轻松轻松,也情有可原。”木子道接过话头,他言语间明显偏向烈非错,为他辩护。
“哦哦哦~~~,怎么在木大司探看来,这风尘一游,便是最理想的放松减压之法么?”温婉才女旻月巧笑倩兮,美眸锁定“木大司探”。
被如此盯着,木大司探顿时一脸悔不当初。
有些话男人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说,有些话男人能说,但是得看场合。
旻月的“温柔”注视顿时让木子道焉了,现场唯一一个还能为总司探保驾护航几声的,顿时被打落无间地狱。
魏流尘冷眼旁观,也不知他做何想,眼珠转了一圈,凑到洛绮瑶身边。
“说起这男人呐,女孩家家再怎么也不会比我们男儿了解的透彻,男人千千万万不能惯着,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必须即刻施以雷霆手段,将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一旦粗心放任,等小苗长高长大了,再要除根可就难如登天了。”
魏流尘翘着兰花指,信誓旦旦地自己这个男人有多了解男人。
不知他在说这番话时,立足于何等……性别立场,也不知他是基于洛绮瑶的何种身份而说。
魏流尘的这番话,洛大小姐似乎听入去了,她神情数度变化,似乎在考虑着魏流尘的提议。
一旁的异象司各位男子们静谧无声,不敢于此时此刻乱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