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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就是高贵的灰袍对我们的评价?一群躲在世界之外的疯子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裁决者,自命正义的跳出来定义这世界应该由谁来主导,又有谁不配生存?”女巫的声音不再具有确定的位置,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就好像整间屋子都已经变成了库伊拉的一部分,再难分辨的清楚。
咒鸦,笑了,他大笑了几声,笑声里充斥着不屑和嘲讽,“我该说您真是天生的丑角吗?每次和您交谈都能让我如此愉快。”说着,巫师的眼睛里散发出强烈的魔法灵光,“可是无知的笑话说上一两次就够了。反复的卖弄你的愚蠢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咒术师法杖上的六翅乌鸦似乎是为了回应它的主人,眼睛里也泛起了红光,那些本来早就该腐烂的羽毛下亦洒落出红色的发光粉末。“以你浅薄的思考方式,居然还想要给我们下一个定义?每一个灰袍对于你们这些家伙来说都是截然不同的,就比如有人会为了这座无聊的城市而去和恶魔领主拼个你死我活,而我,则对这里还有它的住民毫不在意。”
“那你为什么还会出现这里呢?灰袍。”库伊拉的宠物们与骑士和杀手对峙着,而网虫和巴克姆则已经注意到更多的虫子正在朝着这里聚集过来。他们很想催促巫师不要再浪费时间和对方交谈,但谁也没有胆量真的说出来。
“我为什么来这里?这问题我应该问你才对吧,库伊拉女士。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虚张声势。你最大的依仗,我们头顶的那只恶魔,已经帮不了你了。为什么,你还不夹起尾巴,像一只狗应该做的那样,逃跑呢?”巫师的话让他的同伴们紧张了起来。按照他们的想法,被如此嘲讽,即使是素养再好的人恐怕也会气急败坏,大战,理应一触即发。
但他们等来的只有沉默,那些巨大的昆虫即使已经拥到了门前不远的地方却没有再前进分毫。黑蝎和白蛛也依然停留在原地,没有做出攻击的架势。它们,到底在等什么?
“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吧。”女巫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了很多,没有一开始那种激动的语调。而就在其他人因为听到了这句话而震惊的时候,咒鸦却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事情本来不会走到这一步,拥有厄度来压场的库伊拉根本不会选择和灰袍谈判的,恶魔领主强大的实力也确实让她有资本这么做。但起司所做的事情改变了事件的走向,虽然仍然不知道法师用了何种方法,可他确实与厄度一同从溪谷城消失了。在这种情况下库伊拉无疑是损失了自身战力中最大的一部分,这让老谋深算的女巫开始不得不思考单凭她自己,能否在白刃战中战胜咒鸦,以及战胜咒鸦需要花费多少的代价。
咒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咒术师接下来思考的问题是,库伊拉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有什么动向。在诸多可能的结果中,女巫最有可能选择逃走,因为她本就没有必要与小队决一死战,在失去了优势后果断选择离开并不是件丢人的事情。可她没有这么做,那么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库伊拉留在这里迎战一支精锐的小队呢?
愚蠢和看不清形势是首先被巫师想出来的答案,但他随即打消了这种想法,再怎么说,库伊拉也是个活了相当久的女巫,她不会如此不识时务。排除了这一点,女巫留下的理由就无外乎威逼和利诱。要么,是有人以某种威胁,多半是她自己的生命,强迫她必须留在这里。要么,就是一路驱使女巫到此的家伙抛出了一个让库伊拉无法拒绝的鱼饵。
如果是前者,那没什么好说的,对于库伊拉来说,后退既是必死,她只会选择与众人一战。但要是后者,那女巫就很有可能会试图用其它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谈判。可谈判并不是随意进行的,尤其是在之前咒鸦曾经耍过女巫一次的情况下,对方势必会有所顾虑,这时就需要咒术师自己展示出可以谈判的意向,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能表现出对库伊拉所为的仇视。只有这样,女巫才会略微放下警惕,试图用其它方式来达到目的。
“好啊,那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巫师笑着,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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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矛与鞭()
风雪,近乎无尽的风雪在这片土地上吹拂了不知多少的岁月。太阳的光辉照在这里却温暖不了任何东西,传说在这片荒原上,连火焰都会被冻结。龙脊山的阴影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只是它离得实在太远了,远到高耸的山峦只剩下如嫩草一样贴在地平线上薄薄的虚影,任何一阵吹过的雪花,都会让人怀疑那究竟是真实存在的影像,还是只是冰原上的幻觉。龙脊山以北的世界,就是如此贫瘠。
曾经的痕迹早就被掩埋,即使是最老练的猎手也无法在荒原中找到被遗弃了长时间的营地,但魔法可以。强光在风雪中爆发,毫无征兆也无关紧要,毕竟在这里发生什么根本没人会知晓。就像之前一名灰袍驾着雪橇行过此地一般,没人会知道他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带着自己的死敌,来自深渊的恶魔领主一起。
“轰隆!”厄度的羊蹄裹挟着风暴重重踩在冰原上,可他也只是将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踩的四处飞溅,巨大的力量还没碰到坚硬的地表就被卸的一点不剩。相比之下起司则凭借着他的体重和经验,以近乎躺倒的姿势非常顺利的从恶魔的脚下逃生,虽然刚刚使用了声势浩大的魔法,但法师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所以,这就是你的垂死挣扎?”燃烧着恶魔之火的眼睛穿过寒风死死的盯着拍打着自己身上积雪的起司,恶魔也意识到了自己高大的身体不适宜在雪原上移动,随着大量的蒸汽,厄度的身高迅速缩水到三米左右,“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你以为,这样你就有办法击败我?”
起司头上的兜帽在起身时被吹落,露出他因无暇修剪而随意扎起来的黑发,法师的眼睛里萦绕着魔力,嘴角露出冷笑,“我已经击败过你一次了。还记得吗?还是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失败者。”
“呼!”两股肉眼可见的热气顺着恶魔的嘴角迸裂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两道久久不散的痕迹。“巫师,我会杀了你,就像杀了那个女人一样。我会让你受尽折磨,再痛苦的死去!”被激怒的深渊领主低声恐吓着,而他的威胁在起司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你,杀了谁?”法师的语气与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都证明了他此时剧烈的情绪波动。而这也被厄度看在了眼里,恶魔虽然不如魔鬼奸诈,可狡猾的它们一样不会放过利用敌人弱点的机会,尤其是这个弱点可能会让自己的仇敌痛苦的时候。
“呵呵,你觉得呢?老实说,我可分不清你们这些肉人间的区别,不过,在我杀死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名字。”厄度说着,缓慢的拉进着和起司间的距离,事实上他并没有听清杀人时其他人说了些什么,那时的恶魔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感受毁灭生灵的愉悦中,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用语言扰乱法师,“对了,我记得那人在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也在那里。”
“深渊的渣滓!”听到同伴身亡的消息,起司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他的愤怒让他眼睛中的魔力开始不受控制的翻涌。法师脚下的白雪如具有意识一样慌忙的逃离他的身边。厄度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施法者的情绪波动会让他们没法在第一时间释放法术,而在决定生死的战斗中,这就足以致命。
“噗!”滚烫的熔浆从恶魔的口中吐出,像炮弹一样径直飞向站在原地的灰袍。即使没有和这熔浆接触到,地面和空中的雪花也因极高的温度而瞬间融化,雪地上随之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凹痕,证明着这一击的威力。
面对这来势汹涌的攻击,起司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这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高涨的愤怒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着,高叫着,它们拒绝任何方式的退避,只有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才能让它们满意。那么好吧,我满足你们。法师的视线落在了熔浆上,他眼眶里的魔力刹那间变成了白色,雪花的颜色。
时间,在灰袍的凝视下变的慢了下来,本来早该砸到起司身上的炮弹凝滞在了空中。与之相对的,是大量受到魔法影响而呼啸着聚拢在一起的雪,这些白色的精灵悍不畏死的冲向闪动着红光的粘稠流质,前赴后继的因为高温消逝于无形,但它们没有停下来,随着被调动的雪花范围越来越大,熔浆上的温度不可避免的降了下来。最终,当起司的视线不再专注于它时,那滩曾经炙热的东西已经凝结成了冰冷的岩石,丧失了全部的能量后无力的跌入皑皑里消失不见。
可恶魔的进攻没有停下,拥有猩红色皮肤的巨人已经趁着这个时机接近了他的猎物,恶魔高举着利爪,思考着该从那个部位开始肢解眼前的凡人。他很快做出了决定,他要扯下巫师的头颅,让他在保有意识的情况下看着自己的身体如何被破坏,看着自己的内藏被一件件取出来。巨大的手掌,按到了灰袍的头顶。“准备和你的身体说再见吧,凡人!”
“给我,放开!”魔力,从起司的每一个毛孔里冲出,在体表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这屏障迅速爆发,伴随着法师的呵斥硬是将三米高的恶魔领主震飞了出去!
起司的神情冰冷,丝毫没有刚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后怕。他伸出右手,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袍,接着将其往地上的雪地里一甩,当灰袍再被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紧紧裹在冰晶上的缠手,而那冰晶,则构成了一柄形似长矛的长杖。
长杖至少有两米,灰色的布料缠绕着杖身,只露出杖顶如水晶般透明如矛尖般锋利的冰制尖端。起司随意的挥动了两下手中的武器,右手在后左手在前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还是说,你认为你的魔法不如你的双手有力?”恶魔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看到法师的所为后怒极反笑。厄度的手掌中开始绽放出红色的火焰,他将双手的掌心相对,一条坠着无数细碎倒钩的由不知名生物皮革和金属揉搓而成的长鞭从火焰中慢慢现行。说是长鞭,这鞭子的粗细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细,配合上上面那些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金属刺,想也知道被抽到后会有什么结果。
“你想玩是吧?我就让你玩个够。”厄度残忍的笑着,甩动这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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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矛的意义()
“这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学着使用武器,我明明有更好的东西!”年幼的起司不满的扔掉了手中的木质长棍,眼睛里升腾起淡淡的光芒。他抬起小手,被安放在架子上的诸多武器就漂浮起来,随着一根手指的指示纷纷插入一旁的木人身上,将后者变成了一只刺猬。
“你看,我才不需要像那些猴子一样学着使用石头和木棍!”训练室中另外一个人见此皱起了眉头,安莉娜暗红色瞳孔轻微收缩,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起司身前,就在后者以为学姐是要免除他这无用的训练时狠狠的打了起司一个嘴巴。
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让年幼的法师直接坐到了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