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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成大字躺在床上，李项脑子里面思绪万千，最近做出的很多举动都有些莫名其妙。主动拿起会让人发疯的魔法书，去探究地狱恶魔大君到底想干什么，这些东西原本和他应该没有一点关系，可为什呢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去参与？
李项仔细想来，一切在当时做抉择的时候似乎是理所应当，就像是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一样。那么到底是谁来做的这个决定？真的是自己吗？
他从床上蹦哒起来，对着衣柜上面的落地镜仔细地看里面的那个人影。细细看来，这影子和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分别。他又伸出手去摸了摸额头，那里曾经出现过一只多余的眼睛，可现在并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这真的是我吗？”他伸手向镜子触摸过去，当手指尖触碰到镜面的时候他的手指也触碰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脏在有节奏的跳动，连带着传递到指尖的脉搏也是一下一下有规律的。镜子里面他的衣服上面一颗纽扣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枚不起眼但一点都不普通的徽章。
那枚徽章就是“黄印”。它属于一个关注到他的神明“戏剧之主”，无以名状者的一个分身。“戏剧之主”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独立的神格，祂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场场有价值的戏剧。
而这一幕戏剧就在李项面对这张镜子的时候拉开了序幕。
“你是谁，你是我吗？”
“我是谁，我是你吗？”
镜子的里外两个人影同时张开双口说出了一句内容不一样但含义一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口吻，音色、音调、音量完全一样，但却是两个声音。镜子内外的人影同时皱起了眉头。
李项意识到了不对，然后就感到一阵怒火直冲心头：是谁在玩弄把戏！他将自己的各个感官延伸到了极致，五感不断的扩展将他的感知蔓延到各个角落。可是，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是鬼魂？不，深深的瞳孔里面没有任何鬼魂的踪影，这间酒吧里除了李项以外还住着两个非人类，吞食死亡的男女可不会放过嘴边的美餐。
是恶魔，魔鬼，或者是其他善于玩弄人心的东西？可是四周没有发现一点异种能量。
那到底是什么？
“我到要看你能搞什么鬼？”。李项一拳将面前的镜子给打碎，镜片碎了一地，镜子里的影子也碎了一地。
“现在你还能继续说话吗？”李项看了一眼地上的镜子碎片，发现没有第二个声音出现以后轻蔑的摇了摇头然后准备回到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他刚刚踏出一步，全身上下的动作就停止了，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他感到后脑一阵眩晕，一股力量似乎牵扯到他的脊柱将他从身子里面拉扯了出来。这个过程中李项的视野发生了变化，除了原本屋子里面的东西以外还多了一个人影，一个属于自己的身影。
“你出来了。”
这次只有一个声音，李项更加肯定搞鬼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影。这个人影虽然有着和自己极度相似的面貌但在细节之处却又有些不同。最明显的是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痕，就在李项记忆中多余眼睛的那个位置。
两人无言的相对而立，沉默了一会儿又在同时开口达成共识，“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对面的人影指着自己接着说到：“这是我，我的面貌，我的身体，这不是你。”。
在对面人影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李项感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特质消失掉了，那些特质包括面貌，身高等等，他丢失了自己的所有外貌。而对面的人影则显得更加具体更加形象起来。
“是你夺走了我的身体，我的一切。”原本应该是非常愤怒非常激动的话却被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了出来，好似对面的人影并不因此怨恨李项一样。
对面的人影在缓缓的叙述一个故事。一个小孩得到了一个剧本，上面记载了召唤伟大存在降临的办法，出于好玩他将这个剧本带回了家。时光过去，小孩变成了青年，那个剧本一直都静静地躺在家里的一角。因为一些原因青年突然想起了这个剧本和上面记载的法术，然后他付出许多代价以后按照剧本上面的成功施展了这个法术。
说到这里的时候对面的那个人影有些语焉不详，几乎是匆匆带过。不过李项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无非就是生活在很多方面教育了他，然后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要赌命。最后他成功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算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他召唤出来的存在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撇了他一眼就离开了。可是这一眼耗费了他全部的生命力都没有承受住，他的意志和灵魂都陷入了混沌，这具身体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给捡了便宜。
也就是说现在的李项就是那个捡了便宜的孤魂野鬼。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占了你身体的那个鬼魂咯？那为什么你现在又能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被一眼瞪死了吗？”。
“不，我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混沌。”对面的身影说到，“祂并没有想要我死的意思，只是我承受不住神的视线在灵魂上陷入了混沌。不过要说当时我死了也没问题，因为靠我自己是没法让意识重新恢复的。而失去意识的这具身体也会在几天之类就死亡，那时候我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第208章 获胜（）
“所以呢？现在你是想要重新获得这个身体？”李项才不管对面那个人影到底是谁，他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只凭一个突然出现的异类就想要自己去死那怎么可能！
都不用对面的人影做出任何回答李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厮杀的准备。不论突然出现的人影目的何在，即使他是想要提供某些帮助那也必须要死！从他出现的一刻就注定了这个结局，李项和他只有一个能够存在。
此时的李项流失了许多的人性特质，整个躯体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只有一团人形的不稳定光团。没有面貌，只有大致的躯干和四肢以及头颅。他一手握拳为锤，一手竖掌为刀，向人影发起了攻击。
人影也没有打什么好心思，因为他在同一时间就和李项做出了相同的举动：进攻。两人很快就撕打到了一起。
或许人影说的一些东西没错，因为李项从他的动作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一个进攻的动作，每一次踢腿，每一下出拳都是带着自己浓浓的风格。不管是从出招的力度上来说还是从出招的角度或者时机上来看都和自己别无二致。所以李项打得很顺利，因为他知道对面下一次要如何进攻，也打得很艰难，对方同样知道自己的下一个举动是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很激烈，看起来非常过瘾，拳脚与血肉其飞，但却没有照成什么决定性质的伤害。就像是左手和右手打架，就算是你真的狠的下心自己向自己下手，可是也总是左右打得不分上下。就算是两败俱伤都很难做到，因为太过了解自己所以不会给自己留下那种机会。就像是左右同时出拳，只要不刻意去控制那么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出发，目标是哪里最终的结果一定是两只拳头打在一起，而不会出现一只手打在另一只手的手腕这种情景。
“看来我们都需要一点改变！”人影突然停下动作说到。
李项也随口附和到：“的确是这样。”。
然后人影就真的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只见他浑身上下抽搐了几下，就像是摸了电门一样，等他停下来的时候虽然还是那副样子但李项已经能够感受到面前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熟悉的人影了。不，即使是那副样子也发生了改变，在极其细微之处那个身体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组成那个身体的不再是一块块互相之间紧密相连的肌肉骨骼，而是一个个彼此相对的凶兽！同样是身体里面流动的血液，但已经不是因为身体各处遍布的血管统一输送，而是两块肌肉之间互相撕咬出伤口导致肌肉储存不了血液而被迫流动。
这一个瞬间，人影仿佛变成了一个齐聚了大量凶猛的野兽的聚落，是这个聚落向李项发动了攻击！
李项挡住一个拳头却被小臂上突然蹦出的一块长着牙齿的肌肉给咬下一块血肉，闪开一脚飞踢又被斜着刺出小腿的骨头划开一条口子。人影说到做到，就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完全换了一个进攻方式，可李项却没有这个本事，他脑子里面面对任何攻击都已经预先做好了计划。面对某一个攻击他必定会做出某一个动作来躲闪，防御或者是反击。就像是已经编程好的机器一样，一个指令对应一个动作，事到临头却让他改变那个计划，可改变之后的计划又怎么才能确认不是之前预先设置好的另一个指令呢？
所以，李项是越打越落入下风，很快就已经是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不过因为他现在没个人样而对面人影这种打法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小，所以看起来李项还能支撑一会儿。可他知道，要是对面还能再支撑下去一段时间的话那自己就输了。
可李项除了勉强支撑下去和对面拼时间以外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只不过这个选择说不定并不能够帮助到自己反而有很大可能在对面打倒自己之前先一步把自己给搞垮。这个选择就是忘掉所以的技巧，丢掉所有的招式，全凭本能来打。
这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关键这样做到底能不能行！
再一次被一根伸出来的骨头刺进胸膛以后李项决定不管能不能行都得试一试，不然对面还没拖垮自己就被搞死了。他已经看出来了，对面的这个状态下那些自残的招式对其本身的伤害没有那么大，他还可以撑上不短的一段时间。
干了！
下定决心以后李项就真的忘记那些技巧和招式，作为代价就是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得挨了好几下重击。不闪不躲挨揍要什么技巧？通过自虐的方式完成切换以后的李项确实做到了之前设想过的一点：让对面不再了解自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其他人怎么知道？
于是，两边本来赏心悦目带有高超技巧性的打斗变成惨不忍睹的互殴。比两个喝醉酒的醉汉王八拳互怼还要惨不忍睹！
总的来说李项还是吃亏的，毕竟他没法向对面一样将全身上下都当做武器来使用。那可是真的堪比刀剑的武器！不够在开始王八拳互怼以后他也够主动对对面造成伤害了，这比之前没法真的伤到对面要好太多了。最明显的反馈就是对面开始躲了，所以两人又斗了许久。
这是一个好消息，更好的消息就是对面已经撑不下去了。他的身体之间互相厮杀的程度太深，太过激烈，在李项的眼里他即使想要维持一个人形都很困难了。
“你已经不行了，你就快要死了。”李项此时已经有余力在拳脚间说话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次你也将要真正的死了，不可逆转的死掉。真是太可惜了，只差一点你就成功了。”。说到最后的时候李项的话里面明显带上了嘲讽，他对人影说的话始终不相信，他觉得那一番话最多最多能够有三分真相也就顶天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李项嘲讽完毕对面还没来得及顶回来就开始全身上下的崩溃。李项迅速的抽身退回来，然后就看着对面那个依稀还有点自己的样子的人形无法描述的崩