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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骨骼的“咔嚓”声。
刘氏的手,又断了。
她发出悲惨的鬼哭狼嚎的声音,邻居听到声音,忙问情况,云溪傻眼的说:“我、我、我不知道”
说真的,她自己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的,她看到自己的婆婆伸手捉阿金,脸上的表情狰狞至极,她心里害怕她伤害阿金,才连忙赶过来,可是,她也只不过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就
所以,追究起来,还是自己的责任吧?
云溪愧疚的说:“我是我不小心”
不云溪说完,刘氏就嚎起来了,哭天抢地的:“云溪这个小贱人白眼狼,老娘真是白养她这么多年了,她竟然推老娘!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娼妇,竟然敢推老娘,小贱人,心思恶毒的很,你是不是等着老娘死了,你才好出去再找一个野男人啊?!”
“小贱人”、“小娼妇”、“白眼狼”这样的词汇交替着出现在刘氏的嘴里,云溪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一个个冷眼旁观着,没有人对她的咒骂表示一点不适应,也没有人主动提出带着刘氏去看大夫。
云溪知道大概是为什么。
刘氏一个寡妇,虽然只有一点点农田,但是自己有一门手艺,吃喝并不发愁,甚至比起一般的村民来说,尚且有富余;然而,刘氏是一个非常吝啬、非常爱占别人便宜的人,除了对自己已经过世的儿子云起什么都愿意给以外,对其他的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非常的小气。
给她帮忙,不啻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样的人,谁愿意帮她?
云溪垂着头,听了一会儿刘氏的叫骂,然后,小声的对村子里的人说:“叔叔伯伯婶婶,我娘受伤了,她的手挺严重的,我您能不能带着我娘去请一个大夫?”
村里人一看,可不是,刘氏的手虽然不流血不咋地,但是,整个手肘朝着奇怪的无法想象的角度扭曲着,看了竟叫人有些害怕。
“那啥,小溪啊,婶儿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干完,婶子先回去了!”
“我家大孙子好像在哭,我回去看看。”
“快下雨了,我场里的晒了点麦子还没收完,我去忙了。”
几句话的功夫,围在云溪家的七八个人,一个都不见了。
刘氏气得眼睛都红了,又骂起来:“这就是邻居!一点情面都不讲!这就是邻居!见死不救的白眼狼!我咒你们一个个的生儿子没儿!”
她说话实在难听,云溪尴尬的都不像呆在那里了。
“娘,您的手耽误不得,我带您去看大夫吧!”云溪说道。
但下一刻就遭到刘氏强烈的:“看你姥姥的大夫!老娘被你推的伤成了这样,你让老娘自己自己去看大夫!下贱的小贱人,你是不是心里盼着老娘死了,好继承老娘的家产?!”
云溪:“”
村里面没有大夫,只有去二十里外的镇上才有,但是镇上的大夫,不一定愿意跑这么远出诊,就算愿意,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时辰!再加上现在天色已经慢慢昏暗下来,时间势必会变得更长。
刘氏的手臂,能支撑得了那么长时间吗?
这些话,云溪心里想的很明白,但是她更明白的是,刘氏是不会听她的话的。
她于是说道:“娘,那我现在就出发去镇上,给您请大夫,您自己坐在这里,不要随意移动。”
她麻利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对着刘氏伸手:“娘,大夫的出诊费。”
刘氏破口大骂道:“钱钱钱就知道钱,你知道你这个贱丫头每天要花老娘多少钱吗?!不就是让那大夫出诊吗?还要先给钱,都是吸血鬼!没天理!这年头挣得少,花的多,还有拖油瓶把着你的后腿!老娘我真是可怜啊!怎么这种事情就被我遇见了呢!天煞的!”
骂骂咧咧了一通,刘氏还是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关上大门,警告的看着云溪:“不准偷看!”
谁稀罕呢?阿金随便送给她的那些小石头,拿出去卖一卖都很值钱的,谁稀罕刘氏那点子钱?
但为了不生事端,云溪还是立刻转过身。
片刻,刘氏左手递给云溪一块碎银子,小的只有成人的指甲那么大,警惕的看着云溪:“拿了钱就赶紧去请大夫,要是耽误了我的手,你给我等着!”
云溪抱着自己的木桶往外走。
没办法,唐回在木桶里不停的对她说,要跟着一起去,不然就要生气,生气就不理她!
解决了温饱问题,云溪害怕的东西便几乎没有,但有一件事她怕的很——怕唐回不肯理她。
每次两人有什么小矛盾的时候,只要唐回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她便急了慌了,先妥协了。
这一招,唐回对她,屡试不爽。
“小溪,你把我和老妖婆放在同一个房间?她会吃了我的!你自己也看见了,她刚刚就想捉我然后吃掉!”
“我不管,我要你带着我一起,你最近出去,都不带着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生气了!”
“我呆在这个破木桶里,都快腻歪死了,你还不带我出去,小溪你太过分了!我不高兴了!”
大部分“生气”和“不高兴”在唐回的嘴巴里,都是夸张了的,但是,云溪听了,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抱歉的咬着唇说道:“阿金,对不起啊,你别生气!”
“不是我不想带着你出去,最近活比较多,我带着你不方便。”
“你要是觉得闷的话,阿金,我就带着你经常出去走走,好不好?你不要不高兴。”
唐回转了转鱼眼睛,嘴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哼”声。
“你干嘛非要带着那个破木桶跑来跑去呢?”唐回忽的说。
云溪一愣:“啊?!”
“傻我说,如果有别的办法,让你带着我呢?”
云溪连忙问,眉眼里都是喜悦:“是什么?”
她好像一点也想不到质问唐回,为什么明明有别的办法,不早点告诉她,偏偏到这时候才说?
这就是云溪啊,心底一片纯善,从不会从恶意揣测人,虽然她已经经历过人生的百种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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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已死去10()
云溪到镇上请了大夫回来;天色已晚,再加上路途遥远;老大夫不愿意到云家村去,刘氏给的那点子碎银子并不能说服老大夫,云溪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老大夫摆摆手,“既然那么着急,干嘛不自己过来诊所呢?一来一回的,耽误多长时间啊!是不是觉得骨折了,骨头不会跑,就没什么事儿吗?”
云溪讷讷;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明白,这就是刘氏的想法,她打量着骨折不会对自己有太大的影响,所以;宁愿自己疼一会儿,也要折腾云溪!
“会、会有生命危险吗?”云溪可怜的看着老大夫。
她眼睛黑灵灵的,像一只可怜的鱼的眼睛,充满了哀求,老大夫看的心一软。
“这”老大夫为难的;“我忙到现在,饭都没吃一口。”
这是松口了,云溪连忙道:“您先吃饭;我等您!”
她于是等在外面;等着大夫吃完了;也不敢催促。老大夫拎着自己的药箱,想了想,又提了一盏灯笼,递给云溪:“你带路。”
一老一少走在乡下的路上,好在最近一连十几天都是晴天,大路非常平整,走起来非常方便,但天黑路远,行路到底有些艰难。
路上,老大夫与云溪闲聊:
“手臂骨折的是你什么人?”
“我婆婆。”云溪答。
老大夫诧异的看着云溪:“你婆婆,你这女娃娃才几岁?”
云溪低下头,“我虚岁十五了。”
老大夫却皱着眉头,“实岁才十三?”
云溪“嗯”了一声。
老大夫又说:“你婆婆骨折了,你相公怎么不来请大夫,倒让你一个小丫头来了?”
云溪:“我相公已经去世了。”
“唔。”老大夫语气深沉,“是老朽失言了。”
云溪笑笑:“没有。”
老大夫道:“小姑娘与婆婆相依为命,相比日子过得辛苦吧?”
云溪顿了顿,摇摇头,“还好。”
老大夫只以为云溪是好面子或者不愿意说自己的不幸,便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一路上,一老一少聊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等他们到云家村的时候,村子里的灯火三三两两的亮着。但云溪家还挺热闹的。刘氏坐在地上,咒骂着那些不管自己的该死的邻居,说着那些人曾经沾了她什么便宜,现在又是多么的冷漠无耻的对待自己,说着自己的白眼狼儿媳妇如何如何的勾引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的不孝顺自己。
老大夫进门的脚被这叫骂的声音叫的不敢向前了。他不无同情的看着跟着自己身后的女孩子,“这是你婆婆?”
这样的泼妇是你婆婆?
云溪点点头,对着大夫说道:“我娘太生气了,才会这样,还请您给她看一看。”
病,是一定要看的,二十几里路都走了,还会不给她看病吗?
进了屋子,刘氏一见云溪,就骂道:
“你这个小贱人可算回来了,老娘还以为你带着老娘给的钱跑了,你这个白眼狼,扫把星,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生来就是克人的,你先是克我的儿子,让我那么好的儿子阿起为你白白葬送了性命,你现在又来克我了!老娘知道,小贱人你心里很不得老娘赶紧去死,你好找个野男人过快活的日子!”
“我告诉你,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将我的任何东西留给你!等老娘死了,老娘就带着你,一起见阿起,我要让我儿知道,老娘这么多年,把他的媳妇看的好好地!阿起那么喜欢你,到了地下,你们继续做夫妻!”
“虽然老娘看不上你这幅狐狸精模样,但是谁让我儿稀罕你呢!云溪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见了男人就挪不动腿,这么老的老鳖你也看的上,你竟然还敢带回家,你这个小淫妇,我打死了!”
前半句在说云溪各种河阳的坏话,后半句见了云溪带过来的陌生人胡大夫,便破口大骂起来。
胡大夫原本对云溪不愿意多谈自己的婆婆,心里面已经隐约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和谐,但是亲眼见到刘氏,听到她的话,心里面的不喜更多了几重。
“娘,您少说一点!”云溪小声的规劝道。
刘氏眉头一挑,嘴角翘着:“怎么,老娘说错了,你这个小蹄子是不是思春了,我告诉你,不管你勾搭上谁,想再嫁,不可能!”
“娘——”云溪尴尬的看着胡大夫,又看着满口恶言的刘氏,小声的,“娘,这是我去镇上给您请的大夫,上次您手臂受伤,也是他治疗的,您还记得吗?”
这一句“胡大夫”唤醒了刘氏的记忆,接着灯光,她眯了眯眼睛,看了个清楚,可不是上次给自己正骨的大夫吗?!
这回竟没有认出来!
说到底还是怪云溪这个小贱人!不早点说!
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意,在灯光下看起来有几分狰狞,“原来是胡大夫,您别见怪!我这个儿媳妇不懂事,气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