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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不用担心,佩格和珂兰蒂已经南下了,或许和你们刚好擦身而过。不过我相信现在的王国里没什么人有能力和理由去招惹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巫。至于绮莉,也许她已经离开这个国家了也不一定。当然在她自己搞出什么乱子之前,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没办法找到她了。爱尔莎他们嘛,我记得他们往北方去了,如果没意外应该是想要回去龙脊山,虽然蒙娜和杰克都已经不是人了,但我想军团还是会接纳他们的。毕竟比起鼠人,狼行者怎么想都更招人喜欢。”
“那黑山伯爵呢?他应该也在这里才对,众人分道扬镳后他往那边去了?”希尔注意到里昂的叙述中没有提到洛萨的行踪,于是开口询问道。这位手持猎巫刀的战士也是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洛萨吗?”里昂将嘴里的草茎吐掉,“或许他比我更具备骑士精神吧,当然或许只是他比我更死脑筋。那家伙还留在营地里,网虫和他在一起。据他说,虽然他没办法帮上鼠人的忙,但作为知情者,他有义务见证鼠人们最后的牺牲并将真相流传下去。他说这番话时的口吻和陛下一模一样,呵,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我想他会是王位的最佳继承者。”
巴克姆全程都没有说话,扈从看着他的骑士,其实里昂之前已经跟他说过如果想的话,他随时可以离开。但精灵没有走,他还记得在刚离开森林时他和里昂杀死了那几只鼠人时的情景,骑士长差一点就主动给它们殉葬了。巴克姆还是不能理解里昂那么做的动机,可他知道一名受到绿之子喜爱的骑士不该以在愧疚中自杀来作为结局。所以他留下来看护这只受伤的血狮,等着他的伤口愈合。
“那么,这就是结局了吗?”罗兰打破了良久的沉默,突然开口说道,“鼠人在它们毁灭的第一个领地为了赎罪全部灭绝。好像很讽刺,却让人如此难以接受。它们不该是这个结局,更不该沦为下一个王国领袖的垫脚石。人类也一样,他们需要的不是屠杀了鼠人的英雄,那不会让死者安息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带领国家从阴郁中走出来的人。”
“或许吧,但这世上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吗?我们这些凡人能做的事情如此渺小,无力,即使看到了结局也没法阻止。即使是那些灰袍,他们不也要么牺牲要么明哲保身吗?骑士的时代过去了,苍狮的骑士已经死了,全都死了。不是死在鼠人手里,我们死在自己手里。”
于是虫鸣声和风声占据了黑夜,至少在溪谷城外的旷野里是这样。至于那正架起杀戮机器的城墙里鼠人和恶魔在战斗时会发出怎样的呐喊,被瘟疫感染的人们在死前能否回想起自己作为人类的一生,这些恐怕都没人能够回答了。浓厚的硫磺烟雾即使失去了主人也没有消散的痕迹,它在空中盘踞着拒绝任何光亮照入这座城市里,仿佛在用这种方法宣告着恶魔的胜利,混乱的胜利。
黑夜将尽,终局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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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焚天而落()
“天要亮了。”洛萨看着隐隐泛起白光的地平线说道。他站起身,离开篝火的范围,望向溪谷城。从这个角度还是可以看到城南火把的光亮,那些光将弩箭的轮廓投射到上方的云层上,显得诡异又恐怖。
“天一亮,他们就会开始扫射。”网虫站在黑山伯爵身后,她从洛萨那里听说了城墙上架起的武器具有多么强悍的威力,也并不怀疑损毁严重的溪谷城根本没有能力为城中的生物提供足够的掩体。除非鼠人们钻入地下,但它们不会的,只等一声令下,这所有的一切也就都结束了。低沉的歌谣在轻轻的哼唱,女佣兵听过这歌谣,在王都的大葬礼上。
洛萨嘴里唱着,手中慢慢解下绑在战斧上的布片,愚者的正义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那么的黯淡,看不到一丝的光辉。在歌谣中断的间隙,战士将他的武器插在地上,让雕刻在斧身上的雄狮面朝溪谷的方向。“看着吧,这是你作为赫恩之手的责任。也是我作为黑山伯爵的责任。如果领主不能亲手处决犯人,那么他们至少要在旁边看着。生命,哪怕是有罪的生命,都应当被尊重。”
在伯爵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网虫却看着北方的天空皱起了眉头,“你有看到,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吗?”
“咳咳”马库斯将手帕从嘴边移开,看向里面隐隐带着血迹的痰液。不只是他,城墙上的士兵们都多少有了类似的反应,空气中的硫磺在经过燃烧后形成了有毒的气体造成了这一切。不过国王之手并不是炼金术师,所以他和他的士兵们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陛下在斥责我们吧。”马库斯惨笑一声,将手帕随手扔到了城墙下。
“弩箭已经全部调试完毕,只等您下令了。”身着铠甲的怒狮带着笑容说道。他好像已将看见了鼠人和恶魔在弩箭下灰飞烟灭的模样,看到了自己在王国居民的爱戴中登上王都的宝座。就快了,克罗格家族最高的荣光就快降临了。
国王之手向后退了几步,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安德雷亚,后者年轻,强壮,富有统率力虽然有些暴虐但绝不愚蠢。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不会是个昏庸的君主。但马库斯内心里的某些东西在告诉他,苍狮从来不是靠这些东西团结在一起的。如果西格特还在,他绝不会让那些曾为自己子民的鼠人死在冰冷的弩箭下。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旧王已死,赫恩之血已经断绝了。不需要来自魔鬼的智慧帮助马库斯也知道这个人是王国目前最好的选择。虽然,他自己宁可去选择那仍不知身在何处的洛萨。现在想想,要是当时让那个白痴别跟着巫师北上就好了,也许局势会因此改变很多。算了,过去的事情不可能改变,就像坍塌的熔铁城不能恢复,死去的国王不能复活。就像这城中的鼠人,注定在今天之后成为历史中的传说。
“传令下去,放箭!”
“轰!”火!青色的火!巨大的爆燃声遮盖住了马库斯的命令。刺目的光让偷偷爬上来的太阳黯然失色。那是怎样的情景啊,整片天空,整片笼罩在溪谷城上的黑云,在顷刻间燃烧,爆裂,带着热量的狂风从上方压下,迫使人们在这难以理解的伟力面前低头。瞬间,只是一个瞬间,青色的火焰就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盖子,在空中熊熊燃烧。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类似的呼喊声在人群中响起,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这是恶魔的诡计吗?还是什么来自神灵的惩罚?在这种可怖的异象前,人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里。而与之同时,浓烈的毒气也在空气中开始蔓延。溪谷城上下,宛如世界末日来临时的景象。
“有什么东西出来了!”一名眼尖的士兵指着燃烧着的天空喊道。马库斯顺着那人的手指看去,他看到青色的火向下凸出,好像即将包裹不住内容物的薄纱。而当其中的物体终于突破火焰的时候,人们再次惊讶于自己所看到的。
“龙!巨龙!是龙啊!”有着红色鳞片的巨龙在穿过火层后张开它的翅膀,在宽阔龙翼的两侧牵出两道青色的轨迹。巨龙的口中隐隐有火花闪动,显然点燃了硫磺烟雾的罪魁祸首就是它无疑。可没人敢去指责它,只因为当这巨兽俯冲而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兴不起与之对抗的念头。它的红色鳞甲在火中毫发无损,充满力量的肌肉在其下耸动着,推动着将近二十米长的身躯在空中翱翔。它的眼睛比任何的宝石都明亮,它的牙齿比任何武器都锋利,任何能工巧匠都没法用雕像或是画作来展现这完美生物的神髓!它是自然的宠儿,天空的主宰,所有生物在其面前都应臣服,而这不是所谓的龙威,只是纯粹因为眼前的生灵超越了可以想象的极限的完美。
马库斯突然想起有人说在鼠人攻打王都的那一夜看到一条红色的巨龙从空中飞过。那时他还只把这当成是不切实际的笑话。“恐怕我才是笑话吧。”仰望着空中的东西,他无意识的喃喃着。可随着巨龙离城墙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人们就又注意到了一些东西,那条红龙的身上,好像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
夹杂着青色火苗的风吹落了他的兜帽,露出下面和眼睛颜色一致的黑色头发。他的皮肤不同于寻常的苍狮人,带着些许黄土的颜色。他的神色平静,好像哪怕在巨龙的脊背上也不足以让他兴奋。而在他的身上,灰色的长袍随意的在空中翻涌,任凭狂风和火焰撕扯灼烧也不见任何的损坏,带着几分神秘的暗蓝色光芒偶尔会浮现在其上,像是点缀在灰色天空上的星辰。
“起司。”当巨龙扇动着翅膀悬停在城墙斜上方的时候,国王之手叫出了灰袍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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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一个问题的答案()
安德雷亚听到了马库斯的声音,他也看到了红色巨龙上站立着的灰袍人。但当他想要向马库斯询问起司这两个字的含义时,剧烈的咳嗽逼得他难以吐出任何言语。不仅仅是怒狮,被龙火焚烧的硫磺烟雾散发出的有毒气体远远多于火把和篝火堆燃烧时产生的量,这种浓度的毒气已经足以让人快速死亡。如果没人阻止,整个苍狮的联军连同城内的所有生物要不了多久就会在毒气下灭绝。
见此,起司轻轻叹了口气。他抬起双手,将右手上的荆棘戒指取了下来。那些已经伸入他皮下的细小藤蔓在被扯出的时候带起些许的血肉,不过对于早就习惯了疼痛的法师来说,这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起司将这枚戒指拿在手中,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戴上它,也还记得与珂兰蒂的祖母女巫葛琳签订的契约。
“我和您的契约已经达成了,葛琳女士。请您看着吧,这个王国之后不会再受到鼠人的侵害。”法师说着,将手里的指环扔了下去。当这枚荆棘戒指一接触到溪谷城内破损的地面时,它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开始疯狂的生长。肉眼可见的绿色从地面上扩张,大量的藤蔓攀附在地面上,进而沿着城墙攀援而上。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溪谷城有四分之一已经被粗壮的藤蔓所覆盖。紧接着,这些藤蔓上开始长出叶片,随着叶片开始呼吸,空气中弥漫的毒气被它们轻松的净化。
虽然大部分人类士兵仍然因为残留在身体内的毒素而一时之间无法站立,可是如怒狮这样体格极其强壮或者马库斯般有过特殊境遇的人已经逐渐恢复了说话的能力。“马库斯,他是谁!”安德雷亚的话无疑是质问,他甚至直接叫出了马库斯的名字而没有加上任何修饰的敬语。这显示出怒狮对眼前的情况已经陷入了某种极端的情绪里。
“不需要劳烦马库斯先生了,我想我还是自我介绍吧。我,是起司,如您所见是个灰袍。”站在龙背上的法师平静的说着,他脸上的淡漠与溪谷城现在的景色完全不匹配。因为就在起司的上空,硫磺烟雾还在熊熊燃烧,而米戈的下方,粗壮而狰狞的绿色蔓藤还在全力生长。这一切令人永生难忘的景象,全部是因为这个法师,站在这天地中间,他就好像是掌控着毁灭和新生的神邸。
对于此时的克罗格公爵来说,起司的名字和灰袍所代表的东西其实都不重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